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习作】谈一谈希腊神话(烂文慎入) -- js3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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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七、得罪了神的倒霉人士

写作计划有变,下一回再谈宙斯的那个儿子。把几个相对短的故事集中讲一下。这几个故事讲的都是渎神者或者冒犯了神的人,其中不乏宙斯的后代。

我们先来看看坦塔罗斯(Tantalus)的故事。

坦塔罗斯是宙斯和自然女神普路托的儿子,他统治着吕狄亚(Lydia)的西庇洛斯。他和佩耳修斯是同一时代的人,同样是宙斯的儿子,而且出身更好一些。他的母亲虽然不怎么出名,但好歹也是神,所以坦塔罗斯也算是正宗太子党,很受宙斯宠爱。诸神对他也很友好,这个友好肯定有水分,多半是给他父母面子。因为就坦塔罗斯的性格而言,实在是不怎么值得尊重。

坦塔罗斯品行一般,资质也平庸,身为神的后代居然是凡人身份。估计是宙斯看到这个儿子也很头痛,打算给他安排个闲职,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就算了。他可以参加诸神的宴会,不用回避神衹们的谈话。但是这小子很不着调,没什么自知之明。

他泄露诸神生活的秘密,从他们的餐桌上偷取食物分给凡间的朋友,还在克里特的宙斯神庙里偷走的一条金狗,藏在家里窃为己有。

这些都说明,坦塔罗斯是个纨绔子弟,太子党里常见这种类型。他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炫耀自己上头有人,显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以上这些行为诸神还能容忍,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人忍无可忍了。

某一天,坦塔罗斯请诸神吃饭,其目的是为了试探诸神是否通晓一切。他把儿子佩罗普斯(Pelops)杀死,做成一桌菜,款待他们。诸神之中,只有谷物女神德默忒尔因思念被抢走的女儿佩耳塞福涅,在宴席上心神不定,尝了一块肩胛骨。别的神衹识破了他的诡计,纷纷把肢体丢在盆里。命运女神克罗托将佩罗普斯从盆里取出,让他重新活了过来,可惜肩膀上缺了一块,只好用象牙补做。

坦塔罗斯这件事就不是出格,而是严重的犯罪了。大概还没有那个凡人敢这么调戏诸神,所以宙斯这次也忍无可忍,把这个儿子打入地狱。

坦塔罗斯被打入地狱之后,被罚站在一池深水中间,却要忍受干渴,他想弯腰喝水,池水立即就从身旁流走;同时又饥饿难忍,在他身后就是湖岸,岸上长着一排结满了果实的果树,树枝就吊在他的额前。他踮起脚来想要摘取时,空中就会刮起一阵大风,把树枝吹向空中。除了忍受这些折磨外,他的头顶上吊着一块大石头,随时都会掉下来,将他压得粉碎。

自坦塔罗斯之后,宙斯就不那么热衷于照顾自己凡间的儿子了,而是采取了选拔加磨练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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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坦塔罗斯是因为胆敢挑衅诸神而被罚,那么尼俄柏(Niobe)就是口没遮拦,外加挡了神的财路。

尼俄柏是坦塔罗斯的女儿,嫁给了忒拜王安菲翁(Amphion)。

这里插几句题外话,介绍一下安菲翁。安菲翁是宙斯和安提俄佩(Aneiope)的儿子。安提俄佩是波俄提亚王尼克透斯的女儿,因为和宙斯生子双胞胎泽托斯(Zethus)和安菲翁,害怕被父亲惩罚,就逃到了忒拜,嫁给了那里的国王。尼克透斯派他的弟弟吕科斯(Lycus)去惩治败坏门风的女儿,于是吕科斯攻陷忒拜,杀死忒拜王,把安提俄佩交给自己的妻子狄耳刻(Dirce)当女奴。狄耳刻对安提俄佩百般虐待。后来安提俄佩逃脱,找到了当年交给牧人抚养的儿子。于是这对双生子为母亲报仇。杀死吕科斯,把狄耳刻绑在牛角上撞碎致死,骨灰被抛入泉水中,是为狄耳刻泉。安菲翁后来成了忒拜王,在此期间原忒拜王族、忒拜城建立者卡德摩斯的后代拉伊俄斯(Laius,俄狄浦斯之父)在伯罗奔尼撒半岛流浪,在安菲翁死后才重夺王位。

