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大战水道集 -- 《苦菜花》中道水据点的末日 上 -- 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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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太好了

            可先整理这些,然后我选择写过的作品增加几篇就是,增加的篇目,您可加一简单短评即可。

            一些建议 --

            1。抗联的似至少可选服装一文,军旗一文,联络旗一文(途中房屋照片,李再德老人已辨认出为第六军电报训练班原址)

            2。地雷战我有三篇(地雷炸战车,孙光瑞的化学雷和日军眼里的地雷战,可都选上)

            3。红帽子的问题,让老余他们琢磨去吧,我们不管了,有文章就可以了。

            4。您可能忘记了咱们还有一篇山东八路骑兵和日军交战的唱和文章呢。

            辛苦了。

            • 家园 好的,近期会汇编一下,看有没有十万字了

              山东八路骑兵和日军交战的情节,我晚上单独编了一下,确也是一篇的。

              还有一篇《掉日本坑里了 -- 一份华北共产党军序列引发的困惑》,共产匪团和新编一百三十七师的情况已找到,也是可以独立成篇。

              红帽子的问题,我们也试试可以给老余一些建议吧,毕竟期待这本书可以有足够底蕴的:)

    • 家园 【唱和萨苏兄】鲜为人知的“麻雀战”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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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战时期的山西民歌《麻雀战》

      麻雀战这个词语,和地道战、地雷战一样,在中国是家喻户晓。在各种革命史教材中,麻雀战也常常是作为敌后游击战最主要的作战方式,和地道战、地雷战并列被提起,例如:“根据地军民针对日寇的‘扫荡’,开展了广泛的、群众性的游击战争,采用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等作战形式,有力地粉碎了敌人的‘扫荡’。”(《中国革命史》,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在根据地,健全主力兵团、地方兵团和民兵自卫队三结合的武装体制,采用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等作战方式,进行人民战争。”(《中国革命史》,河海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在《大战水道集》一文中,萨苏兄提到:

      在这本书的102页,桑岛写道 -- “迫击炮,马,没事儿吧?”大队长急切地问。但是,他显然对八路军的招数完全不了解。所以,面对刚才八路军打的“麻雀战”,扰乱射击,大队长竟然发出了正式的攻击命令。

      “老子是陆军士官学校出来的,老子是大佐。”大队长肯定是想这样表现给八路军看一看,但是,对于善于用退避战法,游击战术的八路军来说,这种劲头毫无用处。和八路军作战,还是有实战经验的军官,哪怕不是陆军士官学校出身的,比较靠谱些。

      副官竹垣中尉,布施中尉,都是1938年征召的军官,在华北打了五年仗,但都不是陆军士官学校出身的,因此面对官阶高出几级的大队长心有顾虑,不敢提出建议,只能让他乾纲独断。八路军的子弹不时飞来,却忽东忽西。于是讨伐的第一天,就变成了这种被八路军戏弄得团团转的情况。打到后来,大队长气得眼睛都变色了(变成红眼了? -- 译者注),然而八路军依然不紧不慢地从远远的地方继续骚扰射击。

      骚扰射击虽然远,有的时候运气好了也会打准,眼看列队进攻的部下出现伤亡,一颗子弹又擦伤了大队长的战马,让他终于开始暴走。“我今天就拼死在这里了!”大队长在马上怒吼起来,看样子要冲向敌阵。“大队长,这不是赌气的时候啊!”不知是谁在他身后连忙劝说。

      明知道这不是赌气的时候,但大队长显然心中十分恼怒,以至于中午竟然忘记了让部队吃饭,全大队直到下午一点三十分才接到吃中午饭的命令,但两点钟又被驱赶出发去追击跑得无影无踪的八路军狙击手。

      作为有亲身经验的日本兵,桑岛的描述大概是日本文献中对“麻雀战”较经典的铨叙了。

      而从桑岛的这段记述可以看出,其实连日军也知道了“麻雀战”这个词语。不过桑岛他们这些日军士兵未必知道,麻雀战并不是简单的“退避战法”、“骚扰射击”,而是一种有具体战术要求的作战方式。

      曾担任八路军山东军区政委的黎玉,在1942年6月发表的《论山东军区工作建设的诸问题》一文中,谈到第七个问题“怎样开展民众性游击战争”时专门论述了麻雀战的具体战术要求:

