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闲谈留法生(三) -- 逸云三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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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闲谈留法生(三)

    闲谈留法生(一)

    闲谈留法生(二)

    上文在说留法生参与铁路建设时,已经提到三期学法政的几位学生。事实上,船政派去学政法的留法生,日子普遍过得比较好,同样在干铁路嘛,就比工程师们要好。他们其实是办外交或者是外经了,当官嘛,中国还是官本位的,做官比工好。第三批的柯鸿年,后来当过华北银行的总经理,民国时,他在北京买下的宅子,那可是前清的公爵府,老佛爷赏给她娘家弟弟住的。可见财源茂盛。第三批同柯鸿年一起入法学院的共六人,皆得学位,柯鸿年是成绩较好者,比他成绩略次的高而谦,官运却是好过他,任过清朝的外务部右丞、四川布政使(省长),曾主持过澳门的划界谈判。民国以后继续当官,曾任驻意大利公使和外交部次长,不过张辫帅复辟时,曾拉他加盟,发表他当外交部右侍郎。不久自然连皇帝一起都作鸟兽散了的。另一说,则认为他当时根本就没有就职了。

    其实,福州船政局派到法国去学习法律政治的,第一期中就有了,即我上文开玩笑、写作“助理教练转运动员”的马建忠和陈季同。三期的六个人入的是法学院,而一期的这两人,进的则是巴黎政治学堂。两个人都是官员身份了,那时候通洋务的人比较少,需求甚殷,所以他们一边学习,一边仍继续做些外交方面的工作。只是马建忠黑口黑脸,常常与洋人搞得不太愉快,毕业后遂回天津去也。陈季同呢,跟洋人处的挺好,念完书后又继续在驻欧各使馆工作下去。

    事实上,陈氏与德、法政界的很多要人建立了相当密切的联系,还经常出没于上层社会的沙龙、舞会,过得,嗯,有那么一点如鱼得水的味道,还出版了好些法文著作。外交官嘛,人际搞到外国人圈子里,无疑是会带来很多好处的,加之天朝官员的作风普遍比较呆板,善于和洋人交际的陈季同,遂给当地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这对于减低欧洲人对中国的偏见,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他的文化工作也引来公众的关注,于建立正面的国家形象,不无贡献。

    但是呢,蓬嚓嚓可不便宜哦……又不是在自家客厅里开留声机,带着女同学转圈子……

    社交的成本实在是不低的,这一方面,直接指的就是经济成本了,陈季同只是驻外使馆的参赞,工资有限,又不是来自巨富豪门,这样子开销,慢慢就开始债台高筑了,最后总数达到十三万法郎之多(那年头的法国钱,还不是后来那样贱哦)。陈季同这都是借谁的钱呢?外国银行的。银行家门槛精来兮,大师傅说了,一般人去借钱,那都是要按揭的,先把借款人按住了,才能揭一层皮去不是?一个客居的外国人,在本地无产无业的,比黄鳝好得到哪里去?哪里按得住嘛,银行怎么就借了呢?难道是老驹色瞥?

    不是了,外国银行的洋盘,不是那么好捉的,陈季同借钱,用的是中国使馆的名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银行那里肯吃亏?陈季同还不上帐,外国人就向使馆发通告,公使大人一通深究,陈季同便被撤差调回国去,而且一到中国口岸,就被差人拉去也。立公家户口调私人头寸,有啥好讲呢?可是,事情却还不是那么简单了。陈季同辩称,借来的钱,是用在公家身上的。

    怎么回事呢?

    原来,陈季同此前经李鸿章同意,曾与外国银行洽谈,商借一笔两亿法郎的巨款。办事嘛,办公费车马费交际费总是要的,据陈季同说,借来的钱就是派了这个用场的。可替李中堂办事怎么还会有钱销不了帐的事情呢?原来这种借款,本来都是地方上办的,陈季同见利率高得野豁豁,就在李中堂儿子(就是被萨苏贴出来展览的那位古装公子的哥哥)的支持下,想把这档子事情拿过来。李中堂听儿子一讲,去跟王爷商量商量,准了。陈季同就风风火火地办起来了。结果套牢。

