主题：再说说足球 -- Swell

看到好多发言，想写。但是一写又觉得不过是把过去看过的各种观点总结一下，没有新东西。最后就简单写写吧。

首先建议看看李承鹏，一个过去的足球记者，后来变成公知大概被禁言，关于足球的一写文章，写的还是不错的。

他们那一代足球记者是从甲A开始的，完整经历了一开始骂球员骂教练，而后开始讨论战术阵型乃至青少年培养，最后收敛到骂足协骂领导这里。当然有些往体制里走的，就打住了（可以骂落马领导嘛）。极少数的，比如李承鹏，谈到了这是一个随着社会市场化进程慢慢前进的东西，树没有结果实就是因为年头还不到，你再施肥浇水换园丁也是徒劳的。

简单总结：如果足协想做点什么，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大家：在很长时间之内，如果以成绩来要求中国男足的话，是不会有太大突破的，甚至还会有倒退。如果自信一点的话，还可以说第二句：随着社会的发展，中国足球会缓慢的积攒力量，一旦形成很可能是很快的。（这个观点完全是照抄）。

任何的体育要成绩，都是多个因素的集合，简单的就是群众基础，青年培养，技术突破，比赛组织和对成绩的奖励。构成一个正反馈的系统。 有点像高考，从哪里得分都行，最后看总分。要想当状元差不多每科都要满分，但是要想不落榜总要有一两科能得高分。中国很遗憾的就是在足球这里并不占优。 没有什么群众基础。中国的体育基本上起步于军队，“锻炼身体，保卫祖国”这个口号就很直接。但是军队由于历史原因选择了篮球。足球群众基础好就南梅州，北延边。特别是后者，贡献了严重不符合人口比例的国脚。

青年培养又基本先毁于奥运争光计划，有希望的运动员都集中到能奥运夺冠的项目上；后毁于金元足球：既然能挣大钱，那足校也要收钱。完了，把穷人拒之门外了。所以现在青少年这块北上广更强了，因为人家有钱还可以保持一些公益的足球训练。 这可是撅根的行为，估计要一段时间恢复了。

技术上我们长期跟不上形势，新世纪以来国际上对身体对抗上的限制，对技术型球员的保护这个大趋势没有抓住。国内的青年比赛还是以粗野，上身体为要求。等成型了之后出去踢就等着吃牌。 另外足球比赛有篮球化的趋势，强调全攻全守，压迫对手空间，形成局部优势。换成人话就是必须人均马拉松。这和过去强调冲刺能力，爆发力的选材标准形成了冲突。所以现在足坛快马，空霸越来越少了；全能王越来越多了。过去中场队员不会射门很常见，现在边后卫射术不精都不行了。而我们同样没有抓住。过去还有70分钟体力，现在我看也就60多分钟。

最后，职业化这里就不多说了。当时只意识到职业化可以激励球员，但是对职业化对国家队成绩的伤害认识不足。专业化的时候，队员的待遇随着进省队，进国家队，成为主力这个方向走。 所以进国家队是所有人追求的目标。而被国家队退回来是重大挫折。 但职业化之后，和职业联赛提供的报酬相比，国家队基本上就是义务比赛。这当然不仅仅是损害中国队，而是损害所有的世界强队。世界杯什么的，其实一个规律就是哪个国家的主力这半年在联赛踢的不太好，这个国家就有戏。职业选手水平差距也就那么大，但是休息的好不好那差别可就巨大了。但是其他国家基本上尊从了：我知道你没法全力投入，但是咱们尽量互相迁就。中国目前在这块的思维还是传统的专业队思维，很多时候并没有接受球员是来义务劳动这个事实。乱征调，乱集训，不切实际的要求队员在有限时间里踢自己不舒服的位置， 帅锅给队员。这也是即使我们水平差，但国家队也没有把一个正常的状态拿出来这么一个现状。就米卢那一次，我看国家队算是把队员平时的水平基本发挥出来了。

另外一些常见的观点，学校不喜欢组织这种有一定风险性的运动，足球场在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里比较难以免费提供给爱好者，这些东西就不再多说了。

