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骑马与砍杀 疤痕--英雄的勋章 -- 布袋买猫
“第二天上午,我们来到了禅达。路上,凯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她不承认自己是某个贵族的小姐,而把自己说成是一个从小背井离乡的孤儿。我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从长相和口音上判断,她可能来自维基亚的某个地方,但我没有反驳她所说的可怜身世,而是一本正经的表示同情。她似乎听出了我的言不由衷,嗔怪的瞪了我一眼。她也介绍了一直跟在身边,一副可怜相的马尼德。不出我的所料,马尼德果然是个商人——但真是一个倒霉的商人,从20岁独自经商开始,他似乎还没有赚到过钱。6年的时间里,他把日瓦车则老家里的所有家当赔的一干二净。两个月前,他卖掉最后栖身的房子,进了一批天鹅绒准备运到萨哥斯去,据说因为维基亚和芮尔典之间的战争,那里的天鹅绒已经卖到了500第纳尔一匹。他幸运的躲过了不少的盗贼和比盗贼更贪婪的军队,距离萨哥斯只有不到2天的路程了。那天晚上,他虔诚的向商业神克莱维祈祷,感谢他赐予自己前所未有的好运气,然后就安心的进入了梦乡——这真是酣畅的一觉啊——直到中午他才头疼欲裂的醒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帐篷。原来一直忠心跟随他的最后一个仆人起了贪心,和随行的镖师们密谋,在他晚餐的酒里下了一包安眠药,然后趁他鼾声如雷的时候卷走了所有的货物和行李。可怜的马尼德,他明白过来后在一棵干枯的苹果树下象女人一样痛哭了一场,然后他决定追上这群无耻的骗子,哪怕被他们残忍的谋杀,他也要和自己最后的货物躺在一起。他徒步走了50里,终于追上了那群骗子,但,已经没有人能够让他发泄内心的暴怒了。一伙儿海盗大概3小时前袭击了这支无主的商队,杀死了所有的人,也带走了他最后的货物。他像个梦游人一样沿着海盗的踪迹继续追了几里,终于放弃了。他沿着来路向回走,但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回到那里。他在沿途的每一个酒馆喝的大醉,终于来到了禅达。凯遇到他时,他像个鬼一样正在给禅达酒馆里的醉汉们讲述自己的故事,一边讲,一边哈哈大笑,甚至笑得喘不上气来。凯告诉他,和她一起,她会帮他找到失去的天鹅绒,马尼德便加入了凯的队伍。
可怜的马尼德,当凯提到天鹅绒时,他第一次冲我笑了起来,仿佛那一捆捆天鹅绒就堆放在我的脑门上。
我也认识了其余几个看起来和马尼德的遭遇大同小异的家伙,唯独在介绍到左斩时,凯耸了耸肩膀,说:‘他只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其他什么都不说。’
我仔细的看着左斩,他似乎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眼睛冷冷的盯着前方。他是队伍里除了凯以外唯一穿链甲的人,但那副链甲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可以想象一下——链甲的腰部以下早就不见了,胸口是一个个大小不等的窟窿,最大的一个用两根肮脏的牛皮绳勉强的补缀在一起,后背也有一条大口子,那里倒是用牛皮绳很仔细的系了起来。左斩是个很沉默的人,我印象中他即使喝醉了也一声不吭,不像另一些和他一样潦倒的雇佣兵那样唾沫横飞的吹嘘当年的风光——虽然那风光也许只是别人的。从昨晚说了他的名字之后他就没有开过口,我注意到他一直很紧张,左手总是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禅达城看起来有点异样,一进城,一股恐惧的气息便迎面扑来。很多店铺都关了门,行人们一言不发,匆匆而过。几个站岗的士兵惊慌的在议论着什么,看到我们,他们收住了声音,投来冰冷的目光。凯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加快了马速。不久,我听到前方隐隐传来了妇女的哭声,这种哭声太熟悉了,那是一个女人失去最后一点依靠后绝望的嘶喊。我的心猛的一沉,向凯看去,只见她脑后的头发扬了起来,露出因咬紧牙关而变得紧绷的下巴。”
kao,空调坏了!修空调待续...
“转过街角的一栋民宅,哭声猛然变得清晰起来。凯拉住了缰绳,马儿受惊的嘶鸣不止。我们面前,是禅达的广场。平时,这里是熙熙攘攘的集市,南来北往的商人、旅人充斥其间,小偷、骗子、妓女、杀手在这里寻找自己的生意,喝醉的流浪汉会躺在集市中心的花坛边唱歌。而现在,这里变成了一个地狱。”
“上百具尸体整齐的摆放在广场里,正对着广场前方阿拉西斯伯爵豪宅的大门。阿拉西斯伯爵象尊石像一样站在大门口,脸上的表情像一个傻子。几个女人和孩子呆坐在尸体中间,一个女人正在用手指狠命的挖着地上的石板,喉咙里传出让人骨头里都会发凉的哀鸣。她的面前躺着一个死去的男人,或许是她的丈夫,也可能是她的儿子,因为尸体的脸上满是混杂着灰尘的血污,分辨不出他的年龄。一个僧侣正在尸体间默默念诵安息词,我看到他的黑色长袍在不停的颤抖。禅达客栈还开着门,几个外地人从窗口注视着广场,脸色比地上的死人还要苍白。”
“凯沉默着,我看到她抓缰绳的手背上血管凸了起来,过了片刻,她低声说道:‘马尼德,你带他们先到客栈,我去见伯爵。’说完没有回头,催马向阿拉西斯伯爵走去。马尼德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他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我们牵着马小心的绕过尸体,慢慢走进了客栈。”
“客栈老板还站在柜台后面,但脸上没有了往常的笑容。我看到拉蒙也坐在角落的一张椅子上,我栓好马,向他走去。他发现了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我问他:‘拉蒙,怎么回事?’他向客栈外看了一眼,抬头说:‘兄弟,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我问:‘为什么?’他叹息了一声,说:‘今天早上,巡逻的士兵在城外发现了这些尸体,有些是昨晚出城的商人和市民,更多的是阿拉西斯伯爵属地库鲁姆的农民,看人数,库鲁姆可能没有活口了...’我心里一阵发凉,问:‘是谁干的?’拉蒙低声说:‘海盗和水贼!’我吃惊的问:‘海盗?水贼?他们不是只抢劫商队吗?’拉蒙又向客栈外看了一眼,说:‘他们得到消息,阿拉西斯伯爵要雇用士兵对付他们,就先下手了。’他顿了顿,接着说:‘有一具尸体上插着一封信,是一个叫那巴尔的海盗头子写给阿拉西斯伯爵的,信上说海盗和水贼已经联手,要封锁禅达外的一切道路,断掉禅达的给养,等禅达的人饿得爬都爬不动时,他会亲自来砍下阿拉西斯的脑袋。’他咽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刚才得到消息,在离禅达15里的地方已经发现了海盗的踪迹,估计除了你的贼道,所有的大路都已经被海盗和水贼控制了,兄弟,你准备一下,我们下午就离开这里。’”
唉,又要睡觉了待续......
