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我与阿壳 六月 -- 南方有嘉木
俺的母校是70分及格滴(平均低于这个就没学位了,在今天99%本科毕业生都有学位的情况下,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吧),只不过60分都没达到的话就要掏腰包了。。。
一般看到61分,还属于正常得来的分,如果是60,那大半可能是被调了几分的。。。
于是36分就成了60分,及格了。但是只是说明不需要补考,其他评奖学金什么的算分数名次时不通用。因此我们对四五十分的成绩还是很习以为常的。
想当年,咱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可好歹也是不想让自己挂红的。无奈,实在不是这块料,模电考了数次,每次考分都异常精准地在48-52分之间,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最后一次补考,已经是毕业前的补考了,如果再不通过就毕业证都没法到手了。考前还专门再次找了老师,我们那系主任,他还真的很认真地给我讲了一遍上次考试题该如何解答。可是,到考试的时候,我还是错了--虽然考题也就是把以前的考题大致改头换面一下--据说错的和以前一样!于是,又是一个48-52.最后,据说系主任深深叹口气,给我打了个60.
文科计算机(2),据说后来就是这么算分的。。。
您说我们一群文科生非要求学用XX语言(实在记不住是啥语言了)做网站,期末考试两道开卷题(40分?!),找CS研究生三年级的学长帮忙都做不出来,这不是玩人呢嘛。。。
我那时候考试,一般考前狂背两三天,都能过关。
你们计算机的老师是谁?我们那时候是邓习峰,说是当年计算机系的高材生,留校任教。他也是,非要教我们编程,那时候他在黑板上刷刷地写编程过程,我室友在底下仰头特别陶醉地说,啊,真美啊。害得我们几个集体晕倒。
这句绝倒
我读研的时候上过他的马克思主义法学,一开始有偏见,上课就开小差,人在心不在。后来,阿壳说要听我都在学什么,跑来跟我上了两次课。阿壳听得特认真,手托着腮帮子,大眼睛专注地牢牢地盯着巩老师,我觉得巩老师蓦然发现这么一双专注的眼睛,心理肯定特感动。后来我就问阿壳,觉得巩老师讲得怎么样?阿壳说,挺好,不错,至少他是真信他讲的东西,而且现在很多事情确实是他讲得问题。----大家也都知道,阿壳对我那巨大无比的影响力,此后我就好好听课,开始用无偏见的眼光来看待巩老师。期末考试的时候,考完这门课,我们几个女生和巩老师一起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回法学院,感觉巩老师很慈祥,呵呵。
有一回巩爷爷点名我室友课堂发言,结果这哥们站起来之后,说笔记本坏了,课堂笔记都没了
巩爷爷问:“什么牌子的?”
“IBM”
于是很慈祥的看着我室友说:“资本主义的东西就是不行,不怪你”,然后继续批判资本主义blabla……
不知道你室友说,“联想”,巩爷爷会怎么说呢。
------------------------------
我现在觉得不管老师观点如何,法学院让学生更广泛地得知各种观点本身是更重要的。对制度和对社会现象的解释及解决途径从来不只是一种,到底什么道路更适合中国,更能解决我们遇到的现实问题,让学生自己在实践中去做判断----所谓兼容并蓄,可能也大致是这个意思吧。
在一个转型的国家和转型的法制中,法学院不可能是只讲法条的职业教育,通过对于中国现实的研究启发学生的思考太重要了。北大法学院的优势也正在于此吧,虽然连院长都被某些学校称为“法盲”,呵呵
但是邓习峰的课内容本来就偏难,其实如果基础不好或者没有兴趣的话,选其他老师的也可以啊,能够比较水地通过。
其实就算是法学院,现在也用得上计算机的编程和网站什么的。白建军不就做了一个案例数据库么。当年虽然不是法学院的学生,但是选了他的犯罪通论,笔记比我专业课的都认真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