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系列连载:鬼话连篇之三:蹊跷事(一) -- 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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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系列连载:鬼话连篇之三:蹊跷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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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申明,我遇到的事情,并不是指遇到过鬼。只是这事说起来蛮蹊跷,直到如今,我也分不清个子丑寅卯来。到底是件什么事呢?且听我慢慢地道来。

77年,儿子降生了。儿子的降生,对于我妈来说,是件非常重要的大事呢。我父亲死得早,妈只有三十多岁就守寡,含辛茹苦把我们几弟兄抚育成人。老人家辛辛苦苦一辈子,图的什么?还不是为的家族中后继有人嘛。

从前老一辈的特看重香火继承,讲究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是家里头的长子,儿子是家族中的长孙,你想,我妈能不看重?所以,尽管老人家一身的病,爬上爬下都非常困难,但,把个孙子护得像个宝贝似的,每天都要跟着她睡。

这孩子也怪,跟着奶奶睡习惯了,其他人都招呼不下来。

就这样,孩子跟着我妈,一直长到一岁多。第二年,也就是78年的十一月。母亲的哮喘病越来越狠了。看着老人家病情一天天加重,我们于心不忍,便把孩子接到我们身边,好让母亲稍为感到轻松一些。

哪晓得,这孩子一觉醒来,发现奶奶不在身边,便嚎啕大哭起来。所有的办法都尝试过了,就是让他安静不下来。出于无奈,半夜过后,只好把孩子仍然送回到母亲的身边。说来也怪,这孩子一见到奶奶后,立马便住了哭声,一会儿功夫,便安安稳稳地睡着了,睡得是那样的香甜。

就这样,孩子伴随着母亲,一直到临终的那天。

母亲死后,遵照老人的嘱咐,我们把她安葬在了家乡的土地上。把母亲送上山后,我们回到了县城。按照本地习俗,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母亲咽气的房间里,点燃了一挂鞭炮。这在当地叫做“回煞”。

小孩子爱热闹,听到鞭炮一响,径直就往房间内跑。刚一进门,便摔了个跟头。当时,我们根本未往心里去,小孩子走路不当心,摔个跟头是家常便饭,那个孩子小时候又不跌几个跟头呢?

到了半夜过,孩子突然发起了高烧。

孩子发高烧,这可不是件小事,好在我们住的地方离县人民医院很近。我们夫妻俩便抱着孩子,半夜过后立马去了医院。经值班医生仔细检查后,说是孩子温度很高,必须住院观察。于是,孩子住进了医院的观察室。

按理说,孩子住在医院内,每四个小时打一针青霉素,高烧应该很快就会退下去的。可孩子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不仅高烧不退,而且,连是什么病,这原因医生也没有查清楚。

这次住院,恐怕是孩子这一生中打针打得最多的一回吧。打到什么程度了呢?到了孩子一看见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便号啕大哭起来。到后来,打得屁股都是绑硬的,连针头都插不进了。

妻子看到孩子高烧不退,甚至连是什么毛病也诊断不出来,便执意要出院,说是要找个内行的巫师瞧瞧。我这人一向相信科学,不信“巫师”“神汉”那一套。我对妻说:“在一个县城内,这人民医院便是最好的医院了!我就不相信,巫师比人民医院的医生还要高明呢!”

妻子拿我没办法,便使出“杀手锏”:“如果孩子出了问题,我就找你拼命!”

说实在话,对于孩子长时间高烧不退,到底是个什么原因也搞不清楚这事,我也心存疑惑,只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把宝押在医院这张牌上了!见妻子态度如此强硬,我也只好退后一步,随她去吧!

妻子找到医生,说是孩子想出去玩会儿,向医生请了假,我们便把孩子抱回了家。我在家里守着孩子,妻子便急急忙忙地去请巫师。这时候,孩子人很清醒,但依然高烧着,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

终于,妻子请来了万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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