刚才看了徐克的新作《深海寻人》,哭得稀里哗啦,等稳定一下情绪再写。还没有看的朋友推荐你看看,真的是感人至深。
“我脱口而出:‘不!’拉蒙吃惊的看着我。我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第一时间脱离险境是我们这一行的本能,而我居然失去了这个本能。我下意识的向广场对面看去,凯正在和阿拉西斯伯爵说着些什么,伯爵看起来沮丧而又心不在焉。突然凯用马缰在伯爵的肩膀上抽了一记,伯爵象一只中箭的兔子一样跳了一下,用手护着肩头,大惊失色的看着凯。凯显得很激动,我隐隐约约能听到她急促的声音,马缰绳在她手里挥来挥去,似乎随时会再落到伯爵的身上。”
“我看着凯出了一会儿神,转回头,发现拉蒙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我没心情解释,我盯着他的眼睛重复道:‘不。’拉蒙终于笑了起来,他摇着脑袋叹息道:‘兄弟,我不知道是应该祝福你还是嘲笑你,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英雄了,但我不反对你去做一个会保命的护花英雄。你可以和她一起离开这里,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继续做你的美梦...’我打断他的话,说道:‘拉蒙,我需要一把好刀,还需要你在逃命的路上留下10匹好马,你走圣子河西边的那条路,留意路的左边,有两棵并排长的栎树——其中一棵被火烧过,沿着两棵树的中线向树林里走20步,你会挖到一个钱箱,里面的钱全部归你,你把马拴在埋钱箱的地方就行了——再放一点伤药。’拉蒙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兄弟,你不能这么做,她只是一个不知道刀枪无情的小女孩儿,你可以劝她离开——禅达已经缺粮了,最多可以支持15天,但海盗和水贼很快就会发现你的秘道,明天日出以后,你就没有机会了!’”
“我摇了摇头。是的,昨天下午,我和拉蒙的想法一样,但现在,我知道凯不会离开,她不是为了伯爵的赏金而来,也不会放弃危难中的人而去,我从她的眼睛可以看得出来,从她的语气也可以听的出来,我劝不了她,也不想劝她。库鲁姆是我常去的一个村庄,那里的一半人我可以叫出名字,现在他们就躺在外面的广场里,一身血污、面目难辨。他们或许也希望我留下来。”
“我不停的摇着头,拉蒙有点着急,他半生的积蓄都在禅达,而且我知道,他非常喜爱他的钱,每次付款给我,他总会在钱袋上亲一下,甚至还会对着钱袋低声说上几句,仿佛在送别自己的孩子。”
“拉蒙还要劝我,我抬手止住了他,同时也有点感激。拉蒙是一个很实际的生意人,他和任何人打交道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赚钱。他几乎什么生意都做,包括贩卖奴隶。经他的手买卖的奴隶比马还要多。大部分人觉得他是一个恶魔,但有一次喝醉酒时他曾经对我说,他很羡慕我在周围村子里的好人缘,羡慕的想把我当奴隶卖掉。我知道他前一句说的是实话。在和他做生意的人中,他对我还算是另眼相看,每次买卖做完,他都会让我请他喝一杯。他知道我的两条秘道,完全可以一个人溜掉,但却想拉我一起走,或许是不想失去一个好货源吧。”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让他知道我的决定不会改变,然后说:‘拉蒙,记住给我准备好马和伤药,运气好的话我会在日瓦车则再见到你的。还有,拉蒙,如果你想改善你的人际关系,我希望你离开的时候能够多带几个人。’拉蒙想了一会儿,说:‘好吧,我会带上阿拉西斯和他的老婆,不过这样一来,你的秘道就完蛋了。’”
“突然,身后传来凯平静的声音:‘不,你还要带上禅达三分之一的平民。’”
吃饭,等一会儿再更新......
“我和拉蒙一起转头看去,凯已经回来了,脸上还带着激动过后的微红。她盯着拉蒙,拉蒙有点不知所措的瞪着她。我听懂了凯的意思,失声说:‘你想把禅达的人全部撤走?!’凯点了点头,道:‘我要征用你的三条贼道,今天晚上让所有平民撤到日瓦车则去。’我不由得叫了起来:‘小姐,你知道禅达有多少人吗?’凯平静的说:‘不算士兵,一共1466人。’我窒了窒,但接着叫道:‘你以为1466人可以象一群老鼠一样溜过海盗的暗哨而不被发现吗?不,就算是1466只老鼠也不可能不被发现!’凯摇了摇头,说:‘可以的,你的贼道都在禅达的西面,今天傍晚的时候,我和阿拉西斯伯爵会各带一队士兵向西南和西北突围,并且会在遇到阻拦后慢下来尽量等周围的海盗增援,我们大概可以支持30分钟或更长时间,你们趁这个空档进入贼道。’我愣了一下,问道:‘我们?我们是谁?’凯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拉蒙,还有...左斩吧,你们三个各带一部分人,分三路走,海盗们不会这么快把你的贼道都找到的。这样,至少有三分之一或三分之二的人可以逃到日瓦车则。’我大声道:‘不,我不去,小姐。我要保证你的安全。’凯看着我,微笑起来:‘谢谢你,么么茶,但我需要三个熟悉你贼道的人做向导,左斩可以走我们来时的那条路,其他两条呢?你还有别的人选吗?’我不禁语塞了。凯看我不再说话,两手一拍,道:‘好,就这么定了!’”