      “丙、发挥麻雀战的作用——一采取宽大正面的配置,要布满山谷要点,前后左右都有几个(即纵深配备)组织稀薄的部队,不分突击箝制和火力,3、4人一小组,专门射杀敌指挥官,或打敌人的行军。打了就走,再移到敌人后面射击敌人。在敌人大小‘扫荡’时,各个山头最易发挥,青纱帐起,可伏在高粱地内进行。”

      桑岛所在的这支日军部队,1943年4月在山东遭遇到了的八路军,应当已是根据上述战术要求进行的麻雀战。

      那么,这种让“日军大队长气得眼睛都变色”的麻雀战,其概念究竟是什么呢?

      70年代出版的《人民战争威力无穷——我国民兵传统战法战例选编》 中,把“麻雀战”作为我国民兵经常运用的一种作战方法而加以介绍,指出了这种战法的特点是:“民兵有时三三两两,有时成班成队,出没在山野密林,街头屋顶,青纱帐里,道路旁边,好象麻雀啄食一样,忽聚忽散,忽来忽去,瞅空子到处扰乱和打击敌人。”这种说法虽然形象,却还没有揭示麻雀战的最本质的一面。要了解这一方面,就需知道麻雀战是如何得名的,其具体理论又究竟是怎么发展的。

      1938年7月7日,刘伯承在《129师抗战一周年战术报告》中提到,是129师386旅771团“发明了打麻雀仗”:

      “十一月二十六日的范村战斗,在敌以步兵五六百、骑兵一个连、炮六门、汽车两辆向我进击时,我七七一团以一个连兵力分散到十余里,准确射击敌人,结果使敌伤亡近百,汽车也被我打毁一辆。从此,这种打法就叫做麻雀仗。”

      从此,“麻雀仗”、“麻雀战”这样的词语,开始出现在八路军的各种历史文献中。例如:《晋察冀军区百团大战总结报告》有这样成功运用麻雀战的记载:“历一月之苦战,我终以积极之游击动作,展开广泛之麻雀战……予敌猛烈打击与大量消耗”。《1942年(抗大一分校)第三支校冬季反扫荡总结报告》也记载了运用这类战法有待提高的情况:“麻雀战、民兵战、地雷战的作用还没有足够地发挥出来……”

      而作为“麻雀战”这一作战方式的命名者,刘伯承元帅在抗战中一直在发展和丰富着麻雀战的理论。他曾为麻雀战提出了最为精炼的概括:“麻雀仗就是游击战最小最散的战斗队形”;也曾提到了麻雀战在敌后反扫荡和保护人民群众中的作用:“一有警报,当地民兵与游击队应以一部掩护老幼撤退,牵走牲畜;另一部则扭住敌人打麻雀仗,以使敌人无所施其残暴与摧毁”……甚至在麻雀战和地雷战的具体衔接问题上,刘伯承元帅都曾有明确的指示:“地雷安放最好以伏击配合之(这种伏击是诱伏),或配置监视哨。或在埋地雷的上面伪装埋有资材,然后以麻雀仗的退法诱敌去挖掘使之触发。”

      将领的理论提炼和敌后军民的实践结合在一起,麻雀战成为了敌后抗战的战场奇观:我军战士会突然呼啸而来,打得日军人仰马翻;随后又顷刻间无影无踪,使日军打又打不到,追也追不上。

      那些英勇坚持在敌后,神出鬼没开展麻雀战的八路军战士,老百姓亲切而形象地称他们为“麻雀兵”,且以这样的民谣盛赞他们:“‘麻雀兵’,更神气,飞到东,飞到西,飞到日寇心窝里”。

      这种成为战场奇观的麻雀战,在与侵略军的斗争中,取得了辉煌的战果。1942年8月,《太行军区夏季反“扫荡”军事总结》中记载:“根据一个基干部队的报告,敌我伤亡对比,在伏击战斗中为六点六比一(即毙伤敌寇六点六人,我军伤亡一人);在袭击战斗中为二点九四比一;在麻雀战斗中,为五十三比一。”从这个记载可以看出,麻雀战实际上是抗战中最有效率的作战方式之一。

