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敌后游击 摩擦 王泰恭(一) -- 王外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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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送花支持!~~~~~~

        历史上很多事情是偶然的,但偶然得多了,就从中看出必然性了。

        看不出1927-1949年变化的大势,看不出“民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还在那里叫屈,怪不得要被扫尽历史的垃圾堆。

      • 家园 支持。

        老王您就只管说自己的,故事讲全,大伙都不傻,能随便让什么人忽悠?花老王。

      • 家园 花了,下面就不参战了

        打落水狗没意思。

      • 家园 哈哈,有趣有趣

        不好意思,还答应过王团长一屉小笼包呢,看来要赶快蒸了。

      • 家园 一会儿不见,这么多人回啦

        真个是神出鬼没

      • 家园 reply 1

        王君新的续文,就比前面两篇,讲究许多.感性,但是也堆栈更多史料,这是很好的倾向.司某观王君新文,窃以仍有值得推敲之处.当然,司某无时间全部细评,所以只择其要者展布如下,供王君参考.

        开讲之前,想起跟贴中有河友认为“催收粮款”和“借粮赈灾”是一回事,马甲觉得这和观点立场什么的无关,只是这些朋友肯定对一些基本情况不了解。有必要解释一下。

        记得司徒卡兄解释过“打游击必须用正规军”的理由,说是正规军的开支有政府预算做保证,比较有计划性——这话有道理。但这个道理是要靠政府行为的高效率来支持的,一旦官员的素质发生了问题,预算的可靠性也就可想而知。

        预算是在纸上的,军队的开支终究要从老百姓那里来。为方便起见,我就抛开滑县当时的七十多项摊派不谈,光讲军粮好了。

        军粮的征收以实物为缴纳方式,从细、粗、杂粮一直到谷草都有,按土地质量规定的等级标准不同,滑县这里大约每亩每“课”20斤左右,每年正收两课,这应该还可以承受。“正课”是政府规定的无偿义务,但军队还可以要求“增课”(也就是军粮统购),这也是必须完成的,不过有事先规定的价格(当然比市场价低),滑县平均每年5课(河南最厉害的地区到了18课),这一下老百姓就扛不住了。

        扛不住的主要是贫农和中农。原因一,军粮课收的标准是按地亩平摊,没有起征点、没有累进税,结果就是地越少的承受能力越差;二、国民政府的征收方式是由大户代收,这样小农没有减免的可能而大户却有贪污作弊的空间;三、当时农村的土地没有经过核查,土地交易后契约不报案,就形成貌似无主的“黑田”,而购买土地的其实只能是富裕地主,那么,将“无主黑田”的粮款进行平摊,就等于是贫农和中农替地主再交了税;四、军队“增课”,农民毕竟可以得点钱,但政府各种名目的征款又是以人头计算的,这对地主影响不大,穷人手里的钱却全被收走(一般都见不到钱,直接由大户代扣了),地少的贫农中农两头落空。

        这样到了41年,滑县贫农和中农的家庭积蓄已基本耗尽,失去了抵御灾难的能力,就在这时,又发生了两件事:一是通货膨胀、法币不值钱了,国民政府改变以法币为收支单位的财政预算,河南各类税收也完全以实物代替法币,这等于是拿走了贫困农民手里的最后一点粮食;二是,从这一年连续开始了水灾、旱灾和蝗灾……可想而知,饿死的谁,破产的是谁?

        大灾期间,国民政府从42年12月起开始赈灾,但战区对河南军粮的增课并没有减少。这或许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司徒卡兄说过:“能不能请诸君先搞清楚赈务的概念?——赈务,一般说来是行政机关的责任,是行政机关作的事情。部队,野战军,都没有这个责任”。——于是,以43年为例,政府向河南总援助为1亿贷款和1亿赈灾款,这2亿元即使全部用于采购,能购得平粜粮(小麦)2千万斤;而同时,国军在河南征收的军粮(小麦)是——3.4亿斤。

        王君,您在这一段,大谈国府的苛征杂税,” 军粮的征收以实物为缴纳方式,从细、粗、杂粮一直到谷草都有,按土地质量规定的等级标准不同,滑县这里大约每亩每“课”20斤左右,每年正收两课,这应该还可以承受。“正课”是政府规定的无偿义务,但军队还可以要求“增课”(也就是军粮统购),这也是必须完成的,不过有事先规定的价格(当然比市场价低),滑县平均每年5课(河南最厉害的地区到了18课),这一下老百姓就扛不住了……”

        再以中央对河南拨款为结:” 以43年为例,政府向河南总援助为1亿贷款和1亿赈灾款,这2亿元即使全部用于采购,能购得平粜粮(小麦)2千万斤;而同时,国军在河南征收的军粮(小麦)是——3.4亿斤。”

        单就文理看,您就以选择性陈述,做了一个杰出的文字游戏.