“这时,角落里传来左斩低沉的声音:‘不,我不去,小姐。’”
“凯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问:‘为什么?’左斩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道:‘你可以选队伍里的任何一个人,但,我要去杀海盗。’凯沉默了片刻,说:‘左斩,你的手一直在抖,我知道你不是害怕。’左斩低声道:‘我已经五天没有喝酒了。’凯又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想我请你喝一杯吗?’左斩慢慢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在凯面前,他的脸色很平静,声音轻的像一个刚睡醒的孩子:‘我戒酒了。’”
好了,看会儿电影待续......今晚对前面写的东西稍作修改
“凯显得有点犹豫,我明白她犹豫的原因。左斩实在不是一个适合战斗的人选,在我们的队伍里,他的年纪最大,大概已经50出头。脸上的颜色很不健康,那是长时间营养不良又被劣质酒精浸泡后的蜡黄色,我很怀疑他还能不能挥动腰里那把宽刃剑。一时间我们的眼光都投向凯,凯正要说话,左斩又轻声道:‘老板,请你带上我,我可以保证把海盗从秘道旁引开。’凯精神一震,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左斩没有出声,慢慢从腰间的皮袋子里摸出一只造型特异的口哨,那只口哨是用一根动物骨头刻成,顶端有一个铜质的吹嘴儿。他把口哨递给凯,说:‘海盗和水贼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容易上当,他们的进攻、撤退、增援都有特定的暗号,距离较远时,海盗首领会用这种哨子传递信息,我可以冒充那巴尔命令他们向特定的地方增援...所以,你需要我。’”
“客栈里变得很静,凯和我们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左斩。很显然,他所说的信息和那只奇异的哨子都不是一个普通雇佣兵可以知道和拥有的,几乎可以肯定,左斩和海盗有着非同寻常的联系,我盯着他,慢慢的后退了一步,我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已经把手放到了武器上。”
“左斩像是没有留意别人的神情变化,坦然的看着凯。凯也专注的看着他。大约过了半分钟,凯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左斩回答:‘我想要帮助你。’凯摇了摇头,说:‘这个理由并不好。’左斩道:‘对我来说是个好理由。’凯问道:‘你是一个海盗吗?’左斩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曾经是。’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来,一时没有说话。”
“我在心里紧张的思索:没有人知道左斩的底细,他或许是海盗追杀的对象,也可能是一个很狡猾的卧底。但不管怎么想,让他参加突围都是很危险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完全可以通过哨声把我们的计划一点不漏的告诉敌人,那样禅达所有的人就全完了。”
“忽然,凯开口了:‘左斩,我可以相信你吗?’左斩平静的回答:‘可以。’凯深深的看着左斩的眼睛,左斩也平静的回视着她,寂静中,凯的脸上慢慢绽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她向左斩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掌,轻声说道:‘是的,我找不出不信任你的理由。’”
“左斩没有去托住那只美丽的手,而是后退了一步,微微的躬下身子,道:‘感谢您的宽容,我尊敬的小姐。’”
“事情忽然有了转机,大家都很兴奋,经过商量,我们队伍里一个看起来像一个星期没睡觉的家伙代替左斩去做向导。拉蒙自行去收拾他的宝贝儿,其余人跟着凯来到了阿拉西斯伯爵的豪宅。阿拉西斯伯爵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两个仆人在手忙脚乱的替他穿戴他那套刻着双头鹰族徽的盔甲。看到我们进来,他做手势示意我们稍等,然后愤怒的对着正在给他系紧垫肩的仆人吼道:‘你这个笨蛋!我的胳膊不能动了!’那个仆人惶恐的回道:‘请原谅,我的主人,是您的肩膀太...太健壮了...’伯爵更加愤怒了,咆哮的声音在整个院子里回荡:‘你在嘲笑我的赘肉吗?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仆人闭上了嘴,不敢做声。伯爵狠狠的瞪着他,忽然,他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失落,他转过身,对着身前的一面穿衣镜喃喃的道:‘是啊,不怪你,我已经30年没有打仗了,我还能提得动我的斧头吗?我老了,原来我真的老了...’凯和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抬头道:‘伯爵大人,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们需要调整一下刚才制定的作战计划。另外,您或许不用再穿这套盔甲了。’”伯爵微微一震,飞快的转过身来,急促的问道:‘什么好消息?哦,请稍等,我马上下来。’”
“在楼下的客厅里,凯详细的诉说了刚才在禅达客栈里发生的一切,然后对伯爵道:‘如果左斩可以用哨声把驻扎在秘道附近的海盗吸引开,我们就不需要两支军队,大人您可以把您的盔甲借给一个身材相似的士兵穿戴,由我带领一支军队,向着秘道偏北的方向突围,只要海盗认为您在队伍中,就不会怀疑突围的真实性。’阿拉西斯伯爵没有立即回答凯的提议,他看着左斩,若有所思的说:‘左斩...我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很久以前...’凯打断他的话,追问道:‘伯爵大人,您认为我们的提议可行吗?’伯爵转向凯,笑了起来,说道:‘可爱的姑娘,你的提议很好,你的智慧和勇气都令我钦佩,但你太小看我了,我是禅达的领主,我的祖先世世代代保护着这座城市,我不会把这个神圣的责任推给别人,况且,在你还没有出生时,我就是一个出色的战士了,虽然现在老了,但你已经点燃了我曾经冷却的斗志!我会亲自指挥这场战斗,我要让那巴尔知道,想取我的头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离开伯爵家,我有点好奇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凯。这个神奇的女孩儿,她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身边的人充满斗志?我、左斩、拉蒙、还有阿拉西斯,几天前我们还在本分的扮演着各自习惯的角色,而今天,我们却要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战斗。
传令兵飞快的奔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广场上的尸体正在不断的被人搬走,眼前的一切似乎不再那么恐怖。禅达的人们紧张有序的忙碌起来,傍晚,很快就要来了!
准备睡觉待续......
