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颤栗的产痛 --第二章 文革的种子 -- 史文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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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颤栗的产痛 --第二章 文革的种子

    第一节 难以觉察的转折----黄大将的新车

    在决定性的三大战役之后,被斩断脊梁的国民党政权成为势如破竹的解放军大快朵颐的战利品。伴随着这个欢欣鼓舞的过程,大批解放军的高级将领迅速从总兵变为巡抚,他们脱下遍布征尘的战袍,进入灯红酒绿的城市。在这一批后来新中国起点式的诸侯中,黄克诚大将是一个突出的人物,因为他既是共和国里天津市的第一任市委书记,又是毛泽东时代的政治重镇,湖南省的首位省委书记,这充分说明了黄克诚的资历,能力和身为四野帐下为数不多的军政双优的方面大将的地位。事实上,无论在津门总督,还是湖南督军,黄克诚都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尤其是主湘的三年,更是为故乡的建设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政声卓著,遗爱甚多。

    但这里,我们讲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几乎不引入注意的故事。

    1949年夏季,一列火车带着黄克诚和他的幕僚从天津开向长沙,在目的地附近,

    一--队解放军战士拦住了。他们火车停住,远处传来了炮声。

    “what happened?----”

    宿将黄克诚举起了望远镜眺望。

    答案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误会。

    南下四野部队里的一个侦察员跑进了一个村庄,向群众询问敌情,回答是,村里只有“堂客”,哪有什么兵。-----但在普通话远未普及的时代,这位敬业且警惕的侦察员向上级汇报说,村里有“坦克”,于是,为避免步兵的牺牲,他的上级命令先进行火炮攻击。。。

    明白了缘由,黄克诚大怒:

    “湖南人把结了婚的女人唤作“堂客”,一个地方一个方言土语。这个部队,你他妈的也不想一想,目前这个形势,国民党还有能力摆出坦克阻拦你?这个大炮一响,坏人要给我们造谣,说黄克诚回来用大炮杀人。。。我们进了长沙就不好工作!”

    以上只是百万四野大军南征时的一出微不足道的轻喜剧,但从中却可看见胜利的大军昂扬的士气后面藏着的骄纵,---按照常识,如果真的前方有坦克部署,在当时,则必然意味有一支相当实力的国民党部队(普通的游兵散勇哪里来的坦克),而核实这样的一支部队,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部队的领导下令直接用炮击解决,这首先是一个极为粗率的决定,另一方面,TG和他的解放军原来是一支非常节俭的部队,很长一段时间内,解放军的炮兵发射,其炮弹都是以个位数为基数的,但此时,大概是缴获太充足了,这支小部队的领导为了那小村庄里未经核实的“坦克”,就轻易而豪华地下令炮击了。

    所以,这个小故事的背后生动地勾勒了辩证法一再昭示的“物极必反”的定律在四野大军上映射的投影。-----此后,四野马上在湖南境内遇到了一个较大的挫折,钟伟的49军在青树坪被白崇禧的桂军狠狠咬了一口,反观上面的小故事,就知道其中的思想根源伏笔所在了。

    而这胜利所带来的腐蚀并不仅仅的发生在炮击“堂客”的小部队身上,普遍适用的辩证法像和煦的阳光,同样照到了黄克诚大将的身上。在他上任的火车上,有一辆号称价值500两黄金的别克汽车,漂亮地让同行人几十年后依然记忆犹新。

    这辆汽车,是前天津警备司令,晋军名将陈长捷之座驾,陈长捷是国民党军队里面资格很老的名将,他不是黄埔系的,而是和陈副总统辞修一样,赫赫有名的保定系(第七期状元)出身,一路戎马生涯,无论是军阀混战还是抗战期间,基本“名副其实”。----可惜末路运蹇,被学长傅作义举荐,做了天津镇守总兵。于是,他也成了傅作义在和TG进行和平谈判时的一个重要的砝码,世人都认为正是傅作义放下了武器,才使得汇集明清近600百年繁华的北京城免遭战火蹂躏,但其中缘由的一大部分并非尽然因为他为国为民的拳拳之心,而是他的两个亲近爱将的遭遇-----“郭景云自戕新保安,陈长捷卸甲天津卫“教育了他,或者剥夺了其最重要的筹码,才让他最终做了新时代的“安乐公”。从此,傅作义成了新政府的水利部长,而陈长捷在功德林/秦城监狱做了十年常住人口。---也因此,战犯陈长捷的豪华座驾,成了天津首任市委书记的新车。

    说到这儿,难免有同学会问,既然黄克诚从天津市委书记调到湖南省委书记,那他干嘛要带着天津的车子去湖南上任呢?难道湖南就没有好车子了?

