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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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系年》第十八章与《春秋经》和《左传》相关段落的对比 五

《系年》:

景平王即世,昭王即位。

初步译文:

楚国景平王(楚子-居)去世,楚昭王(大子壬)即位。

《春秋经》与《左传》:

冬,吴灭巢。(《昭二十四年经》(p 1449)(10240006))(110)

楚子为舟师以略吴疆。沈尹戌(xū)曰:“此行也,楚必亡邑。不抚民而劳之,吴不动而速之,吴踵楚,而疆埸(yì)无备,邑,能无亡乎?”(《昭二十四年传》(p 1452)(10240901))(110)

越大夫胥犴(hān)劳王于豫章之汭(ruì),越-公子仓归(kuì)王乘(chéng)舟。仓及寿梦帅师从王,王及圉(yǔ)阳而还。吴人踵楚,而边人不备,遂灭巢及钟离而还。(《昭二十四年传》(p 1453)(10240902))(110)

沈尹戌(xū)曰:“亡郢之始于此在矣。王一动而亡二姓之帅,几如是而不及郢?《诗》曰‘谁生厉阶?至今为梗’,其王之谓乎!”(《昭二十四年传》(p 1453)(10240903))(110)

楚子使薳射城州屈,复茄人焉;城丘皇,迁訾人焉。使熊相禖(méi)郭巢,季然郭卷。子大叔闻之,曰:“楚王将死矣。使民不安其土,民必忧,忧将及王,弗能久矣。”(《昭二十五年传》(p 1468)(10251101))(110)

九月庚申,楚子-居卒。(《昭二十六年经》(p 1469)(10260006))(110)

九月,楚平王卒。令尹子常欲立子西,曰:“大子壬弱,其母非適也,王子建实聘之。子西长而好善。立长则顺,建善则治。王顺、国治,可不务乎?”子西怒曰:“是乱国而恶君王也。国有外援,不可渎也;王有適嗣,不可乱也。败亲、速讎、乱嗣,不祥。我受其名。赂吾以天下,吾滋不从也,楚国何为?必杀令尹!”令尹惧,乃立昭王。(《昭二十六年传》(p 1474)(10260801))(110)

《系年》:

許人亂,許公 [左力右它]出奔晉,晉人羅(罹),城汝陽,居許公 [左力右它]於容城。

初步译文:

許国发生内乱,“許公 [左力右它]”出奔晋(晉)国,晋人收留了他,在汝水北岸筑了城,把他安置在“容城”。

桥案:

此处“許人亂許公 [左力右它]出奔晉,晉人羅(罹),城汝陽,居許公 [左力右它]於容城。”之事,《左传》未载,唯《春秋经》有“许迁于容城”,乃无《传》之《经》。不过《左传》另提及“郑灭许”之事,似是交代郑庄伐许之结果。

此外,《左传》有许之“大子(名止,也许即是后来的许男-斯)奔晋”之事,在《昭十九年传》,与“居許公 [左力右它]於容城”或“许迁于容城”似乎时间上相隔有点远。

《春秋经》与《左传》:

二月庚申,楚-公子弃疾迁许于夷,实城父。取州来-淮北之田以益之,伍举授许男田。然丹迁城父人于陈,以夷-濮西田益之。迁方城外人于许。(《昭九年传》(p 1307)(10090201))(024、108)

夏五月戊辰,许-世子止弑其君买。(《昭十九年经》(p 1400)(10190002))(024)

冬,葬许悼公。(《昭十九年经》(p 1400)(10190005))(024)

夏,许悼公疟。五月戊辰,饮大子止之药卒。大子奔晋。书曰“弑其君”,君子曰:“尽心力以事君,舍药物可也。”(《昭十九年传》(p 1402)(10190401))(024)

许迁于容城。(《定四年经》(p 1533)(11040007))(024)

六年春王正月癸亥,郑-游速帅师灭许,以许男-斯归。(《定六年经》(p 1555)(11060001))(024)

六年春,郑灭许,因楚败也。(《定六年传》(p 1555)(11060101))(024)

夏,许男-成卒。(《哀十三年经》(p 1674)(12130002))(024)

葬许元公。(《哀十三年经》(p 1675)(12130008))(024)

《系年》:

晉與吳會(合)爲一,以伐楚, [門下加戈](門?)方城。遂盟諸侯於召陵,伐中山。

初步译文:

晋国与吳国联合行动,一齐进攻楚国,晋军攻击了方城。随后晋国与各国諸侯在“召陵”盟会,转而进攻中山。

桥案:

