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我来说说国共两党 -- 上古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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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那你说说看

            这本书啥时候写的,你知道对吧。

            这本书你啥时候看到的,苏联也好,中国也好,可能也就是黄皮书之类的东东而已。

            对于这些国家的老百姓能有什么影响,即使看到的比如我在80年代是一个移民的同学

            给我推荐的,我看了还是很隔膜,我就生活在这里,这里是个什么样子我不知道,

            如果这本书是来抓社会主义的本质的话我看来是抓了个空的,风马牛不相及。

            但是对于西方的老百姓来讲,他们当时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社会主义的具体情况,

            这样子的宣传品就很有市场了,就是给他们量身定做的。

            这CIA的大力促销也主要是在西方国家吧,所以我看到这中国的有些人居然

            也心有戚戚真是莫名。

            没错,正是因为出了国才知道,西方的老百姓特别是美国的老百姓对世界有多么无知,

            倒是中国的老百姓在邓小平的影响下谦虚到自卑。

        • 家园 我们说的好像是两件事情吧

          一个人有没有收中央情报局的津贴,和他的书说得有没有道理,完全是两件事情。《1984》里面写的集权社会有没有成为现实,大家心里都有明镜。做这样的攻击实在是浅薄得很。

          另外《1984》本来就不是针对社会主义阵营写的。奥维尔的初衷是针对二战以后英国社会的变化和政府的集权,连执政党的名字都叫“英社”。这个也是文学史上的常识。不存在CIA退货修改的问题。只是没想到后来的社会主义阵营会更加符合他的描述,真是天意弄人。

          • 家园 奥威尔是英国工党的党员

            你只要读过他的essays就会知道他对资本主义并没有什么好感,对工党国有化政策坚决拥护。Animal Farm里的拿破仑(斯大林)固然是攻击的主要对象,但里面的人(资本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动物们把Jones赶出农场,当动物们打退人的反攻时,我们读者是站在动物一边欢呼,而不是替人类沮丧。

            1984属于dystopian传统的小说。H.G Wells的First Man in the Moon(1901), The Sleeper Awakes(1910), Aldous Huxley的Brave New World(1932)都算是它的前辈。我觉得不一定非要读为对社会主义的攻击。1981年佛罗里达的Jackson County将它宣布为禁书,原因是宣扬共产主义。

            • 家园 他还参加过西班牙内战
            • 家园 ops.

              主席在湖南考察的是kmt左翼在农村搞得的农民运动,后来清党被kmt自己否定这些派别才自己上山.

              主席说的阶级矛盾在当时是普遍真理,要不哪来那么多泥脚汉子和他搞这个.

              至于地农矛盾......俺只是感觉在火山口了.....

          • 家园 因为你确实不知道

            第一版的结尾,作者是用这本书讽刺了一种普遍的现象,包括了资本主义的,

            并非特定的针对社会主义,但是CIA认为这本书是个好的开始,要求删去

            对资本主义的讽刺,改写了原书,鲜明的针对了社会主义,这就是这本书的由来。

            中央情报局难道还专门有奖励优秀文学作品的义务啊?那为什么要付钱给作者呢?

            那肯定是符合CIA的工作需要吗。那当然就要允许大家打个问号,这本有道理的书

            的道理究竟是什么道理。

            至于你认识社会主义更符合他的描述,那是你的感觉。

            你认为这本书能够反映中国的社会主义吗?那你太有才了,我的感觉是很隔膜的。

            即使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情况也是千差万别,一本宣传小册子能够反映吗?

            他一下子抓住了本质是吗?太有才了。我是不知道你的明镜是哪一块了?

            这本书的主要读者并不是你这样的外国人,而是给西方社会的老百姓

            准备的,他们也要教育群众啊,至于你这样的人居然心有戚戚,那才是造化弄人。

            我看到大兄弟的第一个反映就是美国的FBI和CIA,明显他们的技术力量和

            监控实力远远超过了社会主义国家的类似机构,事实上也从立法上

            赋予他们这些权力。

            至于说集权社会,你在资本主义国家真的感觉到了你的自由?

            你一个老百姓有时间吗感觉吗?你每天的疲于奔命,见了老板的毕恭毕敬是发自内心的吗?

            这就是不是压迫了?只是整体经济水平高,让你回过头来可以自我安慰一下罢了。

            用你的提炼的金句来讲,资本主义的一贯的上层人统治下层人就天然合理,不须讨论,是吗?

            元宝推荐:萨苏,
            • 家园 关于对行为动机的研究

              某的学科最要紧的一条基本原则:避免对行为动机的执着。

              因为,因为,动机其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科学地说,是不可证伪的。

              一个男孩喜欢上一个小姑娘,动机是什么?

              当年“一二九”以后奔赴延安的大学生们,他们的动机是什么?