    答案是,湖南是有好车子,但是,湖南,是和平解放的。

    是的,这就是我们把黄克诚的别克车作为一个典型进行说明的原因。这辆车代表着进城后TG各级干部碰到的第一个“甜蜜的”“大困难”,那就是“战利品”。由于陈长捷成了战犯,于是他之前“腐朽生活”的各个奢侈品就成了“无主”的资源,-----就像,李自成进北京后的“陈圆圆”。而重要的区别是,当刘宗敏看上陈圆圆的时候,吴三桂还手握重兵,据险山海关,因此,陈圆圆变成了火中的栗子。而对于本例而言,陈长捷已经永远和他的别克车说再见了。-----当我们津津乐道于国民党的八百万大军都溃败于解放军的小米加步枪时,历史给出了一个这无比辉煌的胜利后面那让人心悸的副产品。---维持八百万大军的那个腐朽政权的高官们要么沦为楚囚,或者命归沙场,即使有一小部分幸运地跑到了那个小岛,他们的豪宅,华车和其他种种奢侈品,大多都留给了胜利者们,-----令人哑然失笑的是,这些代表旧社会的奢侈品并没有被新主人弃之不顾,反而在转换之间开始了为老主人们静悄悄的复仇。。。。。

    因为是战利品,接收天津的黄克诚欣然获得了这个已然“无主”的尤物,---也是同样的理由,和平解放的湖南并没有相应的“战利品”,两位和平解放的功臣,一个是老资格的(比蒋介石还老),毛泽东为他在中南海划船的程潜,另一个是四平力挫林彪四野的陈明仁上将,无论这两位有什么好车,都和新任的省委书记无关。

    所以,让我们再一次记住这个看似微小实际重要的事实,通过武力无条件获取的前国民党政权高官留下的各种奢侈品(即战利品),成为新一代TG执政队伍迎接的第一个“润物细无声”的挑战,因为这些战利品是“无主的”(也就是不用从人民那儿收取),同时又是那么“美好的“(好房子,好车子,好手表,好留声机,好钢笔,等等,等等。。),因此,它们几乎是无可抗拒的。于是,除了少数意志及其坚定或者物欲非常低的理想主义者,大部分的TG党员都欣然地拥抱了这个胜利后的副产品,从此也迈上了他们成为执政党的第一步。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黄克诚大将是TG高级将领里面无论才能,人品都屈指可数的人物,我们用这个例子并非针对其个人,而历经数十年苦难革命生涯的黄大将,其坚强的革命意志和高贵的革命家品质也远不是这区区别克车所能动摇的。之所以将这个例子做一个典型,无非是说明“锦衣夜行”+“战利品”这两个双重因素给刚刚胜利TG带来的小冲击罢了。但不用着急,此时的TG,有坚强的核心和警惕的大脑,以及雷霆般的手段,他们马上对这些“甜蜜”的腐蚀展开了迅速而坚决的反应。-----请看下节,《罗大将的战友们》

    通宝推:醉寺,死扛着,青青的蓝,南宫长万,玉垒关2,青木堂主,龙眼,天白,邻居大哥,来路,渔父,决不倒戈,tanhuan,桥上,普鲁托,向往,陈王奋起,红军迷,Lioncat,jdrlgd,三笑,烤糊的卷子,广宽,梓童,图灵,時千峰,樊逖,mezhan,jhjdylj,胡一刀,huky,脊梁硬,
    • 家园 55中将刘昌毅就因为火车顶上绑了部吉普被军委通报

