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沙海写小说 -- 沙海

老实说最近实在是因为无法抢到电视的频道所以每天晚上写一小段的东西。百万大案个人感觉写的很生涩。居然还有朋友喜欢。呵呵。话说自信是培养出来的。在朋友们鲜花的装点下老沙的自信比刚开始是大了不是少的。所以打算继续百万大案以后再写点东西。

个人发现目前国内写抗战的小说非常多。有写共军的、有写国军的甚至有写土匪民兵的。但是有一类中国人的武装却一直没有人涉及。老沙不才打算写点。写的好看也不会让他们的形象光辉了。写的不好看正好让大家更痛恨他们。呵呵。说了这么多你打算写谁呢。某家打算写伪军。呵呵。就写伪军了。名字都是现成的——百战熊兵！呵呵

百战熊兵 一 李大川提亲

李大串子，本名原本叫李大川家住李家村。因为家里一共就2亩薄地，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轮不上他去继承。他自己又不愿意给别家地主打长工，所以都17了还成天吊儿郎当的在村子里游荡村里的人顺口的也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他原本对这外号极其厌恶，谁要这么叫了指定和人急。只是因为后来村长家的二闺女叫蔷薇的也老这么叫他。他感觉这外号从蔷薇嘴里叫出来听着舒坦所以再有人这么叫他也就不再与人红脸了。

李大串子虽然成天白日黑天不归家的在外头乱串绕但是基本上没有在本乡本土的惹下什么事端。总的来说还得感激两个女人，一是他娘、二就是村长的的二闺女——蔷薇。有他娘在家里总不至于少了他一口吃食。而因为蔷薇在村里走动所以李大串子最多也就掏个鸟窝爬个枣树什么的。

民国二十四年秋天的时候蔷薇正满15了。她大打算给她找婆家了。李大串子听了这个消息开始欢喜的不行。赶紧的去和他娘说。他的想法原是想让他娘上村长家里去提亲的。奈何他娘死活就是不同意。说是村长早就放出话来了。县里开绸缎庄的王家已经来下过聘了。谁知李大串子就是不肯听他娘的劝，非但是不肯听他娘的劝，当晚抄起家里做饭的菜刀就奔着村长他们家去了。

好在村长当晚不在家里。村长的大儿子小福子与李大串子一边大的年纪两人早年一块上过两年村里的私塾所以也是熟人。看见李大串子腰里别着把菜刀就找上门来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所以赶紧的把院门给闩上。李大串子到了村长家院门口不住的叫着蔷薇的名字。只说是要娶蔷薇蔷，薇要不答应今天就死在村长家门口。小福子当年也就17岁一样是没有主意的年纪。听着门外面李大串子的叫喊的厉害了小福子不得以进屋把他妹妹蔷薇给叫了出来。

蔷薇虽然在里屋，可门口的动静听的是一清二楚。见她哥来找她拿主意也不多话。“噔噔噔”几大步走到自家院门口“哗啦”一下拉开了院门冲着李大串子一通好骂。

“好你个李大串子，称着俺爹不在家就上俺们家来欺负人不是。不要以为俺们是妇道人家就好欺负。俺家已经有人下过聘礼了。你个李大串子这么来闹有什么能耐啊。有本事你上他王家大门口去闹去！你上县太爷家门口去闹去。你李大串子要能上他们那去闹我蔷薇就真佩服你。你称着我爹不在上我们姑娘家家的门口来闹是有本事么？你个怂人怂到底的家伙还是说什么稀罕俺。不娶俺就死在俺们家门口，你到是死啊。你不是有菜刀么。抹脖子多痛快啊！你要怕抹脖子我解根裤带给你去村西口老枣树上吊去。”

