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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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524章 重返科索沃

这样有意义的任务,一旦公开选拔,没有哪个有抱负的部队不抢的,别说那些特大,就连大老A也希望安排人员进来。

如果人家真要插进个人,我没办法挡住的,但小队人多了,目标就大,问题会多,总部首长也担心完不成任务,就此打住,谁也不让进到“猫头鹰”小队。

可是,出动人员的挑选,我也是有私心的,即让詹凌睿少校参加本次任务。

詹凌睿不是行动人员,也不是技术干部,但他做过特工,外语也好,去南斯拉夫能够用上他的知识和经验。而且他是侦察兵出身,军事技能有底子,我认为他不会是负担。

但名单中出现了他,处里有所疑虑,“怎么连事务军官也去?”而我则坚持道:“这次行动特殊,战斗色彩较低。老詹是情报参谋出身,他以往的经历、经验会对我有帮助,所以我选他参加这次行动理由充分。”

领导想想也对,便批准他参加此次行动。

在我临行时,左处长格外嘱咐我:“这次行动由你一人负责,你不必顾忌沈景北的看法,是我要求你的。你到过科索沃,熟悉那里的情况,你要采取一切努力,力保把带出的人员全部带回来。你要明白你的肩头责任之大,你负责的行动影响之大。切记,切记!”

“啊?”直接领导的话,让我感到这个任务难度大了,复杂了!

这时我想起了一句唱词:越是艰险越向前!可不就是如此。

奚副处长将“影子”出动六人的证件送去迪化,并同样对沈指导员有过一番交代,“这次行动,虽然小队出动几人由你带到行动地域,但你只是此次行动的普通一兵,总部另有人作为此次任务的指挥员兼指导员,你要服从和配合。”

老沈显然当时没有意识到那人是我,满满地向上级保证:“副处长,你的指示我一定牢记,到了战地绝对服从指挥员的安排和命令。”

奚上校的反应是,“我也记住了你的保证。”然后是诡异的一笑。

这都是什么嘛!不是玩人?

处领导不仅带去了任务,也带去了物质支援,是最新研制出的轻薄透气保暖的卫衣带有一个齐眉包的头套和轻且耐磨防滑的登山鞋,连我、赵泽陆和“塞语”的那份也有。

那时我们已和“塞语”在地拉那为队员们的到来和去科索沃做着准备,一俟他们到来就可直接北上了。

“塞语”是个把他放到外国人中不显眼的特工,有大三十多的岁数,在这一地区活动很长时间了相当熟悉,塞语、阿语、克罗地亚语流利,其它的前南盟语言也有会的,在语言上完全满足行动需要。

与他对目前塞尔维亚形势交换意见,我们都认为形势会很快变化,前出观战的行动不能再延误,似乎已经有些晚了。他认为在北约军队强大的打击下,很多塞尔维亚人已对战争失去希望,科索沃阿族在各方支援下,已经能够与塞方相抗衡了。这些情况似乎对我们行动不利,因为科索沃那方土地上各国各方的武装很多,我们如此小的兵力,不够人家一餐吃的。

“我们过来,不是为了打仗,而是观察,绝对不会轻易出手。”我解释。

“在人家各个势力中穿行,你认为会避开出手么?”他不同意。

“相信我们,机动灵活做到了,应该问题不大。我们适合在山地行动,就是苦了你,估计以前主要在城市活动吧。”

他笑了笑,当然是对我出格问话的反应。“你也相信我,在这边你们能行,我也能行。”

真是个好同志!

他说完后,我们俩紧紧握手,表达那份互相信任,齐心合力,必达使命的决心。哈,这简直成了我的“套路”。

他有一副外国人的脸,而我也化装成中亚人的模样,出现在这边不显眼,操着阿语走在街上和购物,与地拉那的市民无多大差异。想必到科索沃进到城镇的话,也会有同样的效果吧,我期望着如此。

那位赵少校就在家看摊了,保护我带来的两件仪器。

沈景北、詹凌睿等六人乘坐了阿斯塔纳航空公司的航班飞赴伊斯坦布尔,机上有我方特工秘密伴随,即时判断行动是否被泄漏,是否需要终止。这个措施不多余!

他们行装简单,只有随身携带的西装和野外装等衣物,伪装身份就是到阿尔巴尼亚的中国施工技术人员,他们个个气质和肤色就像野外作业的工程师,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们行动暴露。况且如此简陋地去战地,所图何为,即使对手监视中国到那个地区的人,也会判断不出什么的,所以我仍很自信且信任沈、詹带队。我以为监视那里的北约各国的情报、特工机关在公开场合不会做出什么特别且无理由的举动,而当我们在山区消失,更是不怕了。

在飞机上,尽管沈景北和詹凌睿不好说什么,但他们所表现的深具自信和神色自如,也感染了其他首次担负出境任务的队员,使他们心情大定,嗯,或许是使他们更跃跃欲试。上了飞机他们都明白这是一次跨洲际的行动,和我讨论过该类行动的林剑心中激动啊!

