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袁本初密码 -- 张四维
回头再看。
1、每篇单独发帖,不要放在一个下面,被跟贴挤得找不到了
2、每篇开始可以列个同系列已发帖的列表和链接,方便感兴趣的找到全系列的内容。当然最后发完了,可以请斑竹加入精华汇编,或像英雄本色中的骑兵系列有个汇总链接贴。
※本来想详细写写这段历史,但是很多读者反映,等不及或没兴趣看,所以只好简述一下罢了。
袁绍兄弟随后就该出生了!
第四回 北匈奴遁走乌孙 西羌戎进逼金城(下)
窦宪与袁家的矛盾越来越深,终于在永元四年三月派刺客刺杀了袁安,但是袁安的主要幕僚周荣幸免于难(否则后来就没有周瑜了)。太常丁鸿代袁安为司徒。
窦宪的行为激化矛盾,年方14虚岁的汉和帝联合两个哥哥:废太子刘庆和千乘王刘伉,以及宦官郑众和蔡伦,司徒丁鸿和大司农尹睦,突然发动政变。在政变过程中,太尉宋由犹豫不发兵,汉和帝于是临时封丁鸿“行太尉兼卫尉”,强行接管北军,包围窦宪府。窦宪免官流放,在封地自杀,其亲友党羽一并处决,太尉宋由赐死。
作为奖励,郑众成为第一个封侯的宦官,尹睦也升任太尉。从此,少年汉和帝大权独揽,东汉宦官的地位也从此突飞猛进。作为烈属,袁安的儿子袁赏、袁京、袁敞或为议郎,或封将军,后来逐渐又升到郡守、太仆、光禄勋等高位,步入政坛核心。
窦宪死后,新任北单于于除鞬预感到靠山倒塌,末日即将降临,遂帅众北逃,汉和帝派中郎将任尚将他诱回处死。从此漠北再无匈奴单于,鲜卑人乘势西进,尽夺匈奴故地。北匈奴余部十余万人降鲜卑,后来都自称鲜卑。所以鲜卑人中兼有黄种人和白种人,而且南北朝、隋唐时的许多鲜卑人的祖先其实都是匈奴。
在窦宪的所有友人中,只有西域都护班超没有遭受打击。但他在几年后终于年老思归,永元十四年返回洛阳,同年即病死。作为班超的继任者,任尚缺乏处理民族事务的经验,导致西域大乱,诸城邦渐渐倒向贵霜帝国的怀抱。
更糟的是,由于汉朝官吏处置失宜,原本安分守己的羌人日益凶猛地进攻凉州金城郡。不过终汉和帝之世,东汉国势仍强。烧当羌王迷唐在苦战二十年之后,终于败走雅鲁藏布江流域,青海周边的其余羌人相继臣服。
第五回 一户九卿非幸事 再取三公反受殃
总的说来,汉和帝时期的东汉帝国仍旧强大而先进。元兴元年,蔡伦发明了新的造纸术。
永元十七年,汉和帝驾崩,东汉在西域的经营随之瓦解。襁褓中的汉殇帝继位,不到2年即夭折。汉和帝的遗孀邓太后与哥哥——车骑将军邓骘密谋,拥立废太子刘庆之子刘祜为汉安帝,自己临朝听政。外戚从此开始连续拥立东汉皇帝,东汉帝国也从此开始走向衰落。
永初二年,袁安的“故吏”鲁恭出任司徒;元初二年,袁敞升任司空,成为袁氏家族中的“二代三公”。
