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闲聊:武斗,军医院 -- 李禾平
指的不是“革命形式”,那时谁敢说“革命形式”如个P?实际上大多数人的心里也认为“好得很”,就连我这个逍遥派也这样想。
典故出在夺权。文革起后先是针对“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我的一张大字报》发表后逐渐转向当权派,也就是各级党政领导。造反派门造了一段时间反后不过瘾,于是有些人想把大印拿到手里玩玩。有一个大造反组织叫“红色造反总队”简称“红总”搞了一帮人把江苏省委还是南京市委的大印夺了,忽略了另大组织“八。二七”造反队。
八二七的人玩不到印就不干了,说红总夺权是少数人的无组织无纪律行为,很不好,要求他们把大印交出来大家一起玩。
红总不干,我夺来的大印给你玩?说我们夺权是顺应了历史潮流,是当之无愧的革命行为,“好得很”!八二七就针锋相对的说红总夺权“好个P”。
好派p派就是这样来的。
从此南京的“革命造反组织”就分裂成两大派:以红总为首的好派和以八二七为首的P派。进而发生武斗,P派大部被好派赶出城外,当然南京的武斗不很厉害。
后来发展到围攻南京军区,最后两派头头被许世友一网打尽。
花一个!
文革中生孩子有多难的故事。
可后来听俺爹妈零零碎碎的回忆,似乎我的出生也在相同的情况下。据说俺爹在大街上吼:不生了!俺娘当时有死的心。后来,遇上了非常好的医生……荒唐岁月,人很容易失去联系,也没有什么可感谢的。呵呵。我连这个医生是谁都不知道。
那时是够乱的。
当时老爹没有事情做,就天天去钓鱼,倒是把老妈给养胖了。
俺爹是地主的儿子,可大学没毕业就成了政治辅导员,逮过右派。文革一起,他成了全校的辩论冠军,也曾经一度冲锋陷阵。但最后,这位本该向辅导员—系书记—校党委书记方向前进的红色战士却成了一名教授、系主任,而且——居然不是三种人之一。
俺爹当年,拿着戴厚英的《人啊人》,振振有辞:右派这事儿,上级有命令,基层干部有什么责任?
俺爹偷看(他叫检察)过学生日记。他那个四五十人的班级,最后定了一个还是两个右派,我不记得了。
俺爹这位老知识分子很正直,一辈子没收过任何下级和学生的礼品。我惟一对他耿耿于怀的,是他不肯为反右忏悔。
我老爹成分倒是贫农,但是大学里差点被打成右派,我还看过批判他的文章,印刷品,学生会编的。有意思的是,这篇文章所在的小册子,是当年批评他的那位同学在20多年后送给我老爹的。
到了文革,老爹就是逍遥派了。
后来又散失了。现在只是还保留着一箱子有关六四的东东。
不过想想,一般的印刷品,比如与你老爹有关的,可能只对个人有一定意义。做为历史档案和文物,还是以内容见长,这个不是一般条件能具备的。
不用吧..有什么好忏悔的...时代不一样.
俺这好派坏派的事真的不大熟,只是在这儿说说自己家的事,也不准备对这段历史说三道四:)
无论是现实政治还是书本知识,都还在储备。更不必说人生经验,或者对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了解。就是发了几句牢骚,甚至说了几句自己做宿梦都忘了的话,就给定个右派,再回首时已经两鬓斑白,半生蹉跎……无论对个人,还是对国家民族,都是一种浪费。
青年学生,无论如何,不能与罗隆基,章伯钧,王造时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