        苛捐杂税,您将中央,省田粮,县附加与中央下派附加全部都算进去了.所以是滑县平均每年5课.

        赈灾,您就只单讲中央的赈款,举了一个具体数字以打动没有全盘概念的朋友(您参考了文史春秋上那篇讲白修德的文章?)..至于,省款,县积縠与募款,这种赈灾的真正主力款源,您就一笔抺掉了.

        就拿您文中谈到的平粜粮为例吧, 平粜,根本就是各县政府的业务,河南省政府设有平粜总局,由省赈务会督导,负责平粜粮的购运(各县自办购运成本太大)*.

        *您可以参考<河南省办理平粜实施办法>.

        请问,您一笔将中央之外的赈济机关/款项抹去,能不能如实反映河南赈务的状况?

        然后,您将中央款孤立出来,再与河南总征收田粮比较,就以选择性陈述形成一动人惨剧:” 以43年为例,政府向河南总援助为1亿贷款和1亿赈灾款,这2亿元即使全部用于采购,能购得平粜粮(小麦)2千万斤;而同时,国军在河南征收的军粮(小麦)是——3.4亿斤。”

        王君,这是宣传上的好方法,但是在史评上,就不见有何实质意义.

        此外,王君又谈到负担问题,原因一就错了. “军粮课收的标准是按地亩平摊,没有起征点、没有累进税,结果就是地越少的承受能力越差”

        王君,”军粮”是省派的田粮附加捐,随田赋征收.田赋怎么没有没有累进?田赋的征法,是按所占田土,注明两,分,厘粮额,征收丁粮赋税.你家田多就多征,田少少征,没田不征.

        这在1930年代造成问题,田赋在相当意义上近似于个人所得的直接税,那没田的人,就没有这种所得税,那么当时新兴的城市中产阶级,如商人,教师,公务员…没有钱,他们的直接税征收无据呀.所以出现”所得税”.

        无可讳言,组织腐败问题会使这套”累进”良法出现问题.但是大户的负担,依传统田赋,确实是”累进”的增加.在抗战年代尤然,上面要摊派附加捐,向大户要是最快的.王君,听过”大户捐”这种名词吗?这种对财产超过一定数额大户的额外加征,您可以在河南各县的田赋副税加捐之详目中找到

        至于,起征点.就以国府的战时征借为例吧,国府有征,有购,有借.征是田赋与附加捐,购是现金再购粮,借就是有期付款之借粮.在征之外,再加”购”,”借”,无疑会使贫民的生计有问题.所以要有起征点.知道吗?载粮1角八分以上有征有借,1角八分以下只征不借.

        司某犹记刚开始看大陆资料时,很感不惯,为什么”累进”,”起征”要特别标出呢?

        王君此段其它值得检讨之处尚有不少,如军粮的征收方式,单位等.这都是基本常识,列举批驳就不大客气了.所以司某于此不逐一列举.

        至于汤恩伯等人的事迹,既然人家不信马甲也就不必说了。据说在图书馆里能找到“汤恩伯在灾年时节约军粮赈粮的义举”并证明“汤系部队在大灾时的好事做的不少”,很好,这至少表明知识的力量是无穷的。不过马甲倒乐意看看:拿那本书到河南去找几个老头老太太念一遍,不晓得书会不会被撕?人会不会挨揍?

        司某完全相信司某会”挨揍”.但,司某亦以同一问题,质于王君.您回到1944年的滑县2区,展布尊文,会不会”挨揍”?

        人民没有意志,人民的意志由在上位者牵引.1990年李登辉对日本记者司马辽太郎讲他的悲情,台湾一片骂声.几年之后,台湾上下,一片悲情之声.同样的人民,但是,只要宣传得当,他们的表现可以互相矛盾,可以截然不同.

        在王君等司某去挨揍的地区,那些人民,经过数十年政治动乱,他们的思维,能不与王君一样?

