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我怎么爱上了好友的丈夫 z -- 茶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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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我怎么爱上了好友的丈夫 z

    2月14日那天傍晚遭遇突然来访的“口述者”,实在让我很有些惊讶。但雅雅那一脸焦躁的表情却很真实,“我几乎是从公司逃出来的―――办公室铺天盖地堆满了玫瑰花,可我这个以往的收花‘大户 ’却什么也没收到,还要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做不到!”雅雅的语气颇有些忿忿,还未切入主题,眼圈倒先有些红了。

    我也不知该如何描述眼下的生活状态―――26岁了,曾有过一段法律意义上的婚姻,眼下拥有一个无法“见光”的恋人,我从心底里渴望结婚,却压根没勇气面对。这些年来在感情上,我似乎一直都在走“悖运”。

      在认识波以前,我一向独立生活。大学毕业那天,我把所有行李径直搬到了自己租下的小房子里,从那以后的几年中,我的小家搬了好多回,但从来都是一个人的空间。我有不少朋友,经常一起逛街、泡吧,但几乎从没人受邀去过我那里。直到与波在一起后,我彻底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方式。

    波是我现在的男友,说他无法“见光”,是由于他曾是我最要好朋友娜的丈夫,虽然他俩离婚已近1年,可我仍然没有勇气与他结婚。

    (“公平一点说,我应该不是这段婚姻的第三者,因为即使没有我,他俩早晚也要离婚的。但是……”雅雅顿了好久不说话,一连变换了好几个坐姿,脸上的表情这才稍显平静,“毕竟娜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至今也不知道波与我之间的关系,叫我怎么忍心将来把喜帖发给她?”) QQ聊天,我与波“心照不宣”

    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男友是捷,那时我俩是同事。刚毕业的女孩总会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由于公司禁止“内部发展”,捷偷偷追了我4个月,我却始终没太拿他当回事。终于有一天,捷突然向公司提出辞职,从老板办公室走出来的那一刻,捷竟然对着办公室所有人大声说道:“我喜欢雅雅,辞职就是为了能正大光明地追到她!”话音未落,同事们鼓掌、尖叫、吹口哨,我彻底被捷感动了。

    其实那会儿我就已经认识波了,他与娜从大学就开始谈恋爱,毕业后就住在一起,俨然已是“老夫老妻”的样子。捷的加入令我们刚好“成局”,4人隔三岔五就在一起吃饭、打牌、郊游。起初,我和波之间并无任何异样,只是娜时常会发小脾气,责怪波不够爱她、不肯煲电话粥、不主动约她出去、不会买礼物哄她开心。每逢这种时候,我总是充当和事佬,劝慰娜说:这样的男孩才有个性。我当然偶尔也向娜抱怨,捷实在太“黏”,令我毫无自由可言,远不如波那么成熟、独立。末了,我与娜总是互相笑话说,这山望着那山高,要不咱俩就换一个吧。

    小女生的这种玩笑,自然谁都不会放在心上,我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像我这样性格的女孩子,波也许真的更适合我。很多时间里我喜欢独处,或者与其他朋友在一起,可捷似乎永远都紧追不舍,永远都有无止境的追问以及“问候”电话。

    2000年秋天的一个周末,为了躲避捷的“纠缠”,我关掉手机躲在公司上网。打开QQ,发现娜也在线上,便随手发了条信息过去,兴奋地诉说自己如何“逃亡”成功。“娜”很快回信过来,奇怪的是,“她”竟然大力赞赏我的行为,还连呼值得效仿―――直觉告诉我, QQ那头一定是波!不知为什么,我根本没有“戳穿”波。我俩竟聊得格外投机,起先,波还很刻意地伪装女孩说话的语气,不时来句“呵呵”或是贴上个笑脸,但渐渐地,他居然也大胆起来,说起“你们女人……”之类的话。

    就这样,我俩“心照不宣”地从下午两点聊到晚上9点,直到打字打得双手酸软,却谁都没说破。断网前,我打了“拜拜,记得删除聊天记录……”这几个字,QQ那边好久没有回音。整整5分钟,我俩谁都没断线,却谁都不肯再说一个字……5分钟后,我突然起身直接关了电脑主机。

    (“那天真是巧合,娜也在公司加班,有份文件忘在家里的电脑里,她让波通过她的QQ账号发E-mail到公司。波就那么上了短短5分钟的网,居然就碰上我了!这当然也算缘分!”说话时,雅雅不停地张望四周,那天,玫瑰花自然是随处可见,雅雅的眼光没放过任何一束鲜花。) 结婚27天,我与捷天天吵架。

    我仍坚持每周只与捷见两次面,其中一次我会住到他家,但其余时间必须完全属于我自己。但从那以后,我们4人在一起的时间却明显减少了,娜每次给我打电话,我都推说公司加班。我一连好久都不用QQ,就连娜在QQ上给我留言,我也只当没看见。