李大串子听着这一通骂当时脸上是一阵红来一阵白。白完了再红红过了再白啊。登时没有了再闹下去了的脸面。只是他觉得蔷薇说的道理在理。他李大川这么上蔷薇家门口闹再怎么闹也无法成事。有本事去县城王家找那下聘的人家去取消聘礼实在的多。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从蔷薇家门口一转身，他就出了村西的川路直接往县里王家绸缎庄赶。这王家的开着绸缎庄在当地也算大户。两扇又高又大的黑漆木门，门外一对石头狮子，门口还挂着两盏气死风的灯笼。一仗五高的红砖院墙李大串子就是想爬也爬不过去。并且听说王家家里还请了护院的武师以防止盗贼的光顾。于是李大串子变得犹豫起来。虽然书也就读过两年私塾，但鸡蛋碰石头的意思他还是知道的。只是这大老远的跑了20里山路过来就这么回去了总是心里不甘的很。

于是李大串子就拿着菜刀围着王家的院墙打转想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机会。谁知道转了一圈除开发现了王家院墙上有个供狗进出的狗洞外再没有其他的发现。并且因为他深更半夜的在墙外走动惹的王家看院的狗大叫起来。李大串子听见狗叫连忙跑开远远的躲在一旁。院里护院的武师听见狗叫赶紧的爬起来看个究竟。可打开门连鬼影都没有看见一个。如是几次，护院的武师也觉得不太对劲。于是松开狗链让那狗自己去找寻猎物。

李大串子还在围着院墙打转呢。正转到狗洞旁边忽然听见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接着一条黑影对着他就冲了过来。李大串子登时大惊失色，望着那狗大张着嘴满口白森森的犬牙直向自己扑来。第一反应就是跑。可两条腿都已经不听使唤了。情急中伸手想把那狗挡住。却正好将手中的菜刀送入那狗的口中。结果一刀正好将那条看家狗的舌头给绞了下来。

那狗张嘴来咬人，却被刀把舌头给绞了下来。一时疼的不行，又是满口的鲜血只能在地上呜呜的打转毫无办法。张口想叫就被血给堵住了气管。于是不得不把口中的血吞下肚去，连叫都没有办法叫出声来。就此循环，不多会就因为失血太多倒在地上。满口的狗血也终于流了出来。

李大串子见那狗满口流血的倒在一旁楞了半天才明白是自己杀了它。一时豪气顿起！从衣服上扯了块布头沾上狗血在王家院墙上写下几个大字——夺我妻者有如此狗！后面还有李大川的落款。

第2天，王家护院的武师见着那狗的尸体与墙上的大字先是大吃一惊后来有感觉冷汗直冒啊。你想啊。狗跑的多快啊。这人淡定从容间随手一刀就结果了那狗的性命还可以让那狗连一声嚎叫都发不出来。这样的对手何其恐怖。如果当时扑上去的不是狗而是自己会是什么情景呢。

护院的武师也是个实在人。看见那狗的尸体与墙上的留言首先往武林高手身上去想了。根本没有想到是李大串子运气好正好用刀挡住了狗。也没有想到那狗的运气这么差居然死在自己张口乱咬的习惯上。

总之，护院的武师是认为来了高人。若是一般的毛贼不敢留名。自己定然不是那李大川的对手。于是拜别了王家也不好讨要工钱就此再去拜师学艺去了。而王家多方打听到了这李大川是谁。心说连武师都怕的主咱们还是少惹为妙。还就真的去李家村把亲事给退了。

自此，蔷薇他爹李村长虽然多方找人说媒。可周围3村4寨甚至县城里的人家一听是她就把头摇的象拨浪鼓。谁也不愿意惹那一刀取狗命的杀星啊。蔷薇的婚姻大事也就此耽搁了下来。她爹也是没有办法。也曾想过干脆就嫁给李大川算了。可蔷薇自己是死活不肯。说是要嫁给这么个大串子自己宁肯去投了村里的井去。

李大串子虽然靠运气憋得蔷薇没能跟别人成亲但总这么耗着可也不是办法不是。他整天躺在床上冥思苦想的过了3天以后自己归结出了道理来。头一条：蔷薇是个好姑娘。第二条：自己是个好小伙子。第三条：王家比自己有钱。第四条：蔷薇她爹稀罕有钱的。好容易归结出了这四条以后他忽然明白一个道理——自己虽然是好人但没有钱的好人人家不稀罕。