(我手头上的资料说法不一,一说安提俄佩逃到西库翁,但是拉伊俄斯相关资料又说忒拜城被安菲翁占领,而狄耳刻泉位于忒拜,故此存疑)

回到正题,安菲翁是宙斯的儿子,而尼俄柏的父亲坦塔罗斯也是宙斯的儿子。尼俄柏大概从小娇生惯养,结了婚之后地位也是很高,估计没怎么把诸神放在眼里。她本人长得很漂亮,结婚后又生了七子七女,并且很为此自豪。

一天忒拜城里的妇女在大街上游行,要祭拜暗夜女神勒托和她的双生子女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尼俄柏看到了,就出来阻止。

她首先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身世,说自己的父亲受到众神的尊敬,说宙斯是自己的祖父,顶天的阿特拉斯是自己的祖先,又吹嘘了一下自己的地位;然后开始贬低讽刺勒托,说勒托出身低微,生孩子都找不到地方,而且只生了两个子女,远远比不上自己的七子七女;继而得出结论:你们应该敬奉我而不是勒托。最后把献祭的人群驱散了。

勒托这个时候大概正在准备接受献祭,结果被生生搅散,肯定不会高兴,而且这凡人的女子还戳到了她的痛处:被赫拉迫害以至没有地方生育。对赫拉的不满她不敢表现出来,难道还怕一个凡人不成?勒托本来性格温柔,但就算是泥人也有个土性,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地位不低的神。而且不让别人献祭,她吃什么用什么,讽刺挖苦还能忍的话,财路被挡可是忍不了。于是她找来自己的儿女——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发了通牢骚。阿波罗一看母亲受了气,就打断母亲的话,说老妈你不要光发牢骚,这事交给我办,就和妹妹拿着弓箭下界去了。

阿波罗下手狠毒,而且考虑问题比较全面。这个时侯坦塔罗斯大概还没受罚,但是阿波罗看他那德行,估计他早晚出事,那对他的女儿也就不用客气了。

于是阿波罗来到忒拜,找到尼俄柏的儿子们,看到他们正在城外边骑马角斗玩游戏。就开弓搭箭,连续射死了六个。尼俄柏最小的儿子看到哥哥们平白无故的就死在自己身边,非常害怕,就跪在地上祈求诸神原谅。阿波罗看到也有些于心不忍,打算放过他,但是箭已经射出去了,没办法收回来,这样尼俄柏所有的儿子都死在了阿波罗手下。

  这不幸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孩子的父亲安菲翁听到噩耗,受不了这个打击,拔剑自刎而死,又是一出悲剧。他的仆人和国民哭声震天,悲泣声立刻传进了内宫。尼俄柏得知消息,又震惊又悲伤,不敢相信神下手这么狠。她来到儿子们的停尸处,诅咒勒托,哀悼儿子,一时间也想自杀。

这个时候尼俄柏的女儿们赶来了,她们穿着丧服,哭泣不止。尼俄柏一看到女儿们,想到了儿子的死亡,估计是丧失了理智,居然向勒托示威:“我还有七个女儿呢,我还是比你强”。看来她对自己的现状还是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忘了勒托也有一个女儿,而且勒托的这个女儿生气的时候,下手比她哥哥还狠。

阿尔忒弥斯本来就是个情绪化的家伙,现在听到这话,估计也是恼怒了,开始放箭,而且手下一点不留情,尼俄柏的七个女儿都被她射死了。

这样,尼俄柏全家在一天之内全部死光,可以说是真正的家破人亡。她本人遭遇这种巨大的不幸,哀伤到麻木,最后化为一块石头,僵化的眼睛里不断地淌着眼泪。一阵旋风将她吹到空中,把她送到故乡,搁在吕狄亚的一座荒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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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和神斗,西绪福斯(Sisyphus)就聪明得多,不过他最后还是难逃厄运,下面我们来看看他的故事。