      进军西南时,把缴获的吉普车绑在火车车厢上,被中央(军委)全军通报批评。

      不过好像并未影响55授衔。

    • 家园 EASY!舆论自由舆论监督—窑洞对里有答案
    • 家园 拜托,这不是什么文革的种子

      可以进行整风,而不是什么乌七八糟的文革。标题张冠李戴,当机立断给史MM一个差评。。。

    • 家园 想起了三大纪律第三条:一切缴获要归公。

      黄大将的新车为啥没有上缴?因为没有人让他上缴。

      士兵在缴获战利品后,如果连长、排长没让他交出来,也没人检举,这事就算过去了。

      按我的理解,所谓归公在操作上就是交给上一级。

    • 家园 第五节 革命者们的薪金制 (下)

      1956年,中南海,毛泽东的卫士组。

      一位年轻的卫士在听到调工资的消息时,怀着一个金灿灿的梦。

      他是东北人,16岁就给毛主席和江青当卫士,家里七个孩子,他是老大,因为经济困难,很盼望能够借此机会,调工资两级。---“一组讨论调级时,卫士长李银桥和全组卫士都同意给我长两级,并且上报到警卫局。“

      谁知道,上级领导不同意给我长两级。“李银桥给我做工作,说领导经过调查,其他首长身边的工作人员与我情况相同的还有不少。上级掌握平衡,只同意给我长一级”。

        ”我听完第一句就开始掉泪,喘粗气。后来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便嚎啕起来,大吵大闹。领导说得很凶,闹到最后也没能多长一级,反而留下了大麻烦。“

        “1957年开展反右斗争,中南海机关贴大字报,其中有我一张。大标题:一登龙门身价十倍。小标题:XXX哭哭啼啼要两级。”

        -----让这位卫士想不到的是, 毛泽东来看大字报了!

        ”毛泽东站到了批我的那张大字报前。幸亏他表情毫无变化,也不曾扭头看我,就那么一声不响读大字报,读过一遍又读第二遍。大概是过了“临界点”.我反而不像最初那么紧张狼狈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那就厚起脸皮面对现实吧!

        “嗯,”毛泽东双肩一沉,哼出一声。头缓缓转过来,并无恼怒,甚至还挺和蔼。望着我拖长声音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提级时啊!

        “不久,在一次值班时,毛泽东吸着香烟打量我,若有所思。忽然说道:“小X,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你看好不好?

        我望住他,茫然点头。

        “我准备从我的工资里拿出钱来给你发工资。你的工资不要国家来负担,我来负担。你看多少钱合适?”

        我开始有些愣,随即脸烧起来,心也怦怦跳。什么话也讲不出,脑子里只是转悠那张大字报,感觉极度难堪。

        “你现在拿多少工资?”

        我喉咙抽搐着干咽一下,嗫糯:“四十三元。”

        “你兄弟姐妹七个?”

        “嗯。”

        “你是老大。

        “嗯。

        “生活要困难些了?

        我默默点头。

        毛泽东把头伸近我,放低声音:“我给你六十元钱可以不可以?”

        一颗小火苗突地燃起在心房,迅速弥漫全身。六十元!这比调两级还高啊!我身上开始燥热,喘息变粗,嘴唇动了动,那个“行”字差点蹦出来。可是,火焰转瞬又熄灭。怎么能让主席拿钱呢?

        “你是不是还觉得少?”

        “不,不不!”我突然醒过来,嘴巴不曾受头脑支配,完全是遵循着一种本能的驱使,急促道:“这不行,我是国家干部,怎么能拿您的工资呢?那样一来,我不成了您私人的人了?”

