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涛声依旧 -- 水风
这个是看到了姑爷的帖子有感而发的。同时,也是应鹿透社社长的特约。谢谢社长对于我们后辈的关怀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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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谨将此文献给那些过去的风花雪月的日子。
初中,我阴错阳差的进了当地的重点中学的重点班。(原因么,很简单,划片。我是陪读)班里多的是小学时候的学生干部,以及有着好爸爸、好爷爷的太子党们。我们班在当时是远近闻名的,呵呵,这个名声就有点不太好了,刺头班,同时艳名远播。
如果你看过16岁的花季,那么恐怕会对我将要描述的几位主人公有着很熟悉的理解。
女班长,白雪,当年已经出落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秀丽。家里是高级工程师出身,父亲经常出国,所以,时不时会穿一些比较紧身的衣服。在80年代中期,她的出现,就像一道阳光。照亮了小男生们渴望的内心。为人聪明伶俐,和蔼可亲,微笑的面容让一切的男孩子有着天使般的感觉。
男班长,欧阳延延,出自书香门第,修长的身材,出众的成绩,与挥洒的作风,是无数老师和女生心中的最佳。如果你知道黄河,那么这个人就是黄河的真实化身。
体育委员,韩晓乐,市级运动健将。(那可是在初中啊),参加过省田径、游泳。乒乓球的集训队。是运动场上,叱诧风云的人物。
学习委员,陈飞儿,这个跟电视中的不同,为人沉稳,大方开朗,相貌也是同样的出众。
对了,还有我们班的原野。同样出自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经常参加一下市里的歌舞比赛,书画比赛,拉拉二胡,弹弹钢琴,组织班里的合唱歌舞。
另外,我们班还有一位类似林黛玉的女生,长得跟宝丫头似的,但是身体袅袅弱弱的,最喜欢填词作曲。(真的唉,我当时见过她写的几首词,是惊为天人啊)。
我?妖道就是闲云野鹤啊,山人在楼台观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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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严格讲,在当时,算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即使我在其他中学上学的小学同学,都有跑到我们学校来专门看看这位大美人的。
来了就站在门口大喊“妖道”。妖道那个时候1米5多一点,坐第三排。看着那些直线距离自己不过一米五的的同学在那里脑袋转来转去,眼珠子滚来滚去的,压根没有要跟我说话的意思。妖道就缩一缩脖子,继续看我的琼瑶。
结果大多数是因为没看到,然后上来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下,同时大喊“哈,你躲在这里呢!”
这群傻冒,你这么着能看到么。我就领着他们出门,站到花坛上,然后向一大群女孩子那边一指。“最中间那个,看清楚了。”然后丢下已经目瞪口呆的那群傻瓜,回去继续看书。
那个时候,白雪,是女生的精神领袖。好像大家还没有发展出来吃醋这个念头,只是喜欢麻雀凑堆一样,叽叽喳喳的以白雪为中心,一下课就凑在一起。俗话说,红花还要绿叶配。在这群女生的掩映下,白雪永远是那个一眼就可以被认出来,然后倒吸一口凉气的女生。
男孩子们那时都是在花坛附近活动,跳上跳下的,原因么,咳,不就是想看穿紧身T洫的女生么,还怕别人知道,搞得一堆人跟跳山羊似的。
很快的,有大胆的,不怕死的,男生开始早晨在黑板上写,白雪,我爱你!之类幼稚园水平的求爱信。另外,各种形制,材料的小纸条,包括外班的,本班的,会在课间的时候,自动的飞进白雪的桌洞,铅笔盒,书包……然后,会出现班主任老师的手中,然后,不声不响的,会有一个或者几个男生在放学的时候留下,并且有人请他的家长来喝茶。
就这么前赴后继的,若干男生开始用哀怨的眼光望人的时候。一个勇敢的孩子跳了出来。
这个孩子,姓樊,我们当时还没有称之为饭桶。这位痴情的小男生,终于在某一天克制不住,在放学后的小胡同里藏身,然后堵住了白雪回家的路。很遗憾的,那个时候,男生都比女生要矮,拳脚功夫好像也不行。结果非礼不成反被非礼。接下来被白雪的父亲扭送派出所,成为了轰动一时的风流案。然后,我们才开始这个非常有个性的称呼。
值得一说的是,饭桶,并没有被开除,也没有死心。从此之后,每天依旧尾随白雪回家。当然,都是在半条街之外远远的跟随着。
因为从那以后,家住在附近的女生们自发的组织起来,跟白雪一同上放学。让我们学校以及周围学校的有贼胆的男生们无从下手。这也就是著名的白雪帮,当时我们叫白(雪)保姆帮的开始。
很快,因为白雪跟欧阳延延合作主持了学校的艺术节,饭桶跟欧阳的关系极度恶化,频临破裂。之后因为受到各种有心人的报复,欧阳被人打了几黑砖,连带跟踪找碴的饭桶也受了池鱼之殃,被人打破了头之后。两个男生才从新开始了男人的友谊。
饭桶就这么跟所有与白雪有绯闻的男生冲突过一遍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学习实在是一落千丈。终于在初三的某一个黯淡的日子里,远走他乡。
从此,班里面开始出现了每周几封写给白雪的信。
高中时候,饭桶远在上海,每年都会回来看望老同学,其中自然离不开白雪帮的身影。然后,白雪被保送去了北方,饭桶没有考上大学,匆匆中专毕业之后,也去了北方开始做生意。
然后,白雪跟他们学校副校长的儿子好了,订婚了,然后结婚了,然后出国了。
几年前,我偶然看到新浪的中学同学录。上面是白雪回国探亲时候,白雪帮出面组织的一次同学大聚会。饭桶一脸哀怨的出现在白雪的身边。最后一张照片,是白雪对着大家挥手告别,要登车的时候,饭桶站在她身后,手遮住车门沿。
我突然可以理解,站在陈圆圆身边的胡逸之,大概也是同样的心情吧。
谁无痫疾难相笑 各有风流两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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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成黄河? 呵呵, 我想到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们班也是男班长, 女班长之分. 我们班女班长跟数学课代表关系很特别, 不过他没选择她.
