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黑道·情缘(第1章 黑道也需要娱乐) -- 山而王
山兄准备出书吗?
不过德国可是赢了啊。。。呵呵
出学校西门不到十分钟就是以肉香量大在各高校男生中久负盛名的火锅居。我一边骑车一边埋怨喜欢:“你为什么把我拉出来阿?现在倒好,两个打架最厉害的被锁到一个屋子里,不分生死不算完。你别看林老师个子小,那打起人来--”喜欢坐在我后面,扑哧一声笑了。“你笑什么?”
她格格笑了好半天,才说:“我笑你白着急瞎操心。”
“哦?你说他们俩打不起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喜欢摇摇头。“为什么?”
喜欢抿着嘴笑,就是不说。不说就不说吧,只要他们不打架,好好说话,我就算没白操这份心。
人来的差不多了,顺子他们一进火锅居,我马上叫老板快把那紫铜大火锅端上来。菜一盘一盘交叠着早在桌子上摆好了。大家好进屋就选了个下手,在小青和雁语中间坐下了。顺子见团团左边是李俊基,右边是喜欢,讪讪地不知怎么办。喜欢往我这边挤了挤,又出手到临桌拉来一个闲着的椅子放在她和团团中间,顺子这才道声谢坐下了。
这时那个蹿着火星子的大火锅端进来了,烧的滋滋响。服务员撤走上面的挡板,一锅好汤在里面上下翻滚,仿佛急不可待地要请猪鱼牛羊下去游泳似的。哗,大家不由齐齐赞了一声。不等服务员上小碗和调料,团团已经把一碟子牛百叶全倒了进去,完了还拿筷子一扎。李俊基乐得合不拢嘴:“团团,那牛已经死了。进火锅只是一个仪式而已,你不扎着它们也跑不了。”
“你懂什么?我这叫定海神针。我最爱吃牛百叶了,不扎住你们抢走了怎么办?”
“这个丫头!”雁语拿起筷子就从团团的两根筷子中间夹出一片雪白的百叶,在酱里一滚丢进嘴里嚷道:“好吃好吃,你们快抢阿!”
“不许!不许!”在团团的惨叫声中,我们纷纷拿起“武器”投入战斗。
“你们怎么欺负人阿?人家那么喜欢吃牛百叶,都让你们抢光了。”团团居然要哭了。
“丫头别哭。听大爷的话,”大家好笑眯眯地说,“她们这是不会吃的吃法。那百叶味道不行。”嗯?大家都停了筷子听他讲,“这涮锅子最讲究次序。先下鱼肉,再下羊肉。鱼羊为鲜,那时候你再放那些牛百叶啦豆腐啦没个不好吃的。”
“这样阿。”团团拿过顺子递来的纸巾擦擦泪,笑了。
“那我来扔鱼!”雁语扑腾一声,不等大家好惊呼落地,把整整一盘子净鱼肉倒进了火锅,完了还拿筷子一戳,“我也来个定海神针!”
“哎呀丫头,你这是熬白菜呢,不是涮锅子。”大家好心疼得直咂嘴。
“谁熬白菜那?”我们回头一看,“赵括,你怎么来了?”团团大声嚷。
“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不兴来呀?”赵括乐呵呵地走到高远和雁语之间,“来,挪一挪,让让地儿。”
“赵括,我们每人二十,你也得出二十哦!”团团毫不客气地说。
“那当然。”
团团笑逐颜开:“老板,再加一个人。把他的全上牛百叶吧。”
“团团!”“全上羊肉!”“我要吃鱼!”“干脆全豆腐吧,管饱。”
等他们七嘴八舌叫嚷够了,老板满面笑容地说:“你们这桌已经有人付过帐了,随便点吧。”
谁呀?团团眼尖,早看出李俊基笑得异常狡猾,她扑过去大叫:“一定是俊哥!”拉住他的手,笑颜如花。
有了李俊基的国际援助,大伙儿真是放开了吃阿。姑娘小伙都不顾形像地站起来,筷子在火锅里追得丸子、鱼肉满街跑。吃到后来倒是团团第一个倒下了:“哎哟,我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顺子忙给她续上茶:“赶紧喝点,解腻。”
团团喝了半杯茶说:“咱们唱歌吧。歌王来一个!”
