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整理】西西河为什么没落？ -- 淡淡忧伤

套用李东宝的话：恰饭不是万能的，不恰饭是万万不能的。

我早就说过，大牛不是奶牛，西西河也不是养牛场。大牛不是圣人，也不是菩萨，是要恰饭，要正常的新陈代谢，输入输出，能量守恒的。

大牛的价值在哪里？如果说大牛的最大价值就是所谓”干货“，那么物质守恒，干货是存量，大牛在河里存在的越久，自然干货也越少，必然存在输出的边际效应问题。

另一方面，很多大牛固然有无私奉献阳光普照的精神，但大牛也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把凝结了智慧精华人生阅历甚至血汗的东西拿出来分享，也是需要回报的。问题是西河并没有明确的反馈打赏机制，大牛的“变现”只能体现在两方面，一是所谓“影响力”和人脉，在线上线下获得一些回馈渠道，比如萨苏、井底望天的出书等。第二是输出观点，做KOL，而这必然牵扯到价值观、立场和为哪个集团背书的问题。忙总就是在这点上碰了壁的。

所以，如果不把大牛当成正常人，而是所谓Master一类的灵魂导师，就必然陷入对03-08的所谓“黄金时代”的缅怀中去。然而这就跟过去若干年互联网文青怀念民国的遗老遗少一样，是一种一厢情愿的情绪。原因一是大牛的干货是存量，越掏越少必然面临所谓“人设崩塌”的问题。

二是大牛也要与时俱进，而08年之后共同改进局面破产，利益分化后大家都要为各自集团背书，这时候强行扭和所谓的“共识”，都必然引起反弹，这就像观网用“大中华民族主义”试图统一合纵一样，结果遭遇了“当今的年轻人为何普遍对国家民族的前途充满信心，却对自我的命运和未来悲观失望”的灵魂拷问一样。

三是迷信大牛本身就是对独立思考精神的背叛和嘲讽，就拿某些大牛来说，比如陈经在中美贸易战和川普拜登的问题上，其观点真的难以称得上高明，大牛吃的未必是草，挤出来也有可能是毒奶，西河的某些受众，为何就那么不愿意断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