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梦回阿拉斯加(上) -- holycow
“一图顶千言”,所以holycow这个懒人在本坛发贴老是以图代言,哪像晨大图文并茂,先自我BS一下。
不过这一次是不能全靠图了,偶2001年第一次去阿拉斯加的时候,虽然花了700刀的天价买了个Sony P1(那个时候P1还没有在米国发售,还是在网上灰市场买的),但本人那时技艺实在是差,现在看来没有什么照片可以贴出来的,只能靠文字了。
下面是我以前在携程断断续续写的一些东西,整理出来纪念北斗七星州建州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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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三月,当我走进我老板的办公室时,我可没想到她要把我派去阿拉斯加。
自从大学毕业,一脚踏进咨询这行当,我就开始了这种人随项目走的生活,住在外地的时间远超过待在家里的时间。开始时,还是颇有几分“公费旅游”的得意,时间长了,每去一个新城市之前的新鲜和期待感也淡了。在国内的时候,大多是上海北京广州,后来到了美国,也就是几个大中城市,大凡这种地方都很相似,无非高楼大厦,机场酒店而已,去哪儿不是一样?
可是一听到老板说出“阿拉斯加”这个词,我顿时兴致大涨,脑子里立时闪过雪山、冰川、爱斯基摩人、杰克伦敦那篇人和狼在阿拉斯加荒原上搏斗的小说… 等我回过神来,老板的项目背景介绍早已结束,话题正转到生活安排上:“因为来回路程很远,只能让你两星期回家一次,有什么困难吗?”我赶紧作出为公司万死不辞状,心里却窃喜 – 我正要利用周末好好游历阿拉斯加呢!
闲话少说,当即定了机票酒店,跑去AAA搜罗了一堆阿拉斯加的地图和导游手册,回家将所有能找到冬衣打包,第二天我已坐在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画着爱斯基摩人头像的飞机上,飞往安克雷奇市。
从旧金山经西雅图到安克雷奇 (Anchorage) 要七个小时,飞临安克雷奇上空时已是黄昏了,飞机在库克湾上空转了一个大弯,掠过灰暗的海水和凌乱的浮冰,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一进候机楼,就看见迎面站立着一只棕熊和一只北极熊,当然是标本,不过倒是明确无误地提醒来客:这里是阿拉斯加。
雪山下的安克雷奇
安克雷奇是阿拉斯加最大的城市,也是阿拉斯加唯一看上去象个美国城市的地方 (这里美国城市的定义是附近有麦当劳和WMT) 。安克雷奇也是阿拉斯加极少数几个拥有完善办公楼、酒店和大商场的地方,因此成了阿拉斯加旅游团的集散地。后来待久了才发现,那里的酒店淡旺季价格是我所见到差别最大的,我刚去的三月,天寒地冻,根本没有游客,毛驴饭店(Marriott) 一间标房只要100元,到了七月,满街都是旅游团,房价涨到250元,仍然爆满,有钱找不到房住是常有的事,其它如机票、租车,无不如此。也难怪,一年只有三个月旅游旺季,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安克雷奇市内没有什么景点,唯一称得上景点的是市郊的地震公园。1964年,一场 9.2 级地震 (!) 袭击阿拉斯加,安克雷奇一片临海的土地几乎陷入库克湾中,原址于是辟为地震公园,留作纪念。另外城市北郊的埃尔门多夫空军基地,每天早上必起飞两架 F-15 战斗机在城市上空捉对撕杀,也算一景。阿拉斯加正对前苏联远东地区,埃尔门多夫是美国冷战时期拦截苏联战略轰炸机的一线基地,战备水平至今仍非常高。每年夏天(现在变成每两年一次了)基地的“北极雷鸣 (Arctic Thunder)”开放日活动也是安克雷奇的一件大事。