歌王?团团对着高远使劲鼓掌。就是,刚才听那些左嗓子唱卡拉OK,差点疯了。应该让高远清唱一个。高远笑笑说:“吃多了,我得站起来唱。”一曲<<草原夜色>>还没收音,远处几个桌子早有人叫好。我们更是拼命鼓掌。火锅居的老板站在旁边说:“嘿,这小伙子的嗓子,不当歌星真可惜了。”
赵括应声站起来:“那个什么,我给大家唱个男子汉的歌: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
赵括也不打招呼,猛不丁这一嗓子放出来,人人都是一哆嗦,然后浑身汗毛随着歌声时起时伏。老板溜的不见人影了,整个店堂都笼罩在他的嘶鸣中。团团捂住耳朵说:“别唱了!别唱了!”见赵括一个深呼吸又要唱第二段,干脆喊:“别唱了,吵死人了!”
赵括有些尴尬地停下来:“怎么能说吵呢?这才是爷们歌呢。”
“什么爷们歌汉子歌?难听死了!”
“那是你没有欣赏水平!”
两个人隔着桌子丁当,大家好忙站出来:“别吵,别吵。我给大家来一段。”
小青惊讶地说:“郝大爷,您还唱流行歌曲呢?”
大家好站起来,推开椅子,拉开架子说:“青儿,听大爷给你唱一出新鲜的。”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往西行。
。。。
他的嗓音尤如薄云遮月,清亮中带着一分苍凉。时而并指一点,时而虚捻颌下长髯,那表情那作派,即使不说我们也能猜出是<<空城计>>中羽扇纶巾独立城头的诸葛亮。待唱到“来,来,来,请上城来听我抚琴”一句,大家好左手轻托那不存在的宽袍衣袖,右手连招,每次招法皆有不同,脸上更是说不出的潇洒飘溢成竹在胸。琴字余音一收,老板猛蹿出来叫了个“好”字儿,店堂里跟开了锅似的,人人鼓掌。
老板挑着大拇指赞道:“老哥哥,活儿地道阿。是科班儿吧?”
大家好抱拳遥遥给店里鼓掌的人还了一圈礼,回头对老板说:“您过讲。我这也是当年听隔壁戏班自己偷学的。给马连良先生提鞋都不配阿。”
老板显然是个马派戏迷,听了这话,简直是遇到知音了:“老哥哥,人家马先生岂是咱们凡人能比的?那是天上的星宿下凡阿。您这功夫,我听着比市里京剧团的味道还正。”他回头对服务员说,“把咱们那小肥牛给老哥哥上一盘。”
他慌慌张张又转回身,拉住大家好的手说:“我们几个马派戏迷每个周末大早上都要到东湖吊嗓子。老哥哥,您来给指点指点吧?”
大家好看了我一眼:“我周末还要上班--”
“那您哪天不上班阿?咱们可以改到那天嘛。”
“我星期一歇。可那也是没准的事儿,我们店人少。再说了,马先生的戏,我也就是小时候在北京听过那么一场。”
“您在戏园子里听过马先生的戏?哎哟我的老天爷阿,难怪唱得这么正呢。您可真有福气阿,可得好好给我们--哎,”他一指我们,“这盘肥牛是我孝敬老哥哥的,你们怎么给吃了?”
我们都站着伸长胳膊,火锅里的肥牛身上插满了定海神针。大家好看看我们慈祥地一笑:“她们吃和我吃一样。孩子长身体呢,我吃不吃都行。”
听了这话,我们一个个拔了定海神针讪讪地坐回原位。
对不起各位,
俺确实遇到不可抗拒的半自然力量--停电。本来再写点就可以交差了。幸好南极星给我存了份后备。这不,一大早上来就贴。不过还没完。今天得陪孩子,只能等他晚上睡了以后再补了。
如果您实在气愤,请投诉美国电力公司PSE&G。
谢谢您,我也想投诉呢。猛不丁地来那么一下,伸手不见五指,回卧室的路上俺一共撞了三次墙一次门(厕所的)
看大家聊得正欢,我悄悄跟李俊基借了手机,走到门口背着大家拨通了“大哥”的号码。他一定是从嘈杂的背景声里听出我们这闹得不行,上来就问是不是在聚会。我给他讲定海神针的典故,“大哥”哈哈大笑,一连声催我快去吃肉,还说回头要我尝尝他的手艺。这好象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大笑,他的笑声清澈明朗极富感染力,甚至有些天真的味道在里面。上午一战全胜,大哥肯定是非常开心了。我禁不住想,我要用尽手段,让你可以每天都这样笑上一回。
收了线我对着手机琢磨,“大哥”做饭?不会全是萝卜青菜,或者豆腐换了各种名目穿了不同的衣服轮番上阵吧?对我这个无肉不欢的人来说,那可是酷刑阿。正发愁呢,不远处李俊基眯著细眼回头看我,一脸坏笑。我忙咳嗽一声,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回桌子边。
大家又唱又笑不知不觉已经晚了,老板看着客人走的差不多了,索性拉个凳子坐在大家好身边,起劲地打听梨园行的逸闻趣事。只有喜欢和小青象热带风暴中的两个海港,安安静静地坐著。总觉得这俩丫头有心事,刚才好象吃东西也没见她们英勇上阵。一提心事我又想起把我轰出赛场的那两位拳坛高手,不知现在分出高下没有。天那,不要出事才好。要不要去看看呢?这么晚了,林绿野该不会以为我去查房而大发雷霆吧?我正锁著眉头想办法呢,李俊基远远地轻声问:“地买好了?”
