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纪念一下我认识当年的参与者 -- Swell
错得好离谱
污损主席像,搞得政府大半夜换画像,找了块大帆布遮盖被污损的画像,那个镜头记忆深刻
戒严部队在大路上设卡检查,半夜某高官儿媳作态弄权要带着孩子去看病(其实白天看过病医生也开了药,晚上要是发烧尊医嘱吃药即可),路上遇到了戒严卡哨,部队喊号停车,儿媳不许,让闯卡,司机傻冒听了儿媳的,然后戒严部队开枪,司机不知道是重伤还是当场死亡,副驾的备用司机把车开到医院,然后儿媳给家打电话说遇到暴徒,戒严部队内部通报说有暴徒冲卡。
白天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怜司机白瞎了一条命。
科大有对学生非常保护,各种规则最大限度向学生倾斜的时候,但那是方励之任科大常务副校长的时候立下的规矩,促成的风气,以他提拔的一批中层干部为保证。当时的校长管惟炎很好地配合了他的工作。科大是黄河以南唯一有暖气的高校,但是仅限于教学楼和学生宿舍,教工宿舍没有。这是他给我们的唯二遗产之一,另一个是《力学概论》。虽然我在校时是禁书不许再版,但是老生传新生,基本理科院系学生都读过,没有一个不说好的。
但是86年他离任后,后任的滕藤、彭佩云的主要工作就是肃清他的“残余”。再后来的校长复旦出身的谷超豪名声也很差,不少人评价是来祸害科大的卧底校长。这里面有苏步青和华罗庚派系的历史恩怨纠缠,我非数学系的,不甚清楚,就不多说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六四前后),科大算不上护犊子。比如方励之的研究生到湖北(荆州?)教中学,算不算保护?他没有干任何涉及政治的事情,仅仅因为他的导师是方励之。属于十族以内。
我就读期间,学校主要负责人是汤洪高,身份在书记和校长之间切换过几次。对学生总体上是以加强控制,不要惹事为准。(九十年代)学校的BBS必须拿学生证实名注册,我们领先全国差不多十年。那时候就有学生网上说怪话,要被请到网络中心喝茶的惯例,也算是领先全国的。今天某个无名的学校“鼠头鸭脖”事件震惊全中文网。而我们学校食堂当初吃出老鼠头,除了校内的同学,外面根本没人知道。校内BBS起头发帖的几个被挨个谈话警告:想不想要毕业证了?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些都理解为【护犊子】:在学校先打服了,以后到社会上当个怂逼少惹事。
文革其实一个隐形遗产是群众运动的合法性。邓公开始也只是说要尊重公检法,不能无法无天。但群众运动天然合法性还是不敢给取缔的。我们小时候上政治课,老师讲的资本主义的虚伪就是:资本主义国家游行抗议还得申请,给你画地方。老师还开个玩笑:划到江边没人的地方,你游去吧。而社会主义国家,想游行就游行,不用申请。现在回想起来,真有种黑色幽默的美。
至少平方之前,各种小规模的,群众聚集抗议的事情,还是挺常见的。我小时就看到过。像我奶奶家附近街道要拆乱搭乱建。群众就一起把路给堵了不让拆。拆了我住马路去吗? 最后商量完就是:挡住行人走路的确实要拆。你自己家院子里盖的就算了。那时候也没人想过动用一堆警察把敢堵路的揍一顿抓起来。
平方之后好了,再敢乱动,可以给你扣帽子了。从此之后,我记得我市就发生过一次:取缔残疾人开残疾车拉活。残疾人跑到市委门口抗议。天然有正义性,没敢镇压。
想想平方之后哪两个学校学生喜提:增加学生身体素质,关爱学生健康,特增加一年军事训练课程的待遇的。
我的师姐,大家在靶场玩的时候,十枪90环。技惊四座,超过了一位美国退役大兵。别人都是两位数就很高兴了。就是当年的成果。
他说英语很不错,但是普通话口音就很怪,第一次听忍不住要笑。
因为他是四川人,去军训那年交了一个北方朋友。他觉得北方人普通话一定好,反正军训不忙,就天天混一起瞎聊,学人口音学了一年。等到了北京,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 这个朋友是个山东人。
不幸的是在北京读书期间还交了一个上海女朋友。等毕业的时候他独特的混合味的普通话就炼成了。
邓尊重公检法😂😂😂😂
只穿白上衣,军裤,也没看见武器,就那么坐着。走的时候还看到他们会派人出来帮忙维持秩序,但基本上就是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停在火车站是什么意思。
广场上的夜空真是深遽辽阔,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大概只有在大漠中或大洋上才能有同样的观感吧。
把村里的土狗安排进去当警犬的是祁同伟,把强奸犯案安排私下和解的是下属的下属。育良书记好像没有干什么坏事。小平同志只是给了一个总原则:“经济要搞活,还是得两少一宽吧。”就是这四个字引发了滔天的罪恶。
还有一个,大家都是把“两少一宽”当成当时民族政策的专属用语,我看这是有心的诋毁,这四个字应该是应用于所有领域,特别是经济领域。譬如城里第一家迪厅开业了,都是些狗男女在一起乱扭,伤风败俗,要不要查封?局长决策依据就是两少一宽嘛。
军政训练一年,射击只训练一个月,只有卧姿射击,每周2-3节射击课,总共射击24颗子弹。第一次是体验射击,3个单发2个短点射(2/3一共5颗),第二、三次分别是预备射击、考试,同样3个单发2个短点射。其余的时间都是卧姿瞄准训练。用的枪是56式半自动。十枪90环要么是天赋要么是有其他射击经历,跟那一年的成果无关。
还把公交车推到天安门城楼下点燃了
据说学生初心之一是反官倒,结果最大官倒赵尔巴乔夫把学生耍得团团转,最后竟然成了所谓的良心,可见学生的政治水平之低下,而且那还批人离开全民政治运动大训练的文革也没多少年。
当时我是小孩,还是远离北京的地方,就是电视里看看热闹,我老爹就教导,人多的地方少去。
记忆最深的不是啥戒严,而是之后某东北大老杆,对着摄像机白话,说是看见哪哪机关枪哒哒哒之类的,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凸显东北人的忽悠才能。
譬如在湖北省,大事件之前北大分数线一般是高于清华。大事件之后,影响甚大。
我高考那一年,清华在湖北招89人,北大招38人。
当年是考七科总分710(理科),能上清华的,至少610-620。电子等专业甚至得640。什么概念?我一位熟人考了武汉市第四,才能进那个专业。
反观那年的北大。当年湖北省统招办是在华工喻家山那个防空洞里——屏蔽各种通信,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不可能杜绝)走后门。
负责警卫工作的公安,特殊频道对讲机除外。
有一天长辈回家给我开玩笑:“想不想换个志愿去北大?”当然了,也只是个玩笑,无非是深感意外。
一问才知道:那一年全省报北大的比之前减少甚多,只有23人。以至于北大一些非热门专业(主要是理科),甚至上了重点大学分数线的,报了志愿就能进(那一年是先考后报)。
只不过,这个事当时只有极小范围才知道;我家知道了,也没“钻空子”。事隔多年了,现在说说也无妨。
原因就是一条:大事件之后加的那一年的信阳军训,让很多优秀考生及家长望而却步。
参加工作后有很多北大毕业的同事。他们谈及在师兄姐们的军训生活,印象最深的就是两条:
1、枯燥。极端时候,第一天教官要求学生们将一大堆煤从A点铲到B点;第二天再要求从B点铲回A。
2、外语。利用这一年,为将来出国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