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那年庐山(三十五) 舞伴,手在肩上,还是腰上? -- 史文恭
在东哥于八月十六日做完了八届八中全会的闭幕总结后,第二天,开了中央工作会议,调整和落实彭总等下台后的人事安排。之后,新任国家主席胡服同志做了一个非常有历史意义的讲话:《无产阶级革命家怎样对待革命群众运动以及所谓“个人崇拜”问题》,这个发言的前半部分是对TG治国的一种较为特别的手段“群众运动”进行辩解和并进而把对待群众运动的态度提到区别无产阶级革命家和资产阶级革命家的“根本区别之点”。-------也就是说,胡服同志用这样一个新的切入点再一次论证了彭黄张周的错误在于没有正确对待“革命群众运动”。-----在此,我们且不论这个论证的基点是否牢固,仅仅从“出新”这个角度看(因为其他常委还没有从这个角度对彭黄等人讨伐过),胡服同志的这个努力凸现了他作为当时中国No.2的特殊地位。----毕竟,他的言论还是要比其他的政治局常委要高出一点点的。
而发言的后半部分,是一个较为重要的历史文献。其中胡服同志坦承了他在党内的起飞点。“….. 我想我是积极搞个人崇拜的。个人崇拜这个名词不大那么妥当,我想我是积极地提高某些个人的威信的。还在七大以前,在起草中国共产党七大党章的时候,我们的党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思想。七大以前我就宣传毛泽东同志的威信。党里面要有领袖,要有领袖就要有威信。在那个时期彭德怀同志是反对在党章上写那一条的。”,接着,胡服同志进一步给出他的理论依据:“我想我是积极提高某些个人威信的,我现在还要搞。我现在还要搞小平同志、林彪同志的个人崇拜,以后我还会要搞。对彭德怀同志的威信,我也没有损伤过。如果说他去掉点个人野心,多有点马克思主义,我想我也可以替他搞点个人崇拜的。我这个人是搞这一行的,是犯这个“错误”吧!这不是为了对某一个人好,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好争选票。在革命队伍中间,个人威信跟党的威信、阶级威信是不可分离的。党的、无产阶级的威信是通过某些个人崇高的威信表现出来的,在威信这一点上,无产阶级长期不如资产阶级的威信高,很长的一个时期,人家总是看不大起无产阶级,因此就要注意这个问题。一个党的、阶级的、革命的、人民的领袖非有不可,有了有很大的好处。”
当然,胡服同志发言的最重要部分在于:
“我们中国党,中国党中央的领导,毛泽东的领导,是不是最好的领导,最正确的领导?我看是可以这么说的。如果还不满意,还要更正确一点,既不“左”,又不右,那么,请马克思、列宁来是不是会更好一些?我看也许可能更好一些,也不见得,也许更坏一些。”
对于以上胡服的发言,李锐如此评论:“刘少奇的这篇讲话,自然不是他个人的意见,在当时是极具代表性的。因此,也可以说,庐山会议这场惊心动魄的党内大斗争,对提高毛泽东的个人威望,作出了一次新的贡献。刘少奇后来的遭遇,使我不禁想起两句杜牧的文章:“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这里,作为50年后的后来者,我们可以说上面李锐的评论是深刻的。-----但这个评论同时也是从“大处”着眼。-----而我们似乎可以考察的更细一点,-----即为什么胡服同志要在这个时刻,发表这样一个内容的发言呢?