“当然。给你看看图。”我掏出江雅丹给我的概念图复印件递过去。
李俊基接在手里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有的地方还问了问题。临了点点头:“很漂亮。二十年内都会是市场最漂亮的楼。”我高兴得比人家夸我自己还开心。
“你们在说什么呢?”团团探过头来。
我想想,索性站起来对大家说:“咱们书店原来的地方,我们已经将它买下来了。这是学校老师帮我做的建筑设计图。大家看看。”
“霍,真漂亮。”“我以后就要在这么好的大楼里卖书了?”“这楼卖书可惜了,干脆卖衣服得了。”
那一双双年轻的眼睛,因新的希望的来临而闪烁着热切的光芒。我心满意足地坐下,觉得这一个多月来的奔波真不算什么。
走出火锅居已经是九点半了。要不是大家好要赶最后一班车,老板还拉著新认的老哥哥不撒手呢。看着大家好上了公共汽车,团团提议:“我吃得实在太撑了,咱们走走吧?”
一群人说说笑笑沿著马路推著车慢慢往回走。小青向顺子打听大家好的事情,赵括站在高远和雁语中间大讲自己采访熟食小作坊的见闻:”哎哟你们不知道,那案板上的青毛有一寸多长。。。”高远边听边笑。雁语和喜欢在旁边听得直倒胃口。团团挽著我的手,哼著歌。虽然风很冷,卷著地上的落叶一会儿扔到这儿一会儿飘到那儿,刚刚吃了肉,人人身上都暖和和的。
走到一家小卖店门口,团团站住脚:“我渴得要命,进去买点水,你们等等我。”
“我也去。”顺子忙跟著进去。“我好象也渴了。”雁语说。赵括忽然要进去买烟。结果呼啦啦一堆人涌进去,把小店老板夫妇吓了一跳。听说是上门的生意,态度异常热忱地帮我们拿这拿那。我打量一下这个店,忍不住暗自皱眉。店里也就四张柜台,柜台后面挨著墙是一排货架,两个人对面走就要侧身,灯光昏黄不清。李俊基的目光和我碰到一块儿,也是暗暗摇了摇头。
店里实在太小,买完东西大家只好站在房檐下,喝水的喝水,抽烟的抽烟。谁想团团只喝了一口就吐了:“这水什么味儿啊?”
雁语苦著脸望着她:“你也这么觉得阿?我还以为是我舌头出问题了呢。”
“这烟好象霉了。不会损害身体吧?”赵括不知真假在旁边凑热闹。
团团一听眉毛就立起来了:“不行,找他们去!”
说着就冲回店里,劈里啪啦一顿数落。那夫妇二人见我们一群人去而复返,颇有些诚惶诚恐。那个女的接过汽水瓶指着日期对团团说:“你看,这儿写得清清楚楚的,没过期阿?怎么就变味儿了?”
那男的加了一句:“烟也是我们刚从亲戚那儿进的货,应该错不了。”
赵括倚着柜台说:“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亲戚的舌头跟我们的不一样?变没变味你要不要尝尝?”
团团也在旁边说:“就是的。你们进货有问题,难道我们就活该倒霉?退钱!”
那夫妇二人面色难看地说:“可是你们都打开瓶子了,让我们怎么退钱?”