        毛泽东一怔,显出始料不及的表情。沉吟一下,点点头:“嗯一一你讲的也有道理。就这样吧。”

        这时,我又怅然若失,深深懊悔起来——机会失去了!二十年后,懊悔更大。当初若拿了毛泽东的工资,我调离他身边时。必然不会降薪。这是共产党的政策。那么,我的工资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低了……”

      以上摘自权延赤的《红墙内外》

      之所以要全文引述这段生动的访谈,是最后这位直率的卫士那不带掩饰的“懊悔”打动了我,----“机会失去了!二十年后,懊悔更大。当初若拿了毛泽东的工资,我调离他身边时。必然不会降薪。这是共产党的政策。那么,我的工资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低了”

      这位在毛领袖身边工作了近十年,也经常受到毛主席教育的卫士,给出的这个真诚的感叹如响雷震破乌云,清楚地说明了一个透彻的事实,----对于一般群众而言,高薪(或者是物质刺激),确实是高于一切的驱动力,-----纵然是毛泽东本人亲自教育的贴身卫士,也未免如此。-------所以,这个事例就让我们想到另一个大得多也深远的多的推论,如果连在毛主席身边工作近十年的卫士都没能“狠斗私字一闪念”的话,那全国几亿没能获得领袖本人教诲的广大群众可以达到怎样的觉悟呢?

      而如果上面这个设问的答案是负面的话,那么,号召全国人民投入文革的决策,是基于对人性真实的把握,抑或是对“理想人性”的一种虚幻的向往呢?-----张春桥的成名作《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洋洋洒洒数千字,却抵不过上面这一个看似轻巧的小故事。

      第二个故事发生在1960年9月底,毛主席多年的警卫班子领导汪东兴,被紧急从江西调回中南海。除了其他两个任务外,毛泽东给了他一个很有意思的任务,对其身边工作人员进行“小整风”。-----按照领袖的原话,就是他的身边出了几个“小老鼠”,工作上有些“作风不正”,需要进行批评教育。

      而什么是“作风不正”呢?就是“个别人有严重的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和作风,并且有贪污、渎职行为。还有人在随毛泽东去外地视察工作时,曾向一些地方无偿索取物品”,----而整风后的结果是,毛主席从自己的稿费里出钱,把卫士和工作人员在各省、市要的东西,照价付款。----总额是一万多元

      需要指出的是,这“一万元”的价值相当不菲,无论在之前的三反五反,还是后来的四清运动,这个数额都是“大老虎”级别了,相当于此时一般工人20多年的工资总额,而且,如果按照后来四清运动的做法,这个“赃款”是需要退赔的,---很多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偷吃公粮的基层农村干部都曾经因为退赔之前贪污的粮食而倾家荡产。------因此,毛主席的这个做法可以说非常的慷慨,------但这不能让后来的观察者对这个巨额的数字不感到刺目。

      显然,从这个例子后面,可以看见,即使在最高领袖的身边,即使此时建国也才区区12年,腐化和不正之风也已经悄悄蔓延了。-----而这,还不是故事的结束,根据一些回忆,从地方“拿东西”的工作人员中,有一位是秘书,他在武汉开口向地方要肥皂,据说是“买的”,但以上述的巨额赔款看,应该是“拿的”?---而根据这位秘书自己的回忆,他在这次“小整风”中多次检讨,还不过关,----情急之下,对整风的领导(应该就是汪少将)发了脾气,:“一条肥皂,我提高到政治高度,你还叫我提高。你从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回来,你怎么就扛回半扇子猪?还有菜籽油,你为什么送人?还给了我一斤菜籽油,你这是啥意思?”

      汪少将此时是江西省常委和副省长,同时也领导著名的江西共产主义大学(一所半工半读的新式学校,有农业和养殖业),他从江西回来,地方的同事给他“半扇子猪”,也算是人情之常。(况且,他带来菜籽油,还分给同事了,足见这是人情,而非腐化)-----不过,需要注意的是,此时,是1960年,正是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最艰难的时候,因此,在这个时候的“半扇子猪”的分量,就不比寻常了。----同时,就在汪东兴少将对这次小整风的回忆文章里,他特地提到了不久之后,过了1961年元旦,毛主席宣布“不吃猪肉和鸡了,因为猪肉和鸡要出口换机器,我们欠人家的债是要还的。”---对比这条回忆和“半扇子猪”,自然令我们有一点别样的感慨。

