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一个老坦克兵的记忆 -- 59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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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不是每辆车都有个车长?
              • 家园 排长车没车长
                • 家园 排长车不就是排长担任车长的职责?

                    一个排三辆车吧?排长至少管着两车长。

                  • 家园 那时的编制

                    排长只管一台车。现在多了。

                    • 家园 那时的编制

                      是一个排只有一辆还是三辆车由连长直管另两辆?

                      要么是机械化步兵一个排一坦二装?

                      • 家园 老编制

                        是一个连8辆,连长车、指导员车各占一辆,排长除了自己车以外,只能管一辆。后来变了,车多了,排长就管自己车以外,还能管2台。呵呵。

                        • 家园 现在不是10车制么?

                          连长一辆,3个排9辆车,指导员呢?

                          • 家园 没了

                            3个排9台车,连长得有车呀

                          • 家园 我在连队时还不是10车

                            从装院回来后变得,但俺已经不在连队了。指导员车取消了吧。俺觉得这是不妥的。当然车不多是有可能的。但指导员车并不是摆设。坦克分队的指导员也是乘员出身,本身也是有专业技术的,战时多一个火力单位,连长车一旦出现问题,指导员车是最好的接替指挥者。

    • 家园 再进训练队

      二进训练队之任射击排长

      1、 履新之初

      1976年初,我在新兵连担任排长,新兵连解散后,我由原坦克8连调坦克9连,组建新的1排,原1排调到新的坦克3连,原3连调大连基地。很快我就被抽去训练队射击排任射击排长兼教员(均为临时性质),本排由老车长69年兵老顾代理(他是一个极好的人)。我在过了春节后便坐着连队的毛驴吉普来到了离别3年的训练队。我们的射击排有3个班,按坦克1、2、3营分别选送的学员以营为单位编班。我们还为某兄弟团和师侦察营代训,把他们分别编到1、3班。大部分学员我都熟悉,因为我参加了当年兵的接新兵工作,并在新兵连当过排长,对新兵都比较熟。3个班长都很尽职、负责。只是我新来乍到,又没有经验,所以刚开始时工作有点苛刻,一天到晚总是觉的心里不塌实,总在各班转,用他们的话说是狠不得把他们都拴在我的裤腰带上才睡得着觉,过了接近一个月才适应。在这里我除了射击排的管理外,还承担一部分授课任务,主要是兵器构造、射击规则、稳定器和实车操作,其它部分由张教员上,我一进训练队当新学员是他就是我们的教员,后来他提到团里当战勤参谋,从坦克1营调来老庞当教员,他是69年兵,我们过去就很熟,关系也很好。队里分工管我们的是指导员,他是64年兵四川金堂人,喝酒海量。在这里展开工作很顺利,,只是在4、5后,在我原来的老连队追查政治谣言追到我这里,就是总理遗嘱的事。老乡郎副队长就揽到他身上,说是他告诉我的,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是在探家回来时在火车上听人说的,于是就不了了之了。兄弟情谊深啊。

      2、 打好基础

      此时的本人已经在老连队里滚了3年了,对部队训练中新炮长存在的问题有清楚的了解。所以自己决心给这些学兵打好基础,养成良好的习惯,下到连队就能顶用。记得当时自己加大了分解结合机枪、炮闩和拆装火炮瞄准镜的练习;缩短了不大实用的2练习描绘信封靶训练时间,加大了3练习快精瞄的训练时间。当时团高炮连处于营建状态,我就同作训股商量后,把他们的测远机手抽一个带着1米测远机到队里常驻,归我管辖。这样不但在正课时间可以搞目测判距训练,在早操和午、晚饭后,周日的早8点前晚3点后,都可以天天练习目测判距,解决了训练中的一个难点。59坦克装瞄准镜是一个比较头疼的活,好象一个瞄准镜有22斤还是22公斤了现在有点记不清了。在最后一刻只能用左手托着往前送,地方狭窄使不上劲,也看不清前方全凭感觉,又有操纵台挡着,很不方便。如果一下子没装上,手就软了,得歇一气才能装,很多老炮长都打怵。我就让这些学兵拿那个被我们那期学兵撞坏当了教具的瞄准镜反复的练,一个个练的熟练极了。以后他们下到老连队在这方面很露了一把脸。根据自己的体验,我还对学兵的基础动作下了比较大的力气,努力让他们养成良好的习惯,避免痼僻动作。每当学兵在车内预习时,我就常钻到驾驶窗里,观察他们是否蹬开脚蹬,插好靠背,调好护额垫。这些动作在预习中容易被忽视,成了习惯的话就容易在实弹射击中也被忽视,这样就会产生不必要的误差和动作失真,影响射击成绩。因为打好了基础,所以等到开始实弹射击时,就没有象我们那年那样出了那么多洋相。这批兵下到老连队后,很受欢迎,都成了训练骨干,到我离开部队时,大约有四分之一以上的提干了。只是现在都不在部队了,毕竟知识结构摆在那里呀。

