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饮酒趣事 (1) -- 齐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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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饮酒趣事 (1)

如果说到我们家的饮酒史,往上不知道要追溯多少代。小时候听爷爷说,爷爷的爷爷以前家里就开糟房了,就是酿酒卖的那种,当时的生意应该算兴隆的。74年我们家拆老房子时,从地板底下挖出了不知多少银元和方孔铜钱,而这些并不是专门收藏起来的,只是平时收了卖酒的钱时无意掉落下去的。因为不缺钱用,所以,懒得掏出来,那些当时的钱币就沉睡在里面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

不知道是遗传还是职业所需,那时的家人个个都是好酒量,喝酒是直接拿碗咕咚咕咚的,哪像现在的人们是抿一小口然后咂吧半天嘴巴。但好像说是遗传也不尽然,因为就我所知,爷爷一辈的人中有人能喝,有人不能喝,我爷爷算是能喝的一个,他晚年70多岁时还坚持每天饮三次,每次2到3两,连早餐都饮酒,没有下酒菜也不要紧,有几粒花生米就行。

我父亲那辈也是有人能饮,有人不行。我爸爸是不能饮酒的一个,半两酒就能让他脸红半天。我的小姑妈,即爸爸的么妹妹,却极能饮酒,而且好饮。也许是很早就移居河南的原因,喜欢喝酒,并且佐之以划拳助兴,逢席即斗酒,与同辈人同桌要斗,即使与我们小字辈在一起也要斗酒。

同一个祖父下的我们这一辈有十几个兄弟姐妹,但只有三人酒量大,我大姐、我,以及一个堂弟(三叔的一个儿子)。三叔酒量不错,三叔说堂弟的酒量也好,但我和他在一桌时从没有斗过酒,所以,至今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量。

大姐夫也是酒浅的人,桌上只喜欢闹一闹,最多喝2两,碰到别人动真格的就把我大姐推出来做挡箭牌。喝酒再厉害的,在桌上见有女士迎战的话不得不考虑后果了,就这样,大姐经历过的酒席上都是无往而不胜,一是靠真功夫,而是靠威慑力。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她醉过酒。

她只说过最悬的是到内蒙出差。出差前,她听说内蒙的人豪饮、好客,同席饮酒时,无论主宾要喝得80%左右的人趴下才算数,特别地,若宾客全军覆没主人才高兴,如果是谈生意的话,客人都喝醉了生意也就签定了。

到达目的地前,大姐嘱咐同行的同事不要提前暴露她的酒量,只待最后一击好挽回一点同事每次出差都大败而归的面子。大姐在出差的前些日子滴酒不沾,一心埋头业务,主人看她是个女士,以为她不会喝酒也就算了,只是力邀她的同事喝酒。等任务完成后,返回前一天的送别晚宴上,大姐才端起酒杯,主人看见又多了个喝酒的,当然高兴,于是把酒换盏、划拳行掌好不热闹,喝到后来,客人这边就剩下大姐一人清醒的,主人那边也都倒的差不多了。次日清晨客人送行时才大呼上当,中了埋伏,表示以后再有机会的话,绝不会让大姐再保持清醒了。

我大姐酒量可以,不主动斗酒,但被别人邀斗时也不示弱。据说去年就发生了两次独战群雄的事,我因为一直在海外,所以,一次也没有参与。

一次是与小姑妈他们一起时,小姑妈一直邀斗,而且同桌的人(都是自己家的亲戚)也使劲怂恿,于是一场好戏开锣,最后的结果是小姑妈和其他几个长一辈的凡是端酒杯的都醉倒了,大姐和堂弟代表小一辈的都没事。

如果说与长一辈的人喝酒占了年龄的便宜的话,那么,与年岁相差无几的人比酒则无话可说。

我一个姨妈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她的三个女婿一直不服我们家的酒量,逢年过节相聚时,他们必定要伺机挑战一番,但屡次敛羽而归。去年某次他们大聚时,对方又摆出咄咄逼人的架势,以为经历了一年的修炼功力大有长进,并且人多势众,以为稳操胜券。我当时在海外,所以,他们就挑战我大姐一个人。我不知道过程如何,只知道他们使用的不是单一的车轮战,最后结果是对方四人全倒,而大姐仍然傲立。

大姐喝酒这么厉害,二姐却功力全无,沾一点酒便满面通红,而且浑身过敏。记得她小时候有一次被家人发现醉倒在床上,等她酒醒后才知道她偷家里的米酒(又称酒酿、捞糟、伏汁酒)吃,结果醉酒了。

至于我自己的饮酒情况,且听我后面几帖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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