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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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明成祖征伐安南始末-8.擒杀二陈

沐晟兵败,明成祖朱棣只好再起用张辅做第二次征伐安南的主帅,佩戴佩征虏将军印信。朱棣同时任命上次擒获胡家父子的清远侯王友为副总兵官,发兵二十万。临出发之际,朱棣嘱咐张辅要谨慎用兵,尽早结束安南战事,因为此时,朱棣已经准备对北方的蒙古残余势力动武,所以,不想让南方的战争影响这一全盘计划。

而此时,交趾方面也有了一些变化,陈钛虽然号称首领,但是,实力却掌握在陈季扩手中,陈季扩并不是陈钛的亲侄子,他本来是个无赖,以后依靠好狠斗勇逐渐成为远近闻名的“猛将”,他和大盗邓景异等关系密切,他们利用手中的兵力逼迫陈钛退位称太上皇,而陈季扩则即位称帝,国号改成大越,年号重光。陈季扩称帝不久,兵锋甚锐,队伍壮大很快,不过,内里多数是乌合之众。

张辅军马甫到,陈季扩、邓景异就攻陷盘滩,盘滩是要地,张辅派遣徐政镇守,不料敌兵势大,徐政重伤不治身死。张辅知道徐政战死的消息以后,立即出兵,连破慈廉州、喝门江,在咸子关遇敌,陈季扩军舟船六百余,连江蔽日,张辅令陈旭采用火攻的战术,一举焚烧大批敌船,溺死敌军数万之众,生擒敌军头目潘圻以下二百余人,缴获战船四百多艘,敌军溃散而去,张辅紧追不舍,从江面追到岸上,双方短兵相接,邓景异不敌,只身投奔陈季扩。邓景异原本与陈季扩是同盟关系,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这次邓景异全军覆灭,只好转身改求陈季扩收容了。

张辅消灭邓景异等于剪除了陈季扩的羽翼,陈季扩没有料到张辅此次进兵仍旧如此神速,于是,就想采取缓兵之计,自称陈氏后裔请求张辅以明朝中央政府的名义册封他为国主,张辅一眼就看穿了陈季扩的花招,他严厉加以拒绝,他说:“向者遍索陈王后不应,今诈也。吾奉命讨贼,不知其他。”根本就不承认陈季扩的所谓“法统”,陈季扩只得迎战。

张辅以朱荣、蔡福分进,自己亲督大军随后跟进,“自黄江至神投海,会师清化,分道入磊江”,陈季扩全军大败,陈钛趁机摆脱陈季扩的控制,逃入美良山中,此时,陈军部将范友、陈原卿被张辅活捉,随后张辅命令悉数坑杀,陈季扩军为之胆裂,躲在山里的陈钛的溃散的部众眼见不敌明军,就决定把陈钛拿了送给张辅做见面礼,张辅将陈钛槛送京师,朱棣在北京审问陈钛的叛逆之罪,随后处死。陈钛既死,陈季扩却还没有就擒,不过,安南的战事可以告一段落了,加之北征已经提上日程,朱棣召回张辅,命他练兵宣府,以沐晟镇守交趾。

张辅调走以后,陈季扩仍旧没有降服,朱棣令黔国公沐晟继续统兵镇压。永乐八年五月,沐晟追击陈季扩至虞江,大败之。随后再次追击到古灵县及会潮、灵长海口,斩首三千余级,陈季扩不敌,口称投降,派遣胡彦臣去请降。朱棣也不想进一步扩大事态,就势封陈季扩为交趾省右布政使,同时吸收陈季扩的亲信邓景异、邓熔、潘季钓、陈原樽进入交趾省布、按、都三司担任要职。可是,陈季扩这个举动并非是真心投靠,而是寻找机会东山再起。

受封不过一个月,陈季扩就第三次起兵造反,沐晟督师不力,部将黄中不听命,陈季扩势力复炽。朱棣只好调张辅重新出山剿灭陈季扩。张辅不愧名将,一到军前就重申军纪,将不听命的都督黄中斩首以徇,黄中是最早和吕毅一起介入安南事务的,在整个安南战争的前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将,又同时是留守交趾的主官之一,而此时却因为违反将令被杀,军中均为之肃然。张辅底定军内以后,马上着手围剿陈季扩。

永乐九年七月,陈季扩所部仿胡一元故技,在江面设置栅栏,盘踞月常江。张辅将计就计,水陆并进,一战擒获敌军首领邓宗稷、黎德彝、阮忠、阮轩等。正当张辅进军追剿陈季扩时,忽闻敌军一部准备断锐江浮桥阻生厥江交州后卫道路,张辅回军,击敌右翼,阵斩阮陀,获杨汝梅、冯翕等敌军将领,斩首一千五百级。次年,双方大战神投海,张辅再次大破敌军,擒陈季扩部将陈磊、邓汝戏等。

永乐十一年,张辅会和沐晟大军会师于顺州,爱子江战役就此爆发。陈季扩以象群对付明军,企图一举冲垮明军防线。张辅登高远望,挽强弓大箭,第一支就射中头象的象奴,第二支射中象鼻,象群惊恐向后狂奔,敌军阵营顿时大乱,自相残杀,张辅趁势挥军掩杀,擒获敌军将帅多达五十六人。张辅马不停蹄继续追赶敌军残部,追到爱母江,陈季扩手下亲信邓熔之弟邓铁等投降。次年,张辅连续追杀陈季扩余部到罗蒙江一带,敌军退守叱蒲干栅,张辅不畏艰辛,舍弃马匹,改为步行,全军衔枚急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黎明十分猛扑敌军大营,敌军猝不及防,全线崩溃。张辅首发一箭,射中陈季扩头号亲信邓景异的腰部,邓落马被擒,随后,邓熔兄弟逃不多远也被活捉。陈季扩的另一个亲信大将阮师桧(阮帅)逃往南灵州不久也被擒获。陈季扩成了孤家寡人,托庇于老挝。张辅命令部将师钓进军老挝,连破老挝三关,本来老挝方面已经看清形势,不准备收容陈季扩,但是,张辅仍旧令明军进入老挝腹地,在于通过战争起到恫吓的作用,警告交趾省附近的邻国不要对中国的对手曲于优容。适时,陈季扩及其弟陈季?S匀被俘,曾经喧嚣一时的南陈朝就此全面覆灭,陈季扩被押解到京师后不久便被杀掉。张辅受命镇守交趾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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