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说书人中的五虎将 上 -- 萨苏
在下也恬列苏州人之列,我爷爷辈的人多听苏州评弹,我父亲母亲一辈人,多听越剧、沪剧、锡剧,到了我这一辈,听的就是港台的流行音乐了。当年,偶尔和爷爷一起听过一些苏州评弹,诧异于苏州话也可以说得这样硬的!
而听评书倒是我们的共同爱好之一。
田连元的作品我听得很少,他的名字我大概是上了大学以后才知道的。
刘兰芳名声很响,她的书我也听得很少。萨苏说“文革后评书在一员女将手里率先重光”,我最早也是听刘的评书《岳飞传》,不过,当时萨苏大概已经是个青年人了,我当时还没上学呢。读研究生的时候,有一次打牌,其中有一位老大哥,他很惊异我们这些年轻人居然都知道他年轻时听的港台音乐。其实这是因为改革开放之后,这些东西一下子涌入内地,当时十岁、二十岁、三十岁的人,听的都是同样的节目。而在懵懵懂懂中听过一次刘兰芳的《岳飞传》之后,再也没有听过。我一直希望电台能够再播送一次,可以这个愿望一直未能实现。而单田方、王刚、袁阔成的评书,电台倒是多次重播过,我也听过不止一次。我后来知道刘兰芳本人是满族了,这一点比较有意思。
萨苏认为袁阔成的《三国演义》后半部“草草带过,没有展开”,我记得西西河有大虾谈到过这个问题,说,袁先生觉得孔明先生不在了,这部书也就没意思了,所以就草草收场、进入大结局了。
单田方的评书是我听得最多的了,因为电台播放的最多。正因为听得多,所以给单田方提两个意见:少说脏话,少念别字。尤其不要念阿那多姿。
萨兄好记性!
打小就听刘兰芳的《说岳》,小学时候有一次考了双百问老爸要奖品,点名就要《说岳全传》;看的是津津有味啊,该记不该记的段子都还记得。
田连元说寇准有一段,20多年了还记忆犹新:寇准为官清贫,朝廷来人需要招待,寇准命书僮泡茶;可是穷啊,没茶叶,书僮就上后院把树上晾了N年的破草帽拿下来,撕扒撕扒泡一壶热水端上来了;问是什么茶,答曰“圈茶”... 而且田连元学那段山西话是标准的神似型不似,弄得我们这帮山西孩子成天琢磨寇准的老家到底该是五台的还是晋南的。
袁阔成老先生说三国,那真是很多把刷子,非当下之人可比。说评书的不但要口齿伶俐,更要对原著有很深刻的认识,以及独到精专的见解;深入而后再浅出,让听众开心娱乐的同时,也不失对传统文化的深刻理解(要说这一点,刘兰芳就稍逊一筹)。 说评书更不是简单的把文言文翻译成白话,不是随意联系当世现象来牵强附会,也不是只拿出浅显的理解就足以服人的... 印象最深刻的是老先生说到“秋风五丈原”那一段,每天午间只有30分钟,可那段足足说了2天,票子每天中午眼睛都是酸酸的,周围常听评书的邻居们也个个都神情忧郁,气氛太压抑了... 自打诸葛丞相逝去,再也没听后面部分的《三国》,宁可每天吃完饭直接睡觉去。
预计萨兄的下篇一定会提到单田芳先生,到时候您可一定记得说说《白眉大侠徐良》啊,白云瑞啊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啊飞天魔女龙云凤啊八十一门宗门长普渡啊长发道人雪珠帘啊横推八百无对手轩辕重出武圣人于和于九莲啊...
还是打住吧,等萨兄好文!
装作自己没看过下篇,显得自己料事如神......
那时好像比较流行讨论少年犯罪的问题,类似的还有《少年犯》。
最早听的评书是《大隋唐》,然后比较好听的是《岳飞传》,有好几个地方台播出,进度都不太一样,唯一的缺点是信号不稳定,丢三落四的。一旦丢掉,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补回来。到了中央台,反而听得少了,不知道是已经失去了兴趣,还是确实改编过,不如以前了。
最近看一个网友博客,说巴基斯坦白沙瓦那里,有一个说书巴扎;又看《我的名字叫红》里面,也提到过说书这门口艺。却不知道他们说书是什么样子的。
听岳飞传的万人空巷,单老师的日听众人数纪录
恐怕永远无有哪位艺术品/艺人能够企及了
最后再上朵花儿
确实是在文艺台播白眉大侠的时候出现的这个广告,不过出声的是某大鼓/梆子演员,不是单先生。倒是后来廊坊出了个长书频道,每天就是放评书,单先生“出演”了不少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