    哦……嗯?……还是不对啊,还是那句话,既然是替李中堂办事,几个办公费车马费交际费怎么会弄不端正呢?原来李中堂那里是夹生饭,还没有在朝廷上过了明路的,陈季同这里谈得七七八八,门票都卖出去了,李中堂那里场子还没有租下来,又正赶上王爷葛僻了,中堂孤掌难鸣,想想不要再在这种时候去抢人家的饭碗,搞得大家斗鸡眼,就摆摆手算了。

    他老人家是算了,陈季同怎么算?嗯……我想他也是想算了的,银行不肯算……

    看来陈季同是小葱拌豆腐了?故事嘛,听听就好……真让安背书豆腐故事,呃,……介个嘛……那是吃我豆腐了……

    说老实话,陈季同与洋人谈的价钱,比地方上自办还是好得多,于公家面上还是能省一些的。各省借款,弄得象吃霸王餐,多高的利率都上,不懂行无疑是一个因素了;通洋务的,外国情况熟些,谈起来条件一定能好些的;那各省为何不要求帮忙呢?嘿嘿,都是吃独食的嘛。所以陈季同和他后面的大老,想把这个事权揽过来,自然,这是要得罪人的,一旦发现你家屋子漏了,一定会爬上去,浇几桶水下来。至于本来就下雨,难道不乐观其成?陈季同的冤家把这个事情闹大,正是想暗示后面有猫溺。

    都是成年人哈。

    不过陈季同出面办借款,总是中堂点头在先了;十三万法郎的债,则不好说,否则就算最后二亿法郎不借了,中堂也不至于不认小费的帐?也许是有人太积极了些,先借上款开销起来?反正这笔帐,终究没到中堂那里销,要不也不会搞到债主上门的地步。但陈季同真的惹上官司,中堂不管愿不愿意,总还是要出手保护的,债主那头则还是陈季同自己出面搞定,破产保护、债务重组,照两折了了帐。银行那头一放手,官家也就顺势放人了,不过罢官总还是免不了的。

    其实陈季同的麻烦,还不止于金钱问题。中法战争时,正在德国使馆当差的陈季同,奉李鸿章命介入与法国人的谈判。法国人在是次战争中,海军得手而陆军不顺,自己家里又乱成一团糟,所以并不处在很强势的谈判地位,但最后中国还是将就了法国的要求,自然国内舆论大哗。后来就有传言,说德国本来给陈季同说了,要趁机帮忙给法国难堪,叫中国不要跟法国谈和,可陈季同在法国老婆的主使下,故意延误汇报,造成政府在谈判中吃亏云云。

    陈季同有法国老婆还是不假的,中国夫人去世后娶的填房夫人。可中法谈判之时,人家原配还活着呢;所谓洋老婆指使下破坏中法斗争的大好形势,无疑是有人对其在中法谈判中起的作用不满,事后杜撰出来恶心他的了。至于陈季同的法国老婆,陈季同因债丢官时陪他回国,后来却还是丢下他跑了。

    说起外籍夫人,一下子有想起北洋时代的外交总长、国务卿陆征祥来了,他也有个外国太太,比利时人。当然两家的情形大不相同。陆征祥夫妇的感情很好。而且陆征祥对他的太太,那是佩服得不得了的,曾画了一张三友图,将三友解成自己的老爸、老师、老婆(嘿嘿,成三老图了……),还要去请小皇帝的师傅来题跋,被怒斥为荒唐。这可是有点自找没趣了,太傅嘛,传统道德观念自然比较重啦,中国的传统文化里,天地君亲师,几时看见老婆跑去上坐的?不过陆征祥佩服老婆也不是没来由的,说句笑话吧,他的内人本来就是外人,解读国外政治外交状况,文化上的便利总是有的,加上陆夫人出身将门,家学熏陶,兼比陆征祥年长十六岁,确实有能力给他出谋划策的,事实上,她也确实是他最受信任的顾问。

    陆征祥夫妻和谐,陈季同鸡飞蛋打。这当然都是私事了。但外交官兴娶外国夫人,恐怕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国势的不振来?安不是个保守的人,对跨国婚姻毫无成见,但生活现实、政治现实还是明白些的,除非是小国弱国,高级外交人员娶个外国夫人,仕途难免受些影响?至少总长这样的层面,还是比较困难吧。不信的话,你让柯婶婶休了风流的柯叔叔,换个中国俊小伙试试?马大统领再讲和谐,碰上这样的事,一样还是只能让柯秘书下课吧?