西绪福斯是埃俄罗斯(Aeolus)的儿子,赫楞(Hellen)的孙子,丢卡立翁(Deucalion)的曾孙。他的祖先是普罗米修斯,他的曾祖丢卡立翁开创了半神时代,希腊因他的祖父赫楞而得名,他这一脉也算是名门世家。西绪福斯继承了普罗米修斯的智慧,多少也有点普罗米修斯的反抗精神,跟宙斯不太对付。他统治着科任托斯城。

河神阿索波斯的女儿埃癸娜(Aegina)被宙斯劫走藏起来,河神四处寻找不见。而西绪福斯恰好知道宙斯把埃癸娜藏在哪里,就指点河神,阿索波斯找回女儿非常高兴。为报答西绪福斯,给他开了一眼泉,就是西绪福斯之泉。

河神找回女儿自然高兴,但是宙斯泡妞失败却是十分不爽。他打算报复西绪福斯,就派死神塔纳托斯去寻西绪福斯的晦气。但是西绪福斯设计把死神锁了起来,怎么设的计现在无从知晓,大概神被人玩了这事不怎么光彩,就被遮掩了起来。

死神被锁了起来,因此世上数年没有死人,直到他被战神阿瑞斯救出。死神被锁了好几年肯定极度郁闷,恢复工作后第一件事就是置西绪福斯于死命。

而西绪福斯对此早有计划,他临死前告诉妻子不要为他举行埋葬仪式,也不要献祭。等到他到了冥界,见到冥王哈德斯和冥后佩尔塞弗涅,就摆出义愤填膺的姿态,向冥后说家门不幸,老婆居然违反神圣习俗,不给他献祭。然后请求冥后给他几天假,他要回去惩罚妻子。冥后听到居然有人不肯交保护费,而这人居然对交保护费这么热心,大为感动,就准了他的假。

西绪福斯被放回人世后,当然是一去不返,四处躲藏。但是全世界都在通缉他,躲也躲不了多久。最终他被赫尔墨斯找到,带回冥界受罚。每天清晨,他都必须将一块沉重的巨石从平地搬到山顶上去。每当他自以为已经搬到山顶时,石头就突然顺着山坡滚下去,这份工作永远也无法完成。

西绪福斯小聪明是有点的,但是没有认清形势。他想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和神斗,最后只能是失败的下场。而对于诸神来说,西绪福斯是个很坏的榜样,他们要树立自己的权威,加强对人类的统治,这样的人就一定要加以处罚,不管代价有多大。

当然有些人受罚纯粹是倒霉催的,比如下面提到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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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科特翁(Actaeon)是卡德摩斯的外孙子,平时的爱好是打猎,还拜了个著名的师父,就是半人马喀戎,来学习打猎的诀窍。打猎这爱好本来没啥不好,关键是他去的不是地方。

某天他在基泰隆山区打猎,打得累了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于是就走进森林深处,一不小心到了一个水泉附近,结果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正在水泉里洗澡,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阿科特翁看到这般情景,一下子愣了神,目不转睛的就开始看。

其实阿科特翁这个反应很正常,一般的男人看到有女的洗澡,还是无意中看到,自然会想看下去,这是本能。加上看到的是个大美女,视觉上的冲击比较大,一时间估计是愣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被他看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是个爱发脾气的家伙,而且发起脾气来还很可怕。

如果是阿弗洛迪忒被人看到,顶多一笑置之,如果看她的是个帅哥,没准还能发生点什么。但是阿尔忒弥斯不同,她是个处女神,没有阿弗洛迪忒那种糜烂的人际关系。现在被一个年轻男子盯着看,羞得满脸通红,几乎要哭出来。

到目前为止,这事还算有趣,但是接下来就血腥了。阿科特翁识相的话,现在就应该挖出自己的双眼大喊“我什么也没看见”,这样也许还能保住性命。可惜他没有。

阿尔忒弥斯用手在湖水里舀起一抔水,喷在对面那倒霉孩子的头上和脸上,把他变成了一头鹿,然后召唤出五十只猎犬,把他撕成了碎片。

阿科特翁这纯粹是倒霉,他也没犯什么大错,只不过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而和他有相似经历的另一个人,就要幸运得多。

