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闲谈东北讲武堂堂友之：老速成篇（下） -- 逸云三洲
家园 【原创】闲谈东北讲武堂堂友之：老速成篇（下） 老速成出来的，后来成为奉军高干的极多，基本上属于苗子被送去MBA，而不是MBA成了苗子吧。按张学良的回忆，他父亲当年当清军领导的时候，部下骨干送去干训的，有三十多人之多。拣重要的摆几个吧。
说起来张作霖这个人，别看受的教育不多，用人上面的小九九还是挺多的，奉军当中，除了自家儿子外，并没有把别人当二把手培养过。事实上，也不让某一个人真正二当家，有的人给实权不给名义，有的人给名义不给实权，总之是让一小队的同志在后面手拉手或脚踢脚地排着。
多少算当过张作霖副手的，绝大多数是老速成。比如张副主席景惠。其实张景惠本来是八角台的正团练长，自知水平不高，让贤的。这一让，人家还是记情的，所以张景惠虽然草一些，常有副主席做的。张作霖部初沐皇恩时，自己都是帮带，当然不好任命帮帮带，张景惠只好和汤玉麟张作相一边大，到了第二年，张作霖升了管带，于是就让张景惠帮着带，以示饮水思源。不过军中靠武功，张景惠的能力也确实差点，张部慢慢壮大，孙烈臣率所部并进来之后，渐渐超过老人去，老张统领了一段时间后，就让孙帮着统了；以后改成民国，张作霖由师长而督军，孙烈臣是部下中第一个继任师长的，为此同样当着旅长的汤玉麟还大闹过一场，结果不仅老二没当成，好好的老三也没有了。
有人要说了，张作霖当奉天督军兼中央陆军第二十八师师长时，不是还有个冯德麟帮着会着办、还兼二十八师师长的嘛？没错，在国家的体统上，冯德麟确实是辽宁军区的二把手了，但要是谈张作霖集团，就没有他什么事，这是外路人加对手。不仅冯德麟，连当时军区中的第三号人物、中央骑兵二旅旅长吴俊升，都只好算外路的，至多算是个统战对象。其实说起来冯德麟也好、吴俊升也罢，辛亥革命发生时，还是和老张一边大，同为奉天巡防营的路统领官，冯德麟在草莽时还压着八角台团练长一头呢，所以念念不忘当日勇，结果道场就越做越小，最后去给皇上看坟场；还是吴大舌头会轧苗头，有怨不声、小恩大报，终于做成一单善意并购；于是户口从统战部转去组织部，而且副主席了。
冯、吴不是老速成，回来说孙烈臣，等奉天的军事系统完全姓了张，又出任了奉军副总司令，这时无论如何算二号了。以后代表集团去黑龙江并购，出任董事长。这是张作霖集团中第二个当督军的，所以说孙烈臣这个副手地位，还算是比较扎实。孙烈臣一走，老副主席的机会又来了，张景惠替任了奉军副总司令，要说张作霖集团的军事实力，多在奉天，所以张副主席景惠，虽低孙副主席一头，算是一排里坐的。以后去察哈尔都统，是集团中继张作霖、孙烈臣之后，第三个当封疆大吏的，比团结进来的吴大舌头更早。所以说张景惠在奉系军阀集团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后来自己不争气，是另一回事了。张景惠的副手邹芬，也是东三省讲武堂出身的，和张一起在第一次直奉大战时倒灶，未久郁郁而终。
张作霖集团中，在吴俊升之后、第五个当封疆大吏的，是出任热河都统的汲金纯，也是个老速成。汲金纯本属于外路，冯德麟的老部下，是张作霖并购二十八师后留任的老管理层，后来接替张作霖当了二十八师师长。论当师长，比张景惠都早，紧跟在吴大舌头之后，可见张大帅用人真有一套，吴俊升和汲金纯等，都是带枪入股的，一旦登记了股权，当师长就早，原汤化原食的意思。至于说增拨资产，外放去当封疆大吏，就还要长考，所以要比老张的老弟兄晚一些了。其实吴俊升和汲金纯的督军或都统职务，原先都还是想给老弟兄的。