我不孤独了 我不孤独了
终于看到有人说也是初中熟了的
或者当时还处在懵懵懂懂的阶段?可是不对啊,初中就看上琼瑶了。。。
有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只可惜后来再见白雪,却已经心如止水了。
琼瑶的小说,我基本上是在小学就读完了。初中主攻武侠,梁晓声、金庸和古龙系列。高中就开始看叔本华和康德了,尽管看不懂的说。
河里面都是好孩子,
班长黄河,可是我小学时代的偶像啊。
偶对小学的记忆就是在姥姥家看黄日华、翁美玲版的《射雕英雄传》,还有邻居家和小瓮有几分神似的小女生。。。唉,这个档次差太多了。
都说女生喜欢幻想,其实男生幻想起来会更投入更执著,这个樊老兄啊。。。
要不我怎么知道长江黄河的, 还知道啥女班长,男班长的
妖道一直眼高于顶,唯一可以放在眼中的,也不过寥寥几人,头一位,就是这个欧阳延延。
我们小学同级不同班。他是大队长,我是大队委下面跑腿的小虾米。他是学校各种聚会节目的主持人,我是打旗,吹号的龙套。你要知道,在那个学习至上的年代,找出一位这么以貌著称的男生,可是很困难的。这也就不奇怪我们市里面少先队代表大会结束的时候,竟然有若干女生要他签字留言。(妖道我告诉你这是嫉妒!)
总而言之,你要是在当时我们学校一群土匪版的男生中,找出一位类似许文强的人物,你千万不要吃惊。因为,这就是少女杀手——欧阳!(你个复姓臭屁啥!)
欧阳总会有无数的绯闻,这次聚会他跟哪个女生合作主持,立刻就会有小道消息传播开来,包括两人从穿开裆裤开始就有暧昧的说法会满天飞。我当然是嗤之以鼻,因为这个小子吃几两干饭我还不知道么?但是若干受到挑拨的女生,咳嗽,和不长脑筋的男生还是大有人在的。
于是这个玉树临风的人物,总是很帅的,也是很尴尬的,独立西风。周围的男孩子们自动的把这个梳37分的怪物排除在外。周围的女生们,脸皮还没有磨练到可以走进套磁的地步。即使几个班委为了公事,靠近了一米之内,摆出一副随时逃命的架势来,也压不住周围如同春蚕吃桑叶般的窃窃私语。
只有同样是孤魂野鬼的我,偶尔,可以走进那个禁区,去跟这个家伙聊几句。
我是很久之后,才知道了这个孤独的家伙有多么的吸引人。也抢走了多少属于我的关注的目光。
那是在陈飞儿结婚之前,有次聊天,突然说起来她当年是多么的天真。我问她为什么,她很害羞的说,她曾经喜欢欧阳。我说,那不奇怪啊,因为陈飞儿的老公就叫欧阳奋强。(呵呵,)她说,不是这个,是你的对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等她结婚之后,我有次说起此事,我问她,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丁点儿。
她说,表哥,你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晕一个先。我又问她,你知道有多少女生喜欢过欧阳?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据我所知,好像没有人不喜欢他。
我不知道欧阳究竟收到过多少的小纸条和情书。但是他从来没有交给老师过哪怕是一件。我想,很多女孩子会为此感激他很久,很久的。
但是欧阳如此有女生缘,却一直是形单影孤。等他从清华毕业的时候,我们再次见面,他老了很多,看起来是如此的瘦弱。只有那坚定的目光,依然的故我。那个时候,我们终于可以坐在一起,聊聊天,说说彼此的情况。他说自己一直没有女朋友,我很奇怪,以你戏剧社长的身份,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
他笑了笑,很无奈。
然后他去了宝洁,然后跳槽,做了某个跨国公司华中地区的总代理。然后,就彻底的失去了联系。
有一次问起来父亲单位的人,说起来,他还是没有结婚,只是把父母接到了外地。我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的父亲,因为家族性的精神病,已经疯了好久了。
胡斐年老的时候,不知道心里想的,究竟是为他而死的灵素,还是青灯古佛的紫衣呢?
