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铁罐中的呼喊——巴勒斯坦小说《烈日下的人们》 -- 江城孤舟
以前刚好看过一段:落后民族遭到先进民族用“先进武器”屠杀时,他们的反抗“野蛮”吗?
军队对于采取这种作战方法的人民有什么办法呢?军队应当在什么地方侵入敌国,侵入到什么地方为止和怎样在那里坚守下去呢?这些向毫无防御的城市开火、杀人之外又强奸妇女的文明贩子们,自然会把中国人的这种抵抗方法叫做怯懦的、野蛮的、残酷的方法;可是既然只有这种方法能生效,那末中国人管得着这些吗?既然英国人把中国人当作野蛮人看待,那末英国人就不能反对中国人利用他们的野蛮所具有的全部长处。如果中国人的绑架、偷袭和夜间杀人就是我们所说的卑劣行为,那末这些文明贩子们就不应当忘记:他们自己也承认过,中国人采取他们一般的作战方法,是不能抵御欧洲式的破坏手段的。
简单地说,我们不要像骑士般的英国报纸那样去斥责中国人可怕的残暴行为,最好承认这是pro aris et focis(为了保卫社稷和家园)的战争,这是为了保存中华民族的人民战争,虽然你可以说,这个战争带有这个民族的一切傲慢的偏见、蠢笨的行动、饱学的愚昧和迂腐的蛮气,可是它终究是人民战争。而对于起义民族在人民战争中所采取的手段,不应当根据公认的正规作战方法或者任何别的抽象标准来衡量,而应当根据这个起义民族所已达到的文明程度来衡量。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
什么宗教、信仰,只是个招牌。现在我们有了统一的国家、强大的军队并不表示我们一帆风顺,从一八四八年算起,我们经过了一百零一年才赢得现在的这一切。
巴勒斯坦的民族灾难从一九四八年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是六十多年而已,他们需要的不过就是时间而已。
否则不会出现第一次中东战争和第二次中东战争阿拉伯国家明明在已经占了先手的情况下退败。也就是在这几次战争之后阿拉伯世界开始出现分裂。说“巴勒斯坦人起码现在还有阿拉伯兄弟的支持。好好夹起尾巴做人(卧薪尝胆),说不定几代人后就能夺回自己的利益。 一味的使用暴力是没有出路的。”简直是无厘头,巴以现在完全不是对等的关系。
我就不明白,大家都没学过近代史还是怎么的,现在以色列这么穷兵黩武,巴勒斯坦那么水深火热,这种情形,怎么会还看不出来?
都被猪油蒙了心吗?
早在1920年,哈利勒·贝德斯写的《继承人》,被认为是巴勒斯坦第一部现代长篇小说,里面就描写了犹太商人、高利贷主和英国人勾结,欺骗阿拉伯人的故事。而到了1943年,伊斯哈格·侯赛伊尼的长篇寓言小说《母鸡回忆录》,就已经以一只母鸡及其同伴的鸡窝被侵占的故事,来象征巴勒斯坦人的丧失土地。而这些都创作在1948年联合国决议之前。
在1948年之后,巴勒斯坦作家更是以笔为武器,奋起抗击。除格桑·卡纳法尼外,最著名的巴勒斯坦作家与经典代表作还有乌迈伊勒·哈比比的黑色幽默小说《乐天的悲观主义者赛义德·艾比·奈哈斯失踪奇案》,哈桑·哈米德的《叶阿孤布女儿桥》,叶赫亚·叶赫里夫的《零度以下的纳季兰》,以及杰布拉·易卜拉欣·杰布拉的《寻找瓦利德·马斯欧德》。
其他阿拉伯国家也有许多描写巴勒斯坦人的遭遇的作家,如叙利亚一国,就有艾迪卜·奈哈维的小说《巴勒斯坦的婚礼》,白迪阿·哈吉的《忧伤的土地》,哈利姆·巴拉卡特的《六天》与《飞鸟》。连科威特这样的小国,还有女作家莱依拉·奥斯曼的《生在异乡为异客》来描写巴勒斯坦难民后代的遭遇呢。
当然,巴勒斯坦除了小说家外,还有诗人,最著名者就是去年夏天刚刚去世的迈哈穆德·达尔维什,他曾经三度被以色列当局囚禁,在铁窗下写下许多诗篇,让我们来听听他的诗句吧:
“记下来,
我是阿拉伯人。
我的身份证是第5万号,
我有8个孩子,
第9个孩子,过了夏天也要降生,
你生气吗?