    波偶尔会给我打电话,奇怪的是,现实中听到彼此的声音,反而会让我俩变得无话可说,却又舍不得挂电话。常常是互相问候一句“你好吗?”然后便不作声。惟独有一次,波的公司在昆明开年会,也许因为喝多了,那天凌晨他居然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他已经有些大舌头了,木愣愣地就说:“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然后就像平常一样,我俩很久都不说话,我捧着手机,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2001年夏天,捷开始催促我结婚,我犹豫着不肯答应,他便每天准时送花到公司,弄得我成了全公司的话题,尴尬不已。

    我们两对恋人还是先后结婚了,那年圣诞节,娜和波举行婚礼,是捷和我当的伴郎伴娘。婚礼那天我喝了不少,有些是主动要求的,娜连称我这个伴娘当得称职,只有我自己明白―――我分明是有心要醉一回!因为那一整天,波的目光几乎没有投入到我这里,我只能拼命借酒让自己死心。

    我与捷领结婚证是在一个月以后,是我突然答应捷的,也许受了他们的感染吧。领到结婚证那天晚上,捷特意叫上了娜和波一起庆祝,4人同时举杯的一霎那,我突然想起了婚礼那天的情景,心里不是滋味。

      因为匆忙,我和捷根本没来得及买房,为了避免与他父母住在一起,我只好答应让捷搬进我家。从他搬过来到最后离婚,只有短短27天,而在这27天里,我俩几乎天天吵架。

    (“我们结婚的那一个月,我居然从没将钥匙交给过捷,我不下班,他就只能在街上闲逛。”说到这里,雅雅突然笑了起来,问冬尔 “是不是很过分”,“当初答应结婚,也许是被捷的鲜花攻势打倒了,但我很快就发现,我俩真的不合适。”) 离婚以后,我们瞒着娜在杭州“散心”

    突然住在一起,我连下班后那点可怜的自由时间都被剥夺了。有了“丈夫”的身份,捷自然觉得可以“变本加厉”地“照顾”我―― ―我看电视他就陪在旁边,哪怕再无聊的电视剧,他也露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我上网,他每隔10分钟必定端水或者送水果过来,然后站在一旁不肯离开……我说什么都不愿意与他共用一台电脑,只好把公司的笔记本电脑搬回家,还不放心地设了两重密码。

    我无法忍受24小时的“监控”,从他搬来的第二天起,我俩每天吵架,最终,连好脾气的捷都忍无可忍。当他终于答应离婚的那天,捷几乎是咆哮着对我说:“你这种女人,这辈子嫁不出去了!”

    2002年春节后,我终于结束了短暂的“婚姻”,重新回复到单身生活―――这让我如释重负。记得离婚那天,娜特意请假陪了我一整天,当时她的表情看起来比我忧伤得多,连声问我:“像你这样,将来怎么办?”不知怎么了,原本心情轻松的我突然又想到了波。

    那个周末,娜非要拽我出去散心,他与波刚买了辆新车,说要陪我去江浙一带逛逛。也许又是缘分降临,临到约定那天,娜突然被公司叫去加班,出游计划只得取消。中午时分,我正在家里百无聊赖地看电视,波突然打来电话说:“还是出去吧,就我俩!”结婚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我的心突然一动,竟然答应了。

    那天,波一直将车开到了杭州西湖边上。一路上,我俩照例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歌,一盘接着一盘。站在西湖边上,波突然轻轻抓起我的手,说:“我真的很喜欢你……”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回上海,在宾馆里,当我走进卫生间洗澡时,隐约听见波在打电话:“我跟朋友在酒吧,他们非要拉我打通宵牌!”

    回到上海以后,我第一次给别人配了自家的钥匙。波总会在下班后来我这里,有时即使我不在家,他也会独自坐一会儿。回家时只要闻到淡淡的烟味,我就知道他来过―――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既独立又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我很理解波,他当然也需要有个避难所,以逃避娜无休止的“作”。也同样是为了他,我开始主动给他打电话,以便根据他的时间来安排我的休假、作息,以及与其他朋友的约会―――这一次,我心甘情愿地放弃了所有的生活原则。

    从那时起,波好几次向我提起过和娜离婚,这个问题让我根本无法回答。每次我都只是淡淡地说:“随便,只要不是为了我!”去年10月,他俩终于还是离婚了,可笑的是,离婚那天,娜非让我陪她一起去,我只好硬着头皮陪着满脸泪水的娜。

    从去年10月开始,我与波一直生活在一起,彻底放弃了以前最看重的“自由”。其实所有这些放弃,我倒也都觉得心甘情愿,因为波毕竟是真心爱我的,而且自从他离婚以后,我俩的恋情似乎也发展得相当不错。但是,我仍不肯公开地将他作为我的男友,哪怕在父母和要好朋友面前,我仍然是个独身女子―――即使是在情人节这样的日子,我也执意不让波送花,更不让他来公司接我下班。

    娜还是经常打电话给我,每次都惺惺相惜地说:“我们这两个女人……”她至今都不知道我与波的关系。说真的,我想和波结婚,但只要每次与娜联络过,这个念头便会极大地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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