团团眉毛一立,眼看就要吵起来了。李俊基一把拉住:“好了,走吧!”
“那哪儿行?”赵括横里一拦,“天下什么事扭不过一个理字儿。他既然卖这过期的东西,我只让他退钱,已经是便宜他们了。明天雁语要是吃坏了肚子,我们兴许还要告他们呢。”说着又瞧了高远一眼。高远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
李俊基微微一笑:“人家开这个店不容易。我们买的时候应该仔细一点,现在东西都打开了,退回去他们要受损失。不如这样吧,咱们再向前走,换家店,我请客。”
“知道你有钱,切!”
雁语说了句:“赵括,你别这样说俊哥。”赵括翻了李俊基一眼,把头扭向一边。
“这附近十点以后,好象就这家店还开著。”高远轻轻补了一句。
“这水我不喝了。”雁语转头说,“团团咱们骑车回去,自己烧水喝得了。”
“哦。”团团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一声,出了店门问:“俊哥,我是不是很乖?”
“当然。”李俊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顺子在旁边推着车有点不自在。
“那你怎么谢我?”
“下回请你吃饭。”
“好!”团团脆脆地答应一声。
星期六是新年前最后一个特价日。我从一大早赶到车间开始一直忙到中午才透了口气。等到大家都吃过一轮饭了,我忙对小青说:“我出去一下。大约40分钟就回来。”
“行!”小青忽闪着眼睛,想了想说,“李熠,我有点事情回头和你说说。”
我边往外走边说:“没问题。”
我心急火燎地骑上自行车往学校赶,心里全是不详的画面:阿坚鼻青脸肿躺在教工楼前面,应该不至于;林老师两个鼻孔各插一根白纸棍来开门,有可能;阿坚被校卫队解送到派出所,难说;林老师破了相,不会吧?。。。越想越急,脚底下蹬得跟风火轮似的,两站地十五分钟就骑到了。
一到青年教工楼我连车都没锁,冲到301室拼命砸门:“林老师,快开门阿!我是李熠!林老师,你怎么样了?”
我砸了半天,忽听屋里咕咚一声,好象是谁掉到地上了。坏了!我心想:林绿野被打伤了。她这个人又死要面子,肯定是企图闭门疗伤,三副创口贴就以为自己是华佗了。神医是那么好做的吗?
我更加使劲砸门,边砸边喊:“林老师,你没事吧?是不是阿坚那小子把你打坏了?你快开门,我马上送你去校医院急诊室。快开门阿!”我砸门的声音尤如急风暴雨,几个邻居探头出来看看又回去了。忽然,我听见屋里稀里哗啦一阵响动。还好,我暗自庆幸,林绿野还能动弹,伤应该不重。否则,真得叫校卫队来撬门了。我正想着,怎么好象听见屋里有人说话。虽然声音压得很低,可明显不是一个人!
我吓得退了两步,不由自主地往楼道两边看。刚才出来观望的邻居这时候都跑哪儿去了?整个楼道黑漆漆的,就我一个大活人。什么人会跑到林绿野的房间里去了?是不是坏人把她劫持了?她帮“大哥”做帐的消息要是传出去,难保没人打她的脑筋。那、那我是继续叫门还是先叫校卫队呀?
我正惊疑不定,林绿野的房门突然开了个小缝,有若干只眼睛从那缝隙里往外窥视。我吓得往后一退,脚后跟踢得301室对面的大门咚地一声。这下好,退到绝境了。我身后的门里有人闷声问:“谁呀?”我刚想转身道歉,冷不丁301室忽然房门大开,磕磕绊绊蹿出一个人来。
这人身材高大一头乱发,白衬衣的扣子都没系,大冬天的露着一排胸大肌和腹肌。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我的眼睛还没聚焦呢,已经跑过拐角下楼了。我站在那儿发愣,怎么觉得蹿过去的人这么眼熟呢?忽然301里人影一闪,眼看门就要关上。我大步流星一脚伸进门里,就听“哎哟”一声惨叫,我抱住脚在301室门口狂跳:“哎哟~~~林绿野,你真关门阿?哎哟~~~疼死我了!哎哟~~~我要哭了。”喊着喊着我蹲在地上,眼泪都流下来了。正正地挤在我脚弓那儿了,真疼阿。
我抱住脚刚想哭,301室的门开了,我被死拉活拖地拽了进去,然后门又一次砰地关上了。还好,这一次把我关在了门里面。我站稳了抬头细看,眼前这个披着毯子,里面露出粉红色睡袍的不是林绿野是谁?她呲牙咧嘴地低声说:“李熠,你最好是真受伤了。要不--”
“我连眼泪都下来了,怎么会是假的?你都知道是我还故意使劲关门,也太缺德了。”我恨恨一扭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委屈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哎呀,别哭阿。”林绿野慌手慌脚地拿纸巾给我,被我一巴掌拍到地上。她心虚气短地说:“快快快,哪支脚,赶紧拖下鞋来我看看。刚才那下子够狠的,别夹坏了。”
“你也知道狠阿?那你还下那么重的手?!”
