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一个坟墓引起的故事 -- 胡里糊涂

四夷体如狐獾

腋裆阵阵腥膻

耳中结垢团团

我族突变

方得体香如兰

话说本人少年时曾去酒店打工，培训之时，有大堂经理教育，对于某些南洋印度中东的住客，要特别小心，他们身上有异“香”，可能引起灵敏的烟雾报警器鸣叫，要注意妥善应对。当时我听了，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嗅得某些南亚西亚外夷的体味，才知道经理所言非虚。可为何外夷体味如此浓厚，我中土人士则极少如此呢？今天就来谈谈。

人身上的体味其实并不是人自身会产生气味，而是由寄生的细菌产生的。细菌分解体表分泌物之后的代谢产物里各种不饱和脂肪酸等物质会产生气味，这些才是体味的来源。插一句，所谓口气/口臭也是细菌分解口腔内食物残渣等物质的代谢产物产生的臭气，搞好口腔卫生就能消除口臭，而不是什么肠胃不好引起口臭。回头说体味，人体分泌汗液等分泌物犹如干柴，体表的细菌犹如火星，碰到一起犹如干柴着火而产生体味。

上面明确了体味和人体分泌物有关。人体分泌物主要是汗液，汗液由汗腺分泌，汗腺分大小两种，小汗腺占九成，分泌的汗液教稀薄，即使细菌分解代谢也不会有多少气味；大汗腺位于腋下，阴部，外耳道，乳晕等处，分泌的汗液里富含蛋白质和脂肪酸，这些是生成气味的极好原材料。所以人生上的体味主要是大汗腺所在部位发出而弥散的。

问题来了，大汗腺是人人都有的，为何东亚人身上气味轻，而比如伊朗人阿拉伯人印度人身上气味那么重？其实，同样的物质，既是香气的来源也是臭气的来源，主要就看浓度，浓度低了就是香气，浓度高了就是臭气。东亚人体味轻是因为产生体味的物质少，在周边空气里浓度低。更进一步的原因是东亚人大汗腺分泌物少，细菌分解产生的代谢产物也减少。再追根究底就得在基因上找原因了。人本来身上都是气味很重的，大约在4，5万年前，已经走出非洲来到西亚的大概是我们东亚黄人的2000代前的先祖，在伊（不知男女，用伊指代）的第16号染色体（常染色体）上的ABCC11基因的rs17822931这个SNP位点发生了基因突变，由C（胞嘧啶）变成T（胸腺嘧啶），密码子由GGG变成AGG，而这个突变使ABCC11基因本来表达产生的蛋白的180号位上的甘氨酸变成了精氨酸，因此蛋白结构和功能都发生大的变化。排列了这么一通遗传学名词，你可能看晕了，不要紧，只要记住，一个常染色体上的基因发生突变，导致大汗腺的分泌减少了。

据现代的研究，这个ABCC11基因的突变分布中心在东亚，中国人，朝韩人中，发生率占95%，其中河北河南山东这个中原地带，比率高达99%，所以北方姑娘很多真是有体香的。中国南方人的狐臭发生率大约是北方人的两倍。

东北亚，北亚，中北亚等土著黄人分布区，这个基因突变率也很高，基本在90%以上。所以蒙古等所谓骚鞑子还是因为整天和牛马羊混在一起，染上的是动物的腥膻，脱离那个游牧生活，也是没有什么气味的。

离开东亚大陆稍远的日本人有84%有突变基因，而且没有突变而有狐臭的主要是阿伊努人和接近阿伊努人的日本东北地区人，这个再次证实了阿伊努人是和主流日本人有很不一样的来源。

东南亚人的突变率大约70%， 太平洋岛屿人民的突变率大约30%，中亚突厥人大约有20-50%，北欧北极地带大约15-20%，东欧，巴基斯坦，阿富汗大约10-25%，伊朗阿拉伯，西欧大约5%，非洲几乎没有。美洲土著则有10-50%左右。

