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文摘】金一南谈石牌(附求问) -- 断臂残刀疲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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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文摘】金一南谈石牌(附求问)

    各位老大,特别是能接触日资料的老大,最近石牌之战又热了,金的这篇文,对网上时兴的,有关石牌之战的一些说法,提出了质疑,不过细看,我发现他自个的文中也有一些问题,比如150迫,很可能不是美制的,数量也可能不对。

    石牌之战,按国民党的说法,是歼敌七千,其中打死三千,但一个日方数据说,只伤亡一千四百多,其中死的才二百八十多人(而且还是两处战斗的合。)。

    希望那位老大能找到更为确实的资料,以便叫这段历史,能更清楚一些。

    先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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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一南给一位读了中国国家地理中石牌之战文章后来信读者的回函

    ××你好!

      这回涉及一个沉重的话题,其实也完全不必为我们自身悲观。50年代初出生的我们,和60年代末出生的你们,包括发表网络日志的你的同事(估计是70年代后出生的了),包括“南京1937”那些年轻人,对历史不都有越来越清醒的认识吗?后人书写前人的历史,这是自然惯例,也是社会规律,想改也无法改,任何国家的执政者最须敬畏之处,也正在这里。

      你的同事写得很好,一个民族必须能够发现和拥有自己的所有宝藏,必须千倍百倍地珍惜自己的这些宝藏。今年八一我到黑瞎子岛(中俄争议的最后一块土地)附近,对岸俄罗斯怎么进行他们的教育?幼儿园教师带孩子们到无名英雄墓,老师边讲边哭,三、四岁的,五、六岁的小孩子大孩子都跟着一起哭。也许那些孩子们并不真的十分明白为什么哭,但他们看到老师哭了,老师那么伤心,于是也都伤心地哭了。这样的民族,这样的教育,怎能不形成他们精神强大的基因。相比起来,我们差距很大。问题不是那些在先烈墓碑上跳来踏去的孩子,而是除了自身悲欢便一概无泪的老师,和“选择性对待历史”的做法和态度。这种选择性对待也是多种多样的,上海新版的小学课本,把“狼牙山五壮士”从课本中去除了(解释说“放到了课外辅导读物里”),而代之以***和**,说这才是新时代的英雄,堂而皇之地认为过去的英雄应该从我们今天这个时代剔除了。这种“钱包鼓起来就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感觉,只能造成我们民族精神的萎顿。也许正是从这些方面看,显出你、我、他(你那位同事)这些并非大人物的并非小的责任。能看出来,你的同事是搞国际问题的,也看了不少资料,但对战争史特别是抗日战争史不熟悉,所以一些描述是不准确的。

      首先,石牌战斗是1943年5月初到6月中旬鄂西会战的一部分。你同事所列歼敌25000人是历时一个多月、从湖南北部到长江西陵峡口的石牌、延绵千里战线上的全部作战成果,击毁日机15架(而不是45架)也是如此,不是石牌一战的成果。石牌作战5天,歼敌1000余人。

      其二,不仅石牌不是中国抗日战争的“斯大林格勒”,整个中国抗日战争也没有“斯大林格勒”。这不是一个让人舒服的说法,却是研究那段历史不得不承认的史实。“斯大林格勒”是形容从防御到反攻、从被动到主动、从失败到胜利的转折点和枢纽点,而石牌不是这样的点。翻遍抗战史,也找不到这样的点。包括石牌作战在内的鄂西会战阻止了日军的进攻,但此后日军通过常德会战、豫中会战、长衡会战、桂柳会战、湘西会战,仍然在不断进攻;郑州失守、许昌失守、洛阳失守、长沙失守、衡阳失守、桂林失守、柳州失守……仍然是中国人听到的一个又一个噩耗。特别是湘西会战(日本人称“芷江作战”)竟然发生在1945年4月,距其天皇宣布投降仅剩4个月时间,鬼子们还在战场上以劣势兵力甚至劣势兵器(湘西作战非常明显)向中国军队连续发动进攻,你说中国的“斯大林格勒”在哪里?倒是湘西作战末期日军强弩之末的表现,让美国《纽约时报》评论了一句“可视为中日战争转折的暗示”,这句话我们就能聊以自慰吗?那时在欧洲战场希特勒已经自杀、德国人已经投降了,我们才仅仅把进攻的日军击退,然后继续防御。所以不是中国GCD故意淹没了抗日战争中的“斯大林格勒”,是它本来就没有。如果真有,别说一个GCD,全世界GCD加起来也淹没不了。赫鲁晓夫当年反斯大林,把斯大林格勒都改为伏尔加格勒了,但“斯大林格勒战役”作为二战苏德战场的战略转折点,至今标榜战史,无人能够撼动。

