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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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691章 大战降临

仨老A过来,拎了几件缴获的武器,身上挂满弹药,A1伸出大拇指,“队长,你够勇敢!不是你们几人的主动出击,我们还不能顺利干掉那些个雇佣兵,找了几次机会都没把握。敌人战场感觉真好。”

A1在于参谋用微声狙击枪射击时就注意到,然后看我像一阵风直奔狙击手的尸体,心里那个佩服,死死盯着我。在观看我和于书明配合边打边往回撤的战术配合时,他对身旁的A2、A3说:“队长在有利时枪枪命中,以消灭敌人为自己扫清道路;然后他们一个扫射压制,一个点射杀敌,为自己冲回来创造条件,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要我们上也就做到这个水平吧,可我们配合训练多久了。听说队长就当了三年兵,现在还脱离部队读研究生;那个队员也不过是边防上的侦察兵,啧啧,都不简单。”A2接着说道。

“我是宁愿跟陈队长打仗,痛快,让人理解,没有咱家队长那种恶狠。要么不打,打就打出名堂,不是任何一个出色的指挥员都能做到的。”A3说得更为直接。

可谁知道我是忍了多大的痛苦打的这一仗啊!都说匹夫一怒为红颜,我这算什么?匹夫一怒为生狙击手的气罢了。可战场上的匆匆,没有什么人计较我的鲁莽,事后也没人追究,否则真是我在作战指挥上的不良记录了。

1班和仨老A消灭了雇佣兵,15人都有了一两件缴获西方武器,以后他们凭借缴获对手的武器,在黑夜中迷惑了敌军,屡屡偷袭得手。

我在1班阵地休息了会,喘上来一口气后,把背上的SSG96狙击步枪取下,仔细看了眼。这支老式的狙击步枪还是木枪托,采用卡勒斯ZF69式瞄准镜,用杠杆式夹圈固定在机匣纵向筋上;狙击手背包里的红外夜视瞄准具和像增强瞄准具,都是用在此枪上的。

我在欣赏战利品时,郑书瑗过来和我一起琢磨,然后他看我累了,伸手抓走,据为己有。没办法,抢不回来了,便让他又把背包中的夜视瞄准镜取出,成套给他。老郑乐呵呵地说:“让我用这把枪替你报仇吧。”

“仇已经报了,你就用它多杀敌吧!”我说。

只见郑少校把他那支SVD交给徐达隆,“你不是要试试么,可以让你玩了。”又说:“我带你狙击作战,可别给我丢脸。”

小徐听到没啥表示,只是赶快把SVD的专用弹也收起。我嘱咐了他一句:“狙击手是战场的支撑,达隆你可要击敌自保兼顾到。”

他点点头,仍是没说话。

这时我发现蛮干后身体顶不住了,憋足了劲喊了一嗓子,声音也不大,“大于、占力、梁铭带上这些武器,跟我走。”他们拿上M16A3步枪、HK33和AK74步枪各二支,可不知什么时候谢尔盖背上了一支带瞄准镜的加利尔半自动步枪。

我问他,“哪来的?”

“你的人不要,我捡回的。”他有些不舍地回答。

1班的人眼光高,有更好的突击步枪,这个很一般的带光学瞄准镜的步枪谁也不在乎了,加之敌人已赶过来,也没冒险去抢,倒便宜了这个俄军特种兵。

在占力的搀扶下,我努力地来到4班阵地,对王建民班长说:“老王,你别抱怨了,看我们给你带什么来了。”

他看了一眼,便说:“雇佣兵的武器嘛。”

“这样你的队员不就都有武器了。”工兵他们还没长武器呢,这下武装起来,又是一股力量。

王班长看见我拿来的武器,截留下那支HK33E折叠托突击步枪,对我说:“用用这件德制武器,看顺不顺手!”

然后对手下的战士们说:“过来挑挑武器吧,”又对此时在帮前沿敷设地雷的赵克坚技师说:“老赵,你也挑一支。”

我问王班长:“要不要介绍下你那枪的使用方法?枪上是白光微光瞄准镜。”

“不用,捣鼓下还不就行了。”他之前也玩过缴获的欧式武器,会用瞄准镜,就是没有打过实弹。

他还不知足,又对我说:“手枪来一把呗。”他倒是知道缴获了步枪,就一定缴获有手枪。

我让大于从背囊中拿出了一把瓦尔特手枪并把带的子弹交给他。他不是为了纪念,而是打到最后多有一把手枪和多些子弹就能坚持到胜利。

“够哥们!”王班长向我伸出大拇指,这时我们像“哥们”般,营长也蛮有个性的。

基本把带回的武器弹药卸在各班,我终于领着自己的机动小组回到队指挥所,被伤折磨最后都是占力架着我走了。

这次冒失的出击,剧烈地跑动,让我的伤势加重了,身体平静后疼得不能动弹,移动一下就痛得冒冷汗。

指导员和副队长知道我被狙负伤,见我回来,扶我到已经建好的伤员治疗处,躺卧休息,然后向我汇报了俄军营长的指示。

此时已得知敌情严重的俄军指挥官做出决定,他指示“小军”,“你部须全力掩护高地侧翼,像钉子一样死死嵌入密林覆盖的高地边缘,不让一个叛军从这里逃脱。”