突变分布可见下图

由这个分布可看出，基本也就是黄人没狐臭。狐臭狐臭，一般理解是狐狸臭，但是陈寅恪考据，狐臭本系胡臭，乃是唐人别汉胡的一大指标。至今中国某些地方农村，还要在婚嫁前查查对方是否有狐臭，以此来鉴别汉胡。我个人一个胡扯，唐朝西域东来的胡姬（波斯系民族）是当时很受欢迎的三陪小姐的主力军，我东土大唐的妇女们自然对这些胡姬很嫉恨，而胡姬身上的浓重的体味就被攻击联系上动物的臊臭，而把胡姬说成是狐狸变的，也就是后世中国人的狐狸精的说法的由来。当然这段狐狸精的说法也就是我个人胡扯，不作数的。

上面讲了狐臭问题，你可能有点经验，既然世界多数人民都有体臭，为什么欧美人体味不那么明显，印度人非洲人却很严重？很简单，印度人非洲人个人卫生不行，有点条件的就撒香水，但那香水味混合体臭是更恐怖的气味。而且他们饮食中用的各种香料代谢随汗液排出的物质也是各种奇葩气味，混合出来又是咖喱气味。而欧美人民可以勤洗澡，而且喜欢早上洗，先把一身的分泌物和代谢产物洗掉，再用除臭剂，抑制细菌生长。欧美女人还喜欢剃毛，也能减少点细菌。这方面美国人又比欧洲人注意，日杂超市都有除臭剂。对于我们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对于美国人那就是必需品，购物必买的。而且，如果你有美国生活经验，会发现，美国的日杂超市会卖那种很大很大一包的棉签，几百支，一千支一包。作为中国人，你可能会很奇怪，要那么多棉签干什么？又不会经常受伤涂酒精。这个就牵涉到ABCC11基因的另一个问题。这个基因是一因多效基因，实际就是它和分泌有关，除了管腋下，裆部大汗腺的分泌，也管耳道分泌耳屎。没有发生突变的人，他们分泌的耳屎很多，还是所谓油性耳屎，英文里叫ear wax，都成蜡状了，所以要用棉签来粘挖耳屎。而发生了突变的如大多数东亚人，是所谓干性耳屎，不用管它，过一段时间，它自己就能掉出来。当然，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掏耳朵，觉得舒服，但这个掏耳朵和其他种族的情况完全不同。所以别看那一大包的棉签，一家人掏耳朵，很快就用掉了。

这个一因多效的基因还有一效，就是和初乳的分泌有关。初乳是生产后的最初的时间段内，产妇分泌的特殊的乳汁，颜色偏黄，含蛋白质比常乳高多了，免疫球蛋白，乳铁蛋白，生长因子都多，对新生儿增强体质很有帮助。没有发生突变的人群，有初乳的大概在60%左右，而发生突变的人群，分泌初乳的大约只有1/3。同时，日本人的研究说，没发生突变的人群乳腺癌发病率要比突变人群高。但这是针对日本人群的研究，欧洲人的研究并无此发现。

总结一下，人类16号染色体上的ABCC11基因的SNP位点，编号为rs17822931处的突变造成人类多个腺体分泌能力的降低，导致的生理表征就是体味减弱，耳屎变干，分泌初乳的比率降低。那么从演化方面考虑，这个基因突变为什么能在东亚黄人身上变成主流呢？毕竟分泌初乳的比率降低，意味着新生儿的营养状况下降，体质下降，按道理应该在竞争中处于不利啊。对此，现在还没有最终的解释，我只能来猜猜。发生了这个突变，影响的几个生理功能，初乳是最要命的，对那个艰苦的时代来说，是一种不利的变化。耳屎则没什么关系，多点少点，干湿都不影响整个生存。那么这个体味可能是比较关键的。可能在当初，这种体味减轻，使人的体味由类似动物的臊臭变成一种香味，使得在竞争中，更容易吸引异性。你看看，现代有条件的未发生变异的人群也是要努力除去体臭的，说明人还是不喜欢这种体臭。那么在长期的历史时期内，这种隐性基因在东亚比较封闭的环境里占了上风，成为东亚人的主流，又随着东亚人西征中亚东欧，东渡日本，美洲，南渡太平洋诸岛，在那些地区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后代。而人类故乡的非洲则基本没有受到影响。

