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接龙☆且随那花飘散去】网海万里追和平 (一) -- 夏翁
响应寞洑兄☆且随那花飘散去☆
可是不知在下这段如何嵌入主文,也恐本篇自身可能太长,或许放在一旁做个外一篇较合适吧。好在本篇情节离奇怪诞,应该是河友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故事,因此也不会给其他接龙者造成任何写作障碍,我慢慢写吧。
美仑美奂花团锦簇的相府客堂里,当朝二品宰相和平正在来回踱步,满腔心事谁人知啊!和相脑海里浮现出了今天早朝时的一幕,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皇上额外施恩于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本朝的一品大员了,明天就会诏示天下。唉,亦喜亦忧啊。喜的是自己这么多时日的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终于有了回报,忧的是本朝百姓陋习怪俗,但凡哪一位升到一品,马上不由分说,管你是清官贪官,一律报之以袭人花,你看哪位当朝一品能坐得稳的?袭人花(花袭人的洋名儿) 洒起来都是成斤论堆儿。
光是花儿倒也罢了,问题这袭人花一上身马上就变成了赃银,每朵十五两哪!皇上有怪癖,谁有了四万两赃银马上就地正法,正法的方式就是推下皇宫后山的断魂崖……
和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又看见今天早上皇上似笑非笑跟自己开的玩笑:“你就要成为本朝一品了,好自为之啊” !当时自己吓得灵魂出窍,冷汗如雨,唯有象鸡啄米一样口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上这37890两银子都是自己一辈子省吃俭用从牙缝中省出来的血汗钱哪,怎么一下子都成了赃银了呢?
心潮起伏,不由得踱步声也乱了起来,怎么要来的人还没来?
一周前和相刚刚升为二品的那一天,府中大摆宴席,前来拜贺的故旧门生络绎不绝,那天可是收了不少银子,和相的嘴角稍稍露出了点笑容,还没来得及清点进账,卫士就发现客堂大匾上这封花书,大匾上书“难得糊涂” ,花书正好把“难” 字全遮住了,大匾成了“得糊涂” !
满堂宾客看到如此变故,知道相府有变,都赶紧托故离开这是非之地,豪华夜宴不欢而散。
花书跟一般下书不一样的地方是,这封书信是以四粒白色围棋子钉在大匾之上的。卫士取下花书,一笔清秀脱俗的柳公权体书道:“贵人近来无恙?故友夏某将于七日之后晚间造访相府,届时请闭门谢客,屏退闲杂,夏某将求教于纹枰,另有不告三耳之详情相告。不必留门,老夫自有入户手段。正月初三。”
花书没有落款,只插了一朵青色天山雪莲。但不必多想,这夏某定是投书之人。
想我相府之中,也豢养了不少能人异客侠士高手,竟无一人能知觉投书贴匾之偌大动静,看来我是白养活这帮饭桶蠢猪了,和相忿忿地想着,等我跳崖,你们一个也没好果子吃!
这不,今天晚上依花书所言,将这帮混蛋废物们全都打发出去逛窑子了,反正他们也挡不住这个夏某一招半式,还不如老老实实,将计就计,亦或自己还能求到什么绝招儿,能延缓跳崖的日期,或者躲避密如雨滴的袭人花诀窍。
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就没什么害怕的了,相反,如果把谈甚欢的话,还能把这夏某延之门下,自己还能获益良多呢!和相这时候甚至有点盼着夏某早点来到了。
夜深人静,偶尔有寒鸦鼓噪几声。和相侧头望着案上镀金西洋自鸣钟,这还是自己留洋英伦的时候从牛津大学博物馆里顺来的。自鸣钟长短指针即将重合在罗马数字XII上了,和相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夏某要是再不现身可就失约了。
正在这时,一阵风声和着脚步声传来,西唰唰西唰唰……西唰唰西唰唰……
和相转脸看着大厅之外,一个灰衣人大模大样地沿着雕梁画栋的长廊径自走了过来……
来人进得大厅,自顾在茶几前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中年书生,和相心知来人是谁,可还是摆出了当朝大员的架子,“来者通名!”
灰衣人沉稳地回答:“和相,夏某这厢有礼” !并未起身,只是双拳略略一供做了一个揖。
和相又皱了皱眉,何方人氏?见本相竟如此无礼?想想自己身家性命也许就掌握在来人手里,生生将心头怒火压下。
正欲唤仆役上茶,话到嘴边才想起所有闲杂都不在府内了,于是从旁边长案上端起一瓷盆煮鸡蛋,走到茶几前坐下,对来人说:“夏大侠免礼,本相已命下人们回避,因此无茶招待,请用鸡蛋” !
灰衣人夏某伸出二指,从瓷盆中夹出一只鸡蛋,抖一个袖花,只见鸡蛋在拇指和食指间快速旋转,蛋壳纷纷落地,一眨眼功夫,蛋壳蜕尽,露出白生生的蛋白。
和相看得目瞪口呆,这一招“贵妃出浴” 单手鸡蛋蜕壳功夫只是听老人们谈论过,自己从未目睹这一江湖上传闻中的绝技,今日突然得见,心中自然无比诧异:“夏大侠,你这个功夫是……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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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就是师傅,不服不行
下次政审要严格一点...
不是还不知道将要和师傅一起出任嘉宾呢吗
嘿嘿,马上就卡拉OK了...