              “夏商周三代断代工程”从我国政府拿了不少钱,暂且不论这一研究的学科意义的大小,咱能说做“三代工程”的那些学者是为中共张目不?(上上个礼拜亲耳听到一个“中国问题专家”如是说。某不才,候教方家。)

              探求动机,或陷于誉美之词——比如某小学作文常常写道,为了继承革命烈士的遗志而好好学习。

              或“欲加之罪”——比如《出师表》做的是皇帝梦。

              奥威尔拿了山姆大叔的钱,改了结尾,根据littles举证,是事实(偶未查证,但偶选择相信littles的举证)。

              “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古今中外,难落其外。

              不过奥威尔好像也不是把原来的结尾掉了个个儿吧。

              顶多是原来说了两个人(金主和金主的宿敌)的坏话,金主不爽,于是就只留下了金主宿敌的阴暗

              由此如何推断奥威尔写《1984》的动机是为了谄媚帝国主义兼向“社会主义国家”泼脏水么?好像还差点啥环节吧。可以证伪或者证实么?

              就算奥威尔也写了个《忏悔录》,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如此邪恶的动机,哈哈,偶也不理他。

              就象偶小学作文写:偶好好学习的动机是继承革命烈士的遗志。

              当然也许会有人相信。

              为啥要执着于动机呢?

              目前偶选择相信的事实有:1、奥威尔去了苏联。2、奥威尔拿了CIA的钱。3、奥威尔写了《1984》。4、奥威尔改了结尾。

              2和3 孰先孰后,某不知也。2先3后又若何?

              “三代断代”先拿了我国政府的钱,然后“三代断代”企图弄明白夏商周哪年是哪年。又如何?

              某的学科说,与其打来打去说动机,不如仔细梳理各种effect。

              戴锦华文中言:“我记住了那把锁,它第一次使我尝试走出自己的历史和伤痛,望向疆界之外,去思考集权、暴力、体制与自由。”

              若要评价《1984》,某会从戴锦华言入手,而不是CIA钱。

              姑且妄言。

              BTW,某个人喜欢《动物庄园》远甚《1984》。哪个大人八卦一下,猪猪们的故事换来了谁家的钱么?脏水又是泼到哪群猪猪头上?

              BTW2,如果偶没有记错的话,奥威尔当年参加过“国际纵队”。哪个大人再八卦一下,奥威尔的动机是啥?可是哪个姑娘无有追上?

              要说奥威尔一直致力反对集权,某觉得好像还不离谱。

              要说奥威尔投靠帝国主义,向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泼脏水,某总觉得差点啊。1948年奥威尔就准确地遇见了共产主义将在遥远的东方胜利?有远见,佩服得紧。瞧那群CIA傻的,花了钱,也没吸收奥威尔的真知灼见,还帮Jone Gates叔叔,找不自在。

              BTW3,至于1984可不可以映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之前的社会主义中国,某没有发言权。或许经历过1957-1976的人们可以说上一二。

              关键词(Tags): #奥威尔 动机
              • 家园 玄妙何止动机

                一、

                一个妇女路过一个流浪儿,从兜里掏出了两块钱,走了;

                一个江湖骗子路过一个流浪儿,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没走。但流浪儿拿了钱,走了。

                两个人后来都没有再与这个流浪儿发生什么关系,但[归去]朋友要告诉我们的是,因为——

                动机其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科学地说,是不可证伪的

                所以,我们应该充分地去相信江湖骗子——无论他在其他地方有多少恶行,他的正常行为有何种倾向——我们也须得假定,他从兜里掏出2块钱给这个流浪儿完全是有可能是出自最纯洁的善心与怜悯;或者,起码跟第一个妇人的动机是一样的。

                这从道理上来讲,是完全正确的。从所谓的科学推断来说,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说明在这一个行为中的江湖骗子的动机。

                这个事件发生了,不可重复。实际上讲的就是“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用在[归去]兄的这个对“动机”的分析上,是完全合拍的。我们的确无法对某个特定的事件进行逻辑推理。

                但就社会认识而言,并非如此。我想99.9%的人都会接受这一点——

                江湖骗子掏出那2块钱,自然有他利用与收买的企图。

                我们凡人的判断,要借助于日常的、常见的、倾向性的(你可以说因为没有经过科学推断,所以这个“倾向性”往往是不科学的)的对相关事物的判断基础。所以我们都不是严格的科学的。但是......就现实的、细微的社会事件的性质的判断而言,什么时候科学家们曾经告诉过我们什么,或者正确地告诉过我们什么?....因为没有严格的科学推断,人类社会就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

                二、

                相关参与者的倾向与事件是否相关。

                中国政府给“三代工程”了钱。谁能告诉我政府对此项研究的偏好是什么?把夏商周哪年定在哪年?莫非对当今国家社稷有不可忽视的关联?