    跑题了,回来讲陆征祥,陆夫人去世以后,他便辞去公职,护送夫人的灵柩回去比利时安葬,然后呢,就在布鲁日的隐修院出家了。

    出家就算了?还是跑题呵,他是留法生?

    啊欧,不是……不过,据说,他在巴黎与留学生有个故事……有人拿枪顶着他……得得,只是据说啊,算了,还是先回来……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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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闲谈留法生(四)

      前面说到总长出家。出了家,中国和尚嘛要四大皆空,罗马这一派的外国和尚呢,大抵也差不多,要发三愿礼,叫绝财绝色绝意。喏,要是陆征祥的家传,本来是新教的,所以就是当了和尚,色还是不用绝的,事实上,总长的老爸就是传教士,并不耽误生儿子了。但是总长后来自己改宗了天主教,所以鱼和熊掌,就不好兼得了。当和尚可不容易啊,前些时候,我就听加拿大一退休省长说,他家世代虔诚,省长的老祖母,一早就选定了他,代表全家去伺候上帝的,可是到了还是没有去成,为啥呢?不是小省长没有奉献精神了,诸事齐备、只欠东风,实在是排除万难易,牺牲一色难,结果只好到政界去争取胜利了。

      当然到陆总长那里,又是简单的了,他本来出家,就是因为对将逝的夫人发过誓,终身不再娶了。不过隐修院也不是世外桃源,比德兄弟(跟鉴真、道济啥一样哈,外国和尚出了家也不再用俗名的)也很难做到四大皆空,这不世界大战了,比德兄弟就被盖世太保们叫去喝茶,还好喝完走人。不走其实还不行,因为修士们被告知,在规定的时间里再也不许呆在规定的地方了。隐修院遂成司令部也。

      到德国人投降,比德兄弟也回了规定的地方了,可也没能一心一意面壁,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干扰,这不中国记者又来了,问比德兄弟对国情的看法。这记者也真会来事,问出世之人这样的问题,好在和尚们偷闲入一入世,也是常有,中外咸同;又或者有人以为教会本来就是世间的一大存在,也争辩不得的。反正比德兄弟对记者还是有问有答的,

      1945年曾有中国记者至比国采访陆征祥,据报导陆征祥曾对未来国情提出简短而著名之警语:“弱国无公义,弱国无外交”。

      其实这个东东,原创是原创,可实在不是首发,陆征祥早就说过类似的话了,那还是在参加巴黎和会时的事情了。当时陆征祥们发了一通电报,中间有:和会仍凭战力、公理莫敌强权。祥等力竭智穷,负国辱命……等语。1945年的警语云云,只是再一次的提炼总结而已。又或者,这是他全部外交生涯的惨痛感悟了……陆征祥的时代,正是国家积弱,一个职业外交家,在这种背景下,少输当赢,又能争得多少光荣呢?当然就巴黎和会而言,陆征祥等人在国内民众运动的支援下,最后拒签了和约,虽然代价也大,算是屈辱中勉力维持国家颜面。没办法的办法。

      ……多少年过去,又见world conference……哥本哈根那地方,这么冷竟然还有人大耍冰机灵呢,只能哈根打死了……别太当一回儿事……当然world conference到底是……world conference……热闹总是有的……高矮胖瘦,济济一堂……从场内角力的到街上打鼓的……似曾相识人再来,世界改变了多少呢?难道公理可以匹敌强权了吗?……只不过中国,不再是陆征祥时代的中国罢了……

      嗨,嗨,这次跑题跑得更一塌糊涂了,都哈根打死了,巴黎的留学生呢?对着陆总长的手枪呢?

