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往事并不如烟 -- 不会飞的鱼儿

（接上）

8月6日，国务院批转中国农业银行《关于改革信用合作社管理体制的报告》并发出通知

指出 ：为适应当前农村经济发展的需要，促进商品生产的发展，信用合作社管理体制必须抓紧进行改革。要通过改革，恢复和加强信用合作社组织上的群众性、管理上的民主性、经营上的灵活性，在国家方针、政策指导下，实行独立经营、独立核算、自负盈亏，充分发挥民间借贷的作用。

9月4日，中宣部、教育部联合颁发《关于加强和改进高等院校马列主义理论教育的若干规定》

《若干规定》指出：为了适应教育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需要，在坚决纠正轻视马列主义理论课的错误倾向的同时，对现行的课程设置和教材必须进行改革。改革的原则是：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方针，增强课程体系和教材内容的科学性和现实性，使马克思主义理论真正成为学生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思想武器，帮助他们形成无产阶级的世界观。

9月26日，中英两国政府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声明在北京草签

联合声明宣布：中国政府决定在1997年7月1日对香港恢复行使主权，英国将在同日把香港交还给中国。中国政府还在联合声明中宣布了对香港的基本方针政策：中国决定在对香港恢复行使主权时设立直辖于中央人民政府的香港特别行政区，除外交和国防事务属于中央管理外，香港特别行政区享有高度的自治权，包括行政管理权、立法权、独立的司法和终审权，现行法律基本不变；保持香港自由港、独立关税地区和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等。这些方针政策将由全国人大以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加以规定，并在50年内不变。

10月1日，首都举行阅兵式和群众游行，隆重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35周年

10月13日，国务院发出《关于农民进入集镇落户问题的通知》

要求各级人民政府积极支持有经营能力和有技术专长的农民进入集镇经营工商业，公安部门应准予其落常住户口，统计为非农业人口。

10月20日，中共十二届三中全会在北京举行

全会之前举行了6天预备会议。全会一致通过《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明确提出：进一步贯彻执行对内搞活经济、对外实行开放的方针，加快以城市为重点的整个经济体制改革的步伐，是当前我国形势发展的迫切需要。

11月2日，《人民日报》报道全国给最后一批共计约7.9万名“地、富 、反、坏分子”摘帽子的工作已经顺利结束

至此，中国自建国以来对2000多万名“四类分子”进行教育改造的历史任务已经完成。

11月6日，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八次会议在北京举行

会议通过关于国务院提请审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政府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声明》的议案的决议、《关于在沿海港口城市设立海事法院的决定》相关于我国加入《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的决定。会议还初步审议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草原法(草案)》。

11月15日，国务院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关于经济特区和沿海14个港口城市减征、免征企业所得税和工商统一税的暂行规定》

要求各部委、各地区遵照执行，有关所得税的减征、免征，自1984年12月1日起施行。

11月30日，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举行首次新闻发布会

向中外记者介绍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的情况。新闻发言人说：中国共产党已同150个以上的外国政党建立了多种形式的友好联系，它们中间既有共产党，也有社会党、社会民主党和工党，同时还包括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友好政党。中共中央的对外联络工作主要由中联部具体负责。

12月15日，钟敬文、启功、王梓坤、陶大镛、朱智贤、黄济、赵擎寰等学者联名提议设立教师节

1985年1月21日，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九次会议作出决议，将每年的9月10日定为教师节。

12月18日至20日，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来中国签署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声明并对我国进行正式访问

19日，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声明由赵紫阳总理和撒切尔首相在北京正式签字，邓小平主任和李先念主席出席了签字仪式。同日，邓小平主任、李先念主席和胡耀邦总书记分别会见撒切尔夫人；赵紫阳总理同撒切尔夫人举行了会谈。

12月29日至翌年1月5日，中国作家协会第四次会员代表大会在北京举行

会议通过了新的中国作家协会章程、中国作家协会理事和顾问名单。1月6日，新的一届中国作家协会理事会举行第一次全体会议，巴金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主席。