只是那年月一个长年累月在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子辛苦一年也就混个饱。想要挣钱要么有手艺，要么就是出门当“棒棒队”。李大串子虽然游手好闲却从没有想过去干打家劫舍的勾当。要不他怎么能够把自己归结到“好人”的队伍里去呢。于是他打定了主义上县城去学手艺。只是自己并不知道那门手艺挣钱多不过想来去了县城里打听一下还是能知道的。让他娘给他烙了张大饼，自己砍了跟毛竹做了个水筒就此打算上县城去学手艺。

他娘虽然是个没有主意的妇道人家，但也知道儿子这一出门少则3年多则5载的回不了家来。只是能出门学了手艺毕竟以后能有项支立门户的手段。比现在走门串户的在家里游荡要强。

李大串子不想去当“棒棒队”可“棒棒队”偏偏过来找他来了。

李大串子怀里揣着她娘给烙好的大饼腰里别着水筒正走在去县城的路上。刚走出二里地，路旁边树丛里猛然窜出个脸蒙花布身穿破褂脚蹬草鞋手里举着根带着树叶的樟木杈子的家伙来。哆哆嗦嗦的站在对面冲着李大串子喊：“拿钱不打你。拿钱不打你。”李大串子开始还被对方这身行头吓了一跳，心想这下坏了遇见“棒棒队”了。等听清楚这人说的话他反倒乐了起来。这人还是个孩子啊！听声音大概也就14、5岁比自己好要小上2、3岁的样子。他往两手手心各吐了口唾沫然后拍了拍手说：“你小子来打我看看。”那孩子举着樟木杈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劈头盖脑的砸了下来。李大串子见那樟木杈子砸过来也不躲闪双手直接一把抓住樟木杈子然后一脚踹在那孩子的腰上一脚把那孩子踹倒在地。

那孩子倒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李大串子走过去一把扯下孩子脸上蒙的花布。拍拍那孩子的脑袋说：“就你这样的还当“棒棒队”呢？现在是你劫我啊，还是我劫你啊。就你这劫道的家伙怕是比个要饭的打狗棒都破哦。”“我要挣钱啊。我不挣钱我娘就得抵债了啊。”孩子坐在地上大声的哭诉着。声音远比刚才那几句拿钱不打你要大的多。李大串子听着这孩子的哭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眼前的这个孩子。他想走却又觉得就这么走了不大合适可自己又能帮这孩子什么忙呢。自己也是身无分文的主啊。他忽然想起自己怀里的那张饼。他掏出饼来撕下一块塞在孩子的手里。“吃块饼吧。别的我也帮不了你。”

那孩子不安的望着李大串子犹疑的接过饼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李大串子一手拄着那根樟木杈子蹲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那孩子边流着眼泪边边啃饼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我姓赵，叫小童。是前面赵家峪的。自8岁起在县城裁缝铺里做学徒学手艺，3年学徒2年下手。去年才正式升了当伙计。原本以为以后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谁知道去年老爹种田的时候从山上摔下来摔死了。他娘没钱安葬，最后借了2个大洋的印子钱。原以为今年他支了工钱出来一共能有5个大洋可以还上，结果到了今年得还10块大洋。给了他们5块大洋后还要拖他娘去顶债。

李大串子很是气愤一下站了起来。“他妈了个吧子的。出学手艺争了一年还不上这狗屁的印子钱。”一把拉起赵小童“老子到要看看这帮放印子钱的到底有多厉害。”赵小童听着李大串子这么说也来了精神。几下舔干净嘴角的剩饼渣子收起没有吃的一小块，在前面带起路来。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拐过一个岔路口走不多远就看见稀稀落落的一些顺着山势的土坯房。他跟着赵小童走进一间只有一扇竹枝编的屋门而没有窗子里面黑咕隆咚的土屋内。屋里正中的位置正烧着堆火。上面吊着只破旧的铁锅。锅里正熬着些野菜粥，一个衣着破烂的妇女正在照看着，别让锅里的野菜粥糊了。

