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纪事】来来去去话单车 (1) -- 沙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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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纪事】来来去去话单车 (1)

    小弟沙万里,不是“傻碗里”,更不是“杀蚊痢”。人送外号“我来也”。万里独行,千里追命,单车功夫了得。单车就是咱北京人说的自行车,记得兄弟小屁孩的时代初次听人解说单车这个词就是自行车的时候,以为“单”是“担”呢,敢情在广东车不好骑,常坏。坏了以后就“担”着,那就是“担车”。

    那时候兄弟家住北京的一个部队大院,我们家老爷子的自行车,是辆男28凤凰 。那个年代,自行车的品种单一,记得街上的车,不是凤凰、飞鸽(全是鸟)就是永久(永久最鸟?),黑色更是流行色。28男车横杠的高度,让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妈的车是黑色的飞鸽,后来飞鸽的标牌被坏小子撬走了。当时撬个飞鸽凤凰标牌就象现在撬个大奔商标似的。上初一我就用我妈的飞鸽学的车。我爸扶了我两三次我就自己上路了。多年后我自己开汽车也是请人教了两小时就开车打工去也。老实说刚上路真有点儿业余杀手的感觉。题外话今后再写吧。那时候大院里的一帮野小子都学车,每天傍晚都骑个破车在院里的路上溜。别人练车没有不摔跤的,兄弟我从不会到会可是一次没摔过,可能就是学起来太容易后来摔了个惨的。什么骑直趟呀、拐弯了、大撒把了全会了以后还不过瘾,看着杂技团的飞身上车有派非要练那一手好跟人显摆。

    推车猛跑左脚发力一蹬,右腿向后上方猛甩,飞身荡起,屁股着座。一扬,一偏,一落。那姿势做开了有一种潇洒如飞的感觉。我一看就喜欢,一学就会了。学会以后,自然每次上车下车都会很得意地飞上飞下,并且有时甩的幅度很大,就为了追求那一瞬间的飘然。那天出门练车,正逢同年纪一个漂亮妹妹(此妹妹后来傍一老外,然后结婚、离婚再结婚又离婚,跟我始终是朋友),想跟她显摆一下,就开始准备亮我的飞车绝技。那时候男生女生都不说话,不象现在这么开放。显摆特技飞行一定能获得美人暗许,没准还能早恋一次?总之小公狗怎么想我当时就是怎么想的。我向前猛推飞身扬腿,只听见“啪,呼隆,哗啦啦”摔了个狗啃泥。人歪车斜时间还掌握得特别好,摔到地上的那一刻小妹妹正好走到我旁边。可以肯定小妹妹到是真注意到我的英雄形像了。从那以后骑车就再也没玩过飘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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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也说说俺关于单车的回忆

      提起单车让我想起我大学时的隔壁寝室的一个哥们,陕西人,来自于一军工企业的子弟,也许是因为父母都是造炮弹的缘故,平时火气就比较壮。据他讲他们厂里的人都特期盼打仗,两伊战争时他们厂的生产特红火,战争一结束他老爸老妈的奖金就一落千丈了。

      这天,还在走廊过道就听见他在隔壁寝室里骂骂咧咧的大放牢骚:“他妈#?#%〉。。。。。。”。

      次日,上课时已不见了他老兄的踪影,回宿舍时,远远地看见他低着头抱着铺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地被校保卫处的人带走了,于是回到宿舍里大家议论纷纷。后来,听与他同寝室的人说,原来这哥们是在学校里被人撬了单车,心中甚为不忿,决定以暴制暴自己也去撬一辆,结果被当场人赃俱获。据讲被捉过程还颇具特色:也许是紧张,也许是第一次不得要领,反正这哥们是挥舞着他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螺丝刀,搞了半天也撬不开那单车,看车老头在那儿纳闷:这同学在干嘛呢?是车锁锈了?要上去帮帮忙。“喂,同学。。。”这哥们也没听清看车大爷说的什么,拔腿就跑,老头一看:螺丝刀,这不是偷车的么!于是大呼另一看车老头一起抓贼,别小看平时这些在太阳地里晒着太阳懒懒散散的老头,行动起来还挺迅速,加上这哥们那时早已七魂去了六魂,没出50米就束手就擒。当他完成拘留一周回到系办的时候,系办的老屠看着怯怯地站在那里的他是又好气又好笑,照例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老生常谈式教育和一通痛心疾首的悔过后,一个记过处分了结了整件事。只是这事让这哥们的郁闷一直到毕业也没排解开。现在,通过班级主页知道他现在已经是航天部某直属设计院下属分院的技术副院长和省电气协会的理事了,想来他回首当年的荒唐事也一定会会心一笑吧。

      也许是应了上海高校中广泛流传的一个顺口溜,“。。。××流氓到处窜”,母校的单车失窃情况在我在校期间一直是非常严重的,下次说说我上铺兄弟因单车失窃却无意间让同校的两个即将毕业的高年级学生连环偷车案告破并因此丢了学籍的故事。

      • 家园 那个顺口溜俺还真的忘记是说哪个学校的了

        好像是蝎子块的母校?这么说来居正兄就和蝎子块是校友了,呵呵。

        • 家园 那个浑身肌肉,傍了个中国美女成天和木乃伊打交道的什么王么?

