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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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697章 苦战结束

在最困难的时候,我让梁铭回去保护高指导员,马骁也被我召到队指挥所,加强那边的护卫,当然是与贺萍保护远程通讯机——“小军”与远方的联系不被中断。

好个“翻译官”,现在他背后就是指挥所那台不大的远距通讯机,为坚守自己的职责,贺萍已成长为战斗兵,用烈士留给他的微冲躲在岩石后聚精会神地打起来,连发控制不了,他就只打点射,但绝不后退!幸运的是,他在那块大岩石后几乎把子弹打光,竟然自己没有被打死,连伤也没有。

这得表扬马晓,他总是能及时地把对翻译官的威胁打掉,尽显一个“影子”技侦兵照顾全面的战术意识,其战场感觉不得不赞!而且他的枪法已经出神入化,真真地是指哪打哪,还能比对手先一步开火!他的意识得有多块,神经系统的反应得有多块,难道是战场精灵与残酷交战的作用与反作用力的交互锤炼而成?

真正的战士是打出来的,不是牺牲出来的!

特遣队仍在战斗的队员都有意识地去保护指挥所那个地方,因为那里最重要的是与远方联络的电台!已让伤员在最后时刻负责把它炸毁,那是“小军”全军覆没时。

仗打到此刻,兵力之缺少,宫医官、唐军医更是成了伤员的守护神,二人让稍能动的伤员充当卫生员,听见梁铭的一声呼叫,“敌人摸上来了!”

报警声让他俩为之一震,抓枪冲出帐篷,伏在地上向着摸来的敌人就是一阵点射。现在他们用起微冲、短突得心应手,交叉火力,相互补位,令匪徒不能攻近。

听见伤员帐篷那边的枪声,我让占力过去支援,而自己也慢慢移过去,观察着摸来之敌,不时向占力、梁铭指示目标。在耳机中听到我指示的目标,高指导员主动加入,他们三人予敌好一阵胖揍,终将上来的敌人全部留下。

占力过来,回到我身侧保护,协助我移动,并对我说道:“队长,子弹打光了,怎么办?”“我还有一件,你用吧。”便让占力拉开背囊,取出缴获的近身防御武器——比利时的P90微冲,“弹匣装弹50发,总共有100发,够你造一会儿的。”

占力端着枪惊叹地说:“队长,你还有这家伙呢!”

“打我那个狙击手的,不到最后关头舍不得拿出来,便宜你了。”是山穷水尽的最后积攒。

我的护身手枪早已给了周杰,无声手枪也被占力、梁铭打光子弹,现在只好拿出仅剩的一把斯太尔M9手枪,不过子弹才二十来发。该枪用光滑、坚固的聚合材料压模而成,外形符合人机工程学,独特的角状握把攥在手中极其自然,很适合当时我的状况。

然后严肃地对占力说:“走,我们去游击。”不容他拒绝。

我不甘最后的困兽犹斗,打出去才是自己的风格!把敌人引开,也是对指挥所的保护!

黑沉沉的夜色,除了白雪刺目外,离得远的地方已经影影绰绰,分辨不出人影、树影,或是别的什么影子,只是枪口焰很清楚,爆炸的光亮很亮堂,有曳光弹不断划过夜空,划出明亮的弹道,给后面的人指示目标。

我和占力伏在暗处,利用微光夜视仪发现敌人,使用微冲和手枪消灭敌人,发现一个打掉一个;人多时,就用P90打,突突完立即避开。“队长,这枪近战好用。”占力用警卫兵的专业眼光评说。

“是最没办法时候用的武器,我不喜欢最没办法的时候。”是我的回答,这次打得让我绝望。

为了能避开敌人,占力扶我甚至游击到高地半腰,对着那些落了单的身穿白袍使用西方武器的“白色天使”开火,在他们身后无情地给予痛击,这时就看占力所持的P90显威风了。

他战敌不忘护我!这不他突然拉了我一把,把我拉了个仰巴蹶子,摔在一边;几乎同时,我听见弹头飞过的撕破空气声,子弹从我站的地方飞过。占力拽我一把时,还不忘盯着敌人,这时他快速端稳枪,扣动扳机,“哒哒”一个点射两粒子弹射出,“啊~”是敌人中弹后的哀嚎,也是别提多让我快乐的叫声了。

我吃力地爬起,对占力说:“谢谢老弟,你又救我一回。”

他却把我的话堵回去,“队长,别啰嗦,这是战场,别再分心。”

“责备我?责备就责备吧。”我愉快地想着。

在一片区域里,我们的袭击,竟把那些顾头不顾尾的愚蠢家伙打干净了。敌人也到了强弩之末,山穷水尽的地步。

直到我们弹药打光。

即使这样,我遇到了大战中的最危险的一幕:

天微明,有薄雾,突然两个欧洲人模样的雇佣兵出现在我身前,他们的枪口对准了我!

千钧一发时,我喊了声:“Don’t shoot, please.”这熟悉的语言,不带俄人口音的英语,让他们看到眼前的“白袍”一楞!