本年度，据国家统计局统计，全年国内生产总值为7171．0亿元，比上年增长15．2％，其中，第一、二、三产业分别增长12．9、14．5％和19．4％。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总额1832．87亿元，比上年增长28．2％，其中，国有单位完成基本建设投资743．15亿元，比上年增长25．1％。全国财政收入1642．86亿元，比上年增长20．2％；财政支出1701．02亿元，比上年增长20．7％。全年商品零售价格总指数上升2．8％。全国外贸进出口总额535．5亿美元，比上年增长22．8％，其中，出口261．4亿美元，进口274．1亿美元，分别比上年增长17．6％和28．1％。实际利用外资27．05亿美元，比上年增长36．5％。社会商品零售总额3376．4亿元，比上年增长18．5％。全国职工年平均工资974元，指数为132．1。经济发展成就显著，对内搞活经济、对外实行开放政策发挥出巨大威力。国民经济运行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是：能源、原材料供应和交通运输紧张的矛盾更加突出；经济效益提高不快；消费基金增长过猛，固定资产投资规模增长过快；产业结构和产品结构跟不上消费需求的变化。

1984年的年初，到处是喜气洋洋的面孔。那是个每个人都充满了梦想的岁月。

偷个懒，摆渡了点1983年、1984年发生在中国的一些事儿。（http://www.china.com.cn/news/zhuanti/zgztk/2008-12/08/content_16914648.htm）

1983年

１月２日　中共中央印发《当前农村经济政策的若干问题》

文件指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农村发生了许多重大变化，其中，影响最深远的是普遍实行了多种形式的农业生产责任制，而联产承包制又越来越成为主要形式。联产承包制是在党的领导下我国农民的伟大创造，是马克思主义农业合作化理论在我国实践中的新发展。现在，方向已经明确，道路已经开通。文件还阐述了关于要按照我国国情，逐步实现农业的经济结构改革、体制改革和技术改革，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农业发展道路等14个问题。

１月１２日　邓小平提出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邓小平同国家计委、国家经委和农业部门负责同志谈话。邓小平称赞说：一号文件很好，政策问题解决了。他指出：农村、城市都要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勤劳致富是正当的。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一部分地区先富裕起来，是大家都拥护的新办法，新办法比老办法好。总之，各项工作都要有助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都要以是否有助于人民的富裕幸福，是否有助于国家的兴旺发达，作为衡量做得对或不对的标准。

２月２８日－３月５日　第五届人大常委会第二十六次会议

会上宣读了叶剑英委员长致本次会议的信，建议不再提名选他为六届人大代表，不再将他列为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候选人。会议同意叶剑英委员长的请求并复信致敬，对他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革命斗争中所建立的丰功伟绩、在粉碎“四人帮”斗争中的重大贡献和他担任五届人大常委会委员长期间的卓越贡献表示深切的感谢。

３月１３日　隆重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

胡耀邦在会上作了题为《马克思主义伟大真理的光芒照耀我们前进》的讲话。他指出：中国革命的胜利是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发展历史上最重大的事件。马克思主义发展历史的一条根本经验，就是各国党要根据自己的实际，决定自己的路线和政策。讲话强调了如何正确对待知识和知识分子的问题，指出这是当前把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具体实践很好地结合起来的一个重大而迫切的问题。

３月２１日－４月１日 《国营企业利改税试行办法》下发 国企推行利税改革

国务院在北京召开全国工业交通会议，强调当前主要是对国营企业推行以税代利的改革，坚持以提高经济效益为中心，实现速度和效益的统一；继续贯彻执行调整、改革、整顿、提高的八字方针，加快改革步伐，促进企业的整顿和调整。４月２７日，经国务院批准，由财政部制订的《关于国营企业利改税试行办法》下发各地。