      麻雀战作为一种最有效率的作战方式,也成为了敌后游击战的象征之一。1945年4月24日,毛泽东主席在“七大”上的口头政治报告中,提到敌后我党抗战力量的发展壮大,“靠打麻雀战,打游击战……满天的麻雀就是种子,可以发很多芽”。

      随后,他又以这样生动的语言描述了麻雀战和敌后战场的前景:“我们这个麻雀与别的麻雀不同,可以长大变成鹏鸟。从前中国神话中说:有—个大鹏鸟,从北方的大海飞到南方的大海,翅膀一扫,就把中国扫得差不多了……我们要做好准备,由小麻雀变成大鹏鸟,一个翅膀扫遍全中国,让日本帝国主义滚蛋。”

      通宝推:njyd,
      • 家园 这个是正宗的特种战嘛~

        麻雀战成为了敌后抗战的战场奇观:我军战士会突然呼啸而来,打得日军人仰马翻;随后又顷刻间无影无踪,使日军打又打不到,追也追不上。

        这种作战素质,完全是特种兵的标准。。。镜头转一下,TG开到朝鲜战场的,多数都有这个特种兵素质哟~

        当年看到文章中描述志愿军战士三五成群,在山梁上像羚羊一样跳跃奔走,追击山下大队大队的美军,人数不成比例超出想象。。。当时,也就是感慨一下志愿军的作战意志;现在看来,TG军的这个作战意志,是有基础有来源的也是有着深厚的“技术功底”的。

    • 家园 【原创】大战水道集 -- 《苦菜花》中道水据点的末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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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平县文化部门提供的水道-尺坎战斗示意图,从图中看,增援水道的日军果然是百余人,和日方说法一致。而根据图示推断,桑岛所说的伪军保安队,至少有部分来自牟平,人数居然有五百之多,要在抗战初期,要打垮这支敌军只怕绝非易事。

      由于尺坎之战日军幸存者不少,桑岛对这次战斗描述得颇为详尽。如果对比中方的记载,会发现双方有很多极相似的地方 –

      根据张文阁先生的《尺坎一战大势决》,此战经过当如下 – “水道战斗是1944年8月24日开始的,当战斗开始后,敌人即拍电报向烟(台)、牟(平)敌军求援。当夜,烟台日伪军之增援部队就迅速赶到了牟平。25日拂晓,烟、牟日军一百余名,伪军五百余名,自牟平城出发向水道开拔。不料,沿途却遭到了我地方武装的侧击和尾击,只得被迫放慢了增援的速度。敌人无可奈何,在玉林店吃完早饭后才继续向南行进。

      我东海独立团三营和牟海独立营六百余人早已在牟水公路尺坎村北河、北台东山埋伏好了。当敌人刚进入埋伏圈,尚不知发生什么事,即被俘虏十二名。此时一百余名日军向前冲来,我军战士立即用手榴弹、步枪、机枪展开猛烈射击。丧心病狂的日军继续疯狂向前冲至我前沿,敌我双方展开了白刃战。我官兵英勇杀敌四十余名,其中一名战士刺死九名鬼子,打退了日寇的猖狂进攻。日军被迫撤退。不甘心的敌人又组织全部伪军猖狂进行第二次反扑,战斗激烈进行了三小时许,彻底打退了敌人的增援水道之敌,取得了伏击战的最后胜利。此战共消灭日伪军四十余名。“

      推测战斗开始“俘虏十二名”应当是伪军,而后八路军的攻击果然是使用了“手榴弹,步枪,机枪,”然后即展开白刃战。这一部分描述与日方说法几乎完全相同,唯一的区别是日军提供了八路军使用的机枪是捷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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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用捷克式轻机枪和日军作战的八路军,捷克ZB-26轻机枪性能极佳,无论是国民党军还是八路军,甚至缴获到它的日军,都爱不释手

      这一仗,以有备攻无备,胜负在战斗开始前就已经定出。桑岛写道:“八路军一般作战中严格遵照退避战法,经常转移,不和我军硬拼。但在伏击战这样的场合,只要判断必胜的战斗,必定一气呵成决出胜负。他们使用速战,速决,速退的三速战术,迎击,侧击,追击的三击战术,运用纯熟,如臂使指。决战中只要对手出现混乱就决定了胜负,为了让对手没有回旋余地,近战,白刃战就成了八路军的选择。