        共产党搞“借粮运动”也是大灾之年的事,到43年底就停止了。借粮的对象当然是少数富户大户(要不然向谁借?),并且借粮的地点也不局限于根据地,武工队也到游击区去借,虽然口号是“借粮保还”,但是不是真的都还了马甲我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借”是没利息的)。借来的粮食首先保证军烈属,再救济其它困难群众,以冀鲁豫军区的情况来看,大约军队用了二成,边区政府调剂掌握二成,其它的给了老百姓。

        如果要我说“催收粮款”和“借粮赈灾”有什么不同,我觉得:八路军号召“军队和老百姓是一家人,节省口粮救济同胞”;国军对《时代》杂志记者白修德说:“老百姓死了,土地还是中国人的;可是如果当兵的饿死了,日本人就会接管这个国家”——这就是区别。——————————————————————————————————

        向大户“借粮”,在抗战全期,以纷繁之不同形式,反复进行,怎么会是43年底就停止了?

        好了好了,书归正传。

        上回说到,王泰恭当上了“内黄县长兼滑县县长”——不过很多资料都没介绍老王曾经是内黄县长。因为王县长没在内黄办过啥公事,内黄也不知道有这么个父母官。马甲之所以提出来,是因为这职务确实是国府正式任命的,而且王泰恭刚入党就当县长也挺不容易;而之所以要讲八路军去内黄救灾,也是由于沙区本属王县长的管辖,不提一下怕不礼貌。要不然,河南这里的笨蛋人和混蛋事多了去,马甲何必拿老王当靶子,况且八路军真要打王泰恭,也用不着马甲我兜这么大个圈子找理由呀。

        不过,既然司徒卡兄不愿意扯远(马甲才提个内黄,老兄就焦作、博爱、人民公社了;若是我再还嘴,恐怕要跑到南京台湾华盛顿去。所以赶紧打住,咱们就扯滑县好不好?),只讲滑县。

        讲滑县。王泰恭的这个滑县县长,也有文章说是“自封”的——其实误解了,不是“自封”是“自讨”,虽然属于主动请缨、毛遂自荐的性质,但县长还是正规的县长。只不过这个“傻大胆”敢当县长,省政府却找不到人愿意陪他玩,因此老王就把自己的朋友和部下,比如尚卓武、石凝香、孟繁栋、暴惠民、贾席珍等人,都委任成书记、科长、主任什么的,在自己院子里开衙升堂,一套人马两块牌子,合署办公。

        42年7月内黄县境内没有八路的时候王县长不去上任,据说是为了避免和共产党发生冲突,OK,我不争辩。可有趣的是,到了43年7月,八路军在滑县有好几个团(并且把杜淑和邵鸿基都打得趴了窝),王泰恭却突然满不在乎了,自己申请当县长,并且县衙开张以后也没见有八路军来欺负他——可见先前的担心有些多余。

        这里,王君提出一种较浅薄的文词游戏.

        1. 因为43年7月,八路军在滑县有好几个团(并且把杜淑和邵鸿基都打得趴了窝),王泰恭却突然满不在乎了,自己申请当县长,并且县衙开张以后也没见有八路军来欺负他

        2.所以 42年7月内黄县境内没有八路的时候王县长不去上任,据说是为了避免和共产党发生冲突,OK,我不争辩。……可见先前的担心有些多余。

        王君,司某说句重话,也就是您上篇对司某的赐教,这个游戏就显的无聊了.因为您又刻意隐瞒以下事实.

        1. 王泰恭在滑县被加委,滑县1区原来就是他的根据地.

        2. 王泰恭受任内黄县长,内黄沙区是中共的老根据地.

        王君,加委滑县县长时,王泰恭本身就在滑县.他的滑县根据地难道是由那好几个”八路的团”手上夺来的?加委内黄县长,内黄沙区是中共老根据地,他的前任被挡在边区进不去,终遭活埋.这完全是两个条件,您混为一谈,再加上一句: 可见先前的担心有些多余.

        这段陈述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有人说王县长上任以后“开义仓赈济灾民”,这是书生玩笑了。这时候滑县的自然灾害已持续了两年,期间日军和土匪抢粮食、孙殿英收、杜淑也搜,县政府真空了那么久,老百姓都在吃观音土了,哪还能有什么“义仓”。

        王君,请了解,义仓往往是各村,各寨的豪绅自行办理的,这是千百年来的习惯.县有义仓,即所谓官仓.县的官仓没有了,地方士绅能不能继续办自己的义仓呢?据暴惠民文,王泰恭自办义仓,应即指前者这种小仓.