小小基因连三部

掌管分泌少或足

四万年前一突变

从此香臭别汉胡

百里山

千里山

迁客涉水又翻山

明月照梅关

甘一年

苦一年

族谱绵延千百年

科学续新篇

羊年先给大家拜个晚年。本来好好的羊年新年，结果狗屁的《狼图腾》骚风起来，纯粹在这个时候恶心中国人，还有万千SB捧场，可悲可叹。宣传部门删这禁那的，对这种玩意倒青睐有加，其心可诛啊。再说这个作者姜戎，我刚知道他真名叫吕嘉民，10多年前，我刚混论坛就看到这厮声称朱元璋是回回，元明清汉人都是奴才，没有领导能力云云，现在知道他就是《狼图腾》作者，怪不得呢。这厮们这么想要人输血，怎么不自己找狼人暴菊！

吐槽完，说正事。

改开以来，颇有一段时间，侮辱华夏的各种言论甚嚣尘上，其中一类就是汉人是劣等民族，要靠外来输血。还有就是说汉人本来就是胡人操出来的种。对于这些狗屁观点，本来看看笑笑就完了，但我既然写这些人类学的东西，就来扯扯这个问题。

过去研究汉人起源，发展基本都靠历史资料，比如关于汉人靠胡人输血，都是胡人种的大杂烩，牵扯的由近及远无非是满清入关，蒙古如中原，五胡乱中华这三个大的历史事件。我先来谈谈蒙古问题。

先看看当今汉人（3代内从未和外族通婚过的汉人）的Y-DNA单倍群类型分布：

类型 百分比

C 7

D 2

N 7

O1 14

O2 9

O3 58

Q 2

R 1

更细节请看

如果把中国分三大块，北方（就是传统意义山东河南陕西及其北方），东部（沪江浙皖，五胡乱华时的北方人主要避难地），南方（赣，闽，湖，广，西南），比较O1,O2,O3以及O3下再细分的类型可以看出，占汉人整体约45%的O3a2c1a-M117, O3a2c1*-M134(xM117)以及O3a1c-002611三大支（很可能是华夏人集团）加上O2（可能和东夷相关）和N（很可能在分化的早期就参与了华夏人的形成，另外大部分则北上形成乌拉尔系种族）在南北方分布基本相当，差别不大，合理的推测就是在汉人形成之初，这几个类型的族群就是汉人重要组成部分，因此也早就混合均匀了，在以后再怎么迁徙，他们在各地分布差别都不大。

O1稍微特殊点，在东部和南方超过北方的比例，因为现在研究认为，O1和越人关系很大，是越人的标志类型，而且历史上有记载的大移民，最多是南方人湖广填四川，因此越人迁徙也就是在南方，因此可以解释这种分布的地区差异。而越人也是早期汉人形成时的主力之一。你可能会说江南这么富庶，人口那么多，为什么O1（很可能是越人）在人群中比例不高呢？因为远古，黄河流域发展出农业，种小米什么的，长江流域也有农业种水稻，农业发展使人口爆炸，但是当时水稻稻种不行，而且江南人耕作技术差点，因此南方农业产量还是低，人口爆炸的程度也差点，中原人在早期就在人口上就占据优势了。后来五胡乱华，中原板荡，大量中原人南渡进入江南，在人口上就超越了本地的越人后代。直到唐末高产的占城稻引入江南，江南才开始人口再次大爆炸，从此中国南北人口天平向南倾斜直到现在，但那时南渡中原人（可能是O3）和江南本地人（可能是O1）人口比例已经没法改变了。广东等地也类似。