草原骏马的飞驰也许是受到天边晚霞的吸引,天空苍鹰的转折可能是为了适应一阵强风的流向,英雄的征途或许会被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的人引导。在事情发生前,谁也不会预料到,卡拉迪亚大陆的命运会因为一个普通人而发生改变。
“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凯和阿拉西斯伯爵的部队出发了,队伍里除了300名禅达的士兵,还有几十个在禅达酒馆找活干的雇佣兵。这并不是禅达城所有的兵力,伯爵命令一半的士兵负责保护撤退的平民。根据探子的回报,禅达西边的海盗和水贼大约有1000人左右,这个消息令我有些担心,我向凯建议增加突围士兵的人数,但凯拒绝了。”
“阿拉西斯伯爵骑在一匹白色战马上,盔甲在夕阳的余韵下泛出暗红的光泽,他的马鞍旁挂着一柄几乎和马腿一样长的双刃斧,当他从我面前经过时,我的脸清楚的倒映在雪亮的刃口上。走到城门口时,伯爵勒住了马,回过头面对身后的街道和街道两旁的禅达市民。他的眼睛出奇的明亮,似乎还有一点波光在闪耀。上千名市民聚集在街道两边,默默的看着他们的领主,妇女低低的啜泣声和士兵沉重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层灰暗的幕布,遮蔽了四周的光线。伯爵久久的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呼吸渐渐的急促了,忽然,他举起手来,大声说到:‘禅达的子民们!听我说!神没有抛弃禅达!我以我胸前的族徽发誓,一定会收复我们的家园!海盗们不会猖獗太久,我会用我的生命换回禅达往日的和平!’人群静了下来,士兵们也停住了脚步。寂静中,一种奇异的嗡嗡声由小变大,逐渐清晰,最后响彻全城,‘禅达!禅达!禅达!禅达!......’”
给勤奋,有才气的小猫献个花。
7朵花都没捡个宝
不过俺这个楼盖的质量不好,歪歪扭扭
铁手特意教我怎么编排版面,俺笨,学不会。
委屈兄台将就着看。
“伯爵和凯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走出了城门,我目送他们渐渐远去。按照计划,半个小时后,禅达的市民分成三批,悄悄的离开了已经被夜幕笼罩的城市。出城大约5里后,前哨传来令人欣慰的消息,圣子河东岸的海盗已经离开营地,向西南方向而去。我知道,凯的计划成功了。”
“撤离行动出奇的顺利,三支逃亡队伍都没有遭遇海盗的拦截,除了在山路上损失了一些车辆和牲口外,所有人都在第二天傍晚之前安全的到达了日瓦车则城外。但在入城的过程中遇到了一点麻烦,负责防卫的日瓦车则军官告诉我们,他刚刚接到命令,因为维基亚和芮尔典的战况日趋激烈,要严防敌人偷袭。他不可能放禅达士兵和几百个身份不明的成年男人进城,即使是妇女和孩子,进城时也不许携带任何行李,以防夹带武器。最后在协商无效的情况下,大约不到一百名妇女和孩子在亲人的劝说下进入了日瓦车则,其余的人在距城2里远的一片平地搭起了临时营地。
晚上,没有人因为逃离海盗的围困而庆祝,灾难的阴影依旧笼罩着营地。无处不在的强盗,还有比强盗更危险的军队,随时都可能出现在我们周围。我的心里还充斥着另一种不安,因为凯和突围部队没有一点消息。第二天中午,我的不安增强了,按照估算,凯和阿拉西斯伯爵应该已经和我们会合,但通往禅达的路上仍旧反常的沉寂。和负责带队的卫士长商量后,我们决定分出100名士兵回去接应,我负责前哨。”
“商定后,我急不可待的骑上拉蒙给我挑选的一匹好马沿着大路奔去。每跑上几里,我就跳下马充满希望的把耳朵贴在地上倾听,但前方一直没有动静。”
这两天有点忙,更新少了点,明天继续......
“太阳渐渐西斜,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又向北跑了几十里路后,我甚至有点害怕前方会突然传来什么响动。单调的马蹄声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我的心脏,我感到喉咙里出奇的干燥,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正想下马喝口水,突然看到前方路边横着一具尸体。”
“我吃了一惊,迅速勒住了马,随即躲到路边的一棵大树后面。我屏住呼吸,仔细的倾听,但前方依然十分安静。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便只有我的心脏在砰砰跳动。我小心的栓好马,拔出绑在马鞍上的佩剑,悄悄向前摸去。”
“走到近处,我又看到了另外四具尸体,地上的五人中,有四个很明显是海盗,他们身穿帆布制成的短脚裤,脑门上还勒着标识身份的红布带。但背靠一棵白蜡树死去的家伙的服饰很奇特,他身着一件类似僧侣所穿的黑色长袍,胸前呈十字形绑着一块护胸甲,原本戴在头上的铁盔已经深深嵌进了头骨里,他的脸象被一把大铁锤正面砸中,变得像一个腐烂的西红柿。我还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臂上有一个奇特的暗红色刺青,象一头披甲的熊,左掌托着一架天平,右掌持着一根上部带着尖刺的大棒。”
“我尽量压抑着内心的焦虑,仔细的观察附近的情况,地上还散落着几把短斧和两块被击碎的盾牌,但却没有激烈搏斗的痕迹,似乎这几个人是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被迅速杀死。我又仔细的查看他们的伤口,发现除了那个服饰奇怪的黑衣武士,其他四人都是被长矛刺中毙命,而且每一个都是贯穿伤。我不禁有些奇怪,因为附近的战士的武器一般以各种长度的斧头和宽剑为主,很少有人能把长矛用的这么威力惊人,而好几个擅长使用长矛的人聚在一起的情况更是罕见。根据现场的情况,最少是15到20个一流的长矛兵突然把这五个家伙包围,在根本不给对方反应时间的情况下一举击毙。而这种规模的部队只有在遥远的罗多克王国才会存在。”
“我又检查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只好放弃。但无论这里发生过什么事,这几个海盗的尸体都说明了一件事——海盗的防线拉的很长,凯和阿拉西斯伯爵很可能还没有突破包围。”
“我上马继续向北奔去,心中的不安愈来愈甚。从前天傍晚算起,到现在已经将近两天两夜了,如果凯和阿拉西斯伯爵突围失败,那么在平原上是支持不了多久的,但他们又不能返回禅达,因为凭借二三百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固守一座城市,除非他们找到一个易守难攻的屏障,不然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但从禅达到日瓦车则的路上,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他们支持两天两夜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忘记了自己前哨的职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们,找到他们!”
“又前进了十几里,面前是一个岔道口,我正在犹豫应该走哪一条道路,突然,左边的树林里传来一声如同巨雷一般的怒吼。”
铁手玩什么MOD呢?
三国?魔戒?
