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西西城记游 -- 伊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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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西西城记游

    我本江南一书生,及冠之年负笈远游,在西方一蛮荒之地结草为庐,邻水而居,苦读我圣贤之书。

    一日,忽从河中飘来一张白帖,我顺手捞来,上面竟然写满我中华文字,文中所述之事甚是有趣,可惜没有写完。我抬眼向河的上游看去,又看到更多的白帖在顺河漂流而下,我一张张地捞起,一张张地看,发现帖中作者有一姓苏名砂之人为最多,可惜很多帖子都是未完之作。我不禁好奇心大起,沿着河畔逆流而上。

    几个时辰之后,突见前方现出一偌大的城池,走近一看,城门之上有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城西西”!这是什么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好在城门边坐了一位蓝衣人,我上前打听:

    “借问这位先生,请问这里是何处?门上为何写上‘城西西’三字。”

    蓝衣人用眼白看了看我,回道:“念反了,这是‘西西城’!”

    我恍然大悟:“噢,原来如此,多谢指教。请问这城中都有些什么人居住?我想打听一位名叫苏砂的先生。”

    蓝衣人说:“你也是来见苏砂先生的?他正住在这个城里。城里不仅有苏砂先生,还有其它的很多名人。”

    蓝衣人叹了口气,又说:“其实我也是慕名而来,可恨这守门的将军就是不让我进。”

    我说:“这是为何?”

    蓝衣人说:“守门将军说我的名字不好,要我换个名字再来。”

    我说:“怪哉,此处竟有这等规矩。”

    蓝衣人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道:“里面的规矩多得很。不过你看来也是个读书之人,尽管进去吧,守门将军应该不会为难你。”

    我多谢了一声,然后说:“请问先生的姓名,将来在城中也好找先生一聚。”

    蓝衣人说:“我叫笪铁守。”

    告别蓝衣人,我径直向城门走去。果然城门前站立一位将军,身高八尺,腰宽也是八尺,甚是威武。见我前来,便将手中大刀往我面前一横,喝到:“来者何人?”

    我心中畏惧,不敢直视将军的相貌,低着头说道:“我本江南一书生。。。。。。”

    将军没有等我说完,就说:“噢,原来是伊书生先生,久仰久仰。”此时将军的语音却是十分地温柔,宛如一妙龄女子。

    我却有些发呆,不知到这久仰从何而来,将军已经将一名牌贴在我的身上,上写有“伊书生”三个字。将军说:“请先生您进城吧。”

    进得城中,我发现此处果然与别处不同。街上行人虽然个个行色匆匆,但是彼此照面之际都停下身来,或拱手,或作揖,相互都打上个招呼:“先生,吃了没有?”“哦,吃了。先生您吃了吗?”“还没有”“那赶紧回家吃去吧。”

    我行走半日,口中甚渴,见路边有一茶肆,上面飘一黄幡,写有四个大字:“龙门茶楼”。我于是就走了进去,向茶博士讨要了一碗凉茶。

    这茶博士手脚利索,面带笑容,就是胸前挂了一张大大的银票,不知道是何缘故。

    我倚窗而坐,一边喝着凉茶,一边观看着外面的城中景致。这时,茶楼中起了一些骚动,只听有些人在轻声地说着:“看,就是他,就是他。”原来茶楼中走进来一白衣人,茶客们的眼光都是冲着他。只见这白衣人肩上扛着一把大锹,满头大汗,进来就对着茶博士直嚷嚷:“票老,快上茶,我口渴的紧。”

    票老一边上茶一边笑嘻嘻地说:“苏先生,又在挖坑了?”

    苏先生说:“是呀,刚刚填好一坑,但是不小心又挖了两坑。”

    说完话,苏先生也不用茶杯,拿起茶壶就一气将茶水灌了下去。苏先生用衣袖抹了抹嘴,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包子,对票老说:“今日钱包又被女儿藏起,就只好拿包子当茶钱了。”

    票老说:“有包子就成。”

    苏先生扛起锹,又匆忙往外走。茶楼中的茶客们立即有半数以上的人,连茶也不喝了,有的往桌上摆了几朵花,有的往桌上摆了一两个小包子,纷纷尾随苏先生而去。

    看到此处,我便把票老喊来,说:“这位苏先生是否就是。。。。。。”

    我还没有说完,就听窗外有人大叫:“不玩了,不玩了,你们都欺负我!”

    票老大惊失色,说:“坏了!乔丫头又闹了。”说完急忙走出门外。这时茶楼中剩下的茶客们也不喝茶了,一个个都往外走,我不禁也跟着大伙出了茶楼。

    只见茶楼对面的老槐树下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在往树上看。只见在树上的高高的枝杈处坐了一位红衣的女孩,头上还扎着两根冲天辫,一只手抹着眼泪,一只手擦着鼻涕。

    这时树下有位女子喊到:“乔丫头,下来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去。”乔丫头哭着喊道:“四姐姐,他们欺负我,我不要跟他们玩了!”

