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中国的官办经济--世界上最怪异的经济(一) -- 陈经
中国把美元花出去换回来东西,一出一入不能算吃亏。至于我们卖的便宜买的贵的问题,说明我们劳动力不值钱,这个是国家综合实力的体现,是努力的方向,不能说是吃亏,只能说是赚得太少,再怎幺比不作生意还是要好。
如果外汇当储备永远不花出去还越来越多,这个看上去就是吃亏了。但外汇储备弄成世界第一吓别人也有些无形影响力,这里应该能抵回一些。如果日后以这些外汇储备为后盾,把人民币国际化了,说不定还能赚回来。但这要看操作能力。
假设我们是发改委,从国家级别来考虑,应该细分到外汇的来源来考虑问题。印人民币换的,这个如果把人民币升值幅度控制住,不会吃亏。把产业的股分卖给外资换的,如果仅仅是换来外汇,而没有换到足够的管理技朮等来提高比较优势,肯定是吃亏的,这个要特别小心。污染小耗能低的产品出口换的,没太大关系,某些玩具或者纺织品就有这样的特点,让本来没工作的女工去装配,不会亏。如果污染大耗能高,这个就可以考虑不要出口了。
所以都得具体细分来讨论问题。
现在这个解释比较好理解,也就是应了我后面一句话:继续利用现有的美元世界经济格局大赚特赚。尽管一进一出好像是不吃亏,但其实还是靠美国的政治军事信誉在强行支持美元,由于中国的深刻参与,这种美元在时间与空间上流动的巨大不平衡现在存在,将来美国的政治军事信誉很可能撑不住,强大自然的经济规律最终很有可能主导美元的巨大贬值。不过也正由于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我现在倒是对你上次说的“(跟国际不可控因素)抢时间”的说法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我宁可饿死,也不会选择馒头,最起码,仍掉有毒的馒头还能活得长一些。
可以说看过了90年代的风云变化后,普遍会对80年代的所谓新思潮,新思维看得不值一钱。
现在利用美元占住世界市场,等到美元衰了,欧们也长大了,然后用人民币取代美元,市场还是欧们的,是不是这个理?另,如果没等美元翘辫子,我们就长到足够大了,在某些地方人民币可以取代美元,我们可以推波助澜,让美元现在那些地方翘辫子
江泽民在国外致信朱镕基:不能低头
《江泽民文选》一至三卷昨日在内地公开同步发行,仅在北京一地,半日即创下近7万套的销售业绩。《文选》透露,时值1999年中美入世谈判关键时刻,中国紧紧咬住驻南斯拉夫使馆被炸事件,逼克林顿一再让步,最终达成协议。
香港文汇报报道,《江选》第三卷中,披露了南斯拉夫中国使馆被炸前后,中美之间就中国入世及朱镕基访美所展开的外交斡旋。书中写道:
“1999年3月,我正在意大利访问,美国等北约国家发动了对南斯拉夫的军事打击。同时,美国又在入世谈判中提高要价。3月28日,我在国外给朱镕基同志写了一段话,强调谈判还要进行,但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
致信朱镕基不能低头
国际局势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朱镕基同志原定的访美计划还要不要进行?中央权衡利弊后决定,朱镕基同志如期访美。但因为谈判火候未到,那次并未达成协议。”
1999年5月7日,以美国为首的北约轰炸了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书中从此处开始,着力用笔墨描绘中国如何抓住稍纵即逝的机遇,逼美国就范,最终达成入世协议。江泽民写道:
“从对美斗争全局出发,中国决定暂停与美国的入世谈判。美国并没有交代清楚事件的真相,也不可能对我们说。我们就绝不松口,始终保留追究的权利。
5月14日,克林顿打电话给我,就事件向中国政府和人民作出道歉,表示希望继续进行谈判。我当即表示,现在谈判气氛是不适宜的。经过与美国针锋相对的斗争,美国最终作出公开道歉,并答应赔偿我方损失。
美当时急于恢复会谈
迫于国内压力,以及从自身战略和经济利益考虑,美国急于与我国恢复谈判,并通过各种渠道传递信息。
8月18日,我提出,要恢复谈判可以,但克林顿必须来一封正式的信件,不能都是让别人口头传话;8月27日,克林顿写信给我;9月1日,我覆信表示同意,并要求美国在向中国提供无条件永久正常贸易关系、放弃一般保障措施条款、放宽对华出口限制等重大问题上满足中方的要求。
9月11日,我与克林顿在奥克兰会晤,中美开始恢复谈判。
11月初,克林顿再次写信给我,强烈希望尽快达成双边协议,并承诺全力以赴满足中方要求。机遇稍纵即逝,综合考虑时局,中央认为,这次谈判应该争取一个好的结果,双方又进行了艰苦的谈判,朱镕基同志深夜到现场去协调,11月15日中美就入世问题达成了协议。”
李鸿章要是写回忆录的时候,也可以写签定马关条约有侥幸的成分呢
多亏他力挽狂澜,否则我大清国要赔的更多.