俺会化身为作弊的弓骑兵,率黑公主等人杀水贼;或者端着火枪转圈子狰狞屠杀阿瓦利的大师们(罪过,罪过,阿瓦利在天之灵原谅我火器穿越)
总之,除非俺家大米替俺修改成安全系数极高的状态,不然俺是不敢玩这个游戏的。
不作弊(兴奋的体验然后被水贼虐)——作弊(兴奋的虐水贼然后郁闷)——疯狂作弊(兴奋的虐黑骑或阿瓦利然后更郁闷)——均衡作弊(拿着激光剑挑战300黑骑或300阿瓦利)——谁说我作弊我和谁急(挥着木棒打300黑骑和300阿瓦利)——不作弊(背着猎弓平静的面对久违的水贼)
常玩BOW的兄弟有感触吧?
当时有人贴了个这个,Yours:给喜欢欧洲中世纪战争的朋友推荐个游戏,后来去玩了一下,感觉还不错。再后来就没有继续玩了,当时觉得中国味不够足。
不过,看起来似乎有了一些中式的MOD,不知道这个三国怎样?
对了,你这个帖要不要我帮你转到【快乐玩家】比较好?文字写的相当棒,但估计熟悉游戏的人会觉得更出彩一些吧。
But。。俺家大米玩赤壁之战的时候,太淘气了,
苍龙三国中的赤壁之战曹魏总是吃亏,如果不想点办法,失败几乎是注定的。刚琢磨出一种打法,大家讨论啊。
首先,在赤壁之战前夕把行军速度加到6以上,不要带太多俘虏,然后在江东一带游荡等待。
系统提示赤壁之战爆发,大量的吴蜀军团被刷新出来,趁他们还没有抱团,迅速靠近——但不要交战。
这时候,完美的电脑AI就开始发威了——会有一大群吴蜀军团被你吸引过来,接下来就看你想把他们带到那里了
看我的
苍龙三国介绍及下载地址 http://www.mountblade.com.cn/download/view-software-1.html
还请顺便把俺将错就错的乱言贴(芝麻糊)移到新兵营(或者删贴)好吗?
在这个版面俺看着都扎眼。 囧。。。
“我身下的马惊恐的向右退了两步,我想它和我一样感到了那声怒吼中蕴含的杀气,那杀气冷冰冰,凉飕飕,象有形有质的冷水一样流遍我的全身,所有的毛孔一瞬间都闭了起来,我清楚的感到后颈上起了一层细细的寒栗。我俯下身不断低声安慰惊恐不安的马,但它还是慢慢的退进了道路右边的树林。我下马定了定神,决定去一探究竟,这里已经是海盗们控制的范围,任何一点异常都可能和突围队伍有关。我不断的给自己壮着胆,使出以前偷马的所有手段,利用树木的掩护,逐渐向发出声音处靠近。”
“大约前进了五十步,树木变得稀疏了,一阵阵低沉的呼喝声从前方传来。我俯下身,悄然无声的滑到一棵老树后面,慢慢探头向外看去,只见前方一块平地上,大约20人呈半圆形围着一个身穿褐色布衣的大汉。这伙人大半是海盗和水贼,另有两个黑衣武士站在外围,离我较近的一个身后背着一架小巧的短弩,将身子的一半藏在身前的树干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被围住的大汉。”
“第一眼看到那个大汉,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以前我见过不少强壮凶悍的士兵,但和这个人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孩子,这大汉身高超过两米,面前那一排杀气腾腾的匪徒中最高的也只到他的肩膀,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脸。这张脸宽的像一面盾牌,眉骨和鼻梁高高隆起,眉毛出奇的粗,嘴巴厚而且大,他的后背微微拱起,像一头准备捕猎的豹子,但脸上的表情却平静的像一口古井中的水面。”
“敌人围得很密,我看不到他有没有武器,但我注意到没有人敢靠近到他身前三米内的范围,只是象围捕一头猛兽那样,远远的挥动手中的武器,发出“嘶、嘶”的威吓声。双方又对峙了片刻,一个耐性稍差的水贼举刀向前冲了一步,那大汉突然暴喝一声,几乎于此同时,那名水贼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定住不动了。随后那大汉猛地一耸肩,那水贼带着一蓬血雾凌空飞了出去,他身体尚未落地,那大汉猛地跨前一步,又是一声惨叫,一名背对我的海盗背上突然冒出一个带血的矛头,那矛头随即向上一挑,将这海盗抛向空中,只听的“啪啪”两声,两具尸体几乎同时落地。”
看灌篮高手花了两天时间,不过真是过瘾,待续......修改了一下黑衣武士的服饰,嘿嘿
“我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叫出声来。没等我转过任何念头,那大汉又跨前一步,一脚踹在那个个头最高的海盗腰间,这个体重足有两百斤的家伙发出一声闷哼,跌出5米多远,蜷曲着身子抖了几下,再也不动了。”
“这三下攻击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简直无法形容,如此惊雷闪电般的速度、干净利落的手法在一个崇山般威猛的大汉身上展现出来,使人感觉面对的不是一个血肉组成的躯体,而是一辆铁甲包裹的攻城战车。那大汉面前的对手无疑感觉更为明显,惊叫声中,纷纷向后退去。”
“包围顿时松散了很多,我从两人之间看去,只见这大汉两腿极长,上身短而宽厚,两手横持着一根三米左右的铁杆长矛,右手戴着一副钢制臂铠,左手裸露,手背上生着乱草似的黑毛。他没有继续追击,仍然保持着豹子捕食前的姿势,背部微弓,盯着面前慌乱的对手。海盗们退后了几米,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再敢上前。”
“那大汉等了半晌,忽然冷笑一声,站直了身子,把手中的长矛重重戳进了身边的泥土中,然后双手抱胸,目光向下扫视着众人,从牙缝里发出声音道:‘没种的东西,还有谁来送死?’众人又沉默了片刻,忽然那个离我稍远的黑衣武士怒喝一声:‘我来!’”