      其三,关于石牌作战与平型关作战的比较。前面说了,把石牌作战与鄂西会战的关系弄清楚了,就会明白石牌作战与平型关作战歼敌人数基本一样,都是1000多人。要说不一样的话,那么还有这样几个不一样。

      平型关作战是一天歼敌1000多人,石牌作战是五天歼敌1000多人;平型关作战是1937年抗战开始的第一个胜仗,那时从国内看,华北国军纷纷败退,恐日情绪到处蔓延;从国际看,美英袖手旁观,德日步步紧逼,中国空前孤立;此时以八路军如此简陋之装备和长期连肚子都吃不饱的官兵打出一个平型关胜利,对鼓舞一直只见失败不见胜利的国人士气、击破“皇军不可战胜”神话,无疑意义极其重大。

      1943年的石牌之战也是中国战场一个显著胜利,但那已是在台儿庄作战胜利之后,而且此时二战已经全面开始,珍珠港事件也已发生,日军在太平洋战场已受美军重挫,战争初期那股傲气已经大减,而且此时美援已经大量拥入中国。在石牌作战中,中美空军曾给日军造成很大杀伤;当时国军的重迫击炮团装备40多门150毫米口径的美式重迫击炮,一次作战就向日军发射几千发炮弹,仅仅几个小时就杀伤日军数百人。这些条件,在平型关作战的八路军都不具备,只能凭借子弹和刺刀,一个对一个地较量解决。要知道那是一支不掌握执政资源(不但“在野”,此前还到处被“围剿”)、不享受外援分配、甚至不享有政府正常财政拨款的军队(一致抗战后享受过一阵,又中断了),正是这些种种情况,决定了石牌作战无法和平型关作战相比。认为石牌作战意义大于平型关作战的说法,并没有很好把握那段历史。

      当然就像所有生命价值等同一样,任何牺牲都是相同的。不要说牺牲在平型关还是牺牲在石牌都应获得我们同样的尊敬,即使那些殒命于兵荒马乱大溃退中的无数无名官兵,今天也是需要我们在他们生命痕迹消失的地方放上几束白花的。美国人今天还在满世界寻找他们参加二战官兵的遗骸,对我们该是一个多么深刻的提醒。日本人在广岛的纪念碑上,把死于原子弹轰炸及后续效应的20余万人一个一个姓名都刻了上去,又是怎样一种对前人和后人负责的态度。而我们遭受南京大屠杀30万人死亡,至今南京的纪念馆内也只刻有3000有名有姓的名字,其他29万7千人的姓名呢?真令我们对世界汗颜。把这个帐也记在GCD头上,显然不公平,因为南京是当时国民政府的首都,南京城的雨花台还是专门杀GCD人的地方。离南京近一些的“苏区”(江西“中央苏区”和“鄂豫皖苏区”)早被国军“围剿”得不得不万里长征、被驱赶到荒凉贫穷的西北一隅去了。南京城被日军屠杀的30万人中,将近10万是来不及撤走的国军军人,而当时向南京进攻的全部日军才5万多人。这些都是不管我们多么难受,也只有承认的史实。