“我不是想把你关在外面嘛?谁让你的脚那么欠招的?”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咬住牙说:“好,林绿野,算我欠招。大中午还跑过来看你,我这就走!”
“别这样别这样。我知道你心好,快坐快坐!”
见林绿野服了软,我扶着桌子理直气壮地说:“坐下可以,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刚才出去的那人是谁?”
女强人林绿野有史以来第一次结巴了。她眨巴着眼睛说:“谁、谁、谁出去了?没人出去阿?我一个人睡懒觉。你知道,我准备答辩--”
我啪地一拍桌子,哎哟我可怜的手阿,被震得发木了。老早就想用林绿野这招“敲山震虎”过过瘾,没想到代价这么大阿。我勉强忍住悲痛,恶声恶气地说:“林绿野,别打马虎眼了。我都看见了!”
“你都看见什么了?”
“刚才出去的十有八九是阿坚--”
“别喊!你别喊阿!嘘!嘘!”林绿野做张做势又是拉窗帘又是听门缝的。
我趁机东张西望一番:“阿哈!还敢说不是?这不是坚哥的西服嘛?你当初帮他在百利买的!”
“行了,小祖宗,求求你别说了。”林绿野上身披着厚毯子,下身露着薄如轻纱的睡衣,冻得两条腿轮流往毯子里缩,跟独脚鹭鸶似的。她忽然打了个大喷嚏,然后不顾形像地拉着我的手说:“李熠,下学期你一定会选我的会计基础课是不是?”
我看看她,狐疑地说:“是啊。那是必修课。听说只有你讲的明白。”
林绿野自信起来,两眼冒着光,我有种要上圈套的预感。她牢牢抓住我的手,异常热切地提议:“今天的事,你若是守口如瓶,会计基础只要考过60分,我就给你A+。怎么样?”
“阿?”我的嘴张得老大。这、这样也可以吗?我上上下下打量她,要是答应了,我们算不算行贿受贿阿?林绿野满脸笑容地看着我,两只手象两个老鹰爪子一样死死抓攥着我的手腕。看来今天要是不接受这个贿赂,我恐怕难以生出此门了。
正在犹豫,外面有人敲门。“谁呀?!”林绿野烦躁地吼了一声。
“阿、阿、阿嚏~~~~”门外的人没说话,倒是打了个巨大无比的喷嚏。林绿野听了毫不犹豫开了门,将老大一个活人拽了进来,果然是去而复返的阿坚。哎哟我的妈阿,我笑岔气儿了。这比什么都好看阿。哈哈哈。
林绿野瞪了我一眼,回头咬牙切齿地对阿坚低声说:“我本来快把她搞定了。谁让你又回来的?”
阿坚张嘴刚想说话,又一个大喷嚏涌上来,被林绿野捂住嘴生生堵了回去。他看了我一眼,脸色发青哆嗦着说:“外头实在太冷了。再说满大街没有人穿衬衫出去的。我的西服是不是落你这儿了?”
林绿野一阵低声咆哮,露出满嘴白牙。我估摸着阿坚要吃“佛山无影脚”了。没想到林绿野听见我笑个没完,回头凶狠地看我一眼,抓起西服塞进阿坚怀里,开了门边把他往门外推边说:“回去打的,吃副感冒冲剂,小心生病!”
“哎,哎,别关门阿!”我跳起来,一瘸一拐地追出去,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说,“林老师,这事儿我一定保密,您也得说话算数阿!”
