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转送红被,李清照和绿肥红瘦 -- 茶博士
这个社会有许多人因为恐惧消化不良而热中于“分析”,所以或许有人为李清照虽然发现了雨后的海棠“绿肥红瘦”而没能成为植物学家而遗憾。
但我一直想回映她的“知否、知否”。
我想我知,这个女人千年前的诘问。
当年,你问的多无奈。
如果当时那个“卷帘人”不是一个丫鬟而是个书童,我情愿是我。如果是我,那一夜诗人或许可以快乐的失眠。当然,现在已经有人坚定不移的开始朝SEX方面想了。那就去想好了。
这是一个模糊人性的时代,不推崇“标新立异”的纯真。说到纯真,甚至我很心虚。仿佛说了一句不是人话的话,怕大家听不懂。
然而,我却挺执著的相信并追逐感动,“劲劲”的寻找或许还遗留下在这世界上的一点点纯真。
九月,今年的,即将与我们永别了。
这样一个初秋,突然听到一个漂泊在异乡的女孩问起“人为什么活着”这样的话题感觉她十有八九是近期不大愉快。憋着跟自己过不去。这可不是一个可以有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答安的问题。是啊,我也想知道。但如果某天突然有人告诉我说他(她)知道了,我会摸摸这个人的额头然后要么跟他(她)说不烧啊,要么跟他(她)说快去看医生。
人生是笔直的,从生到死。因为生和死是绝对的,时间是绝对的。
所以我们说后悔没有意义,什么也不会重新来过。不是吗,当我们想重新仔细看一眼一朵花赞放的过程只能等到下一个春天了。
有一点可以确定。来年花开后。一回想,在往远看看,发现不变的只是无奈的离生远了一点,离死近了一步。
生活,笔直的走向死亡。
这么说感觉我好象比较悲观,也不像是安慰人的话。其实我只想通过这事实说明,对于一个生命个体除了生和死是恒久不变的,其他的没办法定位和赋予意义。
思考的角度变了答案也就不同了。假设一个人有灵魂,并且不灭,那么不站在任何宗教角度来说,如果一个人死了,那对于这个灵魂来说一切的法律、道德、欲望等等社会和自身约束都不在有意义了,听起来好象已经可以干番大的事业了,但可惜人已经死了,除了尸体还能让一些胆小的人产生恐惧,其他的什么都干不成了。
所以,我想作为一个人,只要快乐而真实的活着就好了。
然而在这样一个城市环境里单独打拼生活的女孩又何谈快乐和真实,首先这是个极度排外的城市。没向社会心理学家请教过排外心理是如何产生的,我估计是原始部落因为不想外部落分享自己集体的食物而遗传下来的心态。但无论是处于哪种遗传,这座城市的人们都继承的很好。并且这心态有及快的传染性。很多在跟随父亲走街串巷磨剪子戗菜刀声音中度过童年的人都已经不遗余力的提示外地人的外地身份了。
一个漂泊的人,如果恰好又很感性。本就连看一场雨听一场风翻一下地图都会生起怅然的愁绪更何况常被人为的提醒,仿佛这城市终究住不久,这里永远不会是家。而家是哪里呢?是咫尺千山外那个遗留着童年梦的地方吗?似乎也不确定。人,又怎么能没有一种悬在半空的感觉。
于是,有着这样心态的女人无法不在潜意思里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一个已出现或未来到的男人身上。然而,这世界上还剩下几个长着这样肩膀的男人了呢?即便有,亦不容易碰到。
于是,有人好象没心没肺的活着。
如果没考虑好要照顾她一辈子,最好不要对这样的女人说;“睡吧,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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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易安,难免恍惚。一个被后人冠之词三李的杰出女人,该是何样从容澹定呢?虽然无证可考,无据可循她的音容笑貌,但是她文字里轻轻浅浅流露出的线索却给了我一个清晰的印象。出身官宦之家,在临水照花的日子里成长,无绣纺之劳累,无柴米之琐碎,无生存之忧虑,听风吟,看花落,叹雨悲,一个清纯自然的女子,一个不染风尘的女子,加上天资聪颖,吟诵过目不忘,难怪她的诗文成为传世经典。成年后嫁给家世同等的金石学家,二人情深意笃,以治学为乐。易安在《金石录》后序写道:“每获一书,即同共勘校,整集签题。得书画彝鼎,亦摩玩舒卷,指摘疵病,夜尽一烛为率。故能纸札精致,字画完整,冠诸收书家。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叶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单纯而优越的生活,怎能不让她感时对月空愁,闲时追究绿肥红瘦呢?活着,为兴趣而活,为情爱而活。这是一种活法,一种高贵,一种以文学为宿命的活法。忧愤造就了豪放,优雅则成全了婉约。
历史的步伐很快,不经意间我们研读绿肥红瘦,渗透了时代的节奏。有几人还有回首却把青梅嗅的羞涩?这是个男人看见红绿灯都会联想到色的年代,谁还会允许海棠依旧?
女人也不例外吧,越来越少的人能够沉静下来,沿着命运之河顺流。要么逆行用一身疲惫换来二倍遗憾,要么碰个头破血流。
其实,这不是一个诞生伟大文人的年代,无论你如何仰慕李清照,都没有机会超越她。或许谁有了和她一样的敏感,但有什么意义呢?好似一江春水,却是向西流。难免有人气急败坏地没心没肺地无奈地看船儿误入藕花深处,也只能如此了。
知否?知否?活得匆忙,来不及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