虽然本身没有什么景点,只是作为前往阿拉斯加各旅游点的枢纽,安克雷奇却有一个名负其实的头衔:世界航空的十字路口。它正好位于欧洲经北极到北美西海岸航线的中点,又是北美到亚洲最短航线的中点 (球面上两点间最短距离为曲线,而北美到亚洲的这条曲线正划过安克雷奇附近) ,因此大量国际航班在此降落加油。当年尼克松访华和邓小平访美,也是停经安克雷奇。现在客运航线多是直飞了,停安克雷奇的很少,可是Fedex和UPS的货机仍然不断。安克雷奇的航空运输发达,还体现在私人飞机的数量上。阿拉斯加地广人稀,很多人在山里有湖边度假打猎用的木屋,然而那些地方没有道路,只能以水上飞机飞进去。安克雷奇机场外的私人飞机停机坪排满了各式飞机,如同美国其它城市停车场上停满的车辆一般,令人乍舌。
安克雷奇的水上飞机机场
安克雷奇也是石油公司开采阿拉斯加原油的基地,机场里大约一半的航空公司都是石油公司开的,什么 BP Air, Amoco Air, Shell Air… 看看这些航班的目的地:Eagle, Dead Horse, 名字里都透着荒凉,估计以前真有大批马匹被冻死在那里吧。
言归正转,我在安克雷奇安顿下来,一面每天去客户公司做项目,一面计划周末的行程。我决定,先去西沃德。
西沃德 (Seward) 是离安克雷奇东南260公里的一个海港小镇和旅游圣地,它以1867年美国国务卿西沃德命名,以纪念他当年以每英亩两美分的价格从沙皇俄国手中买下阿拉斯加的功绩。有趣的是,当时美国人无法理解为什么西沃德要去买这么一大块不毛之地,于是讥讽地将阿拉斯加称为“西沃德的冰箱”,直到后来阿拉斯加发现大批黄金和石油,人们才发现这是一个天大的便宜,这是后话了。
周六清晨从安克雷奇出发,沿西沃德公路向南,一出城就有一片窄窄的海湾扑面而来。那海湾名叫“Turnagain Arm”,大概是曲曲弯弯太多,让人时时发出“怎么又转弯了!”的感叹而得名的吧。公路沿海湾转向东南,蜿蜒约30公里,一直与海岸线平行,海湾的对岸是一座连一座的高大山峰,从山顶到山脚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在这段公路上行车,右边不远处就是海水拍岸,一百多米外海湾对面是一片白蔼蔼的大雪山,一直蜿蜒延伸直到视线的尽头,太阳从雪山的那边升起来,在白雪上折射出万道金光,简直如同在画里一样,难怪Turnagain Arm这段公路名列全美十大公路美景,与加州一号公路并列。
不知不觉开完了这段,公路已绕过海湾尽头,进入了先前海湾对面的大雪山中,路上的积雪骤然多了起来,虽然路面仍然开阔,行车难度却大增,要时时小心车轮因积雪而打滑,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绕出了山区。一到平原地带,就发现道路两侧是天然的雪撬运动场地,平整的雪地与公路平行延伸几十公里,一望无际,一辆辆摩托雪撬在雪原上飞驰,印迹清晰可见。冬天的阿拉斯加,原来也可以有这么好的户外运动!
过了三个小时,终于到了西沃德。我的目标是坐船游览西沃德附近的基奈峡湾国家公园 (Kenai Fjords National Park),Fjords这个词来自北欧语言 (具体哪国忘了),意思是被冰川侵蚀而成的,两边有高大山峰的狭窄海湾。公园周围的水域里有丰富的海洋生物,每年夏天吸引大批鲸鱼回游,是北美州观鲸的圣地。夏天冰川崩落海中,形成冰山,冰川崩塌时声震如雷,也是公园一大景观。另外,夏天人们可以在公园海面上玩独木舟,驾一叶扁舟在冰山之间穿梭,不亦乐乎!