追到楼梯拐角,阿坚冻得哆哆嗦嗦正在那儿系扣子呢。见我追过来,西服往腋下一夹撒丫子就跑。我奋起直追。阿坚的速度真是没说的,比个兔子蹿得还快。我追到楼门口只好停下来喘气,谁想到咕咚一声门开了,阿坚从外面又蹿了回来:“我的老天,这风刮的。冻死我了!”我毫不犹豫,三步并作两步,逮住他的胳膊大喝:
“坚哥,别跑了!”
没有球赛的日子……
黎叔明明在坑底,非要说坐沙发。
俺是新来的,开个玩笑啦。
№4 网友:ldeer 评论:《黑道·情缘》 打分:-1 发表时间:2006-07-03 17:09:20 所评章节:90
乱!!!!!!!
本来觉得女主不算太白痴,今天更新的太没水准了,一个大姑娘,都知道和小盛眉来眼去的了,怎么对老师家的事这么没眼力,还非要撞破了.
也许作者是想添加点喜剧效果,但,这,不好笑!!!!!!!
一点都不好笑,人不乐非要咯吱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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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EER同学,
谢谢你的帖子。我想就小葱的心理和您探讨一下。
先看看小葱
- 一个没经过人事儿的小姑娘
- 对于性那一套似懂非懂(93年那会儿可没有现在这么。。。)
- 自己还是第一次恋爱中。社会关系简单,又不住校,邻居么,都是已经成家立业的人了。她这么大了,还跟她妈睡。
- 好奇心重,对林老师很关心
- 在男女关系上还比较单纯,没什么心计。但为人心肠很好,有些小机灵。这也是为什么大哥和周围的人喜欢她、信任她的缘故。否则她不会被筠红拿得死死的,也不会为周围一群男男女女的感情问题发愁。在这点上,她连喜欢都不如。
- 她觉得林老师和阿坚不错,是因为觉得他们呆在一起两个人都开心。所以小葱同学还不是一点感觉没有的。但是她也没有想象力丰富到这俩个人要大被同眠的地步,否则她也不会费劲搓合了。
现在我们把这么个丫头扔林老师门口。她知道林老师脾气火爆,有施暴的爱好和特长,而阿坚呢,咱们也见识过几次他的威风了。昨晚自己吃肉把这俩暴徒扔屋里走了。敲门前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有一个人挨打了,她担心阿。
好,下面阿坚掉地上咚地一声。然后二人在屋里低声商量对策。小葱听见这些响动会什么反映?
如果您认为小葱会立刻意识到屋里是阿坚和林绿野,那就错大发了:
- 听见这么点声音就能马上意识到这么多,小葱在男女事情上得多么成熟阿。那前面不就是装傻了吗?
- 怎么就知道那一定是阿坚呢?为什么就不是别人呢?
那么正常地,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担心地跑到老师门口,听到咚地一声是什么反映?砸门,您是不是病了。不对吗?
下面,阿坚同学不负众望地蹿了出来,为啥不是好好地穿上衣服,神雕侠侣仪态万方相拥而出?都是第一次,咱们林老师还要面子呢。
小葱一眨眼,一个大汉狂奔而出。这等生平未见的奇景,你要她满面娇羞掩面而去?这似乎更不符合小葱聪明伶俐,好奇心过强,单纯可爱的特点吧?何况事情变化如此之快,而她和林绿野又是知无不言的人。林绿野关门,小葱没有思考的时间,伸脚那是下意识的。
好了,脚伸出去了,被重创了,那哭一下是一定的。林绿野这人虽然做贼心虚,心肠可也不坏。于是登堂入室。
此时,林绿野如果一片祥和的气氛,伏低做小,那小葱或许也不好意思开口。偏偏她上来就耍威风质疑小葱的诚意,又企图掩盖事实,那小葱问起来就理直气壮了。为啥要问?好奇呀,也是抓住了林绿野的尾巴。放了你,你不问?
剩下的我想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大冬天穿个衬衫你让阿坚跑哪儿去。人家可是骑自行车来的。何况阿坚平时很重视形象的,一身名牌。
总之我想说的是,这每个细节都是一个台阶,为小葱一步一步铺垫着合理地理直气壮地问出自古以来捉奸在床人们的第一个问题:刚才跑/跳/躲/爬出去的那厮是谁?
最后,等到小葱明白林老师和阿坚这回事时,首先想到的是什么?您要是在学校女生宿舍住过就知道:不准留宿男同学!这不是明知故犯吗?这怎么办阿?这是怎么回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