那是外戚首领邓骘执政的时期,也是汉羌战争重新激化的时期。虽然被羌人打败,邓骘却以败为胜,升任大将军。
打败邓骘之后,先零羌王滇零自称天子,发大军入关中,包围长安,南破汉中,东渡黄河,扫荡并州,前锋直抵距离洛阳仅一黄河之隔的河内。于是函谷关以西各个郡县相继崩溃,百万难民涌入关东,导致严重粮荒。南匈奴乘机造反,联合鲜卑和羌人,频频南下骚扰。十几年内,黄河——蜀道以北莫不饱受战乱。
元初四年,司空袁敞批评邓骘的政策,结果遭到免职,最终被迫自杀。
袁敞死后不到一年,任尚和马贤就扭转了汉羌战争的局势。这时滇零已死,其子零昌继任称帝。任尚实施以夷制夷的战略,用封号引诱羌族人号封刺杀零昌,又以同样的手法刺杀狼莫等其他主要羌族领袖,随即进军击溃了羌人的主力。但因为安抚措施不当,没过两年,羌人再次大举造反,鲜卑人和江南少数民族也加大了入侵的力度。任尚和马贤疲于奔命,任尚因与鲜卑军作战失利而被处死。
不过,马贤总算还是稳住了局势,而班超之子班勇也重新西征,完成了西域的“三绝三通”。
建光元年,邓太后去世,同年汉安帝就逼迫邓骘自杀。蔡伦也受到牵连,被迫自杀。闫皇后的家族取代邓家,成为新的外戚领导集团。永宁元年,汉安帝立长子刘保为皇太子。闫皇后无子,出于嫉妒,便杀死刘保的母亲李氏。延光三年,太子因宫中谗言被废为济阴王。延光四年三月,安帝驾崩。闫氏家族不立刘保,杀大将军耿宝等人,改立年幼的北乡侯刘懿。
半年后,刘懿夭折,闫氏家族想要再立其他小皇帝,而以中黄门孙程为首的宦官拥立刘保。双方在洛阳城内激战,最终孙程获胜,诛杀闫氏家族成员。刘保即位,是为汉顺帝。此后,宦官们的权力进一步增长。
阳嘉元年,汉顺帝立皇后梁氏,梁皇后的家族取代闫家,成为新的外戚领导集团。当年,张衡发明了候风地动铜仪。
汉顺帝朝后期的政权,牢牢地掌握在外戚梁家的手中。起初,梁皇后的梁商担任大将军;永和六年,梁商死后,其子梁冀继任大将军,将局势刚刚开始好转的东汉帝国进一步拖向无底深渊。此时,除了袁敞之子——光禄勋袁盱与廷尉邯郸义之外,朝廷官员莫不阿附梁冀,其中就包括袁敞的侄子——太仆袁汤。
与梁冀出任大将军同年,征西将军马贤率十万大军西征,结果惨败于射姑山,马贤父子三人阵亡。羌人乘胜深入,直入渭河平原,包围长安,纵火焚烧西汉诸帝的皇陵。在护羌校尉赵冲的率领下,汉军苦战数年,总算收复了失地。
但是,东汉帝国最黑暗的时代,也就是袁氏家族最辉煌的时代,此刻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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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写出精品,不要在乎一点点击率.