４月１日　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加快海南岛开发建设

同日　国务院颁布《国营工业企业暂行条例》。条例规定国营工业企业是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的经济组织，企业实行党委领导下的厂长（经理）负责制和党委领导下的职工代表大会制。

４月１３日　个体经济和城镇集体所有制经济正名

国务院发布《关于城镇劳动者合作经营的若干规定》和《〈关于城镇非农业个体经济若干政策性规定〉的补充规定》。次日，国务院又发布《关于城镇集体所有制经济若干政策问题的暂行规定》。上述文件指出，城镇个体经济是公有制经济的必要的、有益的补充；城镇集体所有制经济是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我国基本的经济形式之一。

４月２８日　加快发展该等教育 推行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

国务院批转教育部、国家计委《关于加速发展高等教育的报告》。《报告》提出，为了实现党的十二大确定的奋斗目标，教育必须先行，加速发展高等教育刻不容缓。５月３日，国务院批准成立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指导委员会，并同意在全国各省、市、自治区逐步推行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

６月４日－２２日　政协六届一次会议

会议选举邓颖超为全国政协主席。

６月６日－２１日　人大六届一次会议

赵紫阳作《政府工作报告》，指出，过去的五年，是我国从政治上经济上克服困难走上健康发展的五年。在这期间，我国取得了很大成就，各个领域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今后五年政府的主要任务是：动员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和超额完成第六个五年计划，制定和执行第七个五年计划，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各项建设事业继续推向前进，实现党的十二大提出的争取国家财政经济状况和社会风气的根本好转，在全面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局面的斗争中取得重大胜利。会议选举李先念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乌兰夫为副主席；选举彭真为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长；决定任命赵紫阳为国务院总理；选举邓小平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选举郑天翔为最高人民法院院长，杨易辰为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

６月２５日　邓小平提出一国两制方针五十年不变

邓小平会见出席六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和全国政协六届一次会议的港澳地区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并发表讲话。在谈到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谈判时，邓小平指出：１９９７年以后我们谈的这一套不会变。只讲不变还是空的，我们考虑定个年限，总的是保持香港自由港、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还有法律等等。我们先来个五十年好不好？五十年够长了。讲五十年比不讲年限好，更能使大家放心。

６月２６日　邓小平阐明实现大陆台湾和平统一方针

邓小平会见美国新泽西州西东大学教授杨力宇，进一步阐明了实现大陆和台湾和平统一的方针政策。他指出：问题的核心是祖国统一。制度可以不同，但在国际上代表中国的，只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祖国统一后，台湾作为特别行政区可以有自己的独立性，可以实行同大陆不同的制度。我们建议举行两党平等会谈，实行第三次合作，而不提中央与地方谈判。双方达成协议后，可以正式宣布。但万万不可让外国插手，那样只能意味着中国还未独立，后患无穷。

７月１日　《邓小平文选》发行

收录了邓小平同志在１９７５年至１９８２年的重要讲话、谈话，共47篇，其中有39篇是第一次公开发表。７月１２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全党学习〈邓小平文选〉的通知》。

８月２５日　中共中央发出《关于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的决定》

《决定》指出，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是政治领域中一场严重的敌我斗争。为迅速扭转社会治安不正常的状况，必须对刑事犯罪分子予以坚决打击。

９月１５日　中华人民共和国审计署在北京成立

９月１７日　国务院做出《关于中国人民银行专门行使中央银行职能的决定》

规定中国人民银行专门行使中央银行职能，不再办理工商信贷和储蓄业务。这是银行体制的一项重大改革。

１０月１日　邓小平提出“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

北京景山学校举行集会，传达邓小平给景山学校的题词：“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

１０月１２日　人民公社政社分开 全国陆续建立乡政府展开工作

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实行政社分开，建立乡政府的通知》。此后，人民公社政社分开，建立乡政府的工作在全国陆续展开。１９８５年６月４日，新华社报道，全国农村人民公社政社分开，建立乡政府的工作已经全部结束。建乡前全国共有5.6万多个人民公社，镇、政社分开后，全国共建9.2万多个乡（包括民族自治乡）、镇人民政府，同时建立村民委员会８２万多个。