给谁呢？张作相。这两个职位都曾内定是他当的，被他推了的。所以等孙烈臣死后，一定要他当了，当时争吉林督军位的人很多，张作霖怕他再推，反让领导不好做人，所以事先专门让张学良去打了招呼，不许再让了。
按我的看法，张作相算是张作霖最亲信的将领了。这样讲，奉军高级将领里，论成为张作霖集团成员之时间先后，比他略早些的只有汤玉麟、张景惠，这三人都是草莽时期的骨干。孙烈臣加入之后，渐渐超越这几个人，汤玉麟因为与孙争权位，一度被挤出局，以后回来地位就是不一样了。孙烈臣出任黑龙江督军，当然是升了，可张作霖的基本家务就不让管了，由张景惠接替奉军副总司令，张作相则代理二十七师长，并在张作霖升任东三省巡阅使时，任巡阅使署总参谋长，是个军机角色。后来为了安置许兰洲，让出参谋长职务。此时张作霖竟放话，准备任其为巡阅副使，这绝对就要凌驾到集团所有其他成员头上去了。张作相还是很会做的，明白大帅是因为他听话，不是他实力到位，实力到位反不给做，否则应该让孙烈臣来的嘛。坐这把交椅还不是如同坐火山口上一样？坚决退，结果任两暑总参议，位在总参谋长之上，代张作霖处理公文，还是军机大臣。
所以说论实权，张作相一度很大的，在集团里无人好比，所以连张学良晚年时都说过，他父亲当年的兵权，都在张作相的手上。当然大帅不是傻瓜，为啥是张作相当家？吃定他不会造反嘛。而且张作相属于领工资代排队，替张学良占座位来的，这在粉红篇里说了。
还有个人，当时地位低得多了，历史上则很有地位，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义勇军主将李杜了，现在多介绍其出身东北讲武堂，也对也不对，李杜其实也是老速成。
好了，用李杜的一个故事来收尾老速成篇吧，基本事实可能还是有谱，过程里的一些零碎，小安添油加醋，听听笑笑吧：
话说当年李杜当长春戒严司令时，当地有一个巨匪被杀，他的女人继承遗志啊，就继续拉竿子，一时混得风生水起，比他死鬼男人当日还要风光。当然李杜了得，终于把这女匪赶得鸡飞狗跳、手下散尽了，于是不得不躲到青楼里去，重新干起了老本行。李杜看来三教九流的眼线还是不少的，也不知从哪里就探出消息来了，便派了个连长，化装进去当嫖客，宽衣解带之中，就把人给抓了。抓就抓吧，还给惹出麻烦了。怎么呢？原来这女匪黑名大，花名也大，上峰张大少爷吴大舌头听说啦，都要看看。李杜这下犯难了，都是惹不起的爷，一起发了话，先送那家尼？不但是顺序不好排啊，估摸着这先去哪家，都是肉包子打狗，没回来的事，排第二的岂不是白排了吗？等不到天亮的乐。
当然要我看，李杜最担心的，恐怕是更辣手的后果：
你想哈，李司令跟这女匪，那是死磕的关系，有你没我啊！死磕就得磕死，哪能让对家做眼尼？现在送朵话儿领导看，万一这谁谁谁眼一花，阶下囚可就坐上坑咧。那李司令可就麻烦大咧。可见差佬不好当，要有前瞻性，拉人前做个领导二奶预可行性分析报告，许是必要的。
只管白话，李司令人都拉咧，马后炮就有，还预可行性？预你个头。
凡是要开动脑筋，关键是依靠科学进步，领导们不是要看看吗？这立体是看，平面也是看不是？好李杜，一不做二不休：先手卡碴照了相，后手卡嚓砍了人。科学进步有阶段性，上传照片怕是不行了，一式两份还是没问题的，一爷一份一起快马送啊。
蛮周到哈，闯祸哉。张大少爷眼界高，估计真不过要看看，得了照片也就一声不吭了。吴大舌头可不干了，估计本来哈拉子就流得不少，这一气，水土流失自然更严重啦。李杜让领导白流口水，后果很严重，拉人的就让人拉了。这奉军里可没几个人敢惹吴大舌头，眼看李杜就凶多吉少了……