      我们过去用“地道战”、“地雷战”这些电影把敌后抗战描写得无所不能,宣扬英雄主义之时有过分之处,但今天恢复历史的真面时,又把原来的确被淡化的正面战场想象得英勇无比,也不是实情。国民党内地位仅次于蒋介石的副总裁汪精卫投靠日本人,在南京组织傀儡政府,令中国抗战大局出现超级震荡;整个抗战期间一直发生国军部队成建制地向日军投降,转成伪军,使尾随日军作战的伪军达百万以上(电影中“报告连长,来了一百多鬼子,二百多伪军”长期成为笑谈),成为世界反法西斯战场中国战场的奇景,使我们今天仍然羞愧。就说石牌战斗,以“勇将”著称的国军十一师师长胡琏一方面表示“与阵地共存亡”,另一方面又在江边暗备小船,准备必要时逃命;打到最艰苦的第五天,国军十八军军长认为难以支撑,已经下令撤退,突然接到后卫部队报告,说入夜后日军阵地枪炮声沉寂,已经悄悄撤退了,这才下令立即向部队追回撤退的命令,同时向重庆报告“石牌大捷”。今天不了解这些,以一两篇文章就“恢复历史真面”,同样是弱不禁风的单薄。我们说这些作战指挥层的犹豫与动摇,丝毫不减弱石牌战斗国军官兵奋勇作战和英勇牺牲精神的可贵可叹,它同样是中国人不屈精神的杰出代表;说这些是要说明我们过去描述历史的时候太多理想主义,今天想要再现一部公正的历史,再不能仅仅凭另一种理想主义了。在整个抗日战争期间,GCD的高级领导者无人向日本人投降,八路军新四军也没有任何一支部队投降日本人去当伪军,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徳怀这些人的骨头是很硬的。抗战初期,蒋介石曾经悄悄告诉德国大使陶德曼,他之所以不能同意德国提出的“调停”意见,是因为“GCD人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如果他同意妥协,在国内就无法实施领导了。我们今天认识历史,如果拿现在GCD内那些腐败分子、马屁分子去和当年的GCD人联想类比,可能永远无法明白为什么GCD能够获得大多数人民拥护、为什么能够从那样一个弱小的力量最终夺取全国政权。

      长期以来国共之间的确分歧太深、对立太深,在那个时代也仇恨太深,这些都极大地影响到中华民族的整体认同,给其他力量以许多可乘之机。当然今天已经大不一样了,但我们仍然能看到一些影子。连战夫人坦承来访之前不知大陆会怎么对待他们,可见心理阴影也一直没有消除。说到历史评价方面,“选择性认同”也是双方共同的老毛病,正是在这一基础上,让人看到今天巨大的进步。胡主席在9月3日纪念大会讲话中说“中国国民党和中国GCD领导的抗日军队,分别担负着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的作战任务,形成了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略态势”;将国民党置于GCD之前,将正面战场置于敌后战场之前,不能不说是巨大历史进步;说“以国民党军队为主体的正面战场,组织了一系列大仗,特别是全国抗战初期的淞沪、忻口、徐州、武汉等战役,给日军以沉重打击”,讲八路军新四军抗战名将时也讲佟麟阁、赵登禹、张自忠、戴安澜等国军将领,讲“狼牙山五壮士”时也讲国军的“八百壮士”,不能不说是巨大的历史进步。虽然国民党方面至今还没有这样评价过GCD,但回归历史的真实,本身已经是历史的选择,而不是党派的选择了。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悲观,因为历史的确在不断进步。它不需要再来个整体推翻、推倒重来,它正在一步一步日益接近真面。

      你的同?如意的地方,我倒觉得并不在于是否应该给白发苍苍的老兵们放几把藤椅,也不在于向人民英雄纪念碑献花圈时是否该由政治局常委打头。中国人第一次这样纪念自己的胜利日(台湾那边除了模仿日本人说“终战”别的不敢提),第一次让人感觉到胜利不仅属于国共两党、还属于海内外全体中国同胞,本身已经向世界发出了一个强烈信号。历史演进并不都是主动和自觉的,就这个意义说,那60声震人心魄的礼炮震撼和开启的心扉,也许不是仪式设计者的预料,推开的却是包容全世界所有中国人的大门。

      对不起,写了一堆不轻松的话题。民族的成熟最终是民族中个体的成熟,相信这种讨论不会遏制、而会加速思想的成熟。

    关键词(Tags): #战争(马克沁)#抗日(马克沁)#石牌(马克沁)通宝推:种植园土,
    • 家园 【整理】《中国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作战记》对此战谬说的评论