      如果没有在华北最前线和八路军交战过,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八路军经常实施白刃战。中日战争的八年间,在华北日本兵作俘虏的甚多,就是因为近战很多的原因。“

      这一次的白刃战也不例外,伪军仓皇逃跑,仅仅一百名日军拚刺刀完全不是八路军的对手,桑岛记载,激战中根桥淳中尉的副手浅野中尉被八路军乱刀捅死,日军战死三十人,战斗中丢失轻机枪若干,掷弹筒一具,步枪二十余支,这一回“仗义”的根桥淳中尉也不敢恋战了,带领残余日军夺路而逃。

      八路军称此战消灭敌人四十余人,缴获轻机枪九挺,掷弹筒两只,步枪一百条。推测,多出的缴获品大概就是伪军丢下的了,而且如果四十余名被消灭的敌军中有三十名日军,则说明五百名伪军在战斗中基本没有怎么打就溃散了。

      桑岛节郎称围绕水道集的一连串败仗,是第十九大队1938年成立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战斗。

      水道战斗后,第十九大队在八路军攻势压力下八月下旬放弃了寨里据点,九月从文登撤退,十一月从栖霞撤退,第二年三月从大辛店撤退,原有的守备区都落入八路军手中。

      至此,水道集战斗前后经过,已经基本清晰,但是,与小说《苦菜花》描述道水被攻占时日军被全歼不同,真正的水道集之战,八路军共俘虏了八名日军(后有一名逃跑),在战场上一向以顽强自居的日军为何会投降呢?

      桑岛节郎在描写水道陷落的过程时这样描述了这件事 -- “胜负是短时间内就决定了的,三十对八百,胜负不问可知。一名逃出,七名被俘,其余人员全部勇敢作战而死,玉碎他乡。被俘的人员达七名之多,多少有些出乎意料。显然,攻击开始之前反战同盟的喊话,一直以来八路军方面的反战宣传,都起了作用。根据反战同盟胶东支部副部长渡部三郎后来讲,战斗结束后,胶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请水道当地的居民帮忙,把被击毙的日军都用白布裹好,郑重下葬。就埋在原据点附近的田地中。”

      这大概就是真实历史,与文学作品的区别了。也许,今天有人会笑话许世友的“妇人之仁”,或者觉得他是不是有敌我界限不清的错误。

      但是,对于普通日军官兵来说,这种对于一个人的尊重,正与日军内部苛刻的军纪,残酷的《战阵训》形成了鲜明对比。这甚至能动摇日军官兵的作战信念。

      桑岛节郎在整个战争期间没有被俘,他所隶属的部队在日本战败后被国民党军缴械,甚至战后还和八路军发生过战斗。但是,在水道战斗后,他却忍不住发出了下面这样的感叹(《华北战记》P171)

      --

      “假如,昭和二十年(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的败战没有发生,战争继续持续。假如这么打下去的话,大约两年之后,日本军队也会不得不从华北全军撤退了吧。“

      [完]

      一日填完一坑,今日奖励自己早睡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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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宝推:谭宁,鳕鱼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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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谁打败了日本?

        “假如,昭和二十年(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的败战没有发生,战争继续持续。假如这么打下去的话,大约两年之后,日本军队也会不得不从华北全军撤退了吧。“

        日本是不是被中国人打败了?这是来自第一线敌方士兵的想法。

      • 家园 为老萨补两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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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1945年8月1日出版的《血战八年的胶东子弟兵》一书中的附图,图中红色部分表示日军控制的地区。