不知道黎叔的"贵妃出浴"挡不挡的住俺的"散花大法"?
一口饭终于忍不住喷将出来,黎叔,你真是搞笑S了...
灰衣人轻叹了口气:“唉,老啦,太慢啦,想当年剥生鸡蛋也比这个快呀!”说罢,手上的贵妃蛋已被裂成两朵栩栩如生的茶花,黄色的花蕊,白色的花瓣。
“你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位人称黎叔的吗?” 灰衣人一边随手裂着茶花,一边问和相。
和相赶紧点头,黎叔?那可是朝廷重金悬赏捉拿的江洋大盗啊!要是能从这姓夏的嘴里弄出点线索,那岂不是大功一件?兴许皇上一高兴,就会赐给我丹书铁卷什么的,永生不用跳那断魂崖呢。
想到这里,和相赶紧追问:“夏大侠可知黎叔详情?” 灰衣人淡淡一笑:“正是在下,黎叔就是夏某,夏某即为黎叔,汝等凡夫俗子,怎能大彻大悟?”
说罢,轻拂双颊,和相看到的已是一位俊朗后生,不禁心头淫念顿起,难怪朝廷下了那么大本钱遍寻黎叔而不得,还平白搭上了神探警花飘儿啊。
灰衣人又轻拂双颊恢复本貌,说道:“今日前来,并非炫耀手段,而是来向相爷告叨一番棋局的,也是为了了却老夫一桩多年的心愿。”
和相虽还在为俊朗后生忒快转型而懊悔,但一向是为自己的棋力而自傲的,在未得功名之前已经侪身一流国手行列,鲜有对手,近来位高权重,虽然棋力有所下降,但更是无人能敌。想想也是,朝廷体育运动这个衙门就是自己和赵大人叶大人几个把持着的嘛。难道天下竟然还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到自己相府来叫板?
但这位自称是黎叔的灰衣人本领高强,动蛮的自己显然不是对手,嗯,我应该如此这般将计就计,先把他给稳住,要是能设计将这黎叔擒住,哼哼,我的一品之位就稳当了!有了!相府弈室里的二王铃应可一用。二王铃是通向当世两大王姓围棋高手府第的通讯工具,人不必来府中,便可扯铃下子,乃当时一大美谈,有时本相调戏二王棋手的时候,便双铃齐扯,他们并不知情,于是两人打得热火朝天,本相就可以在一边翘起兰花指看热闹。
想到这里,和相不敢大意,连忙应承:“大侠雅兴,本相一定奉陪到底,便请移驾弈室手谈何如?”
灰衣人连连摇头,道:“人都说相爷乃当世奇人,机警聪慧,凡人难及一二,岂知别室安有机关?就在这里下吧!”
和相不甘,便道:“如此亦可,但还得取棋具来吧?”
灰衣人微微一笑:“不必,老夫自有办法。” 说罢,双手戟张,直透出碧绿寒气。冷风袭人,和相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只见灰衣人左右手同时开弓,一抓,十条横线立现茶几面上,二抓,左手小指微翘,十九道横线DONE,稍一转腰,又是两抓,一个硕大的木刻棋盘呈现在檀木茶几之上。
灰衣人双手轻拍,指缝间木屑纷纷扬扬落到地砖上铮然有声。
和相看得心惊,当年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怕也难敌这招儿吧?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大侠好手段,不过还缺棋子…… ”
灰衣人拈髯而笑,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黑白相间的云石太极图板,猛地往茶几上一扣,哗啦啦,图板应声碎成几百个小棋子。“
“不用数了,图板碎成了七百二十颗棋子,足够我们下的了!”边说,灰衣人边用衣袖一卷,黑白棋子立分棋盘两边。
见灰衣人如此说,和相不敢再违拗,下意识地伸手向白棋摸去,这么多年的纹枰生涯,和相已经习惯了执白。
“慢!”灰衣人拦住了和相的手。“且慢,老夫也从不用黑子!比年岁你也比不过我呢!”
只见灰衣人大袖一拂,面目全非,已然是一位须眉皆白的老者。“你,你,你就是夏翁,夏相爷啊!”和相惊得跳起,“上个月推您跳崖的可不是我的指使,好多人呢,我也就是跟着起起哄……”说罢便拜倒在地。
夏翁哈哈大笑,“和相不必惊慌,跳崖之事暂且不论,今天老夫是为别事而来,请起请起。”说话当儿,早已将白棋抱定。
和相不敢再争,老老实实拈起一枚黑子放上左上角的星位上。
却见夏翁随手在星外应了一手,“这是什么招数?”和相当即收摄心神,循规蹈矩以不变应万变。夏翁仍旧随手应子,棋子方位毫无章法,犹如三岁小儿胡乱洒子一般。
和相心里稍安,这夏相即使棋力高超,但这样胡搞我如何能不赢?
突然间,从第七步起,夏翁棋风突变,步步杀招,一招狠似一招,以前的那些胡乱点子现在倒成了十分厉害的后续手段。
和相越下越心惊,冷汗满面,眼前的局面似曾相识啊,好象在哪里见过?突然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个棋局……
[待续]
!
还有从博物馆里顺宝的绝招。
竟然还敢对黎叔这位俊朗后生顿起淫念,怎能不好好儿修理修理!
不过老夏的围棋确实不如俺,文章里面有虫子,不过俺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