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幽明怪谈(每日更新中) -- 石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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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要我是柴进,就把这对奸夫淫妇杀了。

        且看看作者如何往下写。

        • 家园 您很三俗
          • 家园 这个。。

            有些事,说别人的情况可以说的很好,但是碰到自己身上,就很难理智。我试过失恋,那一刻确实恼羞成怒,想情敌死。

            • 家园 哈哈

              在内联网上骂缺德纲,也算一大乐事。俺还看吧。

            • 家园 虽然没有情敌,但作为一个刚失恋的人,我能理解

              大家一边倒地支持鱼儿倒是挺有意思。那在下就我爱一根柴吧。

              • 家园 俺不支持鱼儿,俺要是一根柴,就把他俩剥了,双双烤了吃

                所谓旁观者清,俺才说柴进应该作壁上观。发生在自己身上是没法冷静的。。。

                • 家园 哈哈,大家过个嘴瘾而已。

                  我主要是不喜欢这边关系还没有断,那边就办上了。其实如果鱼儿跟柴挑明了执意分手,那么再跟小狐狸在一起,我就双手支持了。毕竟柴当初是逼婚在先。

                  好在双方没有孩子。

                  身边、家里闹离婚的太多。总是感觉现在的人,对待感情和家庭有些不严肃。颇有些鱼狐之辈随性而为,视礼法为糟糠的味道。只是我想,因礼法而忘人性,固然是舍本逐末。但完全不顾道德、法律,那么人与妖精又有何异呢?果真满世界妖精就好吗?

                  一直在改怎么又搞出个铢来?难道他最近认识了个泰国MM。

                  发主题帖将消耗 8 铢 (1通宝16铢),回复消耗 2铢。也可能得宝

      • 家园 鱼娘子有须眉之气

        敢作敢当,佩服。

      • 家园 柴进这个老婆本来就是半抢半拐来的,现在应该欣然撒手

        让蟒蛇跟狐狸旗鱼去斗,自己做壁上观为好。

    • 家园 808第二十五回2

      柴进欣然心喜,正欲现身,忽见天罗取出酒瓶酒杯,与鱼窈儿同杯而饮,顿时震惊住脚,心中一片惘然。耳中听见殷天罗问:“尔寒否?”鱼窈儿挪动身体,依偎其臂,二人目光交接,神色相授,似有非常情意。鱼窈儿道:“数夜不见郎君,独处寒甚。”天罗叹道:“岂有顷刻相忘!只因老夫人连夜恶梦,加派仆人在中宵巡行,驱赶梦魇,我不敢莽撞,防着被那些闲人撞见。虽极挂念,计无所出。”

      柴进见此情景,切齿愤恨,头欲迸烟,眼似飞火,于是攘起衣袖,抽刀在手,然后弯腰捧起一块酒瓮大的石砾,从树后跃出来,怒喝一声,猛砸火上,砸得炭火乱迸。天罗鱼窈儿皆被火屑所溅,同声大呼,随呼而灭,全无影踪。

      柴进本欲继而杀人,忽失二人所在,愕然从酣睡中惊觉,原来不过是恶梦一场,身体犹倚坐于墓檐下,汗流涔涔。梦是颠倒,抑或预兆?殷天罗善于解梦,可惜此梦不能问他。柴进痴想良久,若有所失。

      忽然,树杪上响起一声清宛的鸟叫,柴进抬头看,只见一个高鼻白皙的黄衣书生从大树上飞跃而下,落地无声,原来是鸟药师慕容清。柴进欣然,跳起身笑道:“鸟兄,鸟兄,可知我时时挂念,今复降顾,我心狂喜。”慕容清道:“我在隆虑山被陷河神张尊者用雷电击落,性命悬于毒吻之下,幸而此君识得我师玄中教主贤名,免我一死,我奉命在梓潼仙府为鸟兽行医,辛勤执役,近日才得自赎。”