西沃德外的复活湾(Resurrection Bay)
海上远眺西沃德
可惜三月时既无鲸鱼,又无冰川崩塌,我只坐游船在峡湾公园海面游览了两小时,饱览了峡湾景色,便打道回府,可心里早已下了决心,天气暖了再来。
转眼到了五月底,我不仅自己再下西沃德,又从加州挑唆了一群朋友同行。这回Turnagain Arm两边的山上雪已化得差不多了,滨海公路的景致也大为逊色,我不禁庆幸三月份先去了一次西沃德。
游船上的游客比三月份多了不少,而且我们的运气也好得不能再好了。船出西沃德港没多久,船长就在驾驶台上大叫一声:“左弦有鲸鱼!”只见五六条虎鲸齐齐跃出水面,作了个鲤鱼跳龙门的动作,又落回海里,我急忙冲到左弦栏杆旁拍下鲸群的镜头,刚一抬头,只见一只虎鲸正对着我跃出海面,印面扑了过来,又在离船弦不远处落入水中。我只有懊悔反应不够快,连像机快门都来不及按,再看周围的游客,也一个个兴奋之余后悔不已。
船继续往前开,到了一处冰川前,船长说我们停20分钟,冰川崩不崩就看大家运气了。众人对着那一座冰墙,无不企盼它快快崩裂,可那冰川就是静静地在那里一动不动,20分钟转眼就到,船长已在起动发动机了,冰川顶端的一条裂缝突然开始向下扩大,开始是慢慢地,后来越来越快,倾刻间一大块冰块从冰川顶端加速滑落,轰然落入海中,升起一团水雾。这下象开启了连锁反应一般,其它冰块接二连三地崩落,整整持续了十分钟,而我们的欢呼声,并不比冰川崩塌的声音来得小。
我们离开冰川,继续在峡湾公园海面上前进,一片海面上集结了一大群红嘴鸟,以惊人的速度掠海低飞,又一片礁石上,大群海豹正在晒太阳,正当我们为眼前的景像吸引时,远方海面上突然升起一股高高的水柱,抹香鲸!船长开足马力赶往那片海域,抵近一看,一条抹香鲸正长着血盆大口从海中探出头来,它嘴一闭,立时将一群小鱼小虾吞入肚中,头随即没入水中,先是背,然后是尾巴露出水面,随着尾巴有力地拍打水面,它也整个消失了,就象出现时一样迅速。这条鲸鱼刚消失,海面上又出现一股水柱,接着是第二股,第三股… 我们遇到鲸群了!游客们也纷纷帮船长搜索海面,“10点钟方向,鲸鱼!”,“1点钟方向,又一条!”… 我突然觉得我象个捕鲸船长!那天自然是尽兴而归。
第二次从西沃德回来,我就拉着我的加州同伙们远征德那利 (Denali) 国家公园,最大的目标自然是那座麦金利峰。
麦金利峰位于德那利国家公园的正中,海拔6700米,是北美第一高峰。当地印第安人称呼它为德那利,意思是“那座高大的山峰”,因此德那利和麦金利,其实是一回事,1980年以前,德那利国家公园是叫做麦金利峰国家公园的,美国政府为了遵循印第安人的称呼,才将其改名为德那利国家公园,但为了折衷,山的名字却没有改,仍然叫麦金利峰。
要看麦金利峰,德那利国家公园可不是最好的地方,因为山太高,在地面上只有25%的机会可以看到峰顶,大多数时间都被半山腰的云层遮住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包租一架小飞机从空中看。那天下午,我们一伙每人出了230块钱,钻进一架足有40年历史的“水獭”式水上飞机,从安克雷奇机场外的一个湖里腾空而起,直奔麦金利而去。
阿拉斯加的原野
阿拉斯加山脉
大约20分钟后我们已来到麦金利峰上空,飞机掠过山脊,地面上多个登山队的帐篷清晰可见,雪地上,有一队登山队员正互相用绳索栓在一起,拖着装满物资的雪撬向山上跋涉,显然是要去建立前进营地。麦金利峰每年都吸引大量职业和业余登山者前往,我们看到的无疑是其中的一批。飞机绕山不断升高,不久那巨大的白色山峰就呈现在我们眼前。麦金利峰顶十分饱满,从各个角度看上去都象一个圆锥体,山顶的积雪在高空强风的吹袭之下不断被吹向空中,形成一股股雪雾,十分壮观。
麦金利峰(Mt. McKinley)