“问题严重啊!”高指导员说。

“我们的人太少,地形也不够好!”卢副队长叹息。

“打得聪明点,以尽量减少伤亡。要不把各班班长召来开个会。”我提出。

“队长,你就歇会吧,全队的指挥交我和卢副队长,这是你不在时支部会的决定。”指导员否掉我的提议。

我那时真是顶不住了,也只好这样,反正以前也有指导员、副队长指挥的数次先例,尤其卢副队长要求自己指挥作战也是答应过的。那就认了吧。

我的那个机动小组解散,让占力跟马骁到各班录影、照相,多留些战前的资料。

军医要给我检查,我对他们说:“估计肋骨打断了,别检查了,看过也没用,解开衣服还冷;有内伤现在也无法处理,忍着吧。”

他俩这才作罢,打趣我说:“大战,大战,是先把队长打中,打个大家伙。”

听了唐军医的笑话,我笑了,可牵扯了伤处,痛得直呲牙咧嘴,骂道:“好你个军医,要谋杀老子。”

他俩笑呵呵地一挥手,“拜拜了,您呢!”

这个“贫”,显示了军医的乐观,或许他们也是战意盎然。

不一会,阿列克谢伊少校也过来探视我,给我带来阿列克谢中校的问候,还说要我撤下去。“撤下去?怎么可能!”

我对少校表示了感谢,并请他转告我对阿列克谢营长的谢意,并说:“我会继续带领中国特遣队坚持在阵地上的。”

我把缴获的格洛克26紧凑型手枪当作礼物送给了阿列克谢伊少校,并用俄语明白地对他说:“对方有外国武装,使用的是西方武器,这是证据。”说完又补了句:“谢尔盖那也有一支加利尔……”

阿列克谢伊少校赶快把消息报告给了阿列克谢中校,再由阿列克谢中校报告上级。但整个俄军阵地听说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外来武装后,其军官士兵心情都颇为沉重。

后来得知,外国雇佣兵自第一次车臣战争起就是俄军的死敌。

最后,少校说:“我的中国兄弟,祝你好运了!”

“厄运过去,就是好运,谢你的吉言。”

我确实有了好运,活了下来,可阿列克谢伊少校却牺牲在最后弹尽而无力抵抗时……

当日下午,大战打响!是雪白、血红的恶战啊!

我们不知的是战斗会持续多久!

车臣武装在发动进攻前,其指挥官伊德里斯特意通过无线电向阿列克谢中校喊话:“我们在这里的兵力是你们的十倍,指挥官,不要让你的人白白地用生命去冒险了!要知道夜晚密林的大雾中谁也看不到谁……”赤裸裸地威胁!

对话刚刚结束,敌军便使用迫击炮和榴弹发射器向俄军混编群和“小军”的阵地猛烈轰击。但混编群和“小军”同样靠后方的炮兵火力与叛军周旋,甚至是武装直升机的火力支援,稳稳地守住了阵地,在面对超过自己十几倍的敌人面前并没有动摇。

俄军南线首长马洛费耶夫少将在无线电中对特遣队的英勇善战激动地予以赞扬,并由阿列克谢伊少校转告了我们。之前,当他听到谢尔盖中尉向上级汇报,说我中了叛军狙击手一枪,中弹后滚下山坡,一直未找到的消息后,为我难过了一阵子。这时听说我安全回来,虽然是行动不便,却手上是美国的M16A3,背着的是SSG69,委实惊叹了一声。

阿列克谢伊少校再次找到我,他的通信兵也把电台带过来,马洛费耶夫少将亲自与我通话,“陈,把你们这个小部队带进如此残酷的战斗确实是事先没有料到的,但军人嘛,上了战场就无法讲求什么战斗是该参加的或是不该参加的,不是吗?我个人相信你和你的战友一定能够打好,会给我一个惊喜,我很相信这个结果。”

我只能说:“谢谢,谢谢将军的信任。”这个时候我清楚战场上的情形,是无法提出什么要求的。

阿列克谢伊少校和他的通信兵离去,我在队部也呆不住了,拖着胸部的痛疼,在各个阵地上查看,不时地按照我的理解向各班正副班长交代着:“局面很严重,但你们仍要冷静,要把阵地战当成特战打,打得要有弹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死拼。”

“不能死拼”是我对战友的托付。

胸部的痛疼持续地剧烈发作,痛得我大喘着气。此刻我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莽撞,弄得自己在大战开始之际不能参与战斗,也无法指挥作战,我痛苦地想:“没有战死,再向党支部检讨吧。”

“小军”的骨干已经知道了我被敌狙击手打伤,看我忍着痛和他们讨论作战问题,都对我说:“队长,你放心,我们会打好的。”

他们让我放心到后面休息,我面带羞愧,不知在部属前说什么,实际我的被狙对“小军”队员的士气是有影响的。

我又艰难地回到伤员治疗点,开始了运气疗伤,运行内气,调理混乱的内息,经过12个周天的运行功法,让我暂时好受了些,精神也稍好。那时可是战场上打得如何激烈,如何地炮声响枪声急,都不管了。我咬牙坚持运行内气疗伤,不然难道真的躺倒?

接下来的仗,不管我的伤有多严重都得参加,是给自己鼓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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