“我不禁有点好笑,那黑衣武士也发觉自己吼得实在有点丧气,窒了一窒,再大吼道:‘我来宰了你!’手持刀盾越众而出。”
“他将盾牌挡在身前,慢慢绕到那大汉左边,好像特意要避开那根直插在地上的长矛。大汉随着他略略转动身子,仍旧面对着他,一时间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我突然发现那个背着弩的家伙不知何时把弩摘了下来,正在把一根弩箭放进发射槽里。我怒火上升,再也顾不得许多,大喝一声:‘住手!’从树后一跃而出,将手里的剑奋力向他掷去。他吃惊的抬头望向我,刚想躲避,一根长矛闪电般横向飞来,贯胸而入,将他钉在地下,接着噗的一声,我的剑直直的插在他用来藏身的树干上,不住颤动。”
“我转头向长矛来处看去,只见那大汉刚刚收回右臂,身畔的长矛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也在看着我,微一点头,正欲说话,身边那黑衣武士突然大叫一声,举刀劈向他的左肩,这一刀蓄势良久,力道很猛,我以为他会后退避开,那知他的脚动也不动,左手一抬,便抓住了单刀的刀背,那刀顿如砍进石头一般,再也动不了分毫。没等黑衣武士放开刀柄,那大汉右手一拳向他面门轰去,黑衣武士情急中举圆盾格挡,只听一声大响,盾牌被顶的重重撞在他的脸上,那拳头毫不停顿的破盾而出,正中他的鼻梁。”
“鲜血飞溅中,那黑衣武士如同稻草人般飞出数米,直挺挺的摔在地下,裂成几块的盾牌散落在四周。那大汉左手仍抓着夺来的单刀,将右手臂铠上的粘着的血渍一甩,哈哈大笑。我和剩下的海盗们看的目瞪口呆,这一拳实非是人力所能为,那块圆盾是实木箍上铁圈制成,寻常人用大锤也未必砸的破,居然挡不住他右手一拳。看来我刚才见到的那五个家伙正是被这名大汉所杀。那大汉笑了几声,将手中单刀直抛给我,大声道:‘先杀了这群杂碎,咱们再好好说话!’转身撞入海盗群中。我接过单刀,叫道:‘留几个活口,我有事要问。’随即扑向离我最近的一个家伙。耳边只听那大汉应了一句,随即便是劈劈啪啪的拳头着肉声。”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当我砍翻第三个海盗转过身来,只见那大汉左右手各拎着一名海盗的后颈,立在空地中央,周围已经没有站着的敌人了,我们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被那大汉抓住的两个家伙已经被捏的半死,我等他们喘过气来才开始询问突围部队的消息,其中一个家伙像是被吓傻了,呆呆的盯着那大汉一声不吭,另一个疤脸结结巴巴的把他所知讲了个大概,原来凯和阿拉西斯伯爵的队伍本来已经突破了海盗和水贼联军的防线,但在麦肯附近遇到了一支意料之外的部队阻击,被围困在村子里。那支意料之外的部队正是由这些服饰奇异的黑衣武士组成,据这疤脸俘虏说,他以前也没有见过这些黑衣武士,他们由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家伙带领,一周前才和海盗们接触。”
“我微微松了口气,虽然得到的消息不好,但总算知道了凯和阿拉希斯伯爵的下落,我和那大汉将两个哆嗦成一团的家伙绑在树上,一起走出了树林。大路上很平静,两边的岔道上都没有人来,马儿在路对面的大树下悠闲的嚼着野草。我定了定神,转头打量身边的大汉,站在他旁边,越发觉得他高大威猛,我笑着问道:‘朋友,你不是附近的人吧?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那大汉爽快的答道:‘我是罗多克人,是一个游走于各个竞技场的职业斗士,别人都叫我无敌的罗尔夫。’”
今天写得比较多,终于可以休息了,待续......
“我笑道:‘这个称号真是贴切,我叫么么茶,别人都叫我该死的么么茶。’罗尔夫奇道:‘该死的?为什么?’我哈哈大笑,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喜欢偷贵族们的战马,当他们看到空荡荡的马厩时总会这么诅咒我。’罗尔夫也哈哈大笑,道:‘哦,原来如此,看来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我问:‘你也偷过马吗?’罗尔夫笑道:‘不,我没干过,但我喜欢看贵族们气的发疯的样子。’我们对望一眼,顿觉心意相通,同声大笑。”
“我赞叹道:‘原来你是罗多克人,难怪长矛用的这么好!真可以算得上天下无双了。’罗尔夫一时没有回应,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犹豫了片刻,他略显尴尬的道:‘不,有一个人的长矛用的比我更好...他不是罗多克人。’我奇道:‘他是谁?’罗尔夫又犹豫了片刻,抬头向前方看了一眼,沉声道:‘喀拉杜斯。’我失声道:‘圣枪!’随即恍然大悟:‘你们以前交过手?’罗尔夫点了点头,道:‘四年前,我在禅达竞技场遇到了他,那时,我从维鲁加一路打过来,62场未曾落败,风头正劲,虽然知道他‘圣枪’的称号,但还是向他发出挑战,因为我认为‘圣枪’的称号只配加在罗多克人身上。’我明白了他的古怪表情,安慰他道:‘喀拉杜斯成名已经30年了,几乎是一个传奇,败在他枪下的斗士数不胜数,你就算一时失手,也没什么。’罗尔夫突然大怒,冲我恶狠狠的吼道:‘我是一个罗多克人!我5岁就开始用矛,22岁就打败了罗多克所有的用矛高手!连私下向我挑战的国王侍卫长都败在我的手下。我怎么可以被一个北方佬打败!’我看着他涨红的脸,一时说不出话。罗尔夫喘了一阵粗气,慢慢平静下来,苦涩的道:‘可我败了,败在那杆‘圣枪’之下。’他沉默了一阵,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朋友,多谢你刚才帮了我的忙,我是一个粗人,请不要见怪。’我忙道:‘是我应该抱歉,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罗尔夫摇了摇头,道:‘这没什么,上次落败后,我回到罗多克,花了四年时间磨练自己,这次来禅达就是为了再次挑战他的‘圣枪’!’我失声道:‘你不知道吗?喀拉杜斯两年前已经退役,他早就离开禅达了!’”