绕行数圈之后,我们离开麦金利峰,钻入一个峡谷,两边峭壁林立,飞机也不断地下降高度,等我们从峡谷钻出来时,豁然发现飞机正在一条巨大的冰川上空飞行。这就是卢斯冰川,德那利国家公园里最大的冰川,从空中望去,它就象一条白色的巨蟒,在两边的山峰中间蜿蜒曲折,看不到首尾。驾驶员将飞机降到冰川上空三四十米的高度,贴地飞行,机翼下冰川晶体透射着奇异的蓝光,更给人一丝寒意。
卢斯冰川(Ruth Glacier)
掠冰川飞行
回到安克雷奇,我们就准备开车去德那利,虽然麦金利峰已在空中一览无余,但德那利公园的其他景观还是要在地上看的,第二天,我们驱车向北400公里,午后时分开进了德那利国家公园。到了公园,车就不能往里开了,只能停在饭店,所有游客一律买公园的旅游车票入内。我们买了第二天清晨的野生动物游的车票,去附近的河中玩白浪漂流,打发了整个下午。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登上了旅游车,沿着公园公路一路开行进去。德那利公园里的公路共长130公里,全部路段只有盛夏才开放,我们去的时候只开放了55公里。随着旅游车缓缓行进,各种野生动物也毫不羞涩地从道路两旁钻了出来,先是一只拖着火红尾巴的狐狸飞快地窜过路面,然后又是一大群麋鹿横过公路,其中一只竟跑到车窗前来张望了一番,接着是羚羊,犀牛,山猫,狼… 可惜人在车上,只能远看,这点不太过瘾。
如果说安克雷奇代表阿拉斯加沿海地带的话,费尔班克斯 (Fairbanks) 无疑是阿拉斯加内陆之都了。
费尔班克斯的历史是和黄金联系在一起的。阿拉斯加从“西沃德的冰箱”变成一个有吸引力的地方,最大的催化剂是黄金,而费尔班克斯无疑是那个“黄金时代”的都城。1901年,费尔班克斯附近的河谷发现黄金,次年大批淘金客从四面八方涌向费尔班克斯,形成了1849年旧金山淘金热之后的又一淘金狂潮。由于此地处于内陆,无法坐船前往,最方便的路线是取道加拿大境内育空地区的道森城 (Dawson City) ,结果冬季大雪封山无法前进,大批淘金客拥挤在道森小城里,弹尽粮绝,很多人只能打道回府,还有不少人冻饿而死,真正到达费尔班克斯的,不过少数而已,掘到金子的,更是凤毛麟角。道森城的这批淘金客里,就有一个叫杰克伦敦的人,他的发财梦被粉碎了,可是这段经历却成了他许多脍炙人口的小说素材,世界上少了一个富翁,却多了一个大文豪,也算是一件意外的好事。
“阿拉斯加有六十万人,却有一百万只熊。” 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机上杂志如是说。
按这个比例,我在阿拉斯加应该可以看到 1.67只熊,但从三月到五月,我连一只熊也没见过,除了机场里的两只标本。毫无疑问,熊儿们都在冬眠。到了五月底,我估计熊应该睡醒了,于是开始盘算起什么地方能看到熊。
按照机上杂志的介绍,观熊的最佳地点是安克雷奇西南方的 Katmai国家公园,那里有一条河,是每年夏季三文鱼回游产卵的必经之地。每到夏天,棕熊们在河边聚集,守株待兔,正当三文鱼奋力向上游游去时,张嘴一叼… 由于熊如此专注于捕鱼,它们对附近的人不闻不问,于是公园每天允许10个人参加特别观熊团,在有经验的导游的带领下,深入河边去看熊捕鱼,人和熊之间最近只有20米,而且没有任何隔离设施。那时没胆,没有敢去参加这个团,五年后才在朱诺干了一回,下集再分解。
其实阿拉斯加大小城镇,每年都有几起熊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的事情,哪怕安克雷奇也不例外。我那天下班回到酒店,前台早已挂起一块排子,警告住客在酒店周围两公里内有熊活动,回房看电视,才知道一只黑熊走进一个居民区,把垃圾桶翻了个乱七八糟后扬长而去。更接近的是两星期后和同事一起去爬山,当我们气喘嘘嘘爬上一座山头时,突然发现地上有两只硕大的脚印,毫无疑问,这只能是熊掌印,于是两人立刻逃下山去。第二天跟客户讲起此事,他说你们两个为什么爬山不带枪,阿拉斯加人到野外都带枪,以防碰到野兽。枪?我想我还没瞄准恐怕老熊已经一掌拍过来了。