      柴进感愧万分,引咎拜道:“怪我狂妄,累君子为我受难,深诚悔恨,词不悉心。”慕容清道:“柴大官人,不合如此说。我自黄泉重生,原是官人之恩,以此酬报,十不及一。今日来,别有要事——上次张尊者被你们设计用神刀砍伤,沉困良久,今已痊愈,旋将飞临贵庄,报仇雪恨。在下蒙他不杀之恩,依神道规矩,不可再与他为敌,只应远离纷争。此君由怨气化生,如今虽然是一方道主,度量与众神不同,官人需早作准备,如能和解,力求和解。只可惜我师玄中教主在天竺国奉法苦行,若她在,或能相救。”

      柴进骇然道:“全赖慕容君报信,不然,在下定将懵然死于恶魔腹中。”慕容清拱手曰:“要言已尽,不便久留,今当舍官人远去,官人速归,莫使老夫人怪迟,千万珍重,珍重万千,无忘适才一梦!吾亦从此逝矣。”言讫,不待柴进追问,张开两手,腾飞而去。

      柴进惊闻“无忘适才一梦”六字,顿时貌若死灰,植足在地,久久不能动弹,鸟药师何出此言,难道梦境有凭?

      ()nnn. ()nnn.

      诸位看官,此事还需从头道来。柴进宋万走后,庄上由柴老夫人作主,殷天罗协管。柴府宾客虽多,以殷天罗最受礼遇,开销随意支配,内院亦不禁其出入。鱼夫人是水族,畏避风日,平素足不出户,不问俗事,然而鱼氏之艳名流播在外,窥见者无不牵心动魄,称为“神人”。殷天罗虽然暗怀诡谲,却知道鱼窈儿亦是修道有见识之士,乃深自收敛,不敢妖言诳惑,以免败露心迹。

      某日午后,天罗从老夫人处出来,因见天气晴暖,阳光和淑,遂翘足坐在水滨的石头上小憩。时值深秋,落叶飘于水上,殷天罗眼尖,一眼望见某片竹叶上似有题字,遂伸手将叶拾起。叶上著诗曰:“流水何太急!”字迹娟秀,极有风致,天罗爱惜之,纳于袖中。须臾,又拾一叶,诗云:“愁怀无释处,聊题一片叶。”天罗轻叹,怅想寂寞中人,微有哀恤之意。

      这日合当有事。俄顷,远处竹楼中响起一阵磬声,玲玲然,音清韻古,境界绝高。天罗动容,欲去难舍,犹犹豫豫,徐步行至梯下,心驰意境之中,不禁随着这首古曲《幽兰绿水》的调子低唱,唱词曰:

      “列车息众驾。相伴绿水湄。

      幽兰吐芳烈,芙蓉发红晖。

      百鸟何缤翻,振翼群相追。

      投网引潜鲤,强弩下高飞。

      白日已西迈,欢乐忽忘归。”

      曲终,楼上人曰:“幽居竹林,久绝宾客,不意有知音者惠顾,既来和唱,何不登楼一见?”天罗避忌,连说不敢。楼上人再三邀情,天罗颇觉为难,忽想:“我来此间,并非为做好人,此刻又没他人来,何须诸多计较!”于是改变心意,扶梯而上,踏入椒花房中。

      鱼窈儿欣然来迎,披红绡,着翠翘,美艳犹胜于天清节所见。她头上插着一支翠金彩蝶步摇,随其行步动摇,煞是好看。殷天罗一见,搔然心动,无复从容,连忙垂头致礼,不敢正视。

      两下分宾主坐定,互问寒温之后,鱼窈儿道:“大官人在家时,常言温公子雅善音律,乃当世高手。我慕名已久,今日方得机缘,不知公子可否为我一展琴技?或我亦可以强攀清调。”天罗答曰:“主人盛赞,愧不敢当。世间知音者难逢,今日承蒙神士垂青,怎不奉命?前年我在华州,夜宿荒郊邮亭,中夜无眠,于是望月鼓琴。一曲尽,忽然有个修道人分土而出,与我拜揖对坐。那人自称是唐朝人,姓肖,幽没于坟墓之中,本已枯寂,那夜被弦声撩动心瘾,忍不住破冢还阳,邀我抚琴论道。他善弹一首古曲,曲名《南风》,得自仙人虞舜真传,和雅妙绝。我听后,沉湎良久,粗记数弄,归来习得之。此刻不敢自珍,愿献薄技,求一指点。”