      咳,其实这个故事,我自己是不太信的,照实摘在这里:

      和会期间,给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郑毓秀导演的“玫瑰枝事件”。在西方列强操纵的巴黎和会上,相关条约不利于中国,中国外交的失败引发了国内反帝反封建的五四运动。由于国内局势紧张,人民要求拒约的压力很大,北京政府便把签字与否的责任推给中国出席巴黎和会的代表团团长、北京政府外交总长陆征祥。这使陆左右为难,提出辞职又不准,便装病躲进巴黎近郊的圣克卢德医院。就在巴黎和会签字的前一天晚上,即1919年6月27日晚上,300多名留法学生和华工包围了中国首席代表陆征祥的下榻地,要求他不要在和约上签字。由于郑毓秀出色的辩论和外交才能,她被推举为代表与陆征祥谈判。而此时,陆征祥已接到北京政府的示意,准备在和约上签字。郑毓秀急中生智,在花园里折了一根玫瑰枝,藏在衣袖里,顶住陆征祥,声色俱厉地说:“你要签字,我这支枪可不会放过你。”陆征祥不敢去凡尔赛宫签字,保留了中国政府收回山东的权利。后来,郑毓秀还将这根玫瑰枝带回祖国,在客厅里悬挂多年。

      我可不是怀疑一切哈,留法学生和华工的请愿,无疑是有的,甚至玫瑰枝也可能真从花园里折来过,但是……

      一根玫瑰枝,……顶住陆征祥……不敢去凡尔赛宫签字,保留了中国政府收回山东的权利……

      ……讲到这个份上,就……

      姑妄说之,就得姑妄听之。倘若有人能从这样的故事里获取利益,只能由他;或有人能从这样的故事里读取快乐,当然更要由他;只是按我个人的看法,若有人说,当年这样的一根玫瑰枝,就把中国从屈辱中救出来,则很难从严肃历史的角度去取信,与其说这是在夸赞中国人的坚毅果敢……倒不如说是侮辱中国人的智慧了……说句老实话,中国若是真靠玫瑰枝就能救出来的,这样的国家,不救也罢。

      我苦难深重的母国,那是万千埋头苦干者用他们流血流汗的肩背,前赴后继地从屈辱的泥沼里抬上来的,她未来的光荣,必定还是寄托在那些坚毅苦干者的身上……

      玫瑰花再美,比真正的历史,总是稍稍轻薄了一些?至于法国的一根枯枝,那要经过多少的呵护,才能在异国缤纷的生活里保存下来的;还要不远万里、远渡重洋而来,当然就是高尚的、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倘若不是作家浪漫的笔写到墙上去的,那一定是有人自豪满满地挂上去的了,精心之作,总不会无人喝彩,然而我不是粉丝,只是一根老油条……但郑毓秀总是留法学生,这样一来就帮跑题的我回到主题上,那还是要谢谢她的。

      其实我可无意一笔抹杀郑毓秀,她还是个有贡献的人。只不过这样一个闲谈的贴子,照例是只做二级市场了,做多做空,全看市场上的价位,我也想做多头啊,可惜前手们炒得太高,到安这里一看,高处不胜寒嘛,就只有做空的可能了。

      郑毓秀最大的贡献,我看根本不是参加过多少次暗杀,那些东西,真放到历史的秤盘上去,有多少正面的份量?她的贡献,还是在为女权的鼓与呼,郑毓秀在留学中间,曾回四川去宣传男女平权,鼓励女生出国留学,并为她们筹措旅费。当留学生们在法国陷于经济困境时,她也曾尽力为她们筹划。她回国后担任很多重要职务,本身就对提高女子地位有促进作用,当然按我看法,她在法律界担任要职,与其说是业务能力高超,还不如说是其政治能力与交际能力的成功了。

      政治能力与交际能力,也是很重要的能力来的,男人难道不依仗这种能力吗?放到女人的身上,不好听的成分就多,不见得没有性别歧视的原因在里面。至于第一位留法女博士一节,则好象有人评价不高哎,胡适的日记上,曾记载过他听到的有关故事:

      郑毓秀考博士,……全不能答,每被问,但能说:从中国观点上看,可不是吗?后来在场的法国人皆匿笑逃出,中国人皆惭愧汗下。

      郑毓秀的论文,是不是王宠惠帮忙做的,并不能按一家之言就定论了。但郑毓秀的仕途得益于某些人际关系匪浅(不单单是王,她在国民党内部有很广的人脉),则还是不争的事实。至于郑王私密关系,有也好、没也好,终究是人家自己的事。而人家的丈夫魏道明小了多少岁,更是不应该管的闲事了。总之男女之间的事,只要两相情愿又没有苦主喊冤,实在是没有啥是非可论的。说句老实话吧,我未必是欣赏某种生活方式,但是那个年代,臭男人搞得一T世界,就没有事或没有多少事,女人一有风吹草动,就是太不爱惜脸面,实在是大不公平。