综合以上几个类型的人，已经占汉人人口90%左右了。也就是汉人主体是基本稳定的，没有多少外来影响。

C是个特殊情况，在北方分布远超过南方。大家也知道蒙古人里C是个代表类型，不光蒙古人，在通古斯诸民族里C都是代表类型，请看蒙古人Y-DNA单倍群类型分布：

类型 百分比

C 53.8

D 1.5

J 3.1

K 1.5

N 10.8

O2 1.5

O3 10.8

P 4.6

R1a 9.2

那么是不是汉人里这些C类型就是蒙古人的种呢？

2003年有洋人在蒙古人和中亚诸多游牧民族里发现一个C3*的特殊的STR组合类型，命名为星簇，这个类型占了蒙古人的20%以上，而计算时间的话，这个类型大概在1000年前左右出现，据此，洋人就推断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让子孙如此繁衍壮大的只能是牛叉的成吉思汗了，因此在国际上就认为成吉思汗的父系染色体单倍群类型是C3星簇。

成吉思汗问题先放放，来看看历史，在蒙古帝国的扩张过程中，伴随大量的屠杀，中亚最惨，其中河中直到苏联时代才算恢复。在中国，蒙古人几乎屠灭了西夏人，金国被屠杀的人口约有90%，宋面对蒙古入侵挺了很久，可惜汉奸太多啊，最后华夏陆沉，宋人也遭受了大屠杀，最主要损失在四川（川人抗战从来勇猛啊），但相比金国情况好很多，大概损失4，50%人口，考虑到本来宋金人口对比大概就是7：3，因此北方更显荒凉残破。不论如何吧，几十万蒙古人入中原，如果说他们大量留种于汉人中，假设5%是蒙古人的种，那么5%中的20%也就是1%的汉人应该是C3的星簇类型，如果光考虑北方，因为北方被屠杀更厉害，蒙古人和幸存的汉人的人口比例会更大，那么北方应该有更大比例的C3星簇类型，但是实际情况是，现今为止几千份样本，只发现一例东北汉人是此类型，而且此东北汉人的老爹是孤儿，根本不知道祖上是汉人还是蒙满之类的。此外，在蒙古人及其邻居的各种通古斯民族和哈萨克等等里，发现超过30%的人口是C3c-M48，而现在的汉人样本里，这个类型是0。综合以上，虽然汉人里有C3类型，但此类型和蒙古人，通古斯人无关。更直白的话说，蒙古人，通古斯人没有留种中原（这个种也就是根苗，特指男性留下的子孙），即使留有骨血，也得是母系的，比如朱棣的老娘可能是蒙古人也可能是朝鲜人或其他什么民族的。

现在再回头说成吉思汗。刚才说了，洋人认为C3星簇就是成吉思汗的Y-DNA单倍群类型，这个论调流传比较广。我可以负责地说，虽然没有公开论文，但中国找了谱系比较可靠且不同支的成吉思汗后代，测了他们的类型都是O3，对，没错，就是和汉人的大路货是一个类型。这是怎么回事请呢？我找了段古人的记录，请看：

