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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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692章 炼狱般的血战

伤痛稍能忍耐,我的思维便集中到作战上,并有所考虑。

我让占力把三个老A找来,他们见到我便急切地说:“队长,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

我看了他们,三人都是背了一支枪,手上提了一支枪,雄赳赳的,便说:“你们最善于机动作战,在敌人包围中还应该坚持这样。现在我决定,你们可以根据所面临的敌情,深入敌后或是敌人中间,怎么打自己定。请去执行这个任务吧。”我没对他们施加任何策应特遣队主力作战的要求。

说完拿出了三块巧克力给他们,说道:“这是队里给你们的补给,虽然不多,是份心意,以后你们的补给靠自己了。”

他们拒绝了!

老A知道我的用意,是为了他们;三人庄重地向我敬礼,没说话,都有一份决然,转身,很快消失在阵地上。

看着老A消失的背影,我不禁怅然,他们身份特殊,不得浪用,我得为那支部队负责。

当时我认为1班阵地最为重要,为了特遣队防御区的稳固,安排周营理到1班阵地。他带去了一具RG-6榴弹发射器,1班队员能打,班中却只有几具一次性火箭筒,打正规战是不够的。

但正规战打起来重火器的作用不言而喻,妹的,“小军”正是遇到了如此的严重局面,有的不过几具榴弹发射器。我记得清楚2、3、4班班长看到大队车臣叛军时那深深担心的神色,他们从军所受的教育和训练都是以贯彻火力优先进行的,来到车臣一度都是借助俄军的坦克、步战车在武直、强击机支援下作战,怎么都想不通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

我对围拢过来的严江、周杰、郑书瑗、王庆新四位少校说:“你们缺少重火器,我也无能为力,把周营理交给一班是我能尽到的最大努力。妹的,你们要有思想准备,这仗考验人啊!估计你们这个位置是特遣队的主阵地,你们要把责任承担起来。”

“队长,放心!咱们是你的嫡系,扛大鼎是在论的,我们的战斗力你清楚,怎么打都会动脑子的,会打得顽强,有韧性,也会灵活机动,让对手摸不清底细。”

周杰故作大方地说:“队长,如果其他班紧张了,你可以把小周调过去。”

“调老周也不能调小周!”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谁还没个私心?已经都把老A调走,咋还能忍心从主阵地上抽走兵力?!

突围敌军想要打开逃跑的通路,必要攻下艾玛高地,而攻下高地则必先控制高地侧下方挡住他们通行的这一翼,以便他们展开兵力,“小军”将面临对手的头一轮攻击。

而在其试探性攻击后发现这里已经有对方兵力防守,其中3班就在那一线防守,这是一段俄军与特遣队防守阵地的结合部。

车臣武装把这个小地段当作了对特遣队攻进的主要突击方向!

我的判断有误!

可这里因为地形所限,后方炮火很难有效支援,且又是结合部,双方协同有困难,所以仗打成了只能以自己薄弱的火力独立作战的局面,这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

高指导员、卢副队长、罗参谋都已下到了各班,组织队员展开抵抗。从1班阵地回来,我和机要员兼电台员贺萍守在队部,守在通信机上,当然不是要主动向国内汇报,而是在需要时向国内告之特遣队没有辜负国家和军队赋予的使命和责任,实现了我们作为代表一个国家一支军队的军人荣光。

战斗在发展着!

3班的阵地战斗正急,顶着最大的压力!

阵地防御战,班长任旭林并不陌生,是他打剩下的作战方式,只是这边的寒冷和南国的闷热不同,冻土地上防御比有成体系的防御工事不同。在林中打仗亦另有一番要求,3班队员只能依托树木为掩体,不说冻土无法构筑工事,时间也没留给他们。

聪明的指挥员任旭林为使防御巩固,把有限的地雷用活了,布置了一道反步兵地雷防线,他带领班里的战士在这道防线后打击攻来的敌军,把雷区当作防御工事的一部分。

当敌人攻上来时,3班战士十分沉着,躲在树后看着敌人踩上地雷,“轰、轰”炸响后,他们看着那些被炸得不敢前进的敌兵立刻展开了反击。他们的机枪、突击步枪一起打响,地雷阵中的匪兵们纷纷中弹,这当头一棒打得敌人崩溃了,掉头退了回去。

3班卓有成效的射击打痛了敌人,迫使叛军集中更大的力量蜂拥而来。而老任带了手下的战士,压到地雷阵前,把死尸垒起做掩体,待敌人攻近些,再猛然开火,把敌人打个措手不及,那帮家伙还想挖地雷呢。

他们打过,便绕过地雷稍微后退,放敌人上来,此刻敌人大胆地发起进攻,很快就听到地雷再次炸响。冲锋之敌受阻,不再趟雷,让3班压力稍缓。

然而,很快对手又重新运动上来,隔了雷区,向3班阵地投起手榴弹。因为雷区与3班阵地较近,敌人不用趟雷便可打过来。

敌变我变,任班长让班中狙击手后撤二线建立狙击阵地,以战场精射打击对手,克制其用轰击方式的攻击。这给狙击手提供了发挥他们优势的战机,敌人的攻势再次被打下去。

任旭林并没轻松,继续盯着对手,看敌人如何变阵,自己好及时做出反应。他讲究的是把极有限的兵员布置成既能杀敌又能相配合的战术组合,就像他看见我与大曲尽管两人也要两面协同作战一样,有牵制敌人的,有以精准射击消耗对手有生力量的。

