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SIMON KING的自白书(上) -- 机会主义者
探花是谁?
自然要送花
老兄的构思比Simon的药铺还要牛比!
外面传来的吵嚷声让我顿生好奇之心,于是起身道:“干娘记了帐目,明日一发刷卡还钱。”王婆笑道:“县里皆知大官人手持大宋‘为啥’钻石卡,不妨,伏惟安置,来日早请过访。”我笑了出门,只见县里的登徒子们聚集在王婆酒吧边上的小楼周围,满眼的期待和兴奋,有的人更是布好画布案台,做好了临摹写生的准备工作。饶是我SIMON见多识广,看到这等盛况也不禁拍案惊奇,于是拉住旁边一个中年欧几桑询问大家究竟在期待什么东东,那中年人邪邪的一笑,说别急,过一会你就知道鸟。
当道路已经被挤的水泄不通眼看就要施行交通管制的时候,小楼的窗户徐徐的张开了,喧闹的人群一下子静谧了下来。一支精巧的竹竿缓缓的伸出,构住了栓在窗前的帘子一角,轻轻的一送,卷成一团的竹帘刷的一声垂落了下来。竹竿收回,一只纤纤玉手恰到好处的接住了垂落的竹帘,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啪的一声扣在挂钩之上,反弹的余韵象夏日的海面一样微微起伏,良久才恢复平静。
“今天真是不巧啊!没看到脸,失败中的失败!” “时间太短了,要对得起观众的热情啊!”
“知足吧,前些日子阴雨绵绵,竹帘根本就没拉起来,今天已经很走运了!”
“哇!!再给我一柱香的时间,我就能完整的画出整只手的轮廓了!老天啊!你太不公平了!”
“哈哈!走啦走啦,今天散场了,明天请早……”
众人各怀鬼胎四散而去,只有我呆滞在现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无法动弹。那只雪白的小手出现的时候,仿佛天上的太阳落在我的眼睛里,在一瞬间我似乎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抛到了空中,身体急剧膨胀而后崩裂,化为齑粉散落在茫茫寰宇之中。人世间居然有如此无暇的美手,不知道隐藏在这只玉手背后的主人的容貌如何呢?我邪恶的揣思着种种可能性(当时还没有意淫这个词汇,深恨曹雪芹这个LLM晚出世几百年,不爽!!),却意外的发现,小SIMON居然不依赖药物也能跟大SIMON打招呼了,这可是近年来的第一次啊!!更意外的是让我产生欲望的居然只是一只小手而已,如果手的主人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那我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邪恶的念头一旦破茧而出,便如同肆虐的野草一发而不可收拾,我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看到那只手的主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很多年以前,当我SIMON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一个从遥远的西方来的和尚到我家化缘,我父亲西门豹让我拿些食物打发他走路,于是我拿了些食物酒浆给那个和尚,和尚一看到我就把我拉住了,嘴里还念叨什么原罪啊、淫欲啊、贪婪啊、惩罚啊什么诸如此类的胡言乱语,还说自己叫耶稣,说我SIMON很适合当他的使徒,想带我去遥远的西方传教。我吓得连忙叫爹爹救命,闻声赶来的父亲狠狠的把这个疯和尚揍了一顿赶走了事。这段恐怖的回忆至今还萦绕在我的梦境之中,随着我年纪的增长,我发现我的欲望似乎比我自身成长的速度更惊人,并且渐渐有脱离我的身体的趋向,事实上无论我怎么做,似乎都无法满足欲望那永无止境的沟壑,我被逼着迈向一个又一个高峰,但似乎每次取得的小小成就,都被欲望这个怪兽贪婪的吞噬掉,转而向我提出更高的要求。我被这个需索无度的家伙缠得喘不过气来,这时却忽然出现了无能的现象,等于说欲望暂时被封印了。对于这个现象我虽然有点被动,但私下里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中,我似乎找到了自我,在需要的时候,我依靠药物将欲望暂时唤醒,在其他时候我就任其沉睡下去,我很满意这种状态,有时甚至希望这种状态永远不要结束。如今,一只毫无力量的小手却渗入我的心灵,将欲望摇醒,久违的能量在我周身游走,下半身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迫使我要做点什么。我冲进家门,挥毫为那只手的主人写下以下的诗篇:
我想起,当年盛唐的诗人曾经歌颂:
年复一年,那良辰在殷切的盼望中
翩然降临,各自带一份礼物
分送给世人——年老或是年少。
当我这么想,感叹诗人的古调,
穿过我的泪眼所逐渐展开的幻觉,
我看见,那欢乐的岁月、哀伤的岁月,
我自己的年华,把一片片黑影连接着
掠过我的身体,紧接着,我就察觉
我背后有个神秘的黑影
在移动,而且一把揪住了我的长发,
往后拉,还有一声吆喝,而我只是拼命挣扎,
“猜猜看,是谁逮住了你?”“是死亡!”我回答,
听哪,银铃般的声音在回答,“不是死亡,是爱!”