赵小童高兴的做在妇女旁边说：“娘，这位大哥给了我块饼边说边把没有吃完的一小块塞到那妇女嘴边。还说可以帮我们的忙呢。”妇女赶紧对李大串子表达了谢意。3个人正在说着话门口竹枝编的屋门被人一脚踢开来。

一个獐头鼠目的瘦子带着两个汉子走了进来。“小童他妈你还非要我来请你啊。跟我走吧。”两个汉子上来就拉着小童他妈的俩感只手向外拖。小童他妈则挣扎着对那獐头鼠目的瘦子说：“刘大爷，我们就借了两快大洋啊。已经还了你们5块了你还不够啊。你就行行好别拆散我们母子吧。”小童也赶紧跪在地上说：“刘大爷，你别拉我娘啊。我会做手艺明年一定能还你们5个大洋啊。”“明年？明年还是五个大洋你让我们喝西北风啊。已经宽限了你们一年了。老爷我够仁义了。今天就拿你娘买去窑子顶债，还免得你个穷鬼跑咯。”

李大串子听了这话推开一个抓着小童他娘的汉子说：“刘大爷，人家借你两块大洋还了5快还不够么。做人别欺人太甚了。”刘大爷抬头打量了一下李大串子说：“这冷锅里还蹦出个热板栗。你算那根葱。居然敢管大爷的闲事。”李大串子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李大川你记好了。”听见是李大川这个名号，刘大爷也是一惊。那个在县城里杀狗吓武师的主，原来是这般摸样。

那两大汉听见李大川的名头赶紧的放开小童他妈站在刘大爷的身后。刘大爷伸手就冲身后抽出把匕首。指着李大串子说：“老爷我今天是你让带我也带，不让带我也带。你小子今天敢拦我事情我一刀剜了你的心出来下酒喝。李大串子听着刘大爷的说法心理就异常的憋气。也不再废话直接一棍向刘大爷捅去。

刘大爷正打算再威风两句谁知道人家的樟木杈子已经捅到胸口上。“咚”的一声清晰的撞击声传了出来。疼的刘大爷丢了匕首向后倒去。那两条大汉一人扶着刘大爷坐下另一人则撸起袖子向着李大串子扑了过来。李大串子见他扑过来挺起樟木杈子又是一捅。只是这人比李大串子的反应一点不慢一把就抓住了李大串子捅过来的樟木杈子。李大串子见樟木杈子被人家抓住就势一推跨前一步抬起右脚一下子正踩在那人的脚背上。仿佛还听见清脆的一声骨裂的声音。这汉子“嗷”的一声大叫把房子震的直掉灰。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不起来。

另一个汉子见了这样的情景浑身发抖转身就想逃跑。却被李大串子叫住“就这么跑了么？你们家老爷的命不要了么？”“哎呀，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我知道您大爷是杀富济贫的侠士啊。我可只是跟班跑腿的啊。”说完扑通跪了下来。

李大串子一下莫名其妙的就得了个侠士的美名心里自是十分的受用。指挥赵小童搜出刘大爷与两个跟班的身上的18块大洋与几块铜圆与一个帐本后再在3人屁股上揍了几棍然后看着他们一瘸一拐的离开。

李大串子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有做强盗的天才。并且头一次做强盗就收获不小。有18个大洋另外还有7个铜圆以及一把匕首，并且获得了一个侠士的称号！于是他决定不再去县城学手艺而是正经的当起“棒棒队”来。

李大串子得了18块大洋让他很是兴奋。首先这是自己第一次到手这么多的银钱。以前最多是老娘偷摸的塞两个铜圆给他。或者是自己上山打了野味能上城里的饭庄与窑子里换几个铜圆。这下一下就到手18块叮当做响的光洋是他这辈子都没有想到的。其次这下居然混出个侠士的称呼。对于侠士他是一直都心向往之的。无论是小时候听爹和爷爷所讲故事里的7侠五义，还是后来上私塾时夫子讲的岳武穆都是他的偶像啊！