关键时刻要靠关键人物，抓女匪惹出的麻烦，还得靠女英雄出来收拾。哪个女英雄尼？李杜的二太太。能文能武，一出手就见识不凡：吴大嘴巴没人管不是？冲大帅府啊。
俗话说，这宰相家人七品官，好说还有脸子看，怒气冲冲上门，门官更要档驾不是？说着说着镜面匣子就抡起来廖，说时迟那时快，好李二太太，柳眉倒竖，鸳鸯连环腿就上去鸟……活活，换个会武侠的来说吧，安闪……
还巧了，正赶上大帅和五太太从外面回来，马车上武侠片看得真真的。大帅怕过谁啊，要换上是个男人在闹事，早就MLGBZ枪毙鸟，不过这好女勇斗恶男，就另说了。更何况五太太在旁。要说这五太太，可是有来头，据说是寿山的闺女，三千宠爱在一身，所以别看行五，说话拉风着呢。这会子看着李二太太救夫，同情心立马就上来了，一阵香风灌过去，大帅岂有不听之理？
于是李杜没事。不但没事，而且升官，当上镇守使罗。
本帖一共被 3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家园 【原创】东北堂友之：义勇篇（上） [之前按“赤军篇”结构写的时候，有过一个插花篇，用来写义勇军。现在重组了，准备重新写“义勇篇”，原来写出的人物，添添改改，结构上调整一下，一部分作为粉红篇的补充，其他算作“义勇篇”的第一部分，有点炒冷饭了，悄悄放这里吧]
东北义勇军的将领中，有不少东北军的老将，如马占山、彭振国、李杜等等，都是早在老奉军时期就成气候的人物了，其中的李杜，前面提到过，是老速成出身，跟堂友靠得上了；而出身于新讲武堂的后辈呢，当然就更多些，其中最著名的，大概要算黄显声、冯占海和唐聚五这几个人。黄显声、冯占海跟粉红篇也连得上，归那边吧，只简单说几句唐聚五。唐聚五本来是当兵的出身，十五六岁上就进了张作霖的卫队旅，慢慢被提拔为军官，后来被送进讲武堂第六期步科学习。毕业后回部队。九一八事变发生时，在东边道镇守使署所部省军里任团附。在团长被俘投降的情况下，重新组织部队抗日，被推为辽宁民众自卫军总司令，在辽东撑出一片抗日天地，一度由张学良同意委为辽宁省临时政府的主席。遭日军大举进攻后被迫入关，率残部参加热河战役后赋闲，抗战全面爆发后再次举兵参战，三九年在冀东战死。
辽宁方面，还有一个早期义勇军的著名将领，也是堂友，那就是与黄显声一起上三期炮兵科的耿继周。耿继周虽然和黄显声、冯占海同学，年龄就要大十多岁，从前当过小学教员，后来投入冯德麟部，选进讲武堂时，已是三十五六岁的人了。九一八那会儿，耿继周正任热河汤玉麟部的炮兵总监。老耿虽已是四十中间的人了，热血却一点也不让年轻人，一心想上场杀敌。只是当时辽宁的官军都在往后面退，指望热河的部队往前拱，那是没戏的了。于是耿继周干脆抛了乌纱帽跑回家乡，散尽家财，拉起一支队伍来，活动于辽西、锦州一带，在老同学之下，任东北民众抗日义勇军第四路军司令。日军攻击锦州时，耿继周曾率部对新民攻击，希望能牵制日军，可惜未能奏效。
黄显声撤走之后，耿继周继续率队作战，经东北民众救国会决定，将耿部划归彭筱秋的第一军区统辖，耿改任梯队司令。后经政府劝说，带部队退入热河，编为热河保安第三旅，热河作战中防守朝阳寺之南岭阵地。战役失败后突围退守长城附近，扼白马关要隘。《塘沽协定》签定之后，长城抗战被迫停止。耿继周部成了塞外孤军，经黄显声说服，与冯占海一起，接受冯玉祥的领导；退军察哈尔，随后出任同盟军第三十五军军长，参加了宝昌、康保、多伦等地的作战。冯玉祥下野后，耿部获宋哲元第二十九军收编，耿转任闲职，从此脱离带兵生涯。耿继周在抗战中担任过十战区的少将高参，四六年与大批杂牌将领一起被安排退役。据说生活困苦，后来客死江南。