“罗尔夫呆住了,过了半晌,他突然大吼一声,右手一拳击在我身边的树干上,拳头上厚重的臂铠顿时陷进树身,十几米高的粗大树干抖动不已。我叹了口气,劝道:‘朋友,喀拉杜斯已经五十多岁了,退役是迟早的事,而且...你的矛也的确无人能敌。’罗尔夫抽回拳头,伸到我的面前,哑着声音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用了四年练就的打败圣枪的武器。四年前我就知道,靠长矛是无法战胜圣枪的,他是个用长杆武器的天才,就算是一根木棍到了他的手上也会变得威力无穷,我虽然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四年前,他轻松的打掉了我手中视为荣誉和生命的长矛,我像个傻瓜一样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所以我要用他永远都打不掉的武器来打败他!那就是我的拳头!只有打败了圣枪,我才能重拾罗多克人的荣耀!’我沉默了一会儿,盯着他的眼睛说:‘罗多克人的荣耀?不,即使是喀拉杜斯,带着不败的传奇退役,他也没有给他的民族挣来荣耀,因为他的国家很久以前就被芮尔典吞并了。’罗尔夫冷笑道:‘你想说什么?’我道:‘即使你打败了喀拉杜斯,你的荣耀也只是竞技场看台上的一阵欢呼,罗多克王国仍旧是西南边陲的一个小国,罗多克人仍然要担心邻国军队的不断入侵。如果你想要罗多克人的荣耀,为什么不加入军队?在更广阔的战场上搏斗厮杀?’罗尔夫啐了一声,道:‘军队?贵族的军队?他们除了会帮贵族们收税,什么都干不了。所谓的战争也不过是掠夺一些村庄,残杀几个农民罢了。而且,我最讨厌的就是强盗和贵族,他们全都一个样,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弱者。’我专心的听着罗尔夫的话,忽然微笑了起来:‘罗尔夫,我的朋友,你想得到真正的荣耀吗?跟我来吧!’”
出差,打篮球,变压器烧了,停电...好热,好累,待续......
“罗尔夫心不在焉的道:‘你想要我干什么?帮你去救阿拉西斯?我没功夫去救一个贵族。’我正色道:‘不,是我请求你去帮助一群为了保护弱者而寡不敌众、陷入强盗包围的人。’接着,我大致诉说了一下这三天以来发生的事情,然后对罗尔夫道:‘凯和阿拉西斯伯爵本来可以利用我的密道安全的溜走,但他们没有放弃保护弱者的责任。他们或许不像喀拉杜斯那样在竞技场上风光无限,但在禅达的平民眼里,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如果阿拉西斯伯爵被海盗杀死,没有人会愿意帮助禅达的难民们收复家园,他们或者流落他乡,或者被迫成为强盗。难道你的无敌铁拳只是为了在竞技场上挣得看客们的喝彩吗?罗尔夫,我的朋友,帮帮我,帮帮这些手无寸铁的弱者吧。’罗尔夫有点吃惊的看着我,过了半晌,问道:‘么么茶,你真的是一个偷马贼吗?’”
“我无语的苦笑,的确,以前的我虽然不算是个坏人,但遇上这种事情顶多会耸耸肩,说声:‘可恶的海盗,但我也无能为力。’然后继续在酒馆里和认识或不认识的家伙喝酒聊天。而现在,我居然会像个傻瓜一样求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和我一起去充英雄。在认识凯以后的这三天里,我的心底似乎有一颗种子在慢慢发芽,它的枝叶撩拨着我的心脏,让我血流加快,头脑发热。虽然知道自己在做傻事,但我不在乎,我只想快点看到凯的笑脸。”
“罗尔夫思索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说:‘么么茶,你是一个好人,我愿意帮助你。’我大喜过望,但又觉得有点惭愧。虽然我用‘保护弱者’之类的言辞打动了这个外刚内柔的大汉,但如果凯不在包围圈里,别人用同样的话是很难打动我的。”
“我把自己的羞愧隐藏起来,和罗尔夫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麦肯,观察一下情况后再和后面的增援部队联络。我邀请罗尔夫和我乘一匹马,罗尔夫笑道:‘你的驴子载不了我们两个人,放心吧,我是天生的跑步好手,你骑马先走,我不会落后的。’我看着他那两条树干一样的长腿,点了点头。我在向右的路口旁给增援部队做了个标记,沿路继续前行,开始我还担心罗尔夫跟不上,不敢打马快跑,但罗尔夫一脸轻松的跟着我,丝毫不显勉强。我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他的跑路功夫,据说因为罗多克不产好马,很多战士宁愿步行作战。一些优秀的重装卫士身着数十斤的盔甲,短距离冲刺速度不输于骏马,急行军几十里也不显疲态,看来罗尔夫比他们更加出色。”
“路上我们又遇到了两支十人左右的敌人暗哨,因见我们只有两人,都从树林中冲出来拦截。但没等我勒好马,罗尔夫便干净利索的料理了他们。将近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麦肯。麦肯是一个中等规模的村子,大约有200户人家,村子的东、北两面都是平地,西南方不远处有几个长满树木的小丘。我和罗尔夫从南坡爬上一个小丘,向麦肯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居然要加班...待续......