既然是劫富济贫的侠士了那分浮财是少不了的。李大串子大度将10个大洋放在那妇人手里。学着故事里侠士的腔调说：“今日之事难免那仇家还会回来报复。你们赶紧拿上这些大洋避的远些去吧。”哎呀，这几句话说的时候是否该带点拖音呢？李大串子还在寻思自己说话的语气是否到位。

那妇人已经领着儿子跪在他面前。“大侠，我母子的性命是你所救以后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啊。”

李大串子那见过这个。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赵小童和他妈给扶了起来。“我这也是碰上了。也不是专门来救你们娘两的。”李大串子一不留神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大侠，你是菩萨看我们娘两可怜。你是菩萨派来救我们的啊。”赵小童他娘一句话就把李大串子的身份提升了不只一点半点啊。从刚才的侠士已经升级到菩萨的使者了。

“大婶子，你着话说的，那能呢。呵呵。那能呢。”虽然李大串子自己都不信自己是菩萨派来的可这么说确实受用的很。不过他对于自己继续在这黑咕隆咚的破旧房子里当菩萨的使者明显缺乏兴趣。“大婶子，咱们还是赶快走吧。刚才那几个人肯定会去找帮手。人多了咱也怕吃亏不是。”最后这句话充分说明了李大串子的冷静。起码他还没有把自己真的当成菩萨派来救苦救难的使者。

赵小童他妈听李大串子这么说也觉出了危险也就不再客气。站了起来开始收拾屋里仅有的几块布头以及几只破口的陶碗。

李大串子见她还在收拾拾起地上的匕首插在后腰上。转身就打算出门。赵小童他娘见李大串子要走赶紧一把拉住再一下跪在面前。“恩人啊。”说完赵小童他娘直接磕了个头。李大串子一时慌了手脚赶忙拉住。“大婶子，不用了。不用了。”“恩人啊。我个妇道人家也办不了什么事情。你要走就把我儿子小童也带上吧。”

赵小童听他娘这么说赶紧抱住他娘。“娘，小童要照顾你。小童不要娘一个人受苦啊。”

“小童啊，这位大哥说的对啊。刘大爷他们还会回来的。我们赵家就你一根独苗了。娘会连累你的啊。”赵小童听他娘这么说依然不愿放开包着他娘的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来跟大哥磕头啊。”赵小童听他娘说的坚决不得已放了手对着李大串子磕起头来。

李大串子这才明白，从自己动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再也和他们的命运分不开了。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也确实太不仗义了也有背自己侠士的称谓啊。他也不好再加以拒绝。于是他把那根樟木杈子交到赵小童手上，带着他一起出了门口。赵小童他妈则坚持要收拾好屋里的东西后再回自己的娘家。两人辞别了赵小童他妈一起向县城走去。

“李大哥，咱们还去县里么？”赵小童问道。

“咱们现在有钱了，先给你置办点衣服鞋袜什么的。以后就是去劫道也别让人看扁咯。”李大串子有了小童的献身说法以及刘大爷的“热情馈赠”他已经下定决心在“棒棒队”里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并且他也对自己的“侠士”身份相当满意理所当然的对自己的小跟班也提到了要求。

赵小童听见李大串子这么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兴奋的说；“我就是学裁缝的。在县城里的连盛衣帽庄干了7年呢。7年里就是3年学徒满的时候我师娘给过我一件旧褂子。”说完往自己身上的褂子指了指。

李大串子拍了拍怀里的几块大洋认真的说：“以后咱们劫富济贫，咱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了。”边这么说边幻想着蔷薇和他在一起情景来。得给蔷薇买套红色的裙子。还得给蔷薇买双红色的绣鞋，得有金镯子，金戒指和金耳环也不能少。人一有了梦想做什么都是愉快的。到县城的路虽然有十几里，但是与小童两人边走边说居然在天黑以前就赶到了。