足球只不过是体育运动的一种，在世界范围内看非常非常成功。 可以说是最成功，最流行，影响力远大于其他所有运动的一个体育项目。但是同样的，体育就是一个游戏，没法超出游戏的范畴。它和我们小时候玩的打沙包，跳房子没有本质不同。 完全没有必要非要通过某个体育项目证明什么。 吃饱饭永远比玩重要。

这里提一下一尊自上任以来对足球的热情。想来也可以理解，自一尊开始，已经开始重视软实力，影响力了。这时候再用一些冷门项目，金牌数量来说事，已经有点力量不足了。足球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着眼点。 但如果事后诸葛亮来看的话，就是操之过急，流于表面。 如果是别的项目的话，很可能已经开花结果了。但是足球嘛，你金元人家卡塔尔，沙特还金元呢。你规划我看日本韩国伊朗就是去和真巴西踢都不怵。非要有所突破其实最简单就是举办世界杯就完了。咱们这个群众基础，大家不就是凑个热闹嘛。 倒是让各大房地产老总占了便宜，以搞足球为名，洗钱捞了不少好处。

那未来呢，我认为足球这项运动本身的魅力会吸引足够多的爱好者，包括我在内。小时候我们就是下课10分钟，跑下6楼，踢8分钟，跑回6楼。就这么有瘾。我们在桥下踢，结冰的湖面上踢，在教学楼走廊里踢。没球就踢圆的东西。这只能解释为运动本身的魅力。即使机制再不健全，真正有天赋的人还是忍不住要参加这项运动，因为没有别的东西给他那么大的成就感。上次回国看了几场北京的儿童足球比赛，说实话和我当年在西班牙旅游时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本来足球就是一个简单的运动，没有什么秘籍需要学。 中国足球在世界上取得成绩也许会比较远，但足球在群众中普及，在孩子中间流传我认为不会太远。

最后称赞一下足协，这恐怕是第一个全社会每个人可以公开批评的半官方机构。非常了不起。它们并不是最差的，只是别的地方不许批评。它是第一个主动放弃很多权利的机构，比如联赛的所有权。而结果就是目前为止，足球联赛是中国影响力最大，球员收入最丰厚的联赛。你们别人脖子上的金牌值多少钱？中超一个替补挣的比冠军都多，这就是市场的力量。它的很多领导都被关进去了，但是其他很多机构的领导照样被关进去，所以也不能说谁优谁劣。很多其他体育协会各种贪腐的消息也是不绝于耳，估计是上面没空管吧。总之，当年它在这个项目生死存亡之际，勇敢的迈出了一步。不仅保住了火种，还抢先一步占领了市场。我认为它的种种劣迹终将被人遗忘，它的大胆突破未来会不断带来巨大的回报。我看好中国足球的未来。

当时有点冲击是大家确实见得少，见得多了，也就不行了。打这个战术的体力难以跟上。

要说体力不好，沙特多少年也不温不火，体力其实没有那么绝对重要。

首先是足球发展的特征：

在全攻全守，要求队员全能的发展规划上，对球员身体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以前人家说中国足球不专业，在田径队招球员，现在看，足球倒真的越来越像田径了，尤其是英超这样的比赛，镜头所及，球员不是在奔跑，就是在身体对抗，对身体要求有极大提升。

还有强大的脚下能力——以前守门员、后卫只要做好防守就行，现在进攻从后卫线发起，中卫乃至门将一脚打到对方防线身后也是越来越常见的现象。

这两者对足球运动员的身体素质和天赋都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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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足球的博弈性对性格的要求：

足球的博弈性其实讲究一个“靠偷、靠骗”。

足球博弈的本质，就是在一次进攻中，攻方和守方的视角是不一样的，攻方面对球门，守方背对球门。如果所有球员都具有全知全能的俯瞰视角，那足球的博弈会单调很多。

然后就是从意识差别带来的一点点事件，提早启动，提早传球，用时间换空间，最终获得致命一击的机会。

所以大家看看顶级的球员，基本上都有一些“狡猾”的成分在性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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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上面两点，我们发现现代足球的优秀队员，既需要性格和天赋，又需要持续的、稳定的、专业的训练支持（培训体系）。