        请问王君,您拿官仓之消失论证义仓之不可能,是不是太主观了?

        • 家园 司老兄。

          你反驳的好。不过也的拿出数据啊。老王有数据,你说不对。那汤某到底拿出多少钱,拿出过多少米赈灾啊?总的有个数吧。百姓拿到手多少也的有个数啊?而且当时政府到底是征多少粮,既然中央跟地方是分开的,那分别是多少也是有数的啊?况且,对农民,他们管你地方还是中央,还不都要交粮。那么农民到底每年总共要交多少粮呢?数据一比,不就知道谁说的对了么,不用这么凭空斗文字了吧。

        • 家园 既然能够在当地征集3.4亿斤小麦,足以证明所谓饥荒纯属

          妖言惑众。注意,是小麦。既然如此,何必赈灾?

          如果确有灾情,却一面大批征集老百姓的救命粮,一面又责令各地救灾(都发了多少赈灾粮啊?怎么不提?),老百姓有句俗话——脱了裤子放屁。

          看来你对累进这个词不太明白。所谓累进,是指税率随基数的增加而增加,不是税率固定,单单税额随基数增加。起征点,指收入中无须征税的部分,真正的税额=税率*(收入-起征点)。累进税率和起征点不重要,什么重要?

          国民政府的征税法是依靠大户来执行的,你觉得那些大户个个都是菩萨心肠?

        • 家园 除了诛心之论,您还拿的出别的么

          凡辩论,讲究个证据,所谓的人证,物证。两相对考,辨真去伪。

          司君所说的

          汤恩伯是大陆这几十年来”妖魔化”的主要人物.司某看到这串帖子也谈到了,什么水旱蝗汤,作为一种苛政的代表.所以诸君就要凭感觉,举汤为例了.诸君,汤恩伯在鲁苏皖豫边区的主要将领王仲廉,在他的回忆录中,清晰回忆他在灾年时节约军粮赈粮的义举.其它如陈大庆,张雪中以及大量下级干部的纪念集与回忆文章都到类似义举,可以说,就单以诸君感觉中罪恶渊薮的汤系部队为例,在豫东大灾时的好事做的不少.

          看到此文,我不免乐了。既然您以次为例,不妨我引一段李宗仁回忆录如何?

          汤恩伯为抗战期间所谓“中央军”中的战将。他事实上并不善战。每次临阵,恩伯的指挥所均无固定地点,他只带少数随从和电话机四处流动。因为每逢作战,敌机总很活跃,他深恐目标为敌机发现而招致危险,所以不愿停留于某一地点。以致他司令部内的人员都不知道总司令在何处。汤的畏葸行动影响指挥效率甚巨。武官怕死,便缺乏了打胜仗的基本条件。

            再者,汤恩伯专喜欢打飘忽无常的机动战。看到形势绝对有利时,便迅速来个突击,否则便竭力避战。所以随枣会战时,他对我所布置的大规模歼灭战,便望而生畏。

            汤恩伯的最大缺点,还是他的治军无法度,军纪废弛。汤军借口防谍,凡所驻扎的村落,除老弱妇孺外,所有成年男子一概迫令离村往别处寄宿。村中细软、粮食、牲口也不许外运。壮年人既去,则妇女、财产便一任驻军支配了。以故汤军过处,民怨沸腾。后来河南人民有句反汤的口号说:“宁愿敌军来烧杀,不愿汤军来驻扎。”据我所知,这并不是对汤军过分诬蔑之辞。

            随枣战后,汤军五个师仍奉命驻于桐柏山一带,所占村落之多可以想见,以故驻地被搅得鸡犬不宁。当地居民乃央请该地区专员石毓灵来请求我下一道命令,整肃军纪,以禁汤部扰民。在石专员诉苦之后,我便坦白地对他说,关于整肃军纪的命令,我已不知下过多少道。不过对汤恩伯的军队,我再下千百道命令也无益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军队的纪律,断非几道命令可以改好的。何况汤恩伯是委员长的心腹,纵使我向委员长报告,他也不会追究,徒然引起无谓的摩擦。