    四姐姐说:“今天又是什么事?是不是苹果又少分了一个?”乔丫头说:“不是,今天吃梨子,他们给我一个没有把儿的!这不是成心欺负我吗。”

    说完此话,乔丫头突然纵身一跳。下面的围观之人都惊叫了起来。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巧合,我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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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西西城记游 (续四)

      上回说到,秋老头怪怪地笑了一下:“这可是本城最大的一个秘密。其实这秘密每个人都能天天看到,却几乎没有人知道。”我接着问:“请问此人是谁,可否容我一见?” 秋老头却说:“我有些口渴,让我喝口茶再说。”

      秋老头慢慢端起茶杯喝着茶,然后把茶杯轻轻地放下,对着票老说:“票老,把帐记下。”

      票老正在和一位身穿紫衣的姑娘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每人手上都拿了一个有着细长脖子的铁茶壶向茶客们表演茶艺。票老头都没有回,说:“秋老爷子,您下次记得带包子就成,帐就免了。”

      秋老头笑了笑,起身往门外走,我自然是跟着。

      秋老头走出了门口,便把脚步停下。等到我和他并肩的时候,秋老头说:“看到对面那位在扫地的老者吗?”我说:“早已看到。”秋老头说:“就是他。”我不禁又再多看了几眼那位扫地的老者。

      我问秋老头:“可否与我引见一下?”秋老头摇了摇头,说:“不是引见和不引见的问题,他虽然可能知道你想找的人,但是绝对不会告诉你。”我说:“噢,这是为何?”秋老头说:“自我等进了这个西西城以来,那老家伙就从来没有见他说过话,只是四处扫地,时间一久,城中之人都快忘记了他的存在,即使是看到他,往往也视而不见。”我问到:“他是哑巴?”秋老头说:“不是。”我说:“何以见得?”秋老头摸着他颏下的几根白毛,说:“我见过城主和他说过话。”

      我看着秋老头,秋老头却一直看着那位扫地的老者。

      过了一会,秋老头说:“你去试试吧,或许他会开口。”我问:“那他叫什么名字?”秋老头说:“他的真实名字我们谁也不知道,只是他的衣服背后印有五个字,我们就一直把那五个字当作是他的名字。”我继续追问:“是哪五个字?”秋老头怪笑了一声说:

      西西城系统。

      正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一帮年轻人,一位黑衣姑娘和一位绿衣姑娘领着几个女孩子,笑嘻嘻地在前面跑着,后面有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年轻人领着一群半大小子,在虚张声势地撵。这群男孩子甚是有趣,个个头上还顶着一个猪头,领头的小伙子顶的那个猪头上还雕了一个“宝”字。

      我问秋老头:“秋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秋老头笑呵呵地说:“今天正好是本城的情人节,这些年轻人玩的就是情人节的一个游戏,名字叫猪不戒追媳妇。这要是追到了的话,女孩子必须把猪耳朵撕下挂在自己的耳朵上,游街一周。”

      我也笑了,说:“有趣之极。”秋老头说:“那前面跑的两个姑娘,穿黑衣服是季墨姑娘,穿绿衣服的是钟六姑娘。后面领头的小伙子别看他穿的破烂,却是本城有名的贝公子。”

      这时,年轻人们已经从我们的面前跑过,后面又传来了一个女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吁,吁,驴子快停下。”只见一个白衣女子倒着骑在一匹驴子的背上,正努力地想让狂奔的驴子停下。路边的人看到,也没有人出手相助,都在指着驴子背上的女子哈哈大笑。

      我正想上前帮忙把驴子拉住,秋老头伸手把我挡住,说:“不用。”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秋老头随即解释到:“那女子是西西城乐坊的坊主冰竹姑娘,她和这驴子的把戏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次。”我说:“这又是为何?”

      秋老说:“这驴子是冰竹姑娘从仙域城买来的,据说是能吟诗,可作画。但是等买来以后,却发现那驴子可能是太过聪明,竟然有了人格分裂的毛病。驴子平时正常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个驴子,但是在毛病发作的时候,却以为自己是头猪。刚才肯定是看到那帮年轻人头上顶的猪头,这人格分裂的毛病就又犯了。”

      我听得是一头雾水,心想这西西城还真是奇妙。秋老头看着我惊讶的神情后,又说:“其实冰竹姑娘肯定也是一时着急,这驴子平时叫他停的时候,只要喊吁、吁就可以了。可是到了犯病的时候要想叫它停下,就得喊啰、啰、啰。。。。。。”

      等街上再次安静下来,那位被称为“西西城系统”的老者早已经不见了。这时候秋老头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做,于是就和我分手,约好晚上还去他那里借宿。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城里逛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一个很僻静的地方。

      这地方非常地空旷,有一栋两层的小白房子孤零零地落在那里。房子旁边是一个巨大的坑,坑边立了一块大大的标牌,上面写着“苏记大坑”。

      在标牌下面,有一个形容枯瘦的男人坐在那里发呆,身上的衣服也很肮脏,不过还是能够看出衣服的背后写着“力德”两个白字。当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听到他在喃喃地自言自语:“这挖坑究竟有什么好处呢?

      我继续往前走,在快接近那栋白房子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非常嘶哑的男人声音在说话:

      “你为什么要来西西城?”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巧合,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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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察图】捞票在给玛鹿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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