这两点说简单也简单，一个合适的人才，找个专业机构，里面都是比较上进的人，好好努力就行了。

但在我们国家，就非常难。

从人才就不好搞，中国既没穷到靠足球才有出路，又没富到到处都有专业的教练。如果说金元足球时代唯一的遗产，就是能吸引一些条件比较好的、聪明的小孩去踢球，那最近的一轮操作又彻底把这点遗产弄死了。

而体制机制就更成问题。

比如我国丰富的娱乐活动，小伙伴们可以成群结队一起玩耍——有太多东西比健身房加练要有趣多了、抢圈和对抗训练也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嘛

然后就是很多和足球“激情”、“狡猾”、“个性”这些东西相冲突的东西，比如4年一届全运会有关领导政绩、比如各种正能量要求、比如运动员踢比赛要遮住纹身、比如“乱世重典”的犯规惩罚、比如球队成立党支部、比如举办集体活动非常麻烦等……

这一切叠加在一起，就决定了我们国家不要说像日本、沙特那样国家队整体上升非常难，就是像韩国那样出一个孙兴慜这样的球星都很难。

再看看过去野蛮生长时期出来的球星，范志毅、李玮锋、李铁、郑智，还有那个建立了“新中华联邦”的，这些人身上都有比较浓的“痞气”，就连谢晖这种比较“洋气”的，也难以免俗。但大家都不愿意承认，这种气质恐怕就是足球的一部分，我们也没有好的公关公司，去打理球员的个人形象。

而上面一切谈完，才轮得到技战术层面的问题——不过如果上面的种种问题能解决，技战术应该反而不难。

技战术之外，还有糟糕的足球媒体，那又是一大顽疾。

他的批评者会说他好大喜功，浪费民脂民膏，最后一地鸡毛。

上海那个上港俱乐部就是他上来以后才成立的，估计就是下面人投其所好，上港这些年花的钱上百亿，每年给奥斯卡的年薪就有几千万英镑，最后得到了什么。

就像你上面说的，他本人有天份，而且有持续专业的训练做保证。

所以你说的不成立，现在日本就是世界杯16强的常客，这个不能用一招鲜来形容。

健力宝模式是改开以来唯一接近成功的经验，也就是地方负责基础，国家负责选拔，然后走出去，请进来，先打造一支高素质的队伍，再让这些高素质的球员进入联赛，进入市场，再拉动社会支持。如果当年健力宝的模式能坚持下来，不断完善发展，中国足球不会这么原地踏步甚至大大退步。

可以说后来的甲A联赛，所谓的超级联赛以及国家队都是在一直吃健力宝当年留下的老本。中国自己的俱乐部不可能培养出比当年健力宝那批人更高水平的球员了，更别说超越了。

基础很重要但不是关键的，足球人口很重要但也不是关键的，中国足球基础人口再少也少不过伊拉克、叙利亚、泰国和越南，关键是如何有效利用有限的资源，不断滚雪球一样越做越大，越做越好。青训也不是不重要，但闭门造车的青训永远是低水平的青训。

现在中国人的家庭都是独生子女或者少生子女家庭，如果没有高端低风险的培养，没有高大上的形象，没有长远而多元的前途，多数家长是不会把自己孩子往职业足球运动方面培养的，给中考和高考加分可以，但也仅此而已了，这样基础自然就窄了。

所以要把培养足球运动员与国际接轨，与高大上接轨，与多元化接轨，走出去，请进来，与国际知名但又性价比比较高的，同时又与中国长期友好的国家的知名俱乐部建立长期的合作，比如巴西、法国、葡萄牙、塞尔维亚、俄罗斯、希腊等。

同时与国外当地的小学、中学和大学建立合作，既学当地语言，又学专业知识。这样就能吸引大批苦于考试内卷的家长，把他们的体力和智力都很优秀好苗子送过来，再经过选拔和择优录用，把他们送出去，每年在国外学习一段时间，再在中国的训练基地学习一段时间。一边训练足球和体育，一边进修中学和大学的课程，当然学习也不能太卷，按西方公校的一般标准来要求即可（在放羊和内卷之间）。同时在国内选择两三处训练基地，把那些俱乐部的教练和各种专业人士邀请来现场教学和远端网上教学，同时要求海外当地的小学、中学和大学的教授来现场教学和远端网上教学，既培养体力，也培养智力，现代足球如果没有智力，光凭在场上傻踢是没用的。而一旦球员有了智力和知识，将来就是不干足球了，也能有光明的就业前途，所以家长不用担心孩子的前途问题。