反正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谁不会呀.
高人高见,确有独到之处。
而是一拖再拖.白茜芙在京求爷爷告奶奶,等了六个星期,中方无人搭理.白大怒,令专机做好准备,不谈了,回美国.
中方死皮赖脸的把她从机场给截了回来,还得跟她道歉.这么一来主客颠倒,丧失了多少国家利益恐怕不是我们这等小老百姓能知道的了.
反正从结果看,双方知名度均大增,呵呵。
俺感觉小猪对过去和现在的中国国情都了解不够,想象的成分太多。他看到的日本又是发达以后的日本,以为大家都是直接进入技术大国的,反看落后的中国遂生出‘何不食肉糜’的想法,这类看法在部分年轻人里相当有代表性。
俺跟你的感觉一样,陈经当时显得过于耐心,可能一半是自信,一半是将辩论看成机会了。辩论以后陈似乎更加自信了,呵呵。
有一个问题,似乎陈先生忽视了,就是这个官办企业的效率问题。
传统的看法是,国营企业的效率,远不及私营企业的效率。
虽然中国有几个电信公司,表面上看起来是有竞争,实际如何,恐怕难说。举例说吧,我在澳洲打长途电话回家,3分钱澳币,大概1角8分人民币一分钟,我父母打电话给我,好象要3,5块钱一分钟,之所以不清楚价钱,是因为每个月的账单居然没有详细列表,只有一个总数。
这个电讯公司的效率如何,大概不用多说了吧?
想深一点,为什么地区之间的竞争会导致经济的增长,但官办企业之间的竞争没有提高效率呢?
感觉今天的官办经济,清政府的洋务运动,国民政府的官僚资本其实就是一个故事在各个时代反复上演,其背后也许是中国两千年封建专制的幽灵罢。
清政府和国民党的官办经济都曾经给国人以希望,然后都破灭了,不知道到陈大为什么对当今政府的官办经济有信心。
现在增长率是很高,可那是因为存款利率低的离谱,贷款利率又太高,从银行到老百姓都在为自己的钱找出路。可是宝贵的资金没能用来完成产业升级,全都流向了房地产、煤矿和电力,看看中国股市上的绩优股都是哪些吧。当资本像潮水般褪去的时候,不知还能剩下什么。
可能我太悲观了,毕竟我们还有中兴华为这样的企业,但是确实觉得诸位在国外的大牛太乐观了些。洋务运动也曾风光一时,而马克思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眼见为实,我对中国有信心!
基本不同意你的想法。这个比较可比性太小。情况差别太大。
洋务运动时经济官控经济规模不大,没有产业基础,没有通畅经济渠道。当时李鸿章想干的是毛泽东完成的工作:建立工业基础。而现今官办经济是在已经有工业基础的前提下的。如果洋务运动时中国已经有工业基础了,也许它也有成功的机会。
民国时期的官僚资本可以说:
1,它不是国家资本,而是国有资产依托国家政策变成私人资本。这个过程中连产业链也不走。就是没有任何产出的资本流动。
2,而且,有限的资本没有导向基础建设,这个钱主要在资本领域操作,投向产业的资本一直不足。这个从孔家的资产操作可以得见。
3,国家对于资本的控制能力很低,货币一直依靠美国的财政支持。很多经济政策不能实施。
4, 经济规模小,又是开门操作。无法抵御外资的控制和竞争。
洋务运动和民国资本的失败,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正是政治上的。骨头不硬,终难成大事。所以,从这点上而言,毛周为我们打下基础真是功在千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