“和其他战乱时的村庄一样,麦肯村环绕村子修建了一道用尖木桩筑成的护墙,有前后两个大门供人出入。包围村子的敌人至少有2000人,其中一半围堵在前后大门口,另一半正在西边的护墙外乱哄哄的列队,准备发起攻击,距离村子稍远的地方还躺着几百个伤号或尸体。护墙内,很多房屋已经被烧毁了,没有屋顶的残垣象张大的黑色巨口,朝向暗红色的天空。看来村子曾经被攻陷过,但防守者又将入侵的敌人赶了出来,不过伤亡肯定不小。我看到几座还算完整的民宅之间的空地上,七八个农妇在照料几十个伤者,伤者中有禅达的士兵,也有身穿布衣的农民。北门内的箭台上有五六十人驻防,南门的情况被大门和护墙遮挡看不清楚,但防守人数不会比北门多多少,还有大约七八十人分散驻守在护墙各处,村子里的道路上,一支人数不多的队伍正跑向西部护墙增援。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凯和阿拉西斯伯爵的身影。”
“罗尔夫突然碰了碰我的手臂,低声道:‘看,他们准备突击南门。’我吃了一惊,仔细看去,果然发现有点异样。南门附近的敌人虽然不多,但一半是弓箭手或弩手,他们是攻城时必不可少的压制兵力,而且队列也整齐的多,不像西边那一大群闹哄哄的家伙,看起来人多势众,但显得杂乱无章,很多人的盾牌都背在背上,只是拼命的叫喊和敲打兵器,似乎是在故意吸引守军的注意力。我有点焦急,忍不住低声问道:‘怎么办?怎么通知他们?’罗尔夫很平静的说:‘不用,南门的守军没有动静,应该不会上当。’”
“南门和两边的护墙后面似乎没有人,护墙上的箭孔也都没有打开,只有一面烧破了的白色旗子在晚风中飘荡。我知道罗尔夫说的不错,但心中的焦虑却一点不减。我在沿海一带活动了很久,最多只见过上百人一股的海盗,但现在居然有数千人聚集在这里,看来是整个北部沿海的盗贼都来了。这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即使是最精锐的国王侍卫团遇到了也不敢轻易言胜。同时我也在暗自奇怪,喜欢各自为战的海盗和水贼们为什么会突然联合在一起,是什么力量促成了这件事?单凭一个那巴尔肯定做不到,他虽然是海盗们名义上的首领,但各地的海盗界限分明,除非遇到特别大的生意才会勉强合作,平日里矛盾不断,根本不可能会听从一个人的指挥,更不要说和海盗们互相看不顺眼的水贼了。”
“忽然,从我们身前不远的山丘下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哨音,正在西边护墙外列队的盗贼们闻声而动,开始慢慢的向护墙靠近,在护墙守卫弓箭的射程外,他们停了下来,一边大声鼓噪,一边纷纷点燃手里的火把,看来下一步就要冲到护墙下放火了。我仔细观察南门外的情况,那里的几百个盗贼仍然没有大的动静,但我突然发现,距离南门几百米的一片树林里,有一支百余人的队伍利用树木的掩护正在慢慢前进,这群人身穿统一的黑色服装,动作灵活,像是一群黑色的亡灵,让人不寒而栗。”
“罗尔夫道:‘这就是俘虏说的那支部队了。’我点了点头,心里想起了刚才树林里的战斗,那两个黑衣武士一个假装进攻,另一个从旁边偷袭,所用的战术和眼前的一样狡猾卑鄙。据我所知,海盗们很少攻击城镇和乡村,他们擅长利用优势的人数和理想的地形发动突然袭击,而面对护墙里的对手则会损失惨重,村外的那些伤兵和尸体就是证明。那么现在这种声东击西的战法是不是黑衣武士们的提议呢?这些神秘的黑衣武士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又是一声哨音,西边护墙外的盗贼们手执火把,蜂拥而上。一排长箭从护墙上的箭台和箭孔中激射而出,冲在最前面的盗贼们顿时倒下了十几个,但没等第二排箭射出,海盗们已经冲到了护墙之下,丢下了几百根火把和上百捆干草树枝,然后高举盾牌退了下去。护墙上的士兵来不及再射箭,手忙脚乱的往熊熊燃烧的火堆上浇水倒土,但第二、第三批海盗又冲了上来,把更多的火把和易燃物扔到火堆上。浓烟很快就高过了护墙,盗贼们在烟雾的掩护下分做两队,向火堆两边的护墙攻去,护墙后的士兵既要防范蚂蚁一样向上爬的盗贼,又要分出人手灭火,情况顿时变得十分紧急。”
“这时,南门附近的护墙上突然站起一个人来,正是阿拉西斯伯爵,他暴跳如雷的向左右吼叫着什么,随即三十多名士兵纷纷站了起来,在伯爵的带领下,沿着箭台向着火的护墙跑去。我急得几乎要跳起来,因为护墙上的士兵刚一离开,那群黑衣武士立刻加快了脚步,从树林中窜出,全速向南门冲去,转眼间越过了南门前的盗贼。看得出他们早有准备,大部分人的腰间挂着攀墙用的绳索,跑在最前面的十几个黑衣武士已经把绳索拿到手中,准备抛掷了!”
“就在我全身冰凉,暗叫‘完蛋了’的时候,护墙上的一排射孔忽然打开,几十支长箭从中倾泻而出,黑衣武士们顿时倒下了一排。其余的人大惊失色,纷纷停下脚步,乱成一团。”
去打球,待续......
“在所有敌人还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不知所措时,紧闭着的南门轰然洞开,一支20人左右的骑兵狂风般冲出,杀入了敌群。一马当先的正是凯,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凯的战斗,那情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骑着一匹白马,所到之处,黑衣武士们如同黑色的波浪般分开,她的上半身紧紧的贴着马背,手中的刀象一道活泼的闪电,左右飞舞,敌人的鲜血不断的在她身旁溅起,但当鲜血落下时,她早已冲到更深的敌群中了。转眼间,她已经冲过了最后一名黑衣武士,来到了那群目瞪口呆的盗贼面前,几个反应稍快的盗贼手忙脚乱的张弓搭箭,凯猛一勒马,那马嘶鸣着人立起来,凯不等马前蹄落下,向左一带马头,那马原地调了个头,反身又冲入了黑衣武士群中。”
“罗尔夫狠狠的拉了我的手臂一下,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连忙重又卧倒,心中怦怦乱跳。我紧紧抓着身下的野草,努力使自己不要高兴的叫出声来。凯没事!她就在我眼前几百米的地方,象一个飞舞的精灵。我突然觉得鼻腔有点发酸,连忙低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耳边只听罗尔夫喃喃的道:‘那个小姑娘是谁?好快的马,好快的刀!’”
“我微笑着,没有做声。这次出乎敌人意料之外的突击空前的成功,披甲的骑兵呈一个窄窄的扇面在敌群中反复冲击,杀得为了快速登墙而身穿轻装的黑衣武士叫苦连天,由于敌我混杂,敌人的弓弩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不敢放箭。黑衣武士们倒下五六十具尸体后狼狈的四下奔逃,有几个跑错了方向,居然冲向南门,被护墙上一阵乱箭射死在门前,凯和其他骑兵追着敌人的屁股又冲杀了几十米,齐齐调转马头,毫发无伤的奔回了麦肯。盗贼的弓箭手匆忙射箭,但只有两支射在重新关闭起来的南门上。”
“西边护墙处的战斗也渐渐有了结果。由于有十几个人不断在护墙内泼水,大火虽然烧焦了外层的木头,但护墙一直没有倒塌下来。爬墙的盗贼也始终没有登上墙头,这就是擅长野战的盗贼们的软肋了,他们没有长梯之类的攻城器械,爬绳子时又不能空出手来拿盾牌,墙头上的人随便扔一个石子都能把他们砸下去。终于,在一阵尖锐的哨声之后,盗贼们放弃了进攻,重又退回到了距离护墙百余米的地方,护墙下,留下了数十具尸体和一堆还在冒烟的灰烬。”
“我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转头看罗尔夫,只见他还在看着南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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