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上海这个厅官,也太狠了点 -- 漂浮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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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谈谈我在当代文学的阅读中如何接受《七知青》,并请教。

《七年知青岁月》我读的很晚,大学二年级的暑假才读。紧接着学习当代文学,很自然地就把这本书放在知青文学的序列中比对。当代文学史长期以来对cr十年的叙述是“反思文学”式的,说白了就是归来的右派的叙事。后来专题学习知青文学,读了韩少功,张承志等人的作品,尤其是张承志的《骑手为什么歌颂母亲》和《黑骏马》《绿夜》等作品中表现的作为知识分子的反思与对人民的歌颂,在压倒性的右派的叙事中颇为瞩目。因为是和您对话,上山下乡的各种考量也是左派常谈的,我知识有限说不出什么更好的也就不多赘述。在这种接受背景下,《七知岁》里所表现的那种与人民的联结和踏实肯干的德行对我的吸引力特别大,可以说我因此对理解当代文学、理解历史中的人和审视现实有了极大的信心。因为在学习和阅读中比对,后来还看了《革命后记》《七十年代》一些书,体会就是,像一尊这样的人确实稀少,所以对桃花河友所说的“历史主动”深以为然。另外,读当代文学时还有一种感受,与《七知青》有类似的对农村农民的认识,有扎根情怀和肯定下乡经历的作品,在很多左派人士那是很受看重和肯定的,也因此和当代文学的另一种叙述形成激烈争论,但是当相关讨论放到一尊的这段经历上时,我感觉许多左派人士也最多评价一句二代里边这样的不多。我猜想也许是担忧对他进行肯定容易滑入一种庸俗式颂圣而有碍于知识分子独立的批评立场?但是这仍让我很纳罕。有时候觉得我们固然需要强调人民史观(在社会主义国家这是应该的)但是也因此容易忽视历史进程中的个别人的作用,也就是桃花河友说的“历史主动”。因为您是河里比较旗帜鲜明的左派,所以想向您请教左派在对他进行评价时的一些在我看来的矛盾之处。如果您觉得不好回复可以不回,我也就是谈谈自己的接受语境和感受困惑。

通宝推: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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