到了县城里，赵小童可比李大串子老练的多。因为身上有了银子，两人找了间一角小洋一天的旅馆住下。1角小洋的旅馆一般都带有伙食。除非是客人自己觉得味道不行而另外上街吃馆子，那样也要把伙食钱扣出来。两人落实了住处马上上街去置办衣服鞋袜。赵小童可是这方面的老手。给李大串子挑了身藏青色的洋布褂子与洋布裤子、一双黑面白底的千层底还有两双洋袜子。本来还打算弄顶缎子面的瓜皮小帽李大串子觉得与自己实在不配最后还是还给了老板。他自己挑了身土染的灰布衣裤、一双粗布的布鞋、一双土布的袜子。两人用一快包袱布把新衣服包起来。各自换上新鞋再一起上茶馆里面去喝茶。

赵小童很老练的叫了手巾把与两碗茶，顺带的拿了包五香瓜子。两个人开始边喝茶边听着周围的人摆龙门阵。李大串子仔细一听说的居然是自己的事情。

一个满口黄牙五十来岁的老头很是得意的一边喝着茶一边讲述他在王家的绸缎庄里听来的传闻。“王家上个月出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知道了，知道了。”一群伸长脖子支着耳朵的听众赶紧附和着。“这王家与李家庄的李家呀原本就是拜把子的交情。当年这王老板上省城贩货带了2个伙计一个车夫啊。谁知道走到半道上欲着了土匪杨麻子。这杨麻子带人抢了王老板的大车还把王老板给打伤了。”一个听众发问：“不还有两个伙计么？”“那两个伙计早不知道跑那座庙里当神仙去了。”大黄牙喝了口水“这王老板当时就想啊。我这百来斤肉不成想今天就要喂了狼啊。”“他要真喂了狼，就没有现在这宅子了。”有一个听众在插话。那大黄牙也并不着急“人正在路边躺着呢，正赶上这李家庄的李保长回家。人家一看是人啊。赶紧下车就把这王老板给救了下来。这到家以后李保长端水送药的服侍了半个月才给身体养好。这身子样好了望老板就说满世界都找不着您这样的善人呀。您看要是不嫌弃我家里还有个不成材的小儿子。我看你家姑娘也到了该婚嫁的年龄。您要不嫌弃咱们两就算把亲事给定了。”大黄牙继续喝了口水。

李大串子听大这些也来了兴趣，搬过把椅子围坐在大黄牙的身边。“谁知道上个月有个叫李大川的硬点子也看上了这李保长的闺女。他深更半夜的跑到王家门口就打算血洗王家呀。”“这王家不还好好的么。”一旁又有人插嘴。“这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李大川飞身上房正遇见王家请来护院的武师啊。两人就在那屋顶上互展绝技来了一场恶战那。”李大串子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回想那天晚上自己是否有和谁打过照面。“后来怎样啊？”这是小童在问。“后来那李大川将护院的武师打落房下。不过人家敬那武师也是条汉子就说我李大川敬你是条汉子今天就不再伤人。给你3天时间赶紧把李家庄的婚事退了。3天后如若还见着你定要取你狗命。正好这时候王家看门的黑狗就在附近，那李大川飞身上前一把撤下狗舌头就着狗血在墙上写道——夺我妻者有如此狗！”听到这里大伙一片的叫好声。

李大串子强忍住茶水没有喷出来，付过了茶钱赶紧带着小童离开。

两人出了茶馆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赵小童看着李大串子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以前的尊敬加感激的眼神。完全已经换成了一种无比崇拜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李大串子被他看的汗毛倒竖。不得不认真的再三强调刚才那写情节绝对是那大黄牙的杜撰。而赵小童却认定了李大串子只是谦虚而已。李大串子见再解释也没有用也就不再多说。