刚刚送出沙发花了
看上去老兄有这个能力,那么为什么不写得详细点?慢功出细活,大家都能理解啊。写得过于简短,大家看上去不过瘾,将来自己也不会满意的吧。
这些前面的历史可以夹在中间叙述或者作为附录给出,不用严格按照历史顺序来。
别太在意点击率了, 那些东西都是很表面的东西
这里提吧。
这个系列,开篇写的极好,角度非常独特,让我很想了解袁氏对三国的影响。
就个人兴趣而言,我是期待能够看到袁氏家族怎么出现在历史舞台上,靠什么凭什么,是什么样的历史舞台造就了什么样的历史人物。
我觉得必要的历史大背景很重要,如果觉得有些跑题,可以作为“外一章”的方式出现。
千万别泄气啊。这个题材,这个角度,金矿啊。
我一定加油,就是进度不能保证
公元2世纪40年代初,也就是汉顺帝刘保在位后期的汉安年间,在东汉帝国首都洛阳城内,举办了一场备受世人关注的婚礼。新娘是当世大儒、南郡太守马融的女儿马伦,新郎则是当朝九卿之一的太仆袁汤的小儿子袁隗,字次阳。这类强强联合的豪门联姻在东汉时并不稀奇,此次婚姻的独特性在于,它是开国元勋与新贵之间的联姻,双方家族又都是闻名海内的书香门第,其中蕴含的政治和文化意义深不可测。
马融是东汉开国元勋、伏波将军马援的侄孙,马援的女儿嫁给东汉的第二位皇帝——汉明帝为皇后。从此,马家兴盛发达,富贵豪奢,与光武帝的母家樊氏、光武帝的妻家郭氏、阴氏合称东汉的“外戚四姓”,子孙相继为侯爵,又合称“四姓小侯”。汉顺帝朝正是东汉帝国深陷汉羌战争泥潭的时代,马融和哥哥马续、族弟马贤被朝廷委以西北国防重任,马续任度辽将军,马贤任征西将军,马融在担任南郡太守之前,也曾任武都太守。
戎马之余,马氏兄弟都喜好研究学问,尤以马融的名气最大。汉顺帝时期虽然在军事方面乏善可陈,但在学术方面却取得了极大的进步。马融是传奇女学者班昭的学生,后来与张衡、王符、窦章、崔瑗、许慎等一流学者结为密友,广泛吸收他们的最新成果,而又能取长补短,所以被公认为当时最渊博的学者。马融仿效孔子,广收门徒数千人,而其中能进马家大门有四百余人,有资格升堂入室,当面向马融请教的只有五十余人。除了这不足五百位高徒之外,其他的几千人只能侯在门外,向那些大师兄们请教。北海人郑玄不远千里到马融家求学,过了三年都没能见上老师一面。更有甚者,马融的生活作风奢侈放荡,经常让学生们跪在书桌前,让歌伎舞女列在周围表演,很少有学生不分心。为了维持自己高档的生活水平,马融居官之处,颇有贪污腐败的行为,往往因此受到批评,马续的女婿赵歧就因此与马融绝交。然而,马融作为东汉首席学术权威的地位毕竟不可动摇。
马家人才辈出,在东汉末年的风云人物中,马日磾、马腾、马超等人都是马融的亲戚。后来在官渡之战时,马腾集团临阵倒戈,将会使自己的老亲家袁绍苦不堪言。马融的学生之中,以卢植、郑玄等人最为著名,而公孙瓚、刘备等人是卢植的学生,崔琰、程秉、国渊、郗虑、王基等人又是郑玄的学生,马融真可谓“门生遍天下”。古人联姻都讲究门当户对,能够与马家这样自视极高的豪门联姻,袁氏家族自然也大有来头。
与马家相反,袁家则只能属于类似暴发户的新贵。袁汤是光禄勋袁彭之弟,司空袁敞之侄,侍中袁京之子,司徒袁安之孙。他前后一共生育了12个儿子,其中名字见诸正史的有四个:袁平、袁成、袁逢,以及前文中提到过的新郎官袁隗。其中,袁平在出生后不久便夭折了,所以真正活跃在历史舞台上的,只有袁成、袁逢、袁隗这三兄弟。
不难想象,像袁、马这种地位的两大豪门举办的婚礼如果放到隋唐以后的时代,将会有多么排场和热闹。但是,先秦与秦汉时期的婚礼文化与后世截然不同。按照儒家经典《礼记》和《仪礼》的规定,即便是再显赫的家族联姻,婚礼也会显得十分安静和短暂。作为一代儒宗,袁汤和马融当然不会容忍有违背《礼记》和《仪礼》的规定,也就是“失礼”的现象在自家子女的婚礼上发生。