１２月１日　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县级党政机关机构改革的通知

通知指出，县委、县政府工作部门的设置，要根据党政合理分工的精神和精简的原则，大力简化和紧缩。

同日　中共中央批转中央组织部省、市、自治区机构改革指导小组《关于调整省地两级领导班子的工作报告》。《报告》说，调整省级领导班子的工作从１９８２年１０月下旬开始，到１９８３年３月下旬已基本完成，省属部、委、厅、局和地、市领导班子的调整也已基本结束。省、地两级经过调整，普遍人数减少，平均年龄下降，文化程度提高，向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前进了一大步。

１２月２６日 纪念毛泽东诞辰九十周年

为纪念毛泽东诞辰九十周年，经中共中央书记处决定，在毛主席纪念堂内设立的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革命业绩纪念室正式开放；由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等单位编辑出版的《毛泽东书信选集》、《毛泽东书信手迹选》、《毛泽东新闻工作文选》在全国发行。　

全年国内生产总值5934.5亿元，比上年增长10.9％，其中，第一产业增长8.3%，第二产业增长10.4％，第三产业增长15.2％。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1369.06亿元，其中国有单位完成基本建设投资594.13亿元。全国财政收入1366.95亿元，比上年增长12.8%；财政支出1409.52亿元，比上年增长14.6％。全年社会商品零售总额2849.4亿元，商品零售价格指数比上年增长1.5％。全国进出口贸易总额860.15亿元，其中出口438.33亿元，进口421.82亿元，出超16.51亿元。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全部收入572.88元，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309.77元。

1984年

（http://news.163.com/09/0904/15/5ICK9N7F00013MOK.html

，略有改动）

1月1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1984年农村工作的通知》

《通知》 指出：1983年1月发出的《当前农村经济政策的若干问题》，经过一年的试行，取得明显的成效，证明所提出的基本目标、方针、政策是正确的；中央决定作为今后一个时期内指导农村工作的正式文件，继续贯彻执行。

1月10日至23日，国务院总理赵紫阳对美国和加拿大进行正式访问

赵紫阳在各种场合的讲话中强调，中国方面希望中美关系能够稳定而持久地发展下去；能否稳定持久发展，关键是台湾问题，两国关系不稳定的根本障碍就是美国国会制定的《与台湾关系法》；

1月27日，中央军委发布命令，颁发《中国人民解放军纪律条令》

2月22日，邓小平会见美国乔治城大学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代表团

邓小平在会见中说：我们提出的大陆与台湾统一的方式是合情合理的。统一后，台湾仍搞它的资本主义，大陆搞社会主义，但是是一个统一的中国。一个中国，两种制度。香港问题也是这样，一个中国，两种制度。香港与台湾还有不同，香港是自由港。

2月24日，邓小平就办好经济特区和增加对外开放城市的问题同中央几位负责同志谈话

邓小平说：我们建立经济特区，实行开放政策，有个指导思想要明确，就是不是收，而是放。要让一部分地方先富裕起来，搞平均主义不行。这次谈话是在邓小平于1月24日至29日视察了深圳、珠海两个经济特区，2月7日至10日视察了福建厦门市和正在建设中的厦门经济特区，2月15日视察了上海宝山钢铁总厂之后进行的。在这些地方视察期间，邓小平相继挥笔题词。在深圳的题词是：“深圳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在珠海的题词是：“珠海经济特区好”。在厦门的题词是：“把经济特区办得更快些更好些”。在宝钢的题词是：“掌握新技术，要善于学习，更要善于创新。”

2月29日至3月12日，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四次会议在北京举行

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参加各国议会联盟代表团章程》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法》，原则同意《中华人民共和国兵役法(修改草案)》的修改建议。