“鞑靼始起，地处契丹之西北，族出于沙沱别种，故于历代无闻焉。其种有三，曰黑、曰白、曰生。所谓白鞑靼者，颜貌稍细，为人恭谨而孝，遇父母之丧，则嫠其面而哭。尝与之联辔，每见貌不丑恶，其腮有刀痕者，问曰：“白鞑靼否？”曰：“然。”凡掠中国子女，教成，却之。与人交，言有情。今彼部族之后，其国乃鞑主成吉思之公主必姬权管国事。近者入聘于我宋副使速不罕者，乃白鞑靼也。每联辔间，速不罕未尝不以好语相陪奉慰劳，且曰：“辛苦！无管待，千万勿怪。”所谓生鞑靼者，甚贫且拙，且无能为，但知乘马随众而己。今成吉思皇帝及将相大臣，皆黑鞑靼也。大抵鞑人身不甚长，最长者不过五尺二三，亦无肥厚者。其面横阔而上下有颧骨，眼无上纹，发须绝少，形状颇丑。惟今鞑主忒没真者，其身魁伟而广颡长髯，人物雄壮，所以异也。成吉思乃旧牌子头结娄之子，牌子头者，乃彼国十人之长也。今为创国之主，译曰“成吉思皇帝”，东征西讨，其国强大。”

这是宋朝孟珙所作的《蒙鞑备录》。看了这段记载，你是不是豁然开朗了？起码在宋朝，宋人就注意到了，蒙古人有长得好的白鞑靼和长得矮丑的黑鞑靼，以及可能智力都有点问题的生鞑靼三大系，并且三大系并未融合。而铁木真（文中翻译为忒没真）虽然是黑鞑靼系的，但是身材高大，体格魁梧，大脑门长胡须，完全是黑鞑靼中的异类。结合现在的科学数据，我脑洞一开，推断黑鞑靼主要就是C类型人，白鞑靼是O3和N类型，铁木真最有可能是他老娘和某个白鞑靼的种。草原上的O3的来源是何处呢？根据蒙古人里O3类型的分布情况是明显的东多西少的不平衡分布，这个O3最可能是各个时代在中原混不下去跑到草原的人，类似卢绾，李陵，以及各种商人罪犯及被掠夺的人口等，后来胡化成了白鞑靼。所以说成吉思汗的祖先可以追溯到中原人。当然这是我开脑洞，能确定的是成吉思汗是O3类型。这都是对最初蒙古民族形成时代的推测，但是后来的事情比较清楚。明朝蒙古人经常来打草谷。清朝满人虐蒙古人比较狠，让大量蒙古男人当喇嘛，然后象喀尔喀蒙古大概50万人，竟然有10万山西老客在做生意，而山西商人规矩是做生意不带老婆，你可以猜猜有多少外蒙人是汉人的种。

以下是古画里的蒙古人

局部放大一下，这是忽必烈和他一个老婆

然后看看黑鞑靼

黑鞑，白鞑，放马燕然山下

越山越水越沙，东打西打南打

打赢，打输，总得回家放牧

说完蒙元，再看满清。这个比较困难，为什么？因为满人在形成之初就是以旗人的形式运作，本身血统就包含了女真，蒙古，索伦人，汉人（包括范文程，吴三桂等汉奸，年羹尧等包衣奴才，和李莲英这些太监，当然太监无后），朝鲜人，甚至俄罗斯人等等。这个集团有多少人呢？入关时有10多万。满清规定满汉不通婚，所以你在照片里看到各种“美丽”的后妃，就是只在小圈子通婚，基因库太小了。但是今天满人有1000多万，而且是在80年代暴涨的，为什么？乱邦80年代搞了优待少民政策，满人大多住在北京沈阳等大城市，早占了不知道多久的便宜，但还是要捞更多好处，原来好多包衣奴才什么的在民国时选择当回汉人的，各种与满人通婚本来选择做汉人的，这下全改成满人来捞好处了。更过分的是东北某县为了改成满族自治县以捞好处，动员老山东改成满族。所以仅从历史资料和现实角度分析，不是满人给汉人输血而是相反，说难听点满人里多数是汉奸。科学证据是，满人里多数是O3。另外，爱新觉罗的类型是C3b-F1396，不同于汉人里的C3a类型，和蒙古人里的C3星簇比较接近，这个类型在满人里也是罕见的，因此即使是当头领未必能繁殖出很多后代。满人里C3星簇类型大概是8%。