        由图可见,当时水道、文登两个据点,就像日军伸出的两颗门牙,咬进胶东根据地,非打不可,而且打掉一颗,另外一颗必然动摇。

        胶东军区的部署,是以主力强攻水道,以地方部队围困文登。

        果然,水道被克,文登之敌胆寒。8月25日晚,内线赛有勇报告:日军60多人,伪军200多人,带着轻重机枪,26日早晨要去威海。

        胶东军区东线指挥所(攻打水道为西线指挥所)既令威海独立营和文登独立营二连,在杨家产至申格庄公路段选择有利地形设伏。

        记得萨苏以前的文章中说过鬼子学八路武工队,穿便衣、头上扎着白肚子毛巾伪装老乡,就发生在这次战斗中。

        话说26日清晨,伏击部队没发现敌人,却看见几个人慢慢转过山脚,走走停停。再仔细一看,大伙都泄了气:几个人肩背粪篓,手拿铁锨,分明是拾粪的老百姓。文登独立营二连连长赛时礼觉得不对:拾粪都是沿着跑马车的大路拾,这几个人怎么跑到地里去了?拾粪都是低着头看着路,这几个人怎么东张西望?更出奇的是,胶东农民从来不在头上裹手巾,这几个却头上包着白毛巾!

        肯定是鬼子的侦察兵!

        于是,八路放过这几个东施效颦的鬼子,痛打了跟在后面的鬼子大队。

        8月30日,文登解放。

        两颗门牙打掉后,胶东根据地的形势如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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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水道之战对发展山东抗战局面的重要性。

        但是,水道打的很苦,担任主攻的16团3营伤亡103人。

        通宝推:石千里,萨苏,
        • 家园 多谢

          地图上的“荣成”(读“永成”),是现在的老荣成(成厢,成山卫);打下飞机的“崖头”(“崖”近似读为“一哎”切)是现在的“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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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数变化,作者,声望:1;铢钱:0。你,乐善:1;铢钱:7。本帖花:1

          • 多谢
            家园 老乡啊

            怎么这么熟?我都没想到。

        • 家园 再补——土八路打飞机,这回打的是轰炸机!

          之前老萨写过一个土八路打鬼子侦察机的故事。《血战八年的胶东子弟兵》一书中,记录了打下鬼子一架轰炸机。很短,不过那可是当年的战地纪实:

          崖头镇打飞机

          四三年四月二十二日,敌飞机两架,在荣成崖头镇上空低飞轰炸。我军用机枪步枪一齐射击,敌机被我打落铁片一块,当即仓惶飞去。估计第二天敌机可能再来,我军有计划的作了防空准备。果然二十三日上午十点钟,敌机一架,又飞来盘旋轰炸,当敌机低飞时,我射击组瞄准射击,敌机中弹爆炸,落地时全部炸毁,驾驶员日人米田清等三人均摔死。我得机枪筒和转盘各一个,摔坏了的探照灯一个,测量镜一付,还有毒瓦斯弹两个,大炸弹两个(!),及电报密本、日记等文件一宗。

          从文件和破碎的机身上查出,被打落的这架轰炸机,是敌第三遣支舰队青岛空军部队三三七号。

          当敌机被我击落时,当地群众无不鼓舞若狂。

          • 家园 呵呵,估计那两个大炸弹又被八路改造成了

            让日本鬼子飞上天的“土飞机”去了

          • 家园 看来山东用飞机打鬼子快成习惯了

            有编号或许在日本档案中可以查到。

            不过,这个日本驾驶员的名字太神奇了 -- 米田清 -- 掉到八路的地方上,是不是就变成“米田共”了?

            日本确实有“米田”这个姓,但跑到八路军的地盘上,还是太晦气了。

          • 家园 再再补——水道据点跑了三个鬼子

            还是《血战八年的胶东军区子弟兵》,记录了从水道据点跑出来的三个鬼子:

            空手抓鬼子

            水道战斗时,逃窜出来三个真鬼子。

            一个手持大肚匣子,顺着大道企图逃入牟平城。两旁山上民兵一看,急忙下山来追赶。鬼子撒腿就跑,正好又遇上了直格庄破道的民兵,前堵后追,小鬼子脱下军装想逃脱,被民兵一铁锨打到了。大肚匣子背在民兵身上,小鬼子被带走了。

            第二天,一个小鬼子跑到西直格庄村公所,一进门便一枪打伤了一个民兵,回头就跑。民兵一见又喜又火,跟着追赶,用石头把敌人打死,这会背回的是条鸡腿匣子。

            又一个跑到徐家垴,想从这儿跑回牟平城,正碰上该村民兵和独立营的便衣,一下来了个歼灭战,缴下了大盖枪和手枪,鬼子被活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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