再让国内各路俱乐部和地方和国家的足球管理者前来学习交流，不断吸引和选拔各路优秀苗子送出去深造，并按阶段淘汰和分流，汰旧换新，而在各阶段被淘汰和分流的孩子，因为有出国留学和体力和智力教育的经历，收获也是大大的，回到社会上的学校里也能很快适应，同时保留了自己的独特的见识、知识和技能，将来也会比其他孩子在各个方面有成功的机会。

比如澳门有葡萄牙语的历史文化和规模社区，在其附近的横琴岛或其他地方就可以建设针对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系的友好国家的足球培训基地；而上海崇明岛可以建设针对法语系、英语系和德语系的友好国家的足球培训基地；东北的大连或哈尔滨也可以考虑针对东欧东正教友好国家的俱乐部搞训练基地。这样不但培养足球人才，而且培养一带一路的各种人才，只要你的孩子有兴趣，有潜力，能坚持，就不愁没发展，没机会，就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高大上的优秀人才。

正好看到龙眼兄写点大作，不如回在这里。

健力宝可以说是中国足球的一件可以载入史册的事件。因为它甚至早于职业联赛（健力宝成立于92年，职业联赛开始于93年）。 可以说它就是中国足球洋务运动的开始，相当于满清把子弟送到美国留学。承认我们自己培养不好（而不是怪裁判，怪教练，怪球员），咱们辽人辽马试试。但是很遗憾有诸多的缺陷，甚至连基本的场地，比赛，乃至球员的伙食都保证不好。

坦率的说成材率并不是很理想。真正大概就是两个半主力，李铁李玮锋，半个算是李金羽。而且很难说是其个人天分。即使降一下，成为职业队主力，我没有仔细统计，估计不超过一半吧。 但这恰恰就是足球的规律：别说你一个保障都没有做好的健力宝了。巴萨皇马训练营，天天未来梅西，未来C罗，这些年出来谁了？ 差不多一个都没有。

我认为目前足协最需要做的，恰恰是宣传。 针对学校以及老师：宣传足球虽然容易打碎玻璃，容易引起打架，但它也同样可以让孩子学会：想赢就必须更努力，运气有时候站在你这边，但是大多数时候不在你这边。要鼓励自己的队友也要尊重自己的对手。特别是后者，和你玩的人并不多。赢了就要尽情庆祝，这是你玩这个东西的理由；输了也能坦然面对，要想不输球，只能不踢球。这些东西是书本上学不会的。针对家长：是会有孩子踢球受伤，但是总的来说这个运动并不危险。而且强身健体带来的好处足可以支撑他一辈子，比你陪他的时间还长。 只有经受摔打，他才能变成一个真正成熟的青年。

改变行为之前，重要的是先改变观念。 有了源头，才能因势利导。我觉得篮协姚明未来要被记住的一件事就是建立了职业联赛和大学联赛的桥梁。中国第一次选秀，只选成了一个人，大多数球队弃权。姚明孤零零的坐在会场，我猜他也很尴尬吧。但是万事开头难。几年之后已然开花结果。足球需要的就是细水长流，日拱一卒。

所以如果一尊搞的金元足球最后证明是一种破坏的话，我说破坏的好。腐朽的东西最好烂的再快一点，腾地方。只有这些反体育的东西走了，真正体育的东西才能有施展的空间。中国很多项目都经历了长期的无人问津，而只有爱好者默默的参与。真正好玩的东西不会被埋没，不管你干什么。

足球难就难在：不光中国，就是世界也没有彻底抓住究竟什么样的孩子能成才。

很多运动已经基本抓住了，特别是田径。据说看一看父母就能估算个大概。因为它考验的东西相对简单。很多运动即使抓不住，但是有门槛。如篮球你一米7最好别去练。游泳/摔跤：你腿太长最好也别去。 足球这个规律太不明显。几乎是什么素质都有用，什么素质又都不绝对。