这个幸运的人叫提瑞西阿斯(Tiresias),他七岁的时候不幸看到雅典娜在洗澡,因此受到了雅典娜的惩罚,让他双目失明。这件事没什么详细的记载,估计是雅典娜暗中把这事压下去了,只剩下一些零星的传言。而且这事大有问题,七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看到了又能着怎样?估计是雅典娜对传言作了操纵,修改了一部分内容,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事。

相比阿尔忒弥斯,雅典娜对相似的事件处理得就很聪明。阿尔忒弥斯被看了之后乱发脾气,还杀人灭口,口风还不严,之后估计是找朋友哭诉了。结果她这件事传得路人皆知,沦为神界笑柄。雅典娜则是低调处理,用传言对付传言,把事件转化为“被小孩子看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对待偷窥者则是弄瞎了了事,而且作为补偿,雅典娜还赐给提瑞西阿斯超常的寿命和预知能力。弄瞎他眼睛是警告,给他预言能力是封口费,意思是识相的就别乱说,否则当心我收拾你。

提瑞西阿斯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从此对这事闭口不提,一般人也不会没长脑袋去打听雅典娜的隐私。而且提瑞西阿斯借这个机会傍上雅典娜这棵大树,混成知名的预言家。死后到了冥府,又当上冥府的先知,后来在冥府还指点过奥德修斯。考虑到奥德修斯的保护者是雅典娜,有理由认为提瑞西阿斯成了雅典娜安插在哈德斯地盘的一个暗桩。

提瑞西阿斯的女儿曼托(Manto)也是个著名的预言家。有一种说法,她有一个学生,叫做荷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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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来讲讲柏勒洛丰(Bellerophon)的故事,他开始的时候,是个被神眷顾的人。

柏勒洛丰是西绪福斯的孙子,科任托斯国王格劳卜斯和欧律墨得的儿子。有一种说法,他也是波塞冬的儿子。这种事很可能是真的,因为这个时侯这些神越来越没操守,别人的老婆也随便上,生出来的孩子两个爸爸很正常。

柏勒洛丰在家乡杀了人,外出逃亡,投奔了阿尔戈斯王普罗托斯(Proetus)。普罗托斯是佩耳修斯的堂叔,佩耳修斯误杀了外祖父之后,把王位让给了普罗托斯。从辈分上讲,柏勒洛丰比普罗托斯晚两辈,但是年龄可能没差那么多,可能是一个少年一个中年。而普罗托斯的老婆安忒亚(Anteia),年龄可能比柏勒洛丰大不了几岁,要不然也不会发生下面要说的这件事。

柏勒洛丰长得挺帅,安忒亚见到他就动了心思,打算勾引他,结果被严词拒绝。安忒亚于是恼羞成怒,到老公普罗托斯那里诬陷柏勒洛丰,说这小子不是个玩意,居然打我的主意,经常挑逗我,你赶紧把他杀了。

普罗托斯听说这个小子居然这么大胆,身为逃亡者还敢勾引自己老婆,非常愤怒。但他对这个年轻人又十分赏识,觉得把这小子杀了又不太忍心,又考虑到这小子有一定实力,自己不一定搞得定,干脆就把他支到别的地方送死,自己眼不见心不烦。于是他派柏勒洛丰到他的岳父,即吕喀亚国王伊俄巴忒斯(Iobates)那里,并让他带去一封密封的家信,信上要岳父把送信者处死。

柏勒洛丰以为自己受到重用,非常高兴,一路顺利的来到了位于小亚细亚的吕喀亚,见到了国王伊俄巴忒斯。伊俄巴忒斯是一个热情有礼的人,见柏勒洛丰举止高雅外表俊秀,给自己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就认为他不是一般人,于是设宴招待他。

柏勒洛丰把信交给伊俄巴忒斯,老头打开信一看吓了一跳,看看眼前的小伙子,自己不忍心动手,又一想女婿既然有这个要求,肯定有原因。左思右想有了借刀杀人的主意,就让柏勒洛丰去杀在吕喀亚为害作乱的怪物喀迈拉(Chimaera)。