黄昏时分,新郎袁隗应当坐着漆成乌黑色的马车,与随从们乘坐的三辆马车一起,穿过洛阳城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马家的门口迎接新娘。婚礼就从这时开始。汉字中的“婚”字,在古代与“昏”字通假,原本指的就是黄昏时分。如果在黄昏时因故不能举行婚礼的话,也可改在清晨举行。总之,无论如何,都要避开日光充足的钟点。
在婚礼之前,男方的父亲,也就是袁汤,应当派遣媒人携带彩礼到女方家里去,询问女子的“名”,这叫做“纳采”。汉朝女子和男子一样,既有“名”,也有“字”。但与男子不同,女子因为没有成年冠礼,所以在“纳采”之后取“字”。婚后,人们通常就称她的“字”,不再称“名”。马伦的“伦”,就是她在“纳采”之后取的“字”,而她的本“名”早已被遗忘了。女方父母如果不同意与男方家族联姻,就不会告知对方自己女儿的“名”。了解女子的“名”以后,男方就可以到自家的祖庙内占卜吉凶。如果占卜结果是吉利的,男方便会再派使者携带礼物到女方家中报喜,这叫做“纳吉”。然后就可以正式送聘礼,这叫做“纳征”。“纳征”以后,才可以商议并确定婚期,这叫做“请期”。纳采、纳吉、纳征、请期这四个程序要花费男方家族大量的钱财,而女方也要准备相应的嫁妆。
婚期那一天黄昏,新郎之所以要亲自去迎接新娘,是因为中国古代奉行“男尊女卑,男先于女”的社交原则。这次,他总算不用再带礼物了,只需要备好至少四辆马车。他将首先见到岳父和岳母,岳母将亲自进屋去把女儿领出来。但是,新娘如果不同意这门婚事,也有不出屋的权力,这样婚礼只得自动取消。如果新娘顺从地出门,新郎就带着她、保姆和随嫁为妾者(通常是新娘的妹妹和侄女,如果有的话),以及女方准备好的嫁妆,登上马车,向自家出发,即所谓“带着你的嫁妆,带着你的妹妹,一起来嫁给我。”新娘头上不戴面罩,而是戴着假发。新娘、保姆和随嫁为妾者都必须穿黑衣,以示严肃。
在新郎和新娘登车时,还会出现有趣的场面:新郎得亲自坐上驾车人的位置,为新娘驾一阵车。这肯定是女方家族成员最喜闻乐见的场面,因为驾车人的地位总是比乘车人低贱的。该习俗的起源必定很古老,也许可以一直追溯到母系氏族社会。墨家等儒家的反对者经常就此指责说,儒家居然要求新郎给新娘驾车,违反男尊女卑的社交原则,“颠覆上下,悖逆父母”,大不孝。
其实,新郎给新娘嫁车只是象征性的,仅以车轮旋转满三周为限。此后,新郎就会迫不及待地跳下车,登上仆人驾驶的另一辆车,快马加鞭往家里赶。他必须在新娘到家之前抵达,并且在门口等待新娘的车辆,否则就丢人现眼了。
在前往丈夫宅邸的路上,新娘不会看到欢迎祝福的人群,也不会听到任何欢快的乐曲,就连公公和公婆都无影无踪因为这些在当时都是“非礼”的。《礼记》中明确规定:“昏礼不用乐,昏礼不贺。”只有气喘吁吁的新郎在门口向新娘作揖。这时天已经要黑了,新娘家应点起蜡烛,而且三天不熄,以示对出嫁女儿的思念(如果他们买得起这么多蜡烛的话)。
进入男方家门以后,在仆人们的协助下,疲惫的新郎和新娘卸下行装,略作休息,然后共进晚餐。按照《礼记》和《仪礼》的规定,这顿晚餐很丰盛,而且全是荤菜,必须有煮熟的猪肉、兔肉、鲫鱼和肉汤,以及黄米饭和米酒。蔬菜和水果就不用指望了。新郎和新娘同碗吃饭,同杯喝酒,以示亲热。有道是:爱从口入,情由胃生。酒足饭饱以后,天色已晚,这对新人准备就寝。当时没有真正的床,卧室里的炕上铺着席子,枕头冲南,脚冲北,新郎躺在东面,新娘躺在西面,正所谓“男左女右”。席子周围设有大帐,形状类似现代的蚊帐,但是不透光。
据《后汉书》记载,在钻进大帐之后,被窝里的新郎袁隗和新娘马伦在帐外听众的密切关注下,进行了这样一场严肃的对话:
袁隗首先开口:“女人啊,出嫁的时候,准备好笤帚和簸箕打扫卫生,不就可以了嘛,何必带这么多金银珠宝来呢?”