所以目前看起来比较有效的是通过大量比赛去选拔。甚至教练只教一些基本的东西，剩下的让你自己去决定。面对逼抢，你是想过人，还是想传球。你成功了就是对了，反之就是错的。梅西说过人是对的，贝克汉姆说传球是对的。我这里要球这个动作就是错的，根本就不该要球。 所以是重普及，轻训练；重选拔，轻培养。当然不是不训练不培养，但是和跳水那种一条龙比起来那是轻多了。

所以比来比去，还是群众基础最重要。有基础，别的差一点，也不至于差太远。这就是很多人说的南美那些操蛋的足协，就差没去直接打劫球员了，为什么踢的也好？ 人家小孩天天喜欢踢。 有说怎么踢不过越南泰国？你还真别说，人家泰国小孩，十个至少有两三个，你问他喜欢什么，他说喜欢踢球。热带气候好，随时找块地方就可以踢。 要说群众基础，你还真不如人家。中国的优势反而是仗着有钱，把少数苗子培养的好。

最后，成绩是一切缺点的最好解药。中国其实各个体育项目操蛋的事情都很多。但是有了成绩， 媒体也不好多说什么。你看中国足球队，往往是刚组队的时候，一顿吹，输了一两场，开始爆料什么球员不敬业，教练不认真，足协瞎指挥。你还别说，这还真不是中国专利，起码美国的职业联赛报道是一样一样的。赢球一切英明，输球直接给你八卦到夫妻吵架都出来。

李承鹏算不算公知不知道，但公众人物里像他一般言而无信，厚颜无耻的着实不多。如果他被禁言，我绝对支持，他就是一坨屎，让他发言就相当于允许公共场所大小便。

当年最爱看体坛，足球报唯一值得看的就是李承鹏的文章，骂中国足球，中国足协骂得狠，但是透彻。但是后来逐渐就变味了，用网上的说法就是李承鹏写中国足球把自己写疯了。

08年中国申奥成功，有一次节目，嘉宾有李承鹏，还有个好像是姓杨的记者，人民日报的，还有中国第一位奥运选手刘长春的后人。节目里李承鹏和另一个记者对中国一顿贬低，对西方尤其是美国一顿跪舔，中途和一位美国的女士视频连线，什么身份不记得了，李承鹏越过桌子趴在屏幕上和对方对话，就是感谢，中国感谢您，中国感谢美国，没有美国中国绝对办不了奥运会，当时的情景，真的，我相信对方如果在现场的话，李承鹏绝对可以当场跪舔，舔脚舔屁股都行。后来李和另一个记者大放厥词，大概意思就是中国根本不行，办奥运就是政绩工程，浪费老百姓的钱，中国办奥运也是东亚病夫，永远赶不上美国，赶不上西方。记得刘长春的后人，一位老人气得当场拂袖而去，愤然离场。

奥运开始之前，李承鹏开始大肆炒作中国奥委会和中国足协黑箱运作在奥运会上踢假球，保送中国国奥队小组出线，说的有板有眼的，而且发誓如果中国没有暗箱操作踢假球，中国队小组不出线，他永久退出足球界，永远不再写中国足球！结果中国足球就是这么烂，小组真就没出线，这下乐子了，说明这货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幕，完全就是碰瓷，结果车祸了。然而，没过多久这货就开始继续写中国足球新闻，美其名曰我写的不是足球新闻，是社会新闻，因为中国足球已经是一种社会现象了。

从此之后我就再没看过李承鹏写的一个字，看见这个名字都觉得恶心，无耻至此，他写的是什么，支持的是什么，反对的是什么，不看便知。听说秦桧书法不错，但为什么要看他的书法，字写的好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

我老板当初是校队主力，市小学七人足球联赛亚军。训练场地是什么？一个散发着聚增塑剂恶臭味的塑脏动动场，宽不到30米，长6,70米，梯形。你如果在国内的话，一个看看有多少小孩喜欢踢球，一个看看哪里能让少孩踢球？

很容易三之中国足球抗上去很容易

我这做为一个经济相当可以的地方，绝大多数小学，别说400米标准跑道，200米都没有，甚至篮球场都搞不起来。

课间十分钟不让学生跑闹，有时候真没地方跑闹。还是以我老板那个小学为例，2000平方不到的空地，1200左右的学生，怎么搞？教室前的走廊？一间教室对应走廊那么10来平方，怎么搞？