                当然,我不能否认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有可能有这种情况。比如说我们的邻居韩国棒子,就一口咬定自己有7000年长的胡子。

                不过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认同政府资助“三代工程”跟政府资助粒子对撞机一样,对事件的内容(除了要出结果)本身有何偏向性。对于哪年哪月,或者对于撞出来的是什么粒子,政府有自己的偏好?

                这就好比前面那个妇人,她掏出2块钱,除了希望这两块钱能给流浪儿带来好处之外,她并没有打算让对方特意为此做些什么。

                江湖骗子(于小孩)和CIA(于《1984》),他们也只有理论上无偏向的可能而已。

                说了半天,其实我想说的是——

                玄妙的,不止是动机;但好像又还是动机。

                • 家园 终于出来一枚啊。泪水哗哗的。

                  恭喜: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最近出宝的可能极其极其的小。这次可惜没你的。呵呵。不要急,俺继续努力。

                • 家园 呵呵,人分两类

                  妇女和江湖骗子。

                • 家园 你说流浪小孩你拿江湖骗子的钱干嘛?

                  这两块钱将永远把你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蹋上一脚,再踏一脚。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不玩了,再玩明天又要哭了。

                • 家园 某妄言的是奥威尔的动机,不是CIA的动机

                  奥威尔是不是江湖骗子

                  某不晓得啊。

                  当年去西班牙是骗小姑娘去了?

                  如果是的话,某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岂不是又要发生大逆转? 18年前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啊。

                  某乖乖写论文,某明天吃晚饭的时候再写两句行不行?

                  大人也读和菜头么?开头让某想起来13月25日的比特海日志。

                  就说一句:中共统治的合法与非法好像跟夏商周没啥关系吧?不如继续花钱挖掘张戎的毛病好了。

                  哎呀呀,占用论文时间2分钟。哭。。。。。。

            • 家园 这个东东加精是萨苏推荐的?兼转 戴锦华:《1984》与世纪记忆

              想起一篇文章,或者可以读一读。

              不好意思啊,偶晓得长篇转载不好,不过偶以为,大家读一读这篇文章,总是好的。

              如果觉得太长,请读倒数第二段及最后一段。

              戴批判了自己“过分沉湎于自己的历史与自己国度中的创伤记忆”,但还是窃以为:以人为鉴以史为鉴总不该是大错吧。

              戴锦华:《1984》与世纪记忆

                在中国,而且在世界,二十世纪重要事件的亲历与目击者难于分享他们的记

              忆,那如果不是温馨、狂热的怀旧,就是不遗余力的唾弃与否认。想到自己的一

              次与他人记忆的冲撞,是关于一本书:《1984》,它不仅牵系着本世纪的若

              干重大事件,它本身亦是诸多重大事件之一。

                在我的大学时代,读到了此前从未听说过的《1984》,读的是彼时彼地

              一个特殊版本----那是本经历了“文革”岁月的人会记得的、特殊的杂志:

              《编译参考》,大开本、大字号、素面子。一本特权层的杂志----对于“文

              革”,一个不无怨憎与伤痛的点,是在“闭关锁国”的年代,特权层从未与外部

              世界隔绝:江青始终追随着最新的好莱坞电影,林立果酷爱美国摇滚。1978

              或1979年《1984》分三期连载。不知是通过什么途径,它流布进了大学

              校园。作为一本确定无疑的“反动寓言”,它在大学生、也许是我置身的那个小

              世界里,引发了微型地震,那个年头,对知识、书籍的饥渴仍十二万分地被封闭

              和匮乏所放大。和大多数难于获得的新书一样,它在不同的宿舍间流传。每人两

              小时吗?不记得了,只记得曾被排到午夜两点,当然是无怨无悔地等到那个时刻

              ;第二天嘛,只能旷课了。记得最初阅读时的战栗,那是一种毛骨悚然、撕心裂

              肺的恐怖认同:第一次,从外面,从一个寓言(预言?)中读到自己成长的年代

              ,读到了曾无限熟悉的一切:旗海,巨幅画像,胸章,臂章,“欢乐幸福”的人

              群,无数的狂欢式的游行,禁欲的、狂热的少女;甚至匮乏的物质供应、劣质香

              烟以及吸劣质香烟的方式----小心地揉松、磕实、点燃,而后直立起吸,一

              如后来的某些吸毒者;甚至有在极度匮乏的年代,对一点点精美的物品、尤其是

              对文具的情欲般的渴求和珍爱。只是“他”的名字,是“老大哥”。在深深的震

              惊和慑服中,反复地默念着作者的名字:乔治·奥威尔。----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能想象?充满敬畏地发现,成书的日期,是1949年。在断续的阅读