      鱼姬微笑,欠身致意,天罗借过瑶琴,稍作吐纳,拜琴起奏。悠悠一曲奏罢,鱼窈儿若喜若悲,零泪如系,不能排抑。天罗不知所措,仓惶起身致意,鱼窈儿伸出一指,止之曰:“此曲早已淹灭于人间,你说会弹,我本不信。昔才听来,音韵清畅飞扬,沁人心骨,分明是上古《南风》之声,公子之手法、情调,尽得原味,虽蔡邕、嵇康之流操弄,也不过如此。我本湘沅水族,幼小时曾经游进洞庭山下的湘妃宅池,听见虞舜妻子娥皇、女英两个一弹一唱,歌此《南风》古曲,情景犹历历在目。今日忽然重闻,怎不触动乡愁?公子若能再奏一番,我愿伴以词唱。”

    • 家园 807第二十五回1

      是役双方死伤惨重,留守官兵生还竟不足百人,蒯琼战死,花荣夫妇伤心不已。翌日,郑天寿亲自将柴进、宋万二人送返清风寨,兄弟重逢,自然悲喜交集,柴进矢志要向邓龙报仇。

      又数日,战报传到青州,慕容知府听闻花荣战败,令刘高李云前往清风寨查核战况。花荣得知,连忙出营拜迎,礼甚恭敬。刘高令人将清风寨所有兵员、军械、粮草等等逐一登记,便算了事。入夜,花荣设宴款待,席间备说当日蒯琼率领守军壮烈战死的过程,潸然泪下,刘高、李云亦惋叹不已。

      俄而刘高外出小解,遇见一人,那人服饰高雅,风姿非凡,刘高肃然起敬,拱手请问姓名,答曰,姓柴名进,河北人,在此作客。刘高笑道:“我亦寨中客人,花知寨正设宴招待,酒食大好,柴公子能饮否,且来与我共谋一醉。”言讫,殷勤牵引,柴进推却不得,只得与他一同入内。

      李云听闻柴进姓名,愕然变色道:“莫不是大周皇帝后人,河北小旋风柴进?”柴进笑道:“不敢当,正是区区在下。”李云滚身拜道:“小人李云,久慕柴大官人侠名,如雷贯耳。”刘高方知柴进身世非俗,大吃一惊,连忙揖请柴进上座,柴进推辞道:“小人乃是一介遗民,无官无禄,实不敢当。”刘高道:“俚语云,履虽新不加于首,冠虽旧不践于地。阁下先人有功于天朝,世袭高贵,天子犹视你家为宗亲,我等更当执礼。”柴进不得已,被他推上上座。是夜纵饮甚欢。

      宴罢,花荣微醉,与柴进同榻而眠,熟睡至中夜,忽被侍卫叫醒,侍卫禀曰:“李云求见,神色可疑,似有机密事。”二人愕然,连忙披衣相见。

      李云满面凝重,见面即道:“我来此,刘高不知。适才我已驰马北行十余里,然后暗中折返,潜回大营,摸索而至。”言讫,自怀中取出一份公文,交付花荣。花荣见信上盖有封印,不禁犹豫了一下,李云取回,一手撕开封皮,抽出密信。

      花荣展读,信乃刘高呈送慕容知府之密信,初段详述花荣陈报的战况,次段细数残余兵马及军械数量,末段曰:“清风寨兵,多是新降之贼,其性难驯,其心莫测。此辈若不受约束,最多不过炸营,在城镇中大掠一场而已,若军中别有令主,则祸未可知。如今花荣不知何故,收留后周柴氏嫡系子孙柴进于寨中,秘密参赞军事。那柴进号称当世孟尝,广交异士,甚得时人称许,此等人若被拥立,祸事非小。今遣李云连夜回州城呈报,乞恩相速发公文,削去花荣兵权,调回青州。如有必要,小人可于半路设伏,射杀柴进。至于清风寨,小人推荐成忠郎李云继任。某月某日某时。”