这一楞之间,我的手挥动了,“噌、噌”两枚飞镖射出,钉进了他们的喉咙。

见他们倒下,我心“咚咚咚”地跳得那个急,自言自语道:“幸亏手上没拿着枪,要不还耽误功夫,让对手反应过来。”

“队长,你哪变出来的飞镖?”占力在旁问话,把我拉出自我沉思。

“啊?啊!”你去看看他们吧。”我没有回答,却把他支去查看,以摆脱刚才那份窘迫。我的那句英语,轻了说是意志薄弱,重了说难道没有投降的嫌疑!我们哪个队员在战场上不是视死如归,不是拼尽了最后一口气?

我这么想是不是脑子冻坏了?那句诈敌的话明明是为自己破敌而使的计嘛!当天大明时我想明白了,才转羞愧为得意。

天明前,俄军指挥官阿列克谢中校认为混编群全军覆灭已在顷刻之间。此时,不断有自己的士兵在与“白色天使”的搏斗中同归于尽,坠入峡谷。中校平静地将目光转向火炮校正军官维克多大尉,维克多大尉这时已浑身伤痕累累地躺在前沿指挥的小窝里,在腿部中弹后自己又用止血带紧紧缠绕。他低沉而坚定地说道:“来吧,呼叫火力覆盖我们吧!”维克多大尉此时已快失去了意识,他挣扎着拿起无线电话机向团炮兵群报告了自己的方位,艰难地请求道:“请提供最后的炮火覆盖吧,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永别了,我的战友。”

自行火炮群指挥人员仍是举棋不定,亦是艰难的决心!但就在早上6点10分,他们同阿列克谢中校的联系中断,中校被叛军狙击手的子弹命中了头部。叛军冲进了前沿指挥所,与此同时一声巨响,最后一个炸药包被引爆,一伙雇佣兵和指挥所一起飞上了天。

上级终于下令火力覆盖高地,随之排山倒海般的炮兵火力将艾玛高地炸成了一片火海,相邻的“小军”阵地亦被己方的炮弹牵连。

直接的后果就是在向高地靠拢的“小军”联络军官阿列克谢伊少校和萨沙少校被自己人的炮火炸死……

但“小军”各班始终保护了队部的安全,没让疯狂的敌军攻下,队部的高指导员、负伤的卢队副、贺翻译、马骁和梁铭,他们带了军医、仪侦兵,所有的人,就连手能动的伤员都拿起了武器,与凶恶的敌人做殊死的搏斗,俞树人上尉即牺牲在最后的搏杀死战中。

而高霑哉这位老特战军官在黑暗中的出色指挥才能和有力的战术布置,更是对坚持下来功不可没!愈是在最危急的时候,他愈是坚定无畏,把一个政治工作者的本质特征表现得愈加充分!

我们“小军”的队员已经散布在阵地、山谷的各处,人自为战,保持着生命、力量,瞅准空子就对叛军人员狠狠来一下子,最后都是长枪打坏,用短枪、匕首作战。而我们用如此的兵器作战远比车臣武装,对那些雇佣兵也有优势。

这样的拼杀,迫使对手无法一心扫平我们的阵地,生生逼得敌人回过身,寻找对手。这便化劣势为主动了,与对手耗着、熬着,努力保持在战场上战斗的态势!

直到清晨7点钟整个地域的枪声才逐渐停顿下来,敌人没有力气继续攻击了,混编群已经没有了,“小军”剩余兵员亦无力进行有效的抗击。

但就是如此绝望的时候,战斗停止了!

雇佣兵及其头目不再与我们缠战,利用天刚明之际跑了,最后剩下的兵员听到此消息,亦急忙逃走。

遗憾的是仍在战场的气力已竭的斗士只能无力地看着不多的残敌离去。

这成了大战的结局,但不是最终的结局,俄空军对跑掉的残匪实施了大规模的空中突击和轰炸……

枪声停息后,我让占力扶我巡视了战场,哪里有我们战友的遗体,记下来一会好把他们收殓;哪有敌人弃下的有情报价值的物品,我让占力过去收集。

那些叛军和“白色天使”等雇佣军头目的物品,兜里的,背包里的,都要掏出看看,最好取回他们携带的文件或是记有文字的纸张、本册,或是pad、移动硬盘之类的东西。我相信把这些物品带回国,肯定能获得需要的情报和信息,我们该争取在俄国人来之前取走。

占力取多了不好拿,我看无线电能用,又把马骁叫过来,一同帮着搜取;同时也让指导员通知活着的官兵做同样的事情。

说来奇怪,一旦队员恢复了些许气力,让他们搜取有情报价值的物品,他们便到处打扫战场,顺便为自己选取趁手的武器,还把不少雇佣兵的武器收到自己的背囊中,尽管很多西方突击步枪已无弹药了,队员却对枪上的各种瞄准镜不舍。

说来好笑,我们的队员收取的都少不了外国手枪,怕背不动,捡到好的,就舍弃了前面捡的普通手枪。

擦!什么作风?

我也让占力去搞些纪念品,让我独自坐着修炼就可以了。他不干,但被我逼去了。过了一会他就回来了,但他回来也没看他捡到什么,倒是给了我一捧手枪子弹,然后他变出了两支镶有钻石、宝石的手枪,男女式各一把,是为我们二人搞的很不错的纪念手枪,他要我先挑。我挑了把女式手枪,那把大的也是镶有钻石、宝石的男式手枪,留给他了。

我又问他:“在这么高档手枪持有人的身上可有什么文件之类的东西?”

“有。”他把一个小的公文包交给了我。

我俩在战场上的任务就此结束!

通宝推:脊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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