队员们是傍晚到达地拉那的,由有掩护身份的联络员把他们接出机场,进到中国公司的住地,都没在那些中国工人面前露面就再潜出去,然后确认没有跟踪盯梢,才送到我下榻的地方。这种复杂的集合形式让“影子”队员开了回眼。

我们的见面虽然是他们期待的,依然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当陪他们过来的人对“影子”六人介绍说:“这是伊浩,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全权负责的。”

为了这次行动,我们都起了个行动用名,我叫伊浩,指导员叫郑伟新,詹凌睿为游京仕,林剑为图吉仁,周杰称丁殿,叶飞称霍奇,马骁和赵泽陆则是回族名沙里木、布克。“影子”队员在乌鲁木齐登机时已经开始相互称呼了,而那时他们只知道在这边负责人叫伊浩,上级没有对他们说“伊浩”即是我。

他们没有意识到是我,都很尊重地看向我,我挤了下眼,“欢迎同事们来到遥远的地拉那和我一同工作,把项目业务做好,挣大钱。”我的口音他们一下听出来,都笑了。

郑伟新一喜,“好你个伊浩,有你带,我们肯定会有好事。”

我的话虽有些云遮雾罩,但队员们并不介意,理解我说话的意思,怕偷听嘛。

“这位是塞经理,大家来到后,多听他的吩咐,老塞对这边熟悉。”大家也意识到他是当地特工,依次和他握手,尤其是老詹,很用力,似乎传达着什么信息。那个“塞语”对他轻轻笑了下。

“这位是布先生,新来的伙计,希望大家合作好。”队员们与他握手,口中说着“欢迎,欢迎”,心里应该是不解。

在这个场面,“今天不敬礼”,稀罕一见!

送走接待员,“塞语”热情地说:“大家抓紧时间吃饭吧。”便张罗着大家坐好,布克去把饭菜端过来,接着炒没做完的菜肴。

然后,大家便开餐了,热饭热菜,让大家尽量多吃些。这是以后好多天吃的最后一次中餐。

然后,我发出了“大家快方便方便吧”的催促,队员们知道要走了。

在我们吃饭过程中,另行托运到的电子器材也交到我们手里,行李是随机来的,上级很大胆,不再另费时了。早有中国公司守在机场,使出手段,货卸下很快出了海关。这些器材都是电子设备,非是军火,就阿方机场海关技术人员也难判断有何功能,用于何处。反正人家一路也是贪财,够了,便开绿灯。

有这些器材,我心里就有底了,器材由我、沙里木、布克负责携带,组成一个技术小组;而郑伟新、游京仕、图吉仁、霍奇、丁殿、“塞语”一组,负责掩护技术组。

在门口,我轻声说:“‘猫头鹰’行动从此正是开始!”大家心领神会,更是抖擞精神,在“塞语”的引导下,连夜乘车顺利到达紧邻战地之阿边境地区。

下车时,天还没明,我摸着黑,找到了埋藏的武器装备、医疗箱和美军军装、背囊拿回去,小队队员很惊讶,“伊浩,你哪弄的?”

“不要管哪来的,这是秘密。”

我分配了武器:沙鹰给了霍奇、M9交丁殿使用,M4A1分配给图吉仁,由他们担任主要作战与护卫任务;郑伟新、游京仕拿的是匕首和手榴弹,一人腰上绑个弹包;我带望远镜和指南针。

上阵先得让班长来,所以武器给了他们,而这么快就有了武器,让队员们信心大增。

休息和潜伏一个白天,黄昏时带了小队从我出来的原路进入了科索沃。

从该日起,“猫头鹰”小队9人开始独立行动,完全脱离后方、脱离支援,仅靠自己进行自我保障,当然从阿尔巴尼亚携带了大量的水和食品过来,可以有效保障7-10天。我们身上没啥了,光是“进口货”。

向北行军一夜,清晨我们在一座山上,望着山下的山村,阳光照着春天的绿芽,风光如画,一片和平景象。战乱的科索沃似乎已经变得安宁了。这是假像!

有了地图和卫星地图,我们比较着寻找在山区隐蔽行军的路线,敢于在白天行军,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在白天行军,根据环境,交替监视道路状况,可以时分时合,向科索沃中部挺进,走到下午晚些时候,就只得停下,在路旁的半山腰处,静静等待。

傍晚的薄雾,浅蓝淡灰的暮色,有隐约的犬吠和鸡鸣声。村民的闲聊声甚至能传到山谷中,暮色中老人吆喝着牲口尽快返家。

见附近已经无人行走,我们才继续前行,走在窄窄的山路上,风吹来隐隐的山民歌唱,伴随着村落中清真寺的霍加召唤众人祷告的吟诵声。

阿族村庄的生机有所恢复了,可是沿路的塞族村落多已人去楼空。曾经热闹的山谷,现在已经空荡。塞族村民纷纷前往塞尔维亚、西欧或是北美追寻生计,憧憬着更光明的未来。那里唯有破败的老屋在风中呻吟,腐蚀的窗棂“吱呀吱呀”地摇摆。

在Sredska村,一位塞族村民说,这已是一座死村,而在鼎盛时期村里曾有上千人,如今只剩下20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忍受着周围的种种压力。

这一幕幕看在队员的眼里,那不断看到的因两族相斗把村庄集镇毁坏的景象,还有未掩埋的死尸,好扎心啊!

可这些地方不久前却是和平的家园,出现的这份惨状,让“猫头鹰”小队的军官们深思这一切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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