再回头说汉人里的C类型，它是C3a（C系南支），和蒙，满，通古斯的C系北支分化大概2.5万年了，它的南北分布及不均衡，说明没有混合均匀，它的来源可能是鲜卑，但是现在没有明确的鲜卑后裔，因此无法确定。加入这个C类型是鲜卑人带来的，正好说明，能以平等心对人的也能被大家接受，所以鲜卑最后可以成为汉人，但以歧视态度对人，那就自己过吧。当然，也有可能类似O1族群，C在相当早期就成为汉人的一部分了，但是只是局部优势族群，最有可能是在山西的山里长久存在，躲过多次战乱，到明朝大槐树移民再迁播北方各地，因此在南方很少见。

再说下D。大家知道小日本中D是代表类型，这个D是D2-M55类型，占日本人的38%左右，和绳文人遗骨类型一致，在汉人中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一例，在朝鲜韩国则有1%左右。所以日本人侵华也并没有在中国大量留种（日本遗孤基本跑回岛上去了），虽然当时国民政府很窝囊，普通百姓也很愚弱，但中国人民抗战还是很坚决的。汉人里的D，可能是远古没被消灭的矮黑人遗种。

最后汉人里的Q和R类型也有一点点，R可能和粟特胡商（比如安禄山就是粟特爹突厥妈），印度胡商有关。现代的叶尼塞族群中Q类型比重很大，研究有认为匈奴人中Q是一种代表类型，占比较大比例，如此的话，可能Q是内迁的匈奴人带来的。现今在西伯利亚叶尼塞河流域有个叫ket的部落，据研究就是五胡乱华时所称的羯族，后来冉闵一道令下，在中原被灭族了，他们的体貌特征被记录为高鼻多须，看看ket人有没有这个特征，我觉得还是和他们的Q型亲戚北美印第安人比较象。

以上说的都是父系的情况，母系的情况有些不一样。笼统说，人类灭国绝嗣都是杀男留女。中原人四处征服过程中也伴随着杀男留女（比较近的比如明孝宗的老娘就是广西的苗瑶部落被剿灭，其母进宫当了宫女后被临幸产明孝宗，而部落里的少年则被阉割当太监如汪直），有的干脆是军队光棍们驻守各地（见二野三野四野的北方佬很多都娶了南方老婆）。所以汉人母系表现的多样性要大大多于父系多样性。这也可以解释一部分为什么各地汉人在体貌上和各地少民更相似。有兴趣可以看看复旦人类学者金力，李辉，文波的研究。《汉族的遗传结构——文化传播伴随人口扩张》表明南北汉人从父系层面还是一致的，可谓天下汉人皆（堂）兄弟。

最后总结一下，汉人作为世界第一大民族，其父系来源的多样性在人口超过5000万的大民族里是非常弱的，换句话说，仅看父系来源，汉人血统是相当纯粹的。汉人不但是个文化意义上的民族，也有其血缘上的基础和联系，绝对不是“不能被划分为少民的就是汉族”。汉人相貌上的多样性主要是母系多样性造成的。在汉人形成初期，O1，O2，O3，N就是重要组成，他们都可以说是汉人的核心成分。汉人中的C有可能远古就参与汉人的组建，也有可能来源于五胡乱华时的北方民族，但和蒙，满无关，反倒是蒙，满多有汉人的输血。汉人由于很早就发展了农耕，人口爆炸，大大超越周围的野蛮状态的人群，从此无论怎么风吹雨打，总是屹立不倒，挺过无数打击，虽然可能有时窝囊，但活着就有翻盘的希望，比那些如流星一样的只能强悍一下的狼族们强多了。

当然，民族就没有纯种的，不过想忽悠各种输血论，先拿证据来。

百载千年

薪火永相传

汉唐健儿草原行

成祖征程三万

匈奴柔然西走

羯氐踪迹没有

党项契丹何在

翻找汉家纸头

• 一个坟墓引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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