        据抗战时任第18 军参谋长的赵秀昆说:1940 年枣、宜会战时,他“任宜昌守城部队18军18 师参谋长,是放弃宜昌最后阵地飞机场东北角镇境山的人,时在6 月11 日黄昏……但在档案资料中,6 月14 日陈诚致蒋介石密电说:‘宜昌城区仍由我罗师(18 师)一部固守’。”

        他还说:

        

        1943 年5 月……下旬,(日军)向长江南岸的18 军防守的石碑要塞进攻。六战区尽其所有兵力增援18 军,但未能阻止住日军攻势……蒋介石急令六战区留11 师固守石碑要塞,其余均后撤到茅坪、野山关一线,组织新的抵抗。18 军18 师在撤退中发现日军已经趁夜全线撤走,向军长方天报告……(我)直接以电话报告军令部。蒋介石接到报告后喜出望外,命军令部次长林蔚直接以电话告18 军军长方天,大意:鄂西战役结局,国内外影响甚大,要注意宣传,你们速拟一战报,以电话直接报军令部,政府将对有功将领加以勋奖。方天令我亲拟战报,肆意夸张,军令部更进一步虚构、夸张,这就出现了6 月3 日重庆《中央日报》以及各大报纸的‘鄂西大捷之经过’的战报报道。其中有:‘据军委会发表,此次敌寇以其第3、第13、第34、第39、第58 等6 个师团为骨干,另附第14、第17 独立旅团所编成之第11 军,向我鄂西长江三峡进犯……我军以石碑要塞为轴心,诱敌至要塞地带,我统帅则特颁手令于要塞守备部队方天……诸将领,明示以此为我国之斯大林格勒……严令全体官兵固守要塞……敌军屡以密集部队向我要塞决死猛攻,我守备部队待其陷于我火网之内以后,予以全部歼灭,使之无一生还。积尸之多,仅北斗冲一地者即有二千三百具……其中除‘仅北斗冲一地者即有二千三百具’是我信笔编造外,其余敌军总兵力和什么蒋介石手令,都是军令部捏造的
        

        新闻媒介在当时进行宣传,或者还可以理解,明知其不实却作为史实,写成重要文件就很难使人理解了。国民政府陆军总司令何应钦在1946 年抗战胜利后写的《八年抗战之经过》中对此次战役是这样写的:“敌第39 师团、第13 师团主力,及第3 师团、第34 师团、第58 师团一部,均先后转用于宜昌西岸地区。敌酋第11 军军长高木义人(系横山勇之误)亲至宜昌指挥,似有一举攻占我第一线要塞,威胁恩、巴之企图。我军早有周密之准备,我最高统帅并手令江防守备部队诸将领,明示石碑要塞乃我国之史达林格勒,为聚歼倭寇之惟一良机……当敌开始向我要塞外进攻时,我守备部队沉着应战,待敌陷入我之圈内,将其全部歼灭,故八斗冲、大小朱家坪、永安寺及北平山各地之战斗,屡次进犯之敌,均无一生还。敌第39 师团主力及第34 师团之一部,几全部被我消灭,而由偏岩窜占木桥之敌,亦被我消灭大半……此次进犯之敌,总兵力约十万之兵……其结果只赢得数万具尸体”,等等。

        另外,国民党政府军队在一些作战中制定的计划、命令,文字阐述也是头头是道,但有些并未实行,有的未全执行。由此可见,即使是原始档案,亦可能有失实之处,不可不慎加辨析。