曾经沧海难为水,是为水难。
所以,我是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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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晓乐绝对是个焦点人物。他曾经入选省队,参加过国家级的比赛,最后却放弃了进入省立重点中学的机会,回到了父母身边,也开始了我们的同学生涯。
同白雪一样,韩晓乐才是男生的中心。一下课,就有无数的崇拜者们围聚在他身边,听他讲述比赛经过之类的趣事。因为他隔三岔五的被集训,所以学校特许他可以被老师补课。这也造成了他有很大一段时间不在班里上课的特殊局面。但这并不妨碍他保持一个良好的学习成绩,并且成为众多家长的正面典型。
直到他因为受伤,而退出了省队。
我觉得,他开始有些落寞。那个圈子依然的存在,但是,越来越多的男生开始发言,开始填补他的沉默所带来的空白圈子。我远远的看着这个13、4岁的男生的背影,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个词,萧瑟。
这个时候,爱情也许是最好的良药。班里面,有几个岁数比较大的学生。其中的一个貌不出众的女孩子,开始越来越多的望向他。
尽管退出了省队,尽管受了伤,韩晓乐依然是我们学校运动会的主宰者。他依然可以包揽从100米到3000米的所有男生比赛的第一名。虽然我们学校为了限制他,而特地制定了一个学生不能参加超过4个项目的规定。
韩晓乐也依然是运动场上,所有女孩子欢呼雀跃的焦点。白雪帮以帮主为首的啦啦队,就是最耀眼的支持者。而那个叫得最高兴的,就是那个平时默默的女生。
恋爱的时候,很多事情看起来是很愚蠢的。尤其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很快,我们就知道有个女孩子喜欢韩晓乐了。而且韩晓乐还颇为自豪的把两人交往的经过,向大家详细说明。很快的,风声吹到了老师的耳朵里面。(这不奇怪的,我们班主任的女儿就在我们班上)。
双方的家长,很快来到了学校里。那个女生,羞愤之下,退学了。韩晓乐也深受打击,一蹶不振了好久。但是,这也使他把精力回到了学习上,挽救了他的学业。
韩晓乐最终升上了重点高中,还是跟我同班,他还是众多男生的中心和焦点。但是因为拥趸们大多已经离去了。所以声势大不如前。
那个女生,回来过好多次。但是好像是因爱成仇,再也不肯跟韩晓乐说一句话。
但是韩晓乐逐渐开始结交一些社会上的女子。经常看到打扮得妖娆妩媚的女生,在校门口放学的时候等着他。很快,他受了一次警告。传言是扫黄的时候被波及。他也越来越沉默。
高中毕业聚会的时候,韩晓乐喝醉了,开始一边哭,一边说他是多么的喜欢某个女生,却从来不敢开口。一直哭到沉沉睡去。
后来他去了西安交大,也算一个好学校。每次大家聚会的时候,他都乐呵呵的参加。
大学毕业的时候,他带回一个漂亮的媳妇,宁夏的,大学同学。大家见过的无不夸奖说是贤惠。
后来,突然的,女方提出了离婚。很伤心的带着3岁大的女儿回了老家。然后韩晓乐开始放浪形骸,跟很多人混在一起。
再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他又喝醉了,然后大哭,说着高三聚会同样的话。这一次,他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陈飞儿。
然后,他再一次在扫黄打非中被波及。出来后,玩起了人间蒸发。从此不知所踪。
古龙喜欢写浪子。却不知道,杀人的最是醇酒美人。世间最落寞的,也正是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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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太早了也没用。我直到大学才开始认真考虑谁跟翁美玲长得比较像这个问题。貌似比你晚多了。
对了,对于男女间的行为学问题,妖道也是从初中开始研究的。那本启蒙书就叫做《人类行为学》(很黄很色情的,严重推荐,但是你初中绝对从图书馆里借不出来的,我就怀疑当年我们学校图书馆的老师怎么会如此的放纵我),我依靠这个分析同学间的男女友谊,无往不利。但是好像太过沉迷于学术研究气氛中,搞得自己没有感觉了。
也许俺就是晚熟品种也不一定。
连个字都不打,真懒
还是我又不小心的说到了某人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