此年(定四年)《左传》中未提及“ [門下加戈](門?)方城”之事,但在同年的《春秋经》中则有“侵楚”二字,而《左传》的叙述则提到“辞蔡侯”,说晋国拒绝了蔡昭公“伐楚”的请求,《春秋经》与《左传》合观,似乎晋国的动作并不太大。但召陵之会实从三月一直延续到五月,会中晋还使蔡国攻灭了楚国的属国沈国,且召陵与楚之方城相去不远,则会中会前晋国对楚国有些小动作呼应吴方还是很可能的。

《春秋经》与《左传》:

秋九月,鲜虞人败晋师于平中,获晋-观虎,恃其勇也。(《定三年传》(p 1531)(11030201))(129)

三月,公会刘子、晋侯、宋公、蔡侯、卫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楚。(《定四年经》(p 1533)(11040002))(109)

五月,公及诸侯盟于皋鼬。(《定四年经》(p 1533)(11040004))(109)

四年春三月,刘文公合诸侯于召陵,谋伐楚也。晋-荀寅求货于蔡侯,弗得,言于范献子曰:“国家方危,诸侯方贰,将以袭敌,不亦难乎!水潦方降,疾疟方起,中山不服,弃盟取怨,无损于楚,而失中山,不如辞蔡侯。吾自方城以来,楚未可以得志,只取勤焉。”乃辞蔡侯。(《定四年传》(p 1534)(11040101))(109、110)

晋人假羽旄于郑,郑人与之。明日,或旆以会。晋于是乎失诸侯。(《定四年传》(p 1534)(11040102))(129)

夏四月庚辰,蔡-公孙姓帅师灭沈,以沈子-嘉归,杀之。(《定四年经》(p 1533)(11040003))(109)

沈人不会于召陵,晋人使蔡伐之。夏,蔡灭沈。(《定四年传》(p 1542)(11040301))(109)

楚人围蔡。(《定四年经》(p 1533)(11040011))(109)

秋,楚为沈故,围蔡。伍员为吴行人以谋楚。(《定四年传》(p 1542)(11040302))(109、110)

楚之杀郤宛也,伯氏之族出。伯州犁之孙嚭为吴大宰以谋楚。楚自昭王即位,无岁不有吴师,蔡侯因之,以其子乾与其大夫之子为质于吴。(《定四年传》(p 1542)(11040303))(109、110)

晋-士鞅、卫-孔圉帅师伐鲜虞。(《定四年经》(p 1533)(11040012))(129)

冬,晋-士鞅帅师围鲜虞。(《定五年经》(p 1549)(11050006))(129)

晋-士鞅围鲜虞,报观虎之败也。(《定五年传》(p 1554)(11050801))(129)

《系年》:

晉師大疫且飢,食人。

初步译文:

晋军发生了瘟疫,而且军粮供应不上,出现了人吃人。

桥案:

此段《左传》未载,不知发生在哪年,《系年》的时间跳动比较快,也没有定年的依据。但如果此事就发生在吴光入郢之年(公元前五〇六年,吴王阖庐九年,楚昭王十年,晋定公六年,鲁定公四年),那末应该也可解释晋国为何不能在楚国方向大动干戈。看其后几年的《经》、《传》,这一段时间晋军似乎也都没有很多动作。但从《系年》叙事的语气看,我觉得此事更可能发生在九年以后,是“范氏與中行氏之禍”的背景之一。

《系年》:

楚昭王侵泗(伊)洛以復方城之師。

初步译文:

楚昭王乘机带兵进攻“泗(伊)洛”以报复晋国对方城的攻击。

桥案:

此一役也是《左传》所未提及的,若以下面“晋人执戎-蛮子-赤归于楚”事当之,则太晚了。

《春秋经》与《左传》:

晋-士鞅帅师侵郑,遂侵卫。(《定八年经》(p 1562)(11080010))(129)

秋,晋-士鞅会成桓公侵郑,围虫牢,报伊阙也。遂侵卫。(《定八年传》(p 1567)(11080801))(129)

晋人执戎-蛮子-赤归于楚。(《哀四年经》(p 1625)(12040006))(129)

夏,楚人既克夷虎,乃谋北方。左司马眅、申公寿馀、叶公诸梁致蔡于负函,致方城之外于缯关,曰:“吴将泝江入郢,将奔命焉。”为一昔之期,袭梁及霍。单浮馀围蛮氏,蛮氏溃。蛮子-赤奔晋-阴地。司马起丰、析与狄戎,以临上雒。左师军于菟和,右师军于仓野,使谓阴地之命大夫士蔑曰:“晋、楚有盟,好恶同之。若将不废,寡君之愿也。不然,将通于少习以听命。”士蔑请诸赵孟。赵孟曰:“晋国未宁,安能恶于楚?必速与之!”士蔑乃致九州之戎,将裂田以与蛮子而城之,且将为之卜。蛮子听卜,遂执之与其五大夫,以畀楚师于三户。司马致邑立宗焉,以诱其遗民,而尽俘以归。(《哀四年传》(p 1626)(12040201))(109、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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