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帮人发一帖,请人间树马大善人及古文化爱好者朋友们进来一叙 -- 风中的羌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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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引用《汉书.律历志》好像是我

人间树用的是《淮南子》。

星鸟的说法有很多,人间树文章用的是张,这确实是可以进行商讨的一点。纤纤mm在回帖里以“现代学术”和“史记以柳为鸟注”为由直接否定张的说法,有怀疑人间树的水平的意思在里头,人间树回帖的语气也很不客气,加剧了冲突,这是让人遗憾的地方。

感测昏中星时刻不同的影响有多大按我的理解主要在于是否有精密的时间计量仪器。如果只是自然地等天黑下来观察中天位置上的星体,那么这种影响是很大的。竺可桢和江晓原都是以四星观测采用这种自然等天黑的办法作为出发点的。

“由江晓原教授给出星昴的上限在前两千七百年,那么所对应的春分星鸟为星也可至前两千七百年,星张也得到其稍早甚至于前三千年前了!”

这里我不是很明白。我只看到在江晓原在《回天》里在观测地为北纬34度,太阳入地7度的情况下计算结果是星昴定年为前2680年左右,星鸟(星宿一,长蛇a)定年为前1380年。如果不是江晓原教授也有星鸟年代可以推到前2700的计算结果,这里不应该做如此的取舍。

事实上这里可能也是人间树和你们的分歧所在,在星昴和其他三星不能调和的情况下,柳、星、张里星鸟为星是让其他三星调和唯一可能(按我对竺可桢文的理解),因此,星鸟为星看上去依据是很有力的。但从逻辑上说,只根据这里的天文计算结果的话,依然不能确认星鸟为星,而只是给出了三星调和的一种可能。按《回天》一文,实现调和三星,星火观测地点需在北纬26度,星鸟和星虚的观测地点和时刻甚至观测日期也需做适当的调整。

整个争论的关键在于人间树采用星鸟为“张”是有他的依据和考量在里头的。原来的讨论也和星鸟无关。张和星那个更合理可以讨论,但以此来质疑他的水平是不合适的,为这个目的而引入这样的讨论是否恰当也值得商榷。

岁差问题我也开始糊涂了,在人间树的文章我看到的始终是“还是回到70年一度的岁差的问题。如果尧典和晋时的中星观测都可靠,而岁差也稳定,的确可以求得一个较早的年代。 ”“但,这两个条件都不具备”。 “西方”数据和“东方”数据的说法也许是我在什么地方漏看了。人间树的观点也许也不是没有的问题,因为岁差虽然不稳定,但在几千年的范围内,大致还是可以看作个常数的。但这和你们对他的指责又有所区别了。

以上是我的看法。错谬之处望指教。贴主和人间树都是很有水平的人,希望这次能尽量避免意气用事,给我们带来精彩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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