3月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转发农牧渔业部和部党组《关于开创社队企业新局面的报告》并发出通知

同意《报告》提出的将社队企业名称改为乡镇企业的建议，强调指出：发展多种经营，是我国实现农业现代化必须始终坚持的战略方针；乡镇企业是多种经营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财政收入的新的重要来源；乡镇企业已成为国民经济的一支重要力量，是国营企业的重要补充。

3月23日至26日，日本首相中曾根康弘对中国进行正式访问

赵紫阳总理同中曾根首相就加强两国经济合作等问题举行会谈，双方一致同意设立“中日友好21世纪委员会”。中曾根宣布，日本政府决定在7年中向中国提供4700亿日元的二批长期低息贷款。

3月26日至4月6日，根据中共中央书记处和国务院的决定，进一步开放由北至南14个沿海港口城市

即大连、秦皇岛、天津、烟台、青岛、连云港、南通、上海、宁波、温州、福州、广州、湛江和北海，作为我国实行对外开放的一个新的重要步骤。

4月6日，国务院发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试行条例》

4月26日至5月1日，美国总统里根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

赵紫阳总理同里根总统就重大国际问题和双边关系问题举行了会谈。李先念主席、胡耀邦总书记、邓小平主任先后会见里根总统。邓小平在会见时说：中美关系的关键问题是台湾问题。

5月1日，中国第一条高原铁路——西(宁)格(尔木)铁路正式交付国家运营

5月4日至11日，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对朝鲜进行正式友好访问

5月15日至31日，六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在北京举行

赵紫阳在会上作政府工作报告，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区域自治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兵役法》，决定设立海南行政区，并设立海南行政区人民代表大会和人民政府。海南行政区人民政府归广东省人民政府领导。

5月25日，邓小平在会见港澳出席六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的代表和出席全国政协六届二次会议的委员

强调：在恢复对香港的主权之后，中国政府有权在港驻军，这是维护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土的象征，也是香港稳定和繁荣的保证。

6月3日，《人民日报》报道在武汉进行经济体制综合改革试点

武汉市的经济计划今后单独开列，并要求有关地区和部门尽快制定出相应措施，简政放权 。根据国务院的决定，武汉市人民政府已经拟定出改革试点的十条实施方案，主旨是以“两通”(商业流通和交通)为突破口，发挥中心城市的优势。7月11日，国务院决定在沈阳进行经济体制综合改革试点；7月13日，国务院决定，在南京、大连进行经济体制综合改革试点，并赋予大连市省级经济管理权限。

6月9日新华社报道国务院最近批转教育部《关于在部分全国重点高等院校试办研究生院的请示报告》

决定先批准22所全国重点高等院校试办研究生院。

6月22日、23日，邓小平分别会见香港工商界访京团和香港知名人士钟士元等人

邓小平在会见中说：中国政府为解决香港问题所采取的立场、方针、政策是坚定不移的。我国政府在1997年恢复行使对香港的主权后，香港现行的社会、经济制度不变，法律基本不变，生活方式不变，香港自由港的地位和国际贸易、金融中心的地位也不变，香港可以继续同其他国家和地区保持和发展经济关系。北京除了派军队以外，不向香港特区政府派出于部。

6月22日至7月7日，全国第二步利改税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

会议认为：从1983年开始的利改税第一步改革取得了预期的效果。利改税第二步改革的基本内容是：将国营企业应当上交的收入，按国家设置的税种以向国家交税的方式上交，也就是由“税利并存”逐步过渡到完全的“以税代利”，税后利润归企业自己安排使用。