喀迈拉是堤丰与厄喀德那的儿子,也是怪物系中的一员干将。它上半身像狮子,下半身像龙,中间像山羊,还有喷火的超能力,十分难对付。柏勒洛丰和它对着干,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过不用担心,奥林波斯诸神对待怪物系的态度,一向是借人类的手加以削弱。现在一看机会来了,自然要出手。于是雅典娜出面指点柏勒洛丰,让他去找他的一个异母兄弟帮忙。

这个异母兄弟我们以前提到过,它的母亲就是美杜莎,父亲居然是波塞冬。它本身也不成人形,它就是佩耳修斯斩杀美杜莎时,从鲜血中诞生的双翼飞马佩伽索斯。

看来波塞冬的爱好实在是广泛,审美观也有点问题,不知道他和美杜莎那个的时候,是不是要给美杜莎带个头套。也许波塞冬搞上美杜莎,是为了扩充自己这一派的实力。这样说来,佩耳修斯在雅典娜和赫尔墨斯的指点下杀掉美杜莎,也可能是宙斯在敲打波塞冬,叫他老实点,少搞小动作。

闲话休提,回到柏勒洛丰这边。柏勒洛丰虽然得到指点,但是他兄弟可不听话。这飞马从来没有让人骑过,十分狂野,撒泼耍赖皮,无法抓住和驯服。柏勒洛丰努力半天,累得精疲力竭,最后竟在皮勒内河边睡着了。睡着之后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雅典娜交给他一副金辔头,又指点他给波塞冬交点贿赂,献祭一头公牛,就能搞定了。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波塞冬没点政治头脑,自己的儿子也要献祭才能得到他的帮助,怪不得只能住在海里,一直被宙斯压制,搞点小动作都被宙斯看得一清二楚。

柏勒洛丰从梦中醒来,看到手上果然有一副金辔头。于是大喜过望,不但给献祭了公牛,还给雅典娜建了个祭坛表示感谢。这小子这时还是很会办事的,懂得怎么做讨喜。

等到这一切都做完以后,柏勒洛丰果然毫不费力地把双翼飞马驯服了,他把辔头套在马头上,然后骑马腾空而行,找到喀迈拉,放箭把它射死。

  伊俄巴忒斯一看柏勒洛丰得胜归来,就又出一计,派他去攻打索吕默人和亚马逊人,这两个种族都生活在吕喀亚边境,都是英勇善战的蛮族。但是柏勒洛丰掌握了制空权,打起仗来很轻松,起码自保无恙,又一次获得了胜利。伊俄巴忒斯见难不倒柏勒洛丰,干脆自己动手,在柏勒洛丰凯旋途中设置埋伏想狙击他。结果埋伏的士兵又被柏勒洛丰全歼,无一生还。

这时候伊俄巴忒斯大概明白这个小子大概背景不小,再也不敢动手了。既然自己已经得罪了他,干脆干得漂亮点。就把柏勒洛丰接回宫中,和他分享王位,还把美丽的女儿菲罗诺厄嫁给他当老婆。

到目前为止,柏勒洛丰还是受神照顾的,估计宙斯这边也是给他老爸波塞冬面子。如果柏勒洛丰就此安下心来,也许还能安度晚年。但是他因为拥有双翼飞马而变得骄矜起来,错误的估计了自己在诸神心目中的位置,野心膨胀想封神。他骑着飞马想到奥林匹斯圣山,参加神衹集会,但他是个毕竟还是个凡人。而且宙斯肯定不愿意在自己的地盘留下一个波塞冬系的人。于是宙斯让飞马发飙,在天空直立起来,把柏勒洛丰摔落坠地。

柏勒洛丰虽然没有摔死,但摔瘸了腿,摔瞎了眼睛,精神恐怕也受到了刺激。他到处飘流,羞于见人,最后流浪到死。

————题外话————

总算是把这一部分写完了,最近忙着赶进度,写的有点糙。这两天有外出测绘的活,正好借这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相关的资料和小知识稍后再补上。

土鳖抗体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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