              和焦灼的等待中,读到了主人公的离轨,读到了他的秘密日记和秘密爱情。一份

              欣喜,一种自恋式的认同:将自己从1975-1977年间经历的心灵反叛和

              不轨初恋附着其上。窃以为此前的悲剧是因为人们没有机会获得“真理”---

              -因真理被监禁,谎言遍布于世。

                恰有一个极为风云的作家来学校演讲,作为一个经23年流放的“归来者”

              ,他颇富传奇,作为一个刚刚发表了轰动作品的文人,他极富口才。他讲:越战

              斗越安全;他讲,一个人一旦获得了真理,便不可能再被征服。听得热血沸腾。

              顾不得平素的矜持冷漠,拍痛了手掌。但不久,此君便因一时“风吹草动”,露

              出了极怯懦的面目。我遭到的打击,近乎失恋。也是在这时,终于读到了书的后

              三分之一:主人公终于和他神秘的“知音”相逢在“没有阴影的地方”。那是警

              察机构的大楼:没有开向外部世界的窗口,但灯光永不熄灭。在无尽的肉体和精

              神凌虐之后,是对爱人的出卖。是对爱的背叛。是不再知道爱为何物。是“忘怀

              洞”----对记忆的彻底改写。是权力面前无所谓“真实”与“真理”。对于

              权力机器,肉体的消灭不是目的,心灵的征服才是战绩。尽管彼时已不再“全信

              书”,但那是本什么书啊?!简直是圣音。于是,这样的结局,不啻于五雷轰顶

              。我仅有的一点乐观被粉碎,仅有的一点希望被遮蔽;为了这本书,原本便陷在

              阴郁中的我更加颓唐。在无人处,我甚至会恐惧地对着光源伸出我的手掌,惟恐

              有一天看到了不存在的第六个手指----一如书中被权力/暴力重塑过的主人

              公。“1984年”,成了一个梦魇。难道更恐怖的年代尚未到来?

                不久,结交了第一个外国朋友(用当时的标准说法:是“外国友人”)苏珊

              娜。颇吻合于对洋人的想象:我们两个人比肩而立,一样的身高,但她却婀娜丰

              满,金发碧眼。同住一室,第一次接触一个完全异样的人种,一份截然不同的文

              化;也是第一次体味:疆界可以跨越,文化可以交流。也许是苏珊娜的学识和胸

              襟给了我太多的希望和幻觉:对于友善而优雅的欧洲人。但确实,如果说,八十

              年代国门初开,那么是这个德国姑娘向我展示了迷人的外部世界。一日,谈起了

              《1984》,我说起我对小说的预言性的惊叹,并未说得更多----我毕竟

              认定,她不会懂得。她却激动得站起来:“谁说是预言?他写的是历史。是纳粹

              !”“纳粹?当然不。他写的是红色恐怖。”

                我们好像在争夺这悲剧的原型权。为了证明,她翻出德国的画册。是的,“

              一切”都在上面:旗海,巨幅画像、胸章、臂章,欢乐幸福的人群,无数的狂欢

              式的游行;还有禁欲、疯狂和物质匮乏----那是希特勒时代的德国。日后看

              到纳粹著名的纪录片:《意志的胜利》,发现与我们成长年代的大歌舞,除了意

              识形态的对立,其表象系统相像到令人发指。所不同的,是我在其中长大成人,

              而她是在父亲反复的讲述中铭记了那可怖的岁月。她因此不同于视二战为不可逾

              越的历史断层的西方同代人。

                对,在我们“争夺”悲剧所有权时,她出示给我一只密码锁,码号是198

              4,她说这锁从高中寄宿学校跟她到现在;她祈望每一次开锁,便是一次对魔咒

              的解除。她同样恐惧着历史的轮回。在20岁的年龄上,几乎下泪----为一

              个来自异文化的知交。1984年,她给我写来短信:1984年到了,上帝保

              佑我们。----对宗教极端轻蔑的她,用了这样的措词。1985年元旦到来

              的时候,世界重要报刊的话题之一:我们安度了1984年,预言幸未成真。

                我记住了那把锁,它第一次使我尝试走出自己的历史和伤痛,望向疆界之外

              ,去思考集权、暴力、体制与自由。一直热衷于阅读种种关于大革命与历史浩劫

              的书籍;因无法逃离记忆中的梦魇,便尝试去正视它。法国大革命,纳粹,奥斯

              威辛,古拉格群岛,麦卡锡时代的美国,法国五月风暴。是的,《1984》不

              是一个关于中国的预言,也不只是一个关于红色的寓言。

                后来知道,苏珊娜也错了:她和我一样过分沉湎于自己的历史与自己国度中

              的创伤记忆。如果说有某种引发奥威尔写作《1984》的历史动因,那么它得

              自第三帝国,也得自三十年代苏联的“大清洗”:它是一个关于现代专制的天才

              寓言。

              (《南方周末》199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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