几百年后,我才得知,我是第一个用下半身写作的作家…………
PS:十四行诗改编自勃郎宁夫人的诗篇
起码也得续到博士后吧,还不够就只好壮士、烈士了。
“登徒最数塞门庆,惊鸿一瞥看金莲”那...
观众的目光,舞台的焦点,气氛的烘托...都集中在伸出窗口的那一只白云凤...手!
机会兄这等手法,很得舞台剧写作的真谛,功力之高、内劲之纯当与小shake比肩。
有分教:
机关算尽登徒子,
会心漫卷抖竹帘;
主人不在谁安客,
义不容辞小金莲!
[MOVE]意淫^^[/MOVE]
啊啊啊啊啊!!自古红颜多薄命啊!!(撒泼打滚中^)
“机会主义这个家伙有点七妙人的感觉,好象很类似王怜花的味道啊...”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寂寞的我总在那风雨后,
朝花夕拾那杯中酒,
千杯难解我心中的烦忧,
南来北往的匆匆过客,
春去秋来的淡淡哀愁,
悠悠往事无尽的思念,
都只为那一只莫名的芊芊小手。——————《SIMON诗集.No.67》
自那天后我每天都失魂落魄的准时到王婆的酒吧报道,喝上一杯忒酷拉,而后出门静静的等待小楼的女主人现身,两个月下来却从未能一睹佳人的芳容,每次看到窗帘的晃动都让我心潮澎湃肾上腺素分泌过快,但令人失望的是无论我从哪个角度都无法得窥天颜,唯有惆怅的离去。每次我都把冲动和激情转化为奔腾的文思,一篇篇情诗如泉涌一般不可遏制,短短两月就积压了厚厚的一箩筐,家人将这些诗拿到出版社付梓印刷,以《SIMON诗集——献给未曾蒙面的爱人》的名义发行,首印20000册上柜之初就被抢购一空,一时间洛阳纸贵,少男少女读后激动不已,纷纷猜测所谓的爱人究竟是谁,我却希望小楼的女主人也能看到我这本诗集,或许读后她能够体会到我的一番深情厚意。
可接下来的日子依然没有任何的惊喜,冬去春来,伊人仍未出现,我曾经在小楼下守候了一夜,绵绵的春雨浇不惜我旺盛的欲念,紧闭的窗扉却让我又一次叹息。天色微亮,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跨了个小竹篮出现在小巷口,轻轻的吟唱: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花篮上市场,穿过大街,走进小巷,卖花卖花声声唱……
“先生!买朵花吧,刚摘下来的杏花,香着呢!……”
我掏钱买了一朵,小女孩谢过后,提着篮子消失在清晨的薄暮中,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我有感而吟:“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
我抖落衣襟上的露水,走进还未营业的王婆酒吧。刚刚起床的王婆一边用青盐刷牙一边招呼我坐下,给我泡了一壶热茶。王婆知道我这几个月来的乖离行径,她神秘兮兮的问我:“董事长最近神情恍惚,难道是为情所困?”
“唉…………”
“对了,还有并购的事情,有没有进展了啊?”
“唉!!……”
“如果老婆子说有办法一次性为您把两件事都办妥了,您相信吗?”
“哦!…………”
“不过这两件事也不太好办哪!!颇费手脚不说,可能还要花不少钱呢!”
“哼!!!”
“如果董事长信得过我,就交给老婆子试试如何?”
“OK!!!明日到我帐房预支一笔经费,办好了另有奖金……”
“多谢董事长!!!!”
一个星期后,王婆气喘吁吁的跑来找我,“董事长!您交给我办的事都搞定了,MIKE.大郎先生同意跟您会面,商谈并购的事宜,具体时间是三天后的中午,景阳岗大酒店的英伦厅……”
“咳咳!很好,不过另一件事…………”
“别急!您就放心的去吧,到了那儿您就明白了,OK?”
三日后的晌午,我准时来到了指定地点,迎宾小姐替我打开了包厢的大门……
轰!!!!全身的热血以光速涌向我的大脑,瞬间剧增的流量让我的脑小动脉全部失守,血压在一眨眼的功夫突破了警戒线,脑细胞神经中枢亮出了“RED ALERT”的警告(说白了就是脑溢血的症状),我赶紧掏出一颗“九花玉露丸”吞下,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闭目在包厢内打了一套陈氏太极拳,直到全身的气血都乖乖归位,才缓缓睁眼坐定,但对面传来的压迫感仍让我气息浮躁,那不是敌人的小宇宙传递过来的压力,而是来自一双如秋水般的明眸,和十指紧扣的双手,而这一双手,正是属于我朝思暮想的小楼女主人的…………
就两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