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一叶知秋—经济学在中国的尴尬(七续一) -- 万里风中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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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一叶知秋—经济学在中国的尴尬(七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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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虎的道德文章把一场欢快的家庭宴会搅得颇有些冷场。自己被老爸和小舅训了两句,也觉得老大没趣。

    小舅只比我大十二岁,其实也是个妙人。

    因为是大家庭里的老幺,所以他从小就是一个持宠而骄蛮横无理的主。在他的童年时代,外公老大人还如日中天,连续得了两次五一劳动奖章,足迹遍布亚非拉社会主义阵营。在国内分了个四合院不说,在国外据说也是土皇帝的待遇。好景不长,文革一起小虎娘家就家道中落,外公老大人戴着反动学术权威的高帽四处游街,家里子女也是散落四方。待到小虎长大认得人时,我这个小舅已经成了一个混迹街头,左手吉他右手砍刀,长发花衣的流氓,江湖绰号“母鸡”。后来他江湖地位上去了,嫌自己的名号不够响亮,强迫所有认识他的人改称他为“五哥”,其实在当地土话里还是咯咯叫的母鸡的意思。

    80年代,他在严打中替一个朋友抗事进了庙。两年后出来,想作个电子表的小生意,差点又因为投机倒把罪进去。穷途末路,小舅回到工厂顶了外公的替,抡了两年的锤子。结果不是冤家不聚头,他的车间主任正好是外公老大人当年的徒弟,也是当年带头批斗抄家的造反派的头。话不投机半句多,小舅找了个机会把人家给暴捶了一顿,在尾张国再也待不下去了,就跑到广东去了。

    这时候当年他帮忙抗事的吴二哥突然出现了说,改革开放了,南巡讲话了,别再瞎混了,跟我吧。

    三年以后,小舅从个穷光蛋变成了千万富翁。

    吴二哥的后台硬,以白衣之身起家于伊贺,横扫尾张,美浓,上野,武藏,提雄兵入京师勤王,一举入阁受封大名。吴二哥跟着家主作宿老,他去哪我去哪,十几年下来,为家主细心筹划积累了巨大一笔财富。家主是技术官僚出身,给孩子取名也是严格地按照顺序:大毛,二毛和三毛。在吴二哥的精心辅助下,这三个孩子已经可以雄霸一方了。最麻烦的是大毛,经常打着大名的旗号在外面打打杀杀,惹了不少麻烦。幸亏大名英明神武,在作尾张国城主时就废掉了大毛的长子继承权。要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来呢!

    小舅自从作了大名家臣,那是忠心耿耿,一面打理自己在广东的生意,一面要尽全力应酬江湖上的朋友,尤其是大名系出的人马。要命的是这些人都好赌,到了广东就马不停蹄地扑到澳门开赌。

    共产党的干部都两袖清风,不可能有什么身外之物,就只好从帐上拿。一来二去,这亏空就大了。

    小舅勉强支撑了两年,周转就不灵了。

    一天吴二哥说,我明天从北京带一位贵客来,带多了钱不方便,你准备一下吧。

    要多少?

    先准备五百万吧。

    那得把我的车场押出去。

    那就押出去吧!

    过了几天吴二哥果然带了一位叫小召的年青人来。两人匆匆忙忙吃了口饭就呼啸出境。

    第二天,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回来。小召回来饭都没吃倒头就睡。小舅一看就知道完了。

    吴二哥说你没事吧,怎么脸都白了。

    他说我还行,我还顶得住,明天还去吗?

    去,再准备点钱。

    那一年,小舅破产打回原形,但因为忠心可嘉被招入京师,授官八品骑足轻,特许大内行走。

    待续

    元宝推荐:爱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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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谢宝

      谢谢:作者意外获得【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 家园 晕死,啥都看不懂

      这个郁闷的

    • 家园 没意思,牛马小吏比之这些衙内公子太可怜了...

      俺也曾搭伙工部,做一编外小吏,但也知道官家的硬通货大多来自于白丁布衣们的血汗钱,何况自己早年做一记名提辖,在外杀伐闯荡,深知江湖险恶,生存不易。所以尽管只是一编外小吏,但对手下来往的大宗钱粮兵马,可是小心翼翼,买进卖出,可不敢让官家吃亏,宁和洋鬼子交恶,也要管好官家的钱袋。当年为官家的一点散碎银两和洋鬼子上阵交锋,洒家斗得遍体伤痕,没想到辛辛苦苦省来的国库宝钞就是这么给糟践了,岂不是太让人寒心!

    • 家园 大毛

      祖华

    • 家园 又一片知秋的树叶!
    • 家园 嘚!!! 小虎,这次回来又让俺给逮住了吧,还不现形!
      • 家园 小虎来也,上菜!

        却说好个北斗,让过风头,把那风尾抓过去闻了一闻,有些腥气,道:“果然不是好风!这风的味道不是虎风,定是怪风。断乎有些蹊跷。”

        说不了,只见那山坡下,剪尾跑蹄,跳出一只斑斓猛虎,慌得那老马丁坐不稳雕鞍,翻根头跌下白马,斜倚在路旁,真个是魂飞魄散。

        面壁丢了行李,掣钉钯,不让北斗走上前,大喝一声道:“孽畜!那里走!”赶将去,劈头就筑。

        那只虎直挺挺站将起来,把那前左爪轮起,抠住自家的胸膛,往下一抓,滑剌的一声,把个皮剥将下来,站立道旁。你看他怎生恶相!咦,那模样:

        血津津的赤剥身躯,红媸媸的弯环腿足。火焰焰的两鬓蓬松,硬搠搠的双眉的竖。白森森的四个钢牙,光耀耀的一双金眼。气昂昂的努力大哮,雄纠纠的厉声高喊。

        喊道:“慢来!慢来!吾党不是别人,乃是铁手大王部下的前路先锋万里风中虎是也。今奉大王严命,在河内行走,要拿几个凡夫去做案酒。你是那里来的和尚,敢擅动兵器伤我?”

        面壁骂道:“我把你这个孽畜!你是认不得我!我等不是那过路的凡夫,乃东土大唐御弟老马丁之弟子,奉旨上西方者。你早早的远避他方,让开大路,休惊了我师父,饶你性命;若似前猖獗,钯举处,却不留情!”

        那妖精那容分说,急近步,丢一个架子,望面壁劈脸来抓。这面壁忙闪过,轮钯就筑。那怪手无兵器,下头就走,面壁随后赶来。那怪到了山坡下,乱石丛中,取出两口赤铜刀,急轮起,转身来迎。

        两个在这坡前,一往一来,一冲一撞的赌斗。那里北斗行者搀起老马丁道:“师父,你莫害怕。且坐住,等老夫北斗去助助面壁,打倒那怪好走。”老马丁才坐将起来,战兢兢的,口里念着《市场烟酒经》不题。

        那北斗掣了铁棒,喝声叫“拿了!”此时面壁抖擞精神,那怪败下阵去。北斗道:“莫饶他!务要赶上!”他两个轮钉钯,举铁棒,赶下山来。那怪慌了手脚,使个“金蝉脱壳计”,打个滚,现了原身,依然是一只猛虎。北斗与八戒那里肯舍,赶着那虎,定要除根。那怪见他赶得至近,却又抠着胸膛,剥下皮来,苫盖在那卧虎石上,脱真身,化一阵狂风,径回路口。

        路口上那老马丁师父正狂念《市场烟酒经》,见他来得渐近,跪在路旁,合掌高叫道:“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被他一把拿住,驾长风摄将去了。可怜那老马丁啊!

        马丁注定多磨折,西西河中功行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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