      3、 遇上精神病人

      当时排里的副班长都是由新兵担任,2班的副班长是抚顺郊区某公社的团委书记,人有点文绉绉的,身体比较弱,性格也很内向。我们都很照顾他,觉得是个人才。谁想到就是他出了问题。

      5月份的一天,我们晚上看电影回来已经是11点多了,路上还淋了雨,很疲劳。睡的正香时,大约早上3点左右,2班副把我叫起来了,要跟我谈谈思想问题,我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走到一个废车库里。他对我说对我有意见,因为我怀疑他是小偷。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顿时清醒过来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有什么地方能被他理解成我怀疑他是小偷。他就说我前几天上高射机枪课时讲准直式瞄准镜讲到镜片时说这是水晶的(我也是听人说的,谁知道真的假的,当时是为了活跃课堂气氛而说的),你们可别揣兜里去。大家哈哈一笑也就完了。他却记着。我怎么解释也不行,他还说他的女朋友也不理他了,我那时还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在这方面怎么劝。一直到要出早操了才算完事。早操结束后,我把2班长叫来问他怎么回事,他也说不清,只是说大家反映他不太正常。我们赶紧和指导员商量,他想了会说该不是在新兵连时出了什么问题。因为他是在新兵2连,我们不了解他在那段时间的表现,指导员就给原新兵2连的指导员打电话,结果了解到该连当时有新兵丢手表,曾怀疑到他,连里最后没敢上报,偷着在内部查,他肯定有感觉,新兵连解散时也没向我们交代。我们指导员在电话里对他发了火,这么不负责任,也太不象话了。这时我们分析他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了。大家就一直同他谈心,帮他排解,在各方面照顾他。情况逐渐好转,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可就在这时,师里调我们排去师八面城农场劳动。一个月时间,当时带不带他就成了问题。我的意见是带他,因为他和本排的人和我已处的不错,我们走了后,怕他不愉快。指导员认为他的身体弱,农场很艰苦,劳动强度大,生活条件不好,通信不便,怕他受不了,出了问题也不好处理。还是留在队里好,他亲自带他。就留在队里留守。一个月后我们回来却发现他不在了。指导员告诉我,我们走了一周后,他突然变的特别狂躁,没办法只好送到部队医院的精神科,到了那里就留下住院了。以后他病情稳定后就转到地方了。我们分析他一是被怀疑偷表,不能自我排解;二是失恋;三是部队生活艰苦过不惯;四是地位落差大,由团委书记变成普通一兵;五是性格内向,不善排解。

      4、竟然也干了不少活

      团里原来打算对我们确保时间和资源,一般的事就不打扰了。但是在实际中,仍然避免不了被抽去干一些活。我们射击排干了3个活。第1个活是到师八面城农场干了1个月,由张教员和我带队去,主要的活就是泡田、平整池子。由于这些学兵中除了少数抚顺郊区朝鲜族的战士外,大部分都没干过,所以干的很费力。水靴不够用,我和张教员及各班长、副班长就都没穿,给了其他学兵,由于地的开化层不深,底下还冻着,所以脚底心冰凉。但由于我们的带头作用好,所有的学兵都抢着干,活干的很快。提前完成了任务,农场方面看我们干的快就又给我们安排了活,我们也很快干完了。团里后来发现我们早就完成任务,而农场扣着我们不放,找到师里才把我们放回。后来没多久就去团部打水源井,这活没什么难的,就是老塌方,因为我不管怎么倒班,都在下面,所以没次塌方都被埋,好在都是些风化岩,酥松,塌方量也不十分大,埋上很快就能就能出来,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张教员和我开玩笑说:你干脆改名叫老埋算了。指导员不让我老下去,可我总觉得心里没底,所以还是一直下去。3个班轮流干,打到坚硬的岩石后就不塌方了。这任务也完成的很利索。最后一个活是协助地方交通部门造桥,这是深秋的事了,我们先拆了旧涵洞,开辟好便道,就在地方技术人员的指导下开挖基坑,但按地方规定的范围施展不开,我们的工具又缺和不适用,挖深后土甩不上来,只好自己花钱买筐装土往上提。后来出水了,地方拿来的抽水机和柴油机不好用,他们的操作手又总不到位,拖拖拉拉的,尽耽误功夫,造成基坑最后被淹。活也就不了了之了。这桥从此就拖下去了,直到1979年才又改成涵洞,其实这地方根本用不着造桥,恐怕他们就是套费用吧。