……
记下来,
我是阿拉伯人。
在采石场劳作。
我的8个孩子,
他们的面包,还有衣服和书本
是我从岩石中凿出。
我不会在你的门前乞求施舍,
不会在你的门槛前把头低垂
你生气吗?”
大体上说,巴勒斯坦文学从1948年后便分为被占区文学(抵抗文学)和流亡文学,被占区文学的代表人物就是上述的迈哈穆德·达尔维什,还有叶赫亚·叶赫里夫、陶非格·法亚德(代表作长篇小说《被损毁者》)、赛米哈·卡希姆(代表作诗集《我满手鲜血》),这部分作家大多数都遭到以色列的迫害,或被监禁,或被迫流亡。
流亡文学除格桑·卡纳法尼外,其他代表人物还有女作家赛米娜·阿扎姆、赛勒瓦·巴娜、诗人哈伦·哈希姆·拉希德、艾布·赛勒玛等人。
大约是80年代早期或者70年代最后期的事情,巴勒斯坦战斗故事书还有得卖,容易读得到。那以后,再也没有看见过巴勒斯坦的文学作品。遗憾。
但是很多时候悲情是没用的
如果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那么政治在很多时候是不关乎正义的,只关乎正确
“汽车载着他们,也载着他们的梦想、乞求、希望、家庭、贫困、不幸、力量、弱点、过去和未来,开辟着道路。它好像正去撞击未知的新命运的大门,所有的目光都悬望着这大门,但它好像被重重的无形大山所阻隔……”
生活的苦难大多时候其实是相似的,当然,遭受的程度不同。但是不管从前,现在,以后,它还是一直都在,并且在各个地方的不同角落不停的上演着。就像中国从前的收容所和黑砖窑,讨不到钱的民工。资本主义国家的乞讨者和金融危机时候的失业。
但是生活不光是苦难而已,还有和苦难的抗争。
所以说觉得TG还是比较厉害的,在那样的环境下,带着那么多人为一个理想而奋斗,而不是想着吃饱肚子和住水泥房子。抛头颅洒热血。
“一个人,不,是巴勒斯坦人这个民族,是如何逐渐丧失了斗争的勇气和毅力,竟然堕落到这种程度的?连艾布·海祖兰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他才会在小说的最后瘫倒在驾驶盘上,才会发出那样在沙漠中久久回荡的咆吼
“你们为什么不从里面敲打铁罐?你们为什么不呼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样的咆哮也许梁实秋会发出来,但是鲁迅不会
“这是一部真正纯黑色的小说,全书中找不到任何能让人愉悦的地方,那种越来越沉重的感觉,像巨石一样堵在我的胸膛中,因为它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让人再无回避的余地。”
无可回避之后呢?
“人总是会死的,难道非要在铁罐中忍受煎熬,再悄无声息地慢慢死去么?作者为了向人们阐述这个宗旨,为了揭露出巴勒斯坦人、乃至阿拉伯民族自身的劣根性,而在作品中将意识流、时空交错、象征隐喻等现代写作技巧运用得恰到好处,极其有艺术感染力。”
和那个黑屋子的比喻有点像
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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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问题其实非常复杂。
事实上,约旦对巴勒斯坦人一直是不错的。早在1950年,约旦政府就宣布,给约旦河东西两岸的巴勒斯坦人国籍,给其境内的巴勒斯坦人约旦公民身份。
约旦境内的难民营一度成为国中之国,巴解武装分子利用难民营发展势力,约旦后来不得不动用武力将难民营的武装解除。1970年代前后,约旦与巴解武装之间,爆发过好几次武装冲突,巴解武装分子中的激进派别,还多次暗杀约旦国王未遂,最后,约旦下定决心,把巴解武装分子全部赶出了约旦。
这是国内的宣传吧。还有新闻说什么以色列人见了中国人像见了亲人一样拉到家里做客,这一类的新闻对在以色列的待过的中国人而言,实在是好笑的很。其实绝大部分以色列人对中国人一点不友好。曾经遇到过一对超级喜欢中国的以色列couple,他们每年都去中国背包旅游,还创造了“所有中国人都是好人”的名言。他们自己也承认,他们的以色列朋友对他们都很不理解,说你们怎么会喜欢中国那个邪恶的国家,他们杀了这么多西藏人云云。他们很郁闷的对我说,他们怎么不想想我们是怎么对待巴勒斯坦人的,还好意思说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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