马伦回应道:“父母过爱,送来如许多的嫁妆,我不敢拒绝。先生如果仰慕鲍宣和梁鸿那样的高德,那么我也乐意向少君和孟光学习。”
袁隗继续发问:“南郡太守先生的学问比泰山高,比东海深,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就我所闻,凡是他老人家为官之地,都盛传他有些经济问题,这又是什么缘故啊?”
马伦回应道:“孔子身为大圣人,不免受到武叔的诋毁;子路本是贤士,依然遭遇伯寮的诬告。家父在社会上名誉不佳,也在情理之中。”
袁隗仍旧不依不饶:“我们男人娶妻有规矩,只要兄长尚未结婚,弟弟就不能定亲,否则便会沦为笑柄。但是我听说,你姐姐尚未出嫁,今天这交杯酒,你喝起来滋味如何啊?”
马伦回应道:“我姐姐品性高洁,对配偶的要求比较高。不像我,随便找个男人混日子,也就知足了。”
终于,帐内安静下来,而帐外的袁家成员一个个都羞惭得涨红了脸。原来,马家资财丰豪,送来的嫁妆远远超过袁家的聘礼,令袁汤感到不快。又听到社会上关于马融贪污腐败的传言,更加担心袁家参予分赃,会对政治前途不利。于是,他让儿子在新婚之夜质问马伦,也好给新娘一个下马威。而马伦作为名门之女,也早有准备。特别是马融的老师班昭写过七篇《女诫》,提出“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七条新婚妇女守则,其中“妇行”包括“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四部分,成为后世中国大家闺秀的必读书。作为班昭的得意门生,马融在第一时间接触到了这部里程碑式的名著,并用以教授妻子和女儿。马伦将《女诫》背得滚瓜烂熟,应对袁隗的提问自然也绰绰有余。
婚礼的次日清晨,新婚夫妇起床洗漱,然后新娘准备好包括红枣和栗子在内的一篮子水果,到东厢房去见昨天未曾谋面的公公和公婆,正所谓“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红枣大概象征着“枣生贵子”;栗子大概象征着“大吉大栗”。不过,现代人的婚礼上恐怕很难再见到栗子了。袁汤夫妇接受新娘带来的水果,大家一同吃早饭,也就宣布承认新娘为此家庭的临时成员。婚礼就此暂时告一段落,为期三个月的试婚生活也就此开始。三天之内,男方家庭内不会奏乐,以示期待新娘早日怀孕。三个月试婚期内,如果新娘没有怀孕,或是与夫家成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件,或是突然死亡,试婚都算失败,双方无需办理离婚手续,便可自动分手。在这种情况下,新娘不能进夫家的祖庙参加“庙见”仪式,不能“转正”为夫家的正式成员。反之,她就可以参加“庙见”仪式,成为丈夫的正式妻子。
显然,马伦成功地通过了袁家成员在三个月试婚期的种种考察。从此以后,一直到葬身于董卓的屠刀之前,袁隗、马伦这对夫妇将会度过近半个世纪和谐美满的生活。有理由相信,作为袁隗的哥哥,袁成和袁逢的婚礼过程也应与此相似。按照袁隗在新婚之夜的说法,他的哥哥们都先他而结婚。所以,袁汤的三个儿子都已经完成了终生大事,袁汤如今理应心满意足,就等着孙子的降生了。此外,他本人也想在官场上更上一层楼,完成袁氏家族“三世三公”的伟业。袁汤能够在这两方面都如愿以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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