            后来石专员又告诉我一个他目击的故事:某次汤恩伯要石专员一起去视察防地,当地有一位老举人,年约八十多岁,长髯拂胸,扶了一枝拐杖,求见汤总司令。汤传见后,这老丈便对恩伯说:汤将军,我久仰大名,你在南口英勇杀敌时,全国对你真是敬若神明。但是我们老百姓实在没想到你部队的纪律是如此之坏。我痴生八十余年,熟读古书,逊清时代也还有个功名,从未听说一支部队军纪废弛到如此地步,而还可以杀敌致果的。言谈之间,分明对恩伯以前抗日的英名表示怀疑。这老者年纪既已八十多岁,又是一位举人,汤恩伯奈何他不得,只好说:“请批评!请批评!”这老人便毫无隐讳地将汤军如何占领村落,驱逐人民的事实和盘托出,语调甚为激动,说完也不管汤恩伯的反应如何,便拂袖而去。

            汤恩伯听了一番教训之后,颇觉难为情,连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并立刻约石专员一同去各村巡视。所见实情,较诸该老者所言有过之无不及。恩伯便把驻军的三位连长叫来,问他们当地老百姓哪里去了。三位连长回说:“因为防谍,都按照本军惯例,不许老百姓住在村内。”

            恩伯闻言大怒,便吩咐将这三位连长绑起来,立刻推出村外,竟把这三个连长枪毙了。这种一怒杀人的干法,简直是发疯。他受了那老举人的气,便杀几个部下来出气。事实上,他全军皆是如此做法,相沿已久,今杀此三人,对军纪并无改进,这就是汤恩伯的作风。

          若这个是假的,凭啥让我们相信您那个是真的。

          另外,您好像从来没否定过大灾之年,蒋汤二人还是在大规模的征粮。

          • 家园 这个您说不服他的

            李逆宗仁那是投共的叛徒,回忆哪能作数?

            他的要求,是谁被人骂了王八蛋须得本人回忆自称王八蛋,才作数的

            天下真有如此人乎?

            • 家园 那几位作为灾难的当事人又能相信多少?

              如果要相信,相信谁?老百姓,当地的百姓自有说法。偏偏有人说了这么一段话:

              人民没有意志,人民的意志由在上位者牵引.1990年李登辉对日本记者司马辽太郎讲他的悲情,台湾一片骂声.几年之后,台湾上下,一片悲情之声.同样的人民,但是,只要宣传得当,他们的表现可以互相矛盾,可以截然不同.

              在王君等司某去挨揍的地区,那些人民,经过数十年政治动乱,他们的思维,能不与王君一样?

              百姓自然也不可相信,所以最多是个悬案,和蒋汤等人没多大关系。大灾之年仍然在大规模的收军粮自然和饿死人没多大的关系;大灾两年了,无政府状态也两年了,居然在地方乡绅继续办义仓的情况下,大家仍然集体费劲的去大户借粮,真的是不知好歹(能够办义仓和真的义仓存在之间到底谁更主观一些);大灾之年,中央给了2千万斤的粮款,征收了3.4亿斤小麦的情况下,地方上仍然能够大量的动员资金和粮食,仍然能够大规模的募款和筹粮,这受了什么灾阿,那需要什么救济阿。

              说实话,轮不到老头老太太,我就想动手。

              • 家园 说到这里,俺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中央给了2亿元救灾款,可买2千万斤粮食,问题是,为什么不调周围省份的粮食来呢?白先生说了,交通困难。换句话说,这2亿元买的2千万斤粮食在哪里?不是周围省份买的,买了运不来,跟没买一样,买了如果能运来,还不如当初就给粮食。那么,也就是说,这粮食还是在河南本地买的。

                既然本地买的,估计大家都不会卖掉自己的口粮吧?就是说,至少还有2千万斤的余粮等着中央的救济款来买。这些粮食在何人手中?

        • 家园 画龙点睛阿

          人民没有意志,人民的意志由在上位者牵引.

          我倒不妨直截了当的问你,请你直接回答:gmd在抗战胜利后的国共内战中是胜利了,还是失败了。

          这种胜利与失败的判定难道也需要上位者的牵引。

          内战结束后,共方被后人所指责,所诟病的不正是上位者牵引民众所做下的荒唐事么?

          在王君等司某去挨揍的地区,那些人民,经过数十年政治动乱,他们的思维,能不与王君一样?

          哇赛,牛啊,经过数十年的政治动乱,洗脑能够洗到这个地步,洗到回忆都变了颜色。那为何还洗出了整个社会到对建国后数十年政治运动的否定和反思?洗出了89年的血?

          就是您说的台湾,几十年的牵引没牵出国党的好,反倒牵出了下台的下场。上位的阿扁牵出了要下台的境遇,真的是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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