      那么,纠缠这些小事的意义何在呢?-----因为管中窥豹,毛主席身边人员的变化可以说是一个典型的缩影,告诉我们环境和人性的相互作用是如何将革命者变成执政后的特权者的。---这种变化,绝非个例,------上面两个故事里的想涨工资的卫士和买肥皂的秘书,后来都离开了中南海去地方工作,也都碰到了比中南海要恶劣地多的不正之风。-----

      卫士去了劳改工厂当管教干部,发现“正值国家困难时期,毛泽东教育我们的话与他本人的榜样是那么感动着我们,这里却完全是另一种样子。领导干部每天大鱼大肉吃喝挥霍惊人。大铜家具明晃晃的,没有一天不是吃肉喝酒,连办公室里都是酒气熏人。管教干部用犯人当勤务员当保姆,铺床、做饭、洗衣等一应服务都是使用犯人,而且总是虎起一张吓人的脸孔.一张嘴就是吼骂,从来不会好好说话。”,

      秘书1962年去了延安,发现地方上大吃大喝,提意见,------”我说:“延安地区本来就穷困,人民吃饱饭都难,你们这样大吃大喝造成什么影响?对得起人民吗?”可是人家更有理:“请解放军吃饭你也有意见,你对子弟兵是什么感情?你就是反军!”

      所以说,后来引发全国性灾难的“大跃进”和“三年自然灾害”的巨大困境绝不是偶然的,其实质,就是一个辩证法的典型体现,----中共依托“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实现伟大胜利,建立了新中国。----但这个巨大胜利的背后带来了一个必然的历史结果,那就是一大批从农村来的,充满小农思想的干部占据此时国家行政机关执行层面的一大部分。---在建国后那段花团锦簇的日子里,随着高薪制度和之前难以梦想的物质条件,这些干部们迅速地告别了之前艰苦奋斗的革命作风,走向了作为革命者的反面,这个转变,以宏观的角度看,必然将带来惰政和乱政----而这下面的故事了,这些惰政和乱政解脱了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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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很奇怪,毛主席的卫士到底算什么级别?

        如果是军队编制,正排级干部工资最少也应该是53元,田云玉这43元级别也太低了吧?难道主席的卫士连个排级干部都算不上?

        点看全图

        网上有一张李银桥穿五五式制服的照片,肩章上的军衔居然只是少尉。这待遇对李这个38年老八路太不公平了!李银桥47年刚调到教员身边当卫士时,表示不愿意再给领导人当卫士,因为级别太低,而同资历参军的都有当团级干部的了,教员表示理解,说给他一个副卫士长职务,看了照片,敢情就是一个排级职务啊?李银桥调走的时候,教员抱着他哭:你走后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以后我这里再也不设卫士长了........我的教员诶.......

        彪帅的警卫副官李文普有个处长头衔,至少也是团级,主席自己没有注意身边人的待遇问题,连号称主席大警卫员的罗长子也不想着给调整一下?自己大将当着,贴身内卫就只让当少尉?

        • 家园 李银桥也是能吹

          47年他有多大?同期的都是团级?当人人是林总吗?

          他离开主席就当了天津公安局副局长,那是副师还是正团?不会是少尉直升吧?

          首长身边警卫挂低军衔会不会有避免引人注意的意思?

          • 家园 这算不上吹

            同资历的有当上团级的又不是说都当上了团级。我早年看权延赤的书,印象李银桥去天津公安局是当了一个副处长,现在网络文章说他是副局长,这副局长会不会是后来提的?叶子龙是红军出身,秘书身份级别比李银桥高吧?他离开教员也就是到北京任机械局局长(好像也是付的),李银桥能直接与他平级?不过天津升为直辖市是在李银桥去了之后。

            • 家园 47年李银桥20岁

              抗战参军的干部到47年是有一些团级,这些人比李银桥一般要大十岁左右。

              他们一般是20左右入伍,38,39年就是连排级,四十年代初期营级,47年前后团级,55年的开国大校少将。

              李银桥11岁入伍,一直做勤务兵,通信员,警卫员,47年20岁调去当主席警卫员。

              他说同期都有团级,觉得自己级别低,要么是自己太膨胀,要么是事后吹牛。

              他的回忆不少可靠性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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