7月28日～8月12日，第23届奥运会在美国洛杉矶举行，中国体育代表团在奥运会取得好成绩

中国体育代表团353人赴会，225名运动员参加了21个项目中的16项比赛。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返奥运大家庭后，第一次参加奥运会。中国代表团获得金牌数排名第四位，次于美国、罗马尼亚和联邦德国。奖牌计：金牌15枚，银牌8枚，铜牌9枚。许海峰成为本届奥运会第一枚金牌获得者，更是中国在奥运会历史上的第一枚金牌的获得者。体操运动员李宁在1984年奥运会上成为中国获得金牌最多的运动员,他共获得了6枚奖牌，包括3金2银1铜。吴小璇在女子小口径标准步枪3×20比赛中夺冠，成为中国运动员中第一位女子项目奥运会金牌获得者。我国女排在这次运动会上夺冠，成为世界女子排球运动史上第三个连续夺得世界杯、世界锦标赛和奥运会冠军的球队。

7月31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清理“三种人”若干问题的补充通知》

《通知》指出：清理“三种人”的方针是既要坚定，又要慎重。既不要漏掉，又不要扩大化。清理“三种人”要抓住重点，关键是防止“三种人”进入各级领导班子、要害部门和第三梯队，已进入的要坚决清除出去。《补充通知》同时要求严格区分“三种人”和在“文化大革命”中犯有严重错误的人；对“文化大革命”中犯有各种错误或罪行的人的清理和处理问题也做出了明确的政策规定。

“苏老头儿”给我们上数学课。这个雅号也不知在班里首先是谁喊起来的，已经无从考证了，也许就是上个年级学兄们口口相传下来的。先生其实是知道我们这些小子背地里这么称呼他的，不过从来没有为此发过火。他那严厉的外表下，我们都能感受得到的是慈爱。

先生写得一手漂亮的粉笔字，板书极为工整干净，课也讲得精彩。每到先生上课，大家不再调皮，课堂上很安静，一双双稚嫩的眼睛随着先生的一举一动游走着，总是在不知不觉中随着先生说“下课了”，然后那口大钟“当当当”的就紧跟着响了起来。

先生平时就住在宿舍后面，一间不大的屋子既是办公室，又是日常生活的地方。逢了下雨的时候，他那里和宿舍一样，少不了要摆上几个盆盆罐罐。屋子里东西不多，一张总是摆放着一摞摞作业本的破旧桌子，一把扶手磨了洞又一块一块用布包起来的藤椅，靠墙是一张单人床，和一些锅碗瓢盆。

先生的家离学校有七八里路的样子，听说有2个孩子，但很少回。只是在周末骑着一辆半新的“二八”加重自行车，偶尔回去看看，那次数每学期估摸着可以掰着指头数过来。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所有的人紧张地听先生在台上一个一个宣读。念到我的时候，自己已经不敢抬头看先生。听得“总分，第二名”，心里一块石头方落了地儿，总算对爹娘可以有个交代了。抬起头来，正看到先生难得地微笑着看过来，前后左右射过来几道目光，居然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还记得母亲在放假前来学校接我回去，专门带了我向先生辞行。先生极惋惜，满脸的失落，至今还记得先生当时对母亲说“吃点苦，不是坏事，不是坏事，有些城里的孩子现在还要专门送这里来，就还在这里上吧”。但母亲虽然是农村妇女，做事却很果断，下定了的决心，轻易是不会改变的。我终于还是在乡中只上了一个学期，并在那个春节过后就进了城。

睡觉当然要有地方。趴在课桌上也是可以的。正酣畅淋漓地做着白日梦，口水在课桌上肆意横行，然后突然被老师用粉笔砸醒来，这时候多半伴随的是老师大声喊着你的名字。懵懂中从座位上弹起，站得笔挺，同样大声地“到！”。于是哄堂大笑，于是睡意就全无了。呵呵。

偶尔，天作帐，地当床，黑暗中看着闪烁的星星，耳边是虫子们的歌唱，那也是可以的。这些睡觉的方法终归只是插曲。床，能够不被风吹雨淋的屋子里的床，才是从远古山洞中一路走来的大多数人终极的日常追求之一。