          小的可没在金字塔里进修过。请恕在下愚钝,这位蝎子兄的母校来历居正还可真的是不甚了了。

          提起母校,那日和俺同学在网上瞎侃,得出一致的结论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学术研究成果量是每况愈下,倒是毕业生就业率还不错,不过按俺那同学的话是:“是托了咱们朱大总理的财政扩张政策的福”(而温大总理一时也没办法扭转这一政策),也占了咱祖国底子薄的好处(反正再建它个二三十年也不见得能搞得完),各位辛苦了五年的学子们才不至于毕业时没了着落。老师们不事学术研究创新,整个学校铜臭气日重,仿佛全都钻到钱眼儿里了。

          人家院校合并是增强实力,咱们倒好:就象网上一个贴子关于中国高校和各个国家的比喻,咱母校是人家变大咱变小。反正咱也有五八年院校调整时的不良传统不是?再来一回又何妨。说到这儿,倒要插一个俺刚入校后的小插曲,当年,居正老爸在单位(一知识分子成堆较大规模的设计院)里,和这帮酸秀才们闲来无事地在那儿闲扯各家公子小姐们的就读山门,他们科一解放前的老高工来领退休津贴,顺便拜访一下老同事,正好听到俺老爸提到咱那伟大的母校,他老在那儿一门劲儿的说:“当大夫好,当大夫好!”等俺放假回家,老爸提起此事,搞得俺是一团糊涂,只好等俺老爸解释,才知道咱母校当年尸首两分的光荣历史,可怜那本著名小说的《第二次握手》里的男女主角(也许记忆有误,请见谅)如有机会回到母校,一定会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学校没见有什么长进,倒是咱们尊敬的校长--吴大妈步步高升,如今据说已经贵为国家教育部副部长了,而且频频出镜,倒是给咱母校露了不少脸。就如咱这同学说的:“那是朝中有人好作官”,关于吴大妈夫妇的政治人脉关系,居正当年在校时倒是颇听到了一些民间流传,只是记忆已经模糊,这里就略过不提了。咱这同学是吴大妈名下弟子,不过据他讲:近三年的研究生生涯里是一面未见,这吴大妈事情多,人难见,俺是在当年学自控原理时就领教过的,明明是她名下的课,两学期里,一面没露,只让一个资深副教授代课了事。

          想想咱那毕业证上的高大校长的印信如今已换成了吴大妈的大印,不禁感叹世事变迁,想起南门外赤峰路上那些给俺留下美好印象的大排档们,不知他们的生意怎么样了,如今还在不在?

          东拉西扯地胡诌了半天让各位见笑了。

          • 家园 哈哈,这就对了,俺说得不错

            说起赤峰路那就没错了。蝎子块就是scorpioking啊,前两天还在说什么民愤什么的。你们真的是校友啦。俺在这里也是有很多校友的,和居正兄是邻居。不过居正兄的母校没给俺带来美好回忆,为什么呢?一次是晚上到你们学校逛,结果把自行车的胎给扎破了,结局是一直拖着跑回学校了;另一次是去参加招聘会,结果是简历投了不少,没一家给回信的难忘啊!

    • 家园 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好玩的事情。就是除了在学车的时候,同一地点同一老头两个小时以内被我撞了两次。

      那老头儿第一次还说叫我下次注意。等二次的时候,他说“姑娘啊,你也不能这个注意法儿吧?”我当时这个窘啊,别提了~~~

      好像还有就是学车的时候,一看见垃圾桶就收不住闸,非得一头撞在垃圾筒上不可,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

    • 家园 也搀和一下我自己的。

      想来当年沙兄家境还是不错,两辆车,还有辆凤凰。

      记得小时候,临近住户教师居多。家里一般都是一辆,

      除非双职工,而且上班都远。基本上也都是永久,飞鸽。

      我虽然很早就学会骑车,但家离学校太近,无缘骑车

      看到有同学骑车上学,羡慕得紧。后来搬家,转学,

      学校离家远了。倒因为可以骑车上学着实高兴了一阵儿。

      放学后一起骑车狂奔,也成了当时的一个乐趣。

      那时为了能多骑车,闹着父母同意去学校上晚自习。

      晚上回家,少不了要撒撒车把什么的。

    • 家园 刚学自行车时,摔得膝盖没了皮,都看到了脂肪组织,就是发黄的油光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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