一度担任过耿部副司令的郑桂林，也是东北讲武堂出身的，是第九期步科毕业的。九一八时任六三七团作战参谋，主动去抗日救国会请战，率百余人出关加入耿继周部，任副司令，随后单独率领一路义勇军，即第四十八路军，全盛时发展到一万四千人，是救国会五十四路军中发展最快的一路，郑的东北讲武堂同期同学石兰田、李卓英亦随其回东北参战，分任其正副参谋长。郑部被迫撤进关后，参加了长城保卫战，郑本人在罗文峪受伤，部队也在关外到关内的一系列战斗折损过半，后由何柱国收编为一个暂编师。
不过郑桂林与中央当局的关系一直不好，有人通过媒体指控其是青年党掌握的武装，与国家离心离德，郑本是教师出身，也会说着呢，哪能轻易放弃舆论阵地？就也开记者招待会，两边口水大战。而军分会当政者，又以纪律问题，蓄意消灭其部队，调其去天津马厂整训，在武力监督下缩编，郑桂林于是让部下两团长哗变，自己再率余下部队玩“追击”，全军脱出包围而去，先被汤玉麟收编为别动队，不久接受察哈尔同盟军的任命，出任暂编第一师师长。同盟军主力失败后，郑桂林部随后也在于刘桂堂及宋哲元部骑兵的战斗中失利。郑桂林潜去天津租界找吉鸿昌联络未果，转往长辛店联络东北军途中，被宪兵三团逮捕，后被秘密枪决于北平琉璃厂。
以上这几个人，都算比较出名的了，其实不出名的义勇堂友更多了，如五期的舒宗武，就参加过通辽义勇军。又如十期骑兵科的李林春，毕业后在东北军骑五旅十三团当副官，九一八事变发生时，这支部队在关内。当人心惶惶、很多军官离队之际，李林春留了下来，并被任为代理团附，随后带部队前往察哈尔加入同盟军，在攻击多伦的战斗中负伤。伤愈后部队也没有了，从此告别军人生涯，转而学医，解放后在东北某厂当厂医，普普通通的人生。其实时代的大风大浪中站出来支撑这个国家的，最多这样的普通人，这才是我们民族的脊梁嘛。
还有一人可说一下。正规算起来，他连义勇军之名都没有，就是黄显声的三期同学，曾经当过张学良侍卫官的苑凤台。那是在锦州丢失之后，黄显声于前往北票组建东北民众自卫军自卫军总部的途中，与正任锦西县公安局局长苑凤台匆匆会了一面，嘱托其设法组织地方武力，迟滞日军推进。苑凤台接令后，便前往苑家屯调集民团，并设法说服当地绿林武装一致行动。日军古贺骑兵联队侵入锦西县城后，遂遭到上述武力的联合围攻。古贺传太郎也太猖狂，小小兵力竟然还敢主动出击，可见示人以弱，只能助长别人的凶焰，狼来了，讲理固无必要，露怯更是致命，只有咬牙豁上一途可循。于是苑凤台在县城西门外指挥，团丁义“匪”、洋枪土炮一起上，日军顾了头顾不了尾，古贺传太郎终于被打死。苑凤台随即进关。如此算起来，苑凤台虽无义勇军将领之名、倒有带义勇军作战之实了。
以上是不出名的，更有人连真名都没有留下了，如十一期一个姓李的学生。九一八事变发生当时，讲武堂十一期的同学还在校学习，步兵第七旅退出北大营后，在参谋长赵镇藩的带领下，退到东山嘴子的讲武堂，随后带上学员一起撤退。很多学生因未能抵抗，大哭而走，一些人便自行离队，准备跟鬼子拚命，那个李姓学生就是其一，他和几个伙伴离开大队后，在辽北棒子岭、龙王顶一带拉起一支队伍打游击，自称李爱民，后与绿林一个姓崔的双枪将合队，这个崔好汉，虽在绿林，倒是劫富济贫，也是个义薄云天的人物，与李爱民合队以后，自称崔保国，于是爱民保国，在当地留下很多英雄故事。