坦率地说,这个发言,从历史的逻辑出发,两个部分都是错的。-----比如“革命群众运动”,如果按照胡服的定义,则毫无疑问,东哥亲手发动的文革正是这样的“革命群众运动”------可胡服同志对此的态度是如何呢?------所以,可见只有在体会了作为“革命群众运动”的对象的滋味之后,才会真正了解“革命群众运动”的内涵所在。
又如,“个人崇拜”和“领袖威信”事实上是一个事物发展的不同阶段。------胡服同志不仅在此混为一谈,而且是有意识地浑水摸鱼,------显然,对东哥的“个人崇拜”和对“小平同志,林彪同志”的“个人崇拜”是不可能在同一水平的,也不可能是同一性质的。-----但胡服同志把这两者混为一谈之后,就可以自然地承认,“我这个人是搞这一行的。”--------我们可以好心地认为,胡服此处的发言是为了修补东哥在庐山会议受损的威信,但细品之下,却觉得胡服同志无意中给自己在历史的天平里称出了斤两。
-------也就是说,虽然按照东哥的说法,(从1959年起)20年以来,胡服同志是党内主持日常事务的第二人。但胡服同志作为东哥的舞伴,他的手不在东哥的腰上,而是搭在东哥肩上的。-----就像上面胡服同志自己说过的那样,作为东哥的老乡,他在整个TG革命史里扮演了一个重要的东哥形象推广人的作用。而这个角色是否是一个决定性的角色,似乎是不言而喻的。------历史上,胡服同志有多次挣脱这个角色的机会,但是要么是他没有把握好,比如“和平建国”,“土改过左”等等,要么是他不幸踏错了东哥的舞步,比如“剥削有功”或“反冒进”等等。-----所以,一直到二十年后,胡服同志还是东哥的舞伴,而他的手还是搭在东哥的肩上。-------当然,所不同的是,1959年,胡服同志刚刚荣登国家主席。-----因此,庐山之上,在会议结束之际,他需要有一个较为新颖的讲话,-----或者说,较为“自己”的讲话,而属于胡服自己的,此刻又能符合形势的,就剩下上面两个话题了。
说到这里,有必要对我们党史不熟悉的同学说明一点,请不要因为胡服同志在庐山的这个发言而把他的革命生涯简单化了。-----胡服的革命史是毫无疑问的贡献巨大,而且历经艰险的。-----俺上面的评述只是仅仅从胡服同志作为一个舞伴的角度展开,而完全不能概括他的全部革命生涯的。
同样需要提醒大家的是,现在对胡服同志的评价有两个倾向,一种是从改革开放的新思维倒推,把第二个“刘邓”组合的外延拉大,仿若胡服同志是改革开放的先驱一样。另一种,则完全把胡服同志涂抹成一个极左的僵化的党务工作者。似乎大跃进的失误,胡服应该挑大头。------其实这两种倾向都忽略了一个基本的历史事实,即东哥和胡服是二十年的舞伴,而一直以来,胡服同志的手都搭在东哥的肩上,把住胡服同志腰的,是东哥绵软却有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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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啦一篇文革开头开的一个批朱的会
也看过几个人回忆朱的在文革的一些讲话
想啦半天,觉的有句很合适的话:谁都没闲着
注:这个会议是刘主持的(有会议纪要,真假不知)
每个大员都有发言
好几个人用:黄袍加身
这个会议也提到朱彭的关系
想想朱毛间的关系,想想朱毛出去,留彭在井冈山,呵呵,再想想袁王
唉,我还是回去蹲小黑屋去吧,我把别人想的太坏啦
把两个大老爷们比作舞伴,怎么看怎么别扭。你不怕毛粉去抄你的家?
手在对方腰上的是男的,搭在对方肩上的是女的。
既然老大是“东哥”,而胡服又是手搭在东哥肩上的舞伴,那胡服就只能是“服姐”了。
肩胛骨下的才是男的
至少开始是伴舞的吧?胡服应该是从丫头私通到小妾(五大书记)、从清除异己、推波助澜、协助管家有功(对付王明、清理掌控新四军、整疯运动、毛泽东思想、第一次庐山会议、恢复经济……)到姨太太扶正(国家主席)、从武则天倾向到被休掉的过程吧?
标题统领全篇,有些冲淡历史轨迹了。
渐入佳境啊
可别停下来。你如果现在停下来恐怕也会面对阎崇年所遭遇过的风险了。
在网络上写作是公共事件
所以在危机里,确实需要领袖天才般的领导,鼓舞党内力量、吸收党外力量,目标明确的开展工作、打倒敌人。
但建国、当权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当政主导后,实际的有形的敌人消失了,面临的是客观的问题,不是如何夺取的问题,而是如何创造的问题。
用句老词儿:党的中心任务应该从阶级斗争为主,转为国家经济建设为主。 白话就是夺权成功,该建设政权了。
可建设是个新事物,难免出错。 但出错后是坚持总结经验、不断提高,还是认定是敌人捣乱,必须加以斗争。 这对执政党、执政党的领袖是个严肃的考验。
可惜的是,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选择了反右、文化革命、继续阶级斗争。
也许,这也应验了管理上的彼得原理。 当一个人升到了他不能胜任的位置高度后,他很有可能通过专注于本职工作外的其它事情,比如发动世界革命,来转移自己的挫折感。 呵呵
只写庐山,到此为此,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