另外，习近平说了句要搞好足球，就说习搞金元足球，破坏了足球的正常发展，（不是你一个人有这类说法），邓小平说足球要从娃娃抓起，是不要游街示众？贺老总那么卖好干涉足球，是不是要枪毙5分钟。现在河里那么多人不谈习近平不会说话了吗？怎么什么狗屁倒灶事都往习头上扯呢？花大钱引外教外援，也不是习近平上台后开始的事。

骂中共是独立思考的充要条件真的是普世真理？

健力宝当年一波就培养出了好几名球星，如果多来几波会怎样？而且伙食和配套也不是不可改善，企业不行还可以国家搞嘛。

而对于很多顽疾，最没用的就是宣传，因为如果宣传管用早就宣传并奏效了。家长全都不是傻子，足球可以锻炼孩子身体，但也会给孩子身体造成潜在伤害，而且锻炼的项目有很多，很多都可以出成绩，比如游泳、滑冰、田径、乒乓球、甚至篮球、排球，哪个都比足球不但更锻炼身体，少造成伤害，而且更有利于出成绩，将来考学加分更高。国家怎么才能鼓励家长把自己的独生子女送来练足球，而且是往专业道路上面培养呢？这需要的不是宣传，而是实实在在的，长期可靠的名利双收才可以。所以健力宝的留学模式值得认真研究和完善与发展。

国内足球已经烂透了，什么招数都用完了，也都没用了，还是把孩子们送走找人家培养吧，找个长期友好又价值观接近的国家，比如巴西、葡萄牙、法国，哪怕是塞尔维亚、俄罗斯也比一味呆在国内强。

韩国也行。

小小伊拉克也能打体力战。日本学巴西超过了咱们。

群众基础恐怕解释不了很多问题，比如我们国家群众基础最深厚的运动——篮球，虽然在姚主席的管理下有一些新的希望，但实际上依然和姚主席在球场上打球的时候不能比，难逃我国“大球”衰落的命运。

在我看来，归根结底还是管理问题。而“对未知事物进行管理”，是一项很重要的能力。

现实里充满了对未知的管理，很多CEO对具体业务其实都不太懂，只是靠着自己片面的理解在管理，其中很多管理得很糟糕，比如迪士尼之前那位，把迪士尼的几个大IP搞得乌烟瘴气，迫使迪士尼找回了前任过来收拾烂摊子；搞得好的，有的是有实力，当然也有很多是运气。

具体到足球，如果我们不知道什么是“一定成功的规律”，那我们的管理，能不能先减少“明显的幅面因素”？

比如乌烟瘴气的足球媒体，一定要改变——现在这群人的盈利模式纯粹是靠情报、带节奏、煽动球迷情绪等，这种环境对球员显然是不利的。我们国人的一大特点，就是很容易“世故”，变成“老油条”，和国外那种强调个体的环境是不一样的。

我不会在不懂规律的时候，就自己去搞一些“发明创造”：比如长时间集训。在领导面前显得在做事，但实际上和足球规律有啥关系？前两年国足集训队甚至搞过“剃头军训”那一套，我要是参加的球员，我肯定有话要说了：人家C罗剃头军训了吗？

我更不会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要求球员把纹身盖住。足球这项运动，站在超级大的舞台上，却和十几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裤子，所以难怪很多球星会在自己还能控制的地方——比如头发和纹身上，找一点个性特色。有的人纹身甚至是把家人纹在身上，还有比如张琳芃的“天道酬勤”，你去限制它干嘛呢？限制这种东西，就压抑了一部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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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国家的先进性其实一直体现在“管理未知”的能力。比如“摸着石头过河”、“试点-推广”等，所以一群看起来没啥专业背景的领导，一个个管出了极高的水平。而看起来学术背景深厚的后来人，管理水平却每况愈下。

我国“大球”的衰落本来并不是领导的锅，但在领导们的一系列离谱操作之下，锅却越来越和领导脱不了干系，就很特么搞笑。

看看德布劳内进步了多少，幻想一下张稀哲可能的水平

德布劳内是少有的“大龄蜕变”案例，这和国内很多人的“小时候不行长大就不行”观点很不一样。

张稀哲有半个德布劳内的水平，国足可能也不至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