卢副队长亲自在此压阵,当他看到3班压力大,把火力组副组长谷东升、炮手彭柯调过来,加强一门AGS-30自动榴弹发射器给该班。任班长将该火器放在班防御的二线,通过无线电亲自指挥;卢队副觉得支援的还不够,天黑后又把马骁叫来,他带了仪器,通过仪器的探测为3班确定来敌的方位,这在黑暗中对指挥正确起到极大的作用,任旭林用马骁提供的敌情,指挥起来极为得力,不自禁地叫出:“这玩艺太带劲了。”

针对敌人进攻的路径,老任再次布置了一道地雷防线,逼迫进攻叛军进入他的阵前伏击圈,而他集中班里的主力以机枪火力压制,突击步枪精射,冲锋枪手摸到敌人近处突击。战士们按照他的指挥说打就打、说停就停。

当谢修飞、全宁博两个特战队员和边防排长付邦廷持短突到位后,任班长命令当面火力停止射击,机枪压制甫一消失,三个极为勇敢的战士冲出来,以极为灵活的战术动作、极为精准的连续射击,从敌人身后进行了短促的突击,瞬间就干掉了其残余兵力,整个设伏兵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消灭了近30个训练有素的敌精兵。

可是付邦廷中尉成为这次大战的第一个牺牲者!他是东北的边防军,他适应这样的气候条件,可并不能保证他不会被打中。他英勇地战死了,3班队员的怒火被点燃!

当后面救援上来的敌军赶到前,3班则简单打扫了战场后恢复一线配置,以正面密集的射击迎接了攻来的叛军,榴弹发射器、机枪、火箭弹等等兵器齐射,战士们都是两支枪轮番连续射击,密集的弹幕予敌有力杀伤。

陡起的狂暴火力把敌人打迷糊了,难道对方在这边增兵了?

恼怒的敌军向3班阵地施以报复性的火力压制,发射了密集的迫击炮弹、枪榴弹。只不过此时狙击手退到二线,前面只安排了不多几个战士,牵制敌人。

敌人根本不给3班喘息之机,伴随着火力压制,敌军士兵又摸了上来,却在炮弹爆炸中又有数声地雷炸响。原来在敌人进行火力压制时,两个勇敢的特战队员再次冒着猛烈的炮火,爬出阵地,在敌人可能进攻的道路上把自己身上仅剩的四颗反步兵地雷布置在混乱的足迹下面。

因惧怕再次趟上地雷,敌犹豫了,动作迟滞了,抓住时机,两个潜出的战士打响了手中的武器,又有十几个叛军被打掉,随后是3班支援火力,掩护那两个勇士回撤。可惜的是全宁博上尉英勇牺牲在向己方阵地奔跑的路途中。他让谢修飞先撤自己掩护,跟在后面的他被敌人数发子弹打中,打在背上的因有避弹衣保护不致命,但一发子弹打到脖颈上,令他中弹后几秒钟就停止了呼吸。

敌人发疯般地冲来,其头目已经察觉对手人数不多,要用人海战术碾压阻挡他们前进的对手。老任及时命令榴弹发射器手,使用了有限的队属压制火器向密集冲锋的叛军狂射,才稍稍阻止住涌来的受宗教毒化的不要命的死士。

3班战士抓住这稍一延迟就会贻误战机的片刻,在任旭林的果断指挥下,抬起头,伸出枪,集火以密集的弹幕罩住了猬集一起的敌军,又是一番痛快淋漓的杀戮。

马骁表现得格外突出,在敌人密集火力压制下,抓住机会,动作敏捷,举枪就打,开枪必中!而当他闪开,屡屡看到他伏下身后,就有敌人的子弹射入地上,“噗噗”地吓人,也只是吓人罢了。

任班长赞他一声:“技侦兵厉害!”他知道我重视马骁这个技侦兵,但说不清我为什么如此重视,而现在他明白了:队长重视的就是技术加战术和队员出色的单兵素质。

然而,炮手彭柯在操作榴弹发射器轰击时,遭敌反压制,牺牲在战位上,他旁边的炮长谷东升负伤失去了战斗力;而连续奋战,有战士动作变形,有战士疲劳已极,躲不开悍不畏死的叛军射来的子弹,阵亡当场,他们是王宇广和吴宪帅。

3班伤亡已半!兵员损失有些快!

严寒、冻土、积雪,都是影响战斗的因素,防御作战构筑不了工事,顶多搞个小坑,为求隐蔽,没有办法使用爆破器材构筑工事,只是战斗打响才有可能。但3班连工兵器材都用到了杀敌上。没有工事就不能有效躲避对方的火力压制;厚重的防寒衣也让队员难以做出灵活的战术规避动作,脚下的湿滑让人不稳力量无法有效使出,更是迟滞了战士的动作;这些都是造成伤亡的无法克服的因素。

副队长调上总预备队2班,交任旭林指挥,他交代:“老任,待阵地稳固了,你就带三班撤到二线休整下。”

可是2班上来不久,奋战在第一线的任旭林同志被一发罪恶的子弹射中头颅,没来得及说出最后的遗言,一头栽倒,永远离开了“小军”的战友。

战斗的残酷尤见一斑!

通宝推: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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