      • 家园 这里——

          赵秀昆:《从运用档案、回忆录资料想到的》。载《近代史研究》1991年第2期。

          郭汝瑰对台湾国民党方面抗日战史的评价是——

          台湾当局出版的许多战史,为了掩盖某些事实或制造某种假象,有时还故意篡改档案。仍以淞沪会战为例,第二历史档案馆收藏的1937年11月10日第三战区对左翼军下达的“作字第十号”撤退命令,“收容阵地之占领”一项中,原文是令“十九集团军以第六十六军占领安亭、方泰、外岗(不含)附近要点……第二十一集团军以有力部队占领外岗、嘉定附近诸要点……以五十六师占领晏塘、浏河附近要点”,以掩护第十五集团军及第十九、第二十一集团军自身的撤退,并未令陈诚的第十五集团军占领收容阵地。但蒋纬国主编的《抗日御侮》及史政局所编的《抗日战史》等书,都改为“第十九集团军以第七十三军占领杨家村、方泰镇附近各要点……第十五集团军以有力部队占领石岗门、嘉定城附近诸要点……”掩护撤退。当时陈诚并未在左翼军中指挥作战,是薛岳指挥的,所以命令中“本阵地占领部署”一项的原文是:“在转进期间应由左翼军薛总司令适应状况部署各集团军之行动”,而上述两书竟将“薛总司令”篡改为“陈总司令”。

          又,《第三战区第三期作战计划》本来是在淞沪作战部队分别撤至吴福线和平望以南地区时,于11月16日由南京下达的,其方针是“为了打破敌由杭州湾方面包围我军之企图,并巩固首都”。可是台湾当局出版的战史,却将这一计划下达的日期改为11月8日,并删掉了打破敌军包围企图这一首要目的。同时还在顾祝同于11月8日夜匆忙下达的撤退命令之前,增添上“第三战区基于上述第三期作战计划,随即于11月8日下达初期阵地转移部署命令”。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制造蒋介石早有预见的假象,使读者相信淞沪作战部队是预有计划地转移阵地,而不是仓皇溃退。不过这种作伪手法破绽太多,即使不与其他大量资料对照,仅从计划自身内容亦可看出其不实之处。《计划》中的“指导要领”规定:“由京沪方面抽调两个师经宜兴至吴兴”;第三条规定:“沪杭线方面应扼守崇德、石湾、南浔及临平、吴兴线”。人们不禁要问:在11月8日,杭州湾登陆日军第一梯队第18师团和第6师团尚在松江西南及亭林镇附近,第二梯队第114师团尚未登陆,淞沪战场左右翼军也还未被切断联系,而且军事委员会9日尚“决定以右翼军扼守既设之乍嘉阵地”,[12]为什么要京沪两个师从太湖北绕道去太湖以南的吴兴呢?为什么放弃1935年即已修建的乍嘉线和海嘉线两道国防线防卫工事,而要求扼守两阵地以南并没有既设国防工事的崇德至临平之线呢?可见这个计划绝不是11月8日下达的。这类的例子俯拾皆是,几乎在每个战役的叙述中都或多或少地存在着。因而,台湾当局出版的抗日战争史籍,绝大多数不能真正、完全地反映抗日战场的真实面貌

      • 家园 求出处?

        呵呵,可以钓果粉来着。谢谢。

    • 家园 恭喜:你意外获得 16 铢钱。

      :)

    • 家园 全文转帖?编辑一下吧

      并且给出链接

    • 家园 支持金教授的观点和看法
    • 家园 好文!顺便问个问题

      上海新版的小学课本,把“狼牙山五壮士”从课本中去除了(解释说“放到了课外辅导读物里”),而代之以***和**,说这才是新时代的英雄,堂而皇之地认为过去的英雄应该从我们今天这个时代剔除了。

      这个*是?

    • 家园 找了2个小时

      才找到这么个没准的说法:

      日本方面11军三师团在6月10日结束江南作战为止,日本方面一共战死771,中国方面战死30766,被俘4274

      出处为:

      外链出处

      另外可信度比较低的日本大本营公告,从五月十九日到六月一日,中方战死18600,俘虏2678,日方战死237.出处

      外链出处

      注意,可信性比较低。

    • 家园 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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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这么好的一个帖子,怎么没人回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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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好贴...
    • 家园 顶强贴!作为对这个贴的支持,从我自己的了解来看,

      GCD比KMT气魄大多了。我大舅曾参加远征军赴缅作战,建国后,这段历史都是被正面肯定的。除了文化大革命,那时候老共产党员都被倒霉,何况国民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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