李大串子还记得自己一路上县城来时候的幻想，摸着口袋里的几个大洋想着能给蔷薇买点什么。于是让小童带自己上金铺看看，打算给蔷薇挑副耳环或者镯子什么的。因为以前从来没有机会进到金铺里甚至从金铺门口路过的时候望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可现在不一样了口袋里还有6块大洋。再怎么说打一副金耳环的钱是有了的。

两人走进县城里最好的昌泰金铺。正东张西望的看呢。过来一个伙计“二位，有什么让小的做的么？”小童赶紧接过话头冲着李大串子一比“我大哥想挑几样金器送我嫂子。”小伙计其实早以看出这两人可能是买东西，虽然上上下下一身新衣服但这两个小伙子想是得了打赏的下人来给老爷办货的。不成想还是给自己买东西的。看着两人一身短打扮，连长衫都没有一身于是很是不屑的说：“我们这可是金铺不是当铺没有现大洋可带不走东西。”李大串子登时来了脾气。把手伸如怀中把6块银圆啪的一下拍在柜台上。“老子有现大洋！”旁边一个伙计见两边把话说僵了赶紧上前圆场。“哎呀。这位大爷一看就是贵人啊。来来来您看看我这边的货样子再定买什么啊。”那小伙计居然还不服气“不就6块大洋么。买颗金瓜子还不是足金的。”

李大串子登时只觉的火往上冒。你不是嫌我的钱少么。老子我还不买了！叫过小童一甩手两人走出金铺大门。

小童一脸疑惑的跟在李大串子的身后。“大哥，咋不买了呢？这要给蔷薇姐买个金耳环什么的看起来多喜兴啊。”

李大串子撇了撇嘴：“老子正经八百的来买他的东西他们还不愿意。今天晚上咱们就抢了着昌泰号金铺。让你小子小瞧我。”

赵小童听李大串子这么说也兴奋起来。“对，咱还不掏这个个钱了。咱们抢了他娘的。”

“不过着昌泰号金铺深门大院的。我看真要抢也不容易。这样，咱们去杂货店买上一桶洋油，泼在他们店里。等他们去救火的时候咱们从后面进去抢他娘的一票就跑。”李大串子对自己的这个计划很是满意。小童虽然有些担心但想起那黄牙老头嘴里的李大串子的神勇立刻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带着李大串子上杂货铺去买洋油、生石灰、绳子等物件。最后还买了几根长大的毛竹也靠在街角上。

两人也没有把这些东西带回旅馆直接放在昌泰号拐角的街边。外面用一些破烂杂物盖住藏好后，李大串子带着小童回旅馆吃饭等着天黑。

两人在旅馆里吃完了晚饭也不再出门，直接上床躺下睡觉。到了3更天的样子李大串子推醒了小童。两人分别换上来的时候所穿的旧衣服再上到厨房里用锅底灰涂黑了脸然后两人直奔昌泰号金铺而去。

李大串子先跑到拐角翻出下午藏的东西，再叫小童把几根大毛竹做的竹竿靠在昌泰金铺后院的院墙上。自己提上洋油直奔昌泰号的大门。将一桶洋油尽数泼在大门与窗户上。准备完后走远几步，随便找块破布沾上洋油点燃后向那浇满洋油的窗子扔去。点燃的破布一沾上窗户立刻将窗户引燃。不多一会火势就迅速蔓延开来。李大串子赶紧向后院跑去。刚跑到后院墙根边就听见昌泰号有人大喊“着火拉！前院着火拉。”前院屋里的人纷纷起身救火，顿时乱做一团。

李大串子吩咐小童在外面守好竹竿自己则顺着竹竿几下爬过了墙头。再将一根竹竿搭在墙上绕过墙面驻在墙内的地面上。自己顺着竹竿一下滑进了昌泰号的后院。借着火光绕过几座假山溜到了后楼门前。2楼的房间里听见外面救火的呼喊已经点灯有人在走动。李大串子听见有人走动干脆抓着匕首疾步窜到门边