      5、在民兵高射机枪教导队当教员

      在训练队期间,我团和梨树县武装部在上级部门的指示下,合办了一期民兵12。7高射机枪教导队。行政管理由武装部负责,我们出营房(高炮连上大连施工,把营房空出来给他们用),出教员(我和高炮连的谷副指导员当教员,他是68年兵,参加过69年的抗美援寮作战,当时就是打12。7高机的,有实战经验),出弹药和进行训练保障、后勤保障。团里由高副团长负责(他是抗美援朝时的老炮长,在开城战役立过2等功,实实在在的打毁过敌坦克),他是个很认真的人,工作抓的很严。我和老谷的分工是我教兵器构造和射击学理,他就教射击规则和组织预习。我们坦克上的12。7高机和架在地面上的12。7高机在枪架和瞄准具上是不同的,所以还得现学,好在有老谷这个打过仗的老师教,也问题不大,其实,我们的高炮连早就淘汰了12。7高机。老谷也得凭记忆教了。我们两个处的很愉快。在准备工作大致成型后,我带高炮连留守的几个兵,去县武装部拉机枪。在那里接待我们的是副部长,他是原军工的教员。因我是哈尔滨的,兄嫂都是哈军工的,所以倍感亲切。我们在库里看到大批的捷克式轻机枪,上面是56冲的弹匣,打56弹,就想打一下,他坚决不同意。他告诉我们,这些枪是用的56半自动的枪管套进去的。从道理上讲就不适合连发的机枪。为了安全,还是不打的好,我们知道他是好意,只得放弃过老枪枪瘾打算。我们拉的这批高射机枪是3线厂出的,质量很差,枪管固定栓热处理不过关,太软。打的弹数到了就容易弯曲,枪管就容易串动,造成弹壳横断。我们还得让我们的军械部门修理,很麻烦。民兵共组建了3个男兵排1个女兵排。有个排长是公社武装部长,他带了个20响,可以用54的手枪弹。我就从军械股那里走后门给他弄了不少弹,他也就让我们拿他的枪过瘾,这回可过瘾了。

      训练本身没什么意思,和民兵在一起不能太认真,过的去大家都欢喜。打实弹时先打对地面,由于我们是在山沟,所以对地面的靶场很好找。由于民兵大部分都觉的12。7高机太响,所以打够弹数后,就不再打了。而团里积压了很多快到期的机枪弹,希望能消耗一些,眼看目的达不到了,我和老谷干脆赤膊上阵,一人把一挺机枪干开了,那几个靶子不久就给打碎了,我俩一人找了个大树抠起树根来了,还要比谁先抠倒,结果是我先抠倒,民兵们认为不是我赢,因为我的树细一点,我俩就再找树打,总之我俩那时疯掉了。打前考虑到女民兵娇点,武装部长向我们借了几顶坦克工作帽,这时他就戴上了,我完全忘乎所以,没戴。结果我的耳朵震的听不见东西了。晚饭后,副团长把我俩叫去,对白天我俩的行为严肃的批评了一顿,老谷因为觉得是为团里办事,不该这样批评,辩解了几句,副团长就开始痛骂我们,我因为听不见,加上知道自己白天的行为不妥,所以态度很好,老是微笑着点头。老谷就没那么好的脸色了,副团长就说他:你看人家对错误的认识多好,看看你,什么态度。老谷这时心里是有苦说不出,这通骂全让他一个人检了。

      过了几天我的听力也恢复了,高副团长带着我去找对空射击的地方。这是不太好找,要没航线,大纵深无人区,我们在图上找了好久,选了大砬子山,射界窄了点,但纵深够。他不放心,带着我爬上了又高又陡的大砬子山,这老头的这股劲真让人佩服,79年我团弹药库爆炸时,他也是先登上最靠近的山头观察,发现情况太危险,告诉政委部队不能进人,才避免了重大伤亡。在山上我们讨论了气球怎么放的问题,如果放开气球,自由飘,倒是好打,但万一打出射界就不好办了,最后决定就在山头的大树稍上绑三个气球,这样就打不出去了。定下来后我们做好准备,选了个日子,就开到那里下面的河滩上开干了。绑着的气球很难打,你看它向右飘了,提了提前量发射了,可子弹快到时气球又改变方向了,子弹打空,气球的飘动完全无规律可言。我开始给他们做示范时瞎猫碰死耗子的打上一个,再就都打不上了。当时怕女民兵扛不住后坐,它们打时,就让男民兵在后面扶一把,他们捣蛋不好好扶,确也没出事,男民兵倒有一个溲弱的小伙子被连人带枪的坐倒了,却碰巧,他倒下时,打碎了另一个气球。为了让民兵了解。老谷决定打一个放开的,我给他装航路,他两个点射就打中了。大家才有信心。这里结束后我仍然回到训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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