      花荣怒道:“好一个阴险小人。”将信转给柴进观看。李云道:“今夜我随他返回驿馆,那厮频频微笑,甚有得色,闭上馆门,立即叫来书记,口授此信。我在一旁听着,且惊且叹,末了,刘高将书信封好,交给我道‘你连夜赶路,将书信带到知府老爷手中,以示紧急,新任清风知寨非你莫属。你到任之后,可得设法为衙门收聚钱财,莫似花荣一般愚顽小器。’我说‘花荣甚有清廉之名,我若搜刮,恐惹闲言。’刘高道‘你与花荣不同。花荣与知府有心隙,多取一钱则为贪,妄杀一人即为暴,因此事事小心,唯恐有过。你得知府信用,可以强势御下,可以恣意求财,即便传出几句风言风语,总奈何你不得。此刻休说闲话,赶快骑上你那匹倚海龙,回州城领取职位去吧。’在下是绿林出身,素来敬重英雄,鄙视刘高为人,岂肯助他加害二位,因此半路折返,赶来报信。”

      柴进花荣听了,一同躬身拜谢,柴进道:“君真义士,此生不敢忘。”李云连忙扶起道:“二位休如此,折杀区区在下,有幸结交,我心万分欢喜。”

      花荣道:“你们在此稍等,我先去杀掉刘高这厮,然后送大哥回沧州。”柴进劝道:“莫如此!莫如此!贤弟有李广之才,将来若得机遇,定可做出一番安邦定国的事业,何苦为了一介小人断送大好前程。刘高举报你将我留在营中,我若离去,他便不能诬陷,我今夜立即收拾行装,与宋万先回河北可也。”李云亦谏道:“刘高不过狗奴才而已,将军却是一员虎将,玉石俱焚,岂不可惜?我为刘高做事,时时良心不安,决意不辞而别,回沂水县寻找徒弟朱富。刘高在驿站干等,待他知觉时,柴大官人或已回到沧州,他奈得你何?”花荣听了,沉吟不语。

      李云又道:“我乃逃匿之人,不便久留,先去,他日若有空闲,再来造访。”花荣执其手道:“我兄弟永怀恩德,他朝若有用得着处,性命不敢辞。”三人互道珍重,怅然分别。

      翌日,刘高在驿馆设宴邀请柴进,花荣叹道:“不巧,那人昨夜收到家信,家中忽起大丧,已然飞马赶回,恐怕从此要在庄上守孝三年,不能外出游访。”刘高愕然,佯装痛惜之意,暗中却差人追回李云。

      ()nnn. ()nnn.

      话分两头,且说柴进与宋万匆匆离开清风寨,先到济州梁山泊探访王伦。王伦排马出迎,供待甚厚。居数日,柴进见宋万与王伦杜迁甚是投契,有投身水寨之意,遂留下宋万在梁山落草,单骑返回沧州。

      一路晓行夜宿,不在话下。过了黄河,踏上河北地面,行至某日昏暮,计离家只有二十里路,坐骑踏石伤蹄,不能再行,柴进归心迫切,遂不就宿,将伤马寄于茶寮,迈开大步,取一条穿山捷径回庄。不料那条小路刚被雪水冲刷过,狼藉糜烂,屡屡阻塞。行了一半路,已值夜阑,月黑风甚,路绝行人,柴进自小便来此山游猎,熟知山中状况,因想起附近有一座高壮的古墓,石檐下正好栖身,于是径往彼处,缩在墓门之下,闭目休憩。

      正当梦寐依稀,似睡似醒之际,忽闻笑语声,一男一女,音调熟悉。柴进从石檐下出来,看见不远处有篝火,于是蹑着脚走到树后观望。火边两人,都识得,一个是狐友殷天罗,一个是鱼妻鱼窈儿,各举一截粗柴,拨弄灰炭。

    • 家园 【抱歉】第二十四回因故暂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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