      锦江饭店的老板娘,有一段描述,考虑历史背景,安做做减法,替人家滤掉了一些贬义词,这样出来的一个评语,应该还是有参考意义的吧:

      郑毓秀,……身材在女人当中是魁梧的,……说话声音洪亮,举止有些像男人。性格急躁,动辄就怒。从她的态度表情间一看就知道是位个性很强,而有才干,有魄力,有政治野心的女性。

      郑毓秀的丈夫魏道明,是巴黎大学的法学博士,在民国的司法、外交界屡任要职,其妻子的长袖善舞、广积人缘,当然不能不说是个因素,但魏道明的学问还是好的。魏道明后来当了政治官了,不过我看他之所以会在陈仪下台后出掌台湾省政,总是因缘际会的成份多一些,决不是能挽狂澜于即倒的那种吧。但恰恰因为他属于比较老实的一类,在那种状况下,反是起到强人不能起到的作用了,对缓和族群矛盾,有所贡献的。魏道明后来走过一段麦城,那是因为国民党到台湾后内部重新洗牌,郑、魏的某些旧人脉反成负担,魏道明受池鱼之殃,一直到郑毓秀病逝后,才时来运转,后来又担任过台湾当局的外交部长。

      元宝推荐: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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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用了个词,就露了您上海人的底

        一天世界

        一塌糊涂

        一帮糨糊

        喊吧浪荡

      • 家园 三洲神仙的史料真的是很丰富啊。

        好像原来国内海南出版社出版过一本《留欧艳情录》,作者,陈辟尘,封面巨恶俗,一个红毛衣外国女的背影。内容简直是东拉西扯,不知神仙怎么看这本书?

        • 家园 李河友见笑了

          一个闲谈而已,哪里敢跟正经搞研究的比宝?他们才可能史料丰富。我这是自娱自乐。

          神仙常被狗咬,半仙胡说八道,所以都是当不得的

          您说的《留欧艳情录》这本书,没有看过了,自然就无从谈起。看中文书这方面,实在是很羡慕国内朋友们的条件。

          陈辟尘?难道是陈布雷的侄孙?

          • 家园 哪里哪里

            神仙过谦了,大家都是红尘俗世闲谈人……

            刚刚去翻了一下原书,作者是陈辟邪,王朴整理。其中谈到的留法勤工俭学,用了很不堪的笔法,也算是另外一种视角吧。

      • 家园 花赞这一句

        "我苦难深重的母国,那是万千埋头苦干者用他们流血流汗的肩背,前赴后继地从屈辱的泥沼里抬上来的,她未来的光荣,必定还是寄托在那些坚毅苦干者的身上……"

    • 家园 看到过一个陆征祥的八卦

      说陆征祥临终,话都说不出来了,但伸出三个手指头,众人不解其意。有人问他,是不是他的心三分之二在中国?老陆摇头。又问,是不是他的心四分之三属于中国。老陆应下来,终。

      • 家园 我也听过一个老陆的八卦

        说有人说 你吃外国餐,读外国书,和外国人打交道,还娶了外国老婆,

        将来做外国和尚算了,

        结果陆总长真的当了修道士了

    • 家园 三洲神仙的文章能不能每日更新?

      很想一次看完。

    • 家园 原来官员兼职读硕读博

      两个人都是官员身份了,那时候通洋务的人比较少,需求甚殷,所以他们一边学习,一边仍继续做些外交方面的工作。

      原来官员兼职读硕读博,拖辫子的年代久已有之呢陈季同的故事,倒是朝朝代代曾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了。

      • 家园 关于陈季同欠债一案,就便请教禅兄

        如文中所说,讨债的最后结果,陈季同与债主方面达成协议,两万块了结了。当然在债务人无偿还能力的情况下这是蛮通常的解决方式。但陈借债时是用使馆的名义。债务人要是咬住公家,公家当然还是有还债能力的了。按理债务人也是要想尽办法盯上使馆的。

        而从结果上看,最后债主肯定是没有咬住使馆了。

        不知使馆如何脱身?从法律上讲,是不是在不知情状况下被冒名借了债可以脱身?

        或者外交机构可以有特权,欠债不还?

        当然也可能当时借债时手续上做的就模糊了。那么银行自己就有过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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