乡中的男生宿舍就在离教室不太远的地方。并排几间大屋子，就是北方常见的那种瓦房，每个年级一间。门前有着几株松树，比别处的生长得格外茂盛。仔细看上去，屋子是有窗户的，但大都用砖松松歪歪地堵上了。进了门，是两溜儿用砖头垒起来、铺满了宽窄不一板子的大通铺。上边是大伙儿从家带来的各色铺盖。这就是睡觉的地方。

屋子正中央横梁上吊着一盏电灯，尽管昏黄不堪，却每次晚上自习结束回去看到时，觉得分外亲切。这时候宿舍里热闹起来，是一天中难得的惬意的一刻。都是十几岁的少年，远离了家人的唠叨，各自怀揣着梦想走到了一起，这样的日子每天都是新鲜的。

我的铺位离门口稍远一些，是叔叔挑选的。我们报到那天早早就出发了，来到宿舍的时候，大通铺上还只有2个铺盖。所以自己还能够挑选一下位置。来得较晚的同学就只剩下靠近门口的位子了。

每晚的喧闹过后，随着班主任“苏老头儿”由远而近的吆喝声，宿舍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睡觉了！睡觉了！”先生进门来大声地说着。这时候往往摆了熟睡的样子，偷偷瞄一眼正用目光扫视着的先生，欣赏下他那中央光光、甚是发亮的头顶。然后先生拉了灯，关了门，“塔塔，塔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宿舍里沉默不久，往往会有一段短暂的骚动，这时候班长，一个比我年长了几岁、个头足足比我高了一头的邻村小伙子，总是大声再喊上几遍“别说话了！都睡觉了”。然后慢慢就安静了下来，几段前奏过后，终于，交响乐正式开始了。

深夜，先生总是要再来宿舍一趟。把老是拖着鼻涕爱画地图的同桌喊起来“起来！起来！尿尿！”，然后挨个儿重新盖好。

“苏老头儿”其实那时候还不到四十岁。

一并谢过砸花的河友。

乡中，往往就是每个乡才有的一所初中，一般也就设在乡政府所在地。在那不久前，乡还是叫公社的。小学毕业那年，老家村子里同班30几个人中，终于有了我，还有那位按辈分我该喊叔叔的同学二人一起考进了乡中。为此，十三爷还特意找人把我叫了去，看见我过来，猛吸了两口旱烟，将吱吱冒烟的旱烟锅在脚底磕了两下，从地上站起来，笑眯眯地，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儿。

上学第一天，是叔叔用板车拉了麦子、被褥，送进了学校的。麦子要先拉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面粉厂换了“粮票”，然后再到学校拿着这个票再去食堂换了饭票。这个饭票，可以买稀饭、面条和馒头。用完了是要再拉麦子去面粉厂兑换的。

光有主食当然是不行的。想吃菜要先去食堂用钞票换了用来打菜的票。食堂那时的菜，其实每顿也就是在售饭的小窗口摆上两三个盆子，地里当下有什么，盆子里就会是什么。所谓的荤菜要2分钱半份，而素菜、咸菜只要1分钱。馒头往往是酸了的，抑或是因碱面儿放多了或者不够均匀而掺杂着黄黄的斑块，稀饭总是能照得见人影儿，荤菜也只是多了点肉味儿。这些倒还罢了，能吃饱就行，至于好与不好，从来也未曾计较过，正如记忆里不知道乡中食堂是否有过茶鸡蛋。

最苦恼的是打饭。每到吃饭的当口，蜂拥而至的人群瞬间挤满了窗口，那时候也还没有排队的说法，基本上想打到饭就必须去挤。问题是我个子矮小，就是到了初中毕业那年，身高也才只有区区1米42，以至于母亲现在还时常念叨说，没想到这孩子后来还能长到这么高，当然，这是后话了。

屡次失败后，同班一个人高马大的同学看到了我的窘迫，从那以后，总是他冲锋在前，我的任务是在稍远处接了打到的饭菜。一直心怀感激。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未曾再谋面，竟也再记不起他的面容。

这一年，是198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