本帖一共被 4 帖 引用 (帖内工具实现)家园 据说李兆麟与耿继周也有关系？ 虽然这个是小A老铺新开，花篮还是要照送的
家园 是 李兆麟被派去耿继周部负责过文书工作，时间很短。
家园 给A兄送宝 谢谢：作者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家园 古贺传太郎死后被追晋陆军少将 苑凤台跟义勇军的关联还是太少了，谁要他那么早就进关去了呢。不过因为打死了古贺传太郎，唯一的那一战名头很响啊。
家园 苑凤台是张家亲随 虽说是公家层面上的上下级关系，于私人层面上面，亦有所谓主仆之谊，当然这个“仆”字未必完全确切，大概齐吧。以后张学良被扣，于学忠就派苑看管张的财产。可见苑凤台与张家的私人关系了。
所以苑凤台打完那一仗，进关去找张学良，还是较合逻辑的。
锦西民团本是苑凤台一手掌握，胡子也是他通过亲戚关系联络来的，所以这一仗（严格说是三仗）能成，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并且县城一杖，他也亲自上场调度，只是民间武装，各自为战，谈不到太多指挥协同而已。
古贺部参战人数并不多，一百四十多人。只是在正规军不敢打的情况下，联庄会和绿林挺身出来，打成这样真不容易，战斗中阵亡及后来被日军报复，死了很多人。我若是当时的正规军，真是要找条地缝钻进去。当然，没有怪下面官兵的意思。
家园 唐聚五是个很有讲头的人物 部下二十路人马，其中孙秀岩，姜中天等可称名将，一度与辽宁日军分庭抗礼。他的部下坚持最久的当属第十九路司令王凤阁，记得前几年国内还拍过他的连续剧。王的部队始终没有加入抗联，但抵抗十分坚决，1937年所部最后溃散，时仍有两千余众。王被俘后不屈，被日军所杀，其子时年尚稚，也被一起杀害。
郑桂林这个名字很让我觉得耳熟，是不是电影《吉鸿昌》里面出现过他？只是把他的结局改为了在重围中开枪自尽。
家园 电影的事 我就一头雾水，也没处找来看了。
郑桂林在辽西，是救国会系统五十四路义勇军中发展最快的一路，兵力最多时达到一万四千人，是比较出名的一部了，曾进行过前卫车站、四方台、绥中县城、兴城等一系列战斗。32年底至33年初，日军遂以重兵围剿，包括一个飞行队，前后三次讨伐，郑部伤亡惨重，主力入关，在九门口、义院口、介岭口、大毛山口、冷口、石门寨等地作战。
上面说的这个五十四路是早期的，不包括唐聚五部，唐自成系统，实际上是一个联军，初期下面是十八路，萨提到的孙秀岩、姜中天是第十六路；后来扩大到三十七路，一说最多曾达到五十路，不过兵力和战斗力是极其不平衡的，有些部队甚至是有名无实，孙部是主力之一。唐部在后来的整编里获救国会第三军区的番号，孙秀岩为其第二方面军兼第十六路司令，王凤阁是第三方面军兼第十九路司令。唐部的重要干部，多是驻辽东省军的军官和警官，比如唐本人和孙秀岩是省军的军官，都是团附，唐在事变后由张学良提为团长（原团长投敌），于芷山虽不满，当时也只好接受，限制其实权，故唐实际上只能指挥一营。唐部的警官就更多了，王凤阁、姜中天都是，事实上唐军各部最早主要就是各县举义的警察部队和民团组织起来的，少量的省军则是其中战斗力较强的部分，以后大量其他成份加入，如孙部中，大刀会等的成份就很大了。
这个东东因是讲武堂主线，唐部手下各路诸侯多不在范围，不过也有几员大将是相干的，后面说吧。
家园 天狗司令，电影里就是以他为原形的 唐聚五本来只是团附，但后来被推为自卫军总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