第一次看见熊是在西沃德,当游船经过一处峭壁时,远远地看到一只黑熊在峭壁的半腰,只是一个小小的黑点,慢慢地移动着,真不知道它是怎么爬上去的,那次实在太远了,看到了也跟没看一样。在德那利看到熊就近得多了,我们的旅游车刚转过一到山梁,只见两只棕熊正在山梁上慢慢地走动,离我门最多也就50米。那是一只母熊和一只小熊,母熊一直耐心地等着小熊跟上她的步伐,就象是母亲带着小孩在街上散步一般。两只熊不紧不慢地在移动着,整整5分钟后才从山梁的那头消失。这次才算是真正过了点熊瘾。
当年还曾经计划到阿拉斯加最北端的巴罗角去,看北极熊,看爱斯基摩人捕海豹,在北冰洋的海水里走一走,再亲身经历一下太阳永不落的极昼;我也曾在冬夜里等待北极光的出现。这些,或是因为时间,或是因为运气,都没有实现。不过后来2005年又去了一次阿拉斯加东南角,下帖再说。
好文啊,好文,真是羡慕.
什么时候一定要去一下
唉,平生想去的地方太多,钱包太瘪啊
安克雷奇好像是十大货运机场之一啊
恭喜:你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一直很喜欢杰克.伦敦的北方故事,育空河、道森城、冰雪、鲑鱼、雪橇狗、熊还有金砂.....,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次心中的“北方”!
哪位走过阿拉斯加公路全程?路况如何,沿途补给、车辆维修救援如何?说是全天候公路,但对于一般游客只有6、7两个月最可行。
2005年的时候在西雅图为波音做项目,正好和LD用长周末一起去阿拉斯加的东南角朱诺一游。
从西雅图飞往朱诺,快要降落的时候看到的青山翠谷。
城市就坐落在谷底里,一边是山,另一边是窄窄的古斯塔夫峡湾,飞机沿峡湾从两边的山峰中间飞进来。这是美国最危险的降落航线之一,1971年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一架727就是在朱诺降落之前撞山坠毁。
阿拉斯加的首府朱诺,就是这样的一个小镇。
我觉得阿拉斯加的州旗是美国所有州旗中最漂亮的
坐缆车登上罗伯茨山俯瞰城市
朱诺的最大景点,就是城外的Mendenhall冰川
直升机把游客载去冰川上
朱诺是旅游城市,每天都有大邮轮靠岸
峡湾的对面是另一个小城道格拉斯
晨雾中寂静的道格拉斯
城外的原野上晨曦中的野花
到了傍晚又是另一番景象
朱诺上空的鹰。以前有一架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客机从朱诺机场起飞,全功率爬升的时候惊吓了空中的一只鹰,鹰爪子一松原来抓着的一条鱼就掉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命中驾驶舱左侧窗后面的机身,降落之后在机身蒙皮上找到了一堆鱼骨头。
地震公园是啥意思?莫非是有水底的城市?
断层的这一边还在岸上,那一边已经被震到悬崖下的海里去了。那个公园现在主要是给人锻炼用的,没有什么地震遗址了。
没话说,真是美!
第二天,下雨,坐上船去附近的峡湾一游
五月的阿拉斯加仍然透着一些冬天的气息
小渔船穿行在冰海里
碰到的另一条游船
峡湾两侧的瀑布
雪地上的两只白头鹰
深情地互相凝望
然后一只飞走了
海中巨大的浮冰
和浮冰上的鸟群
鲸鱼
和懒懒的海豹
索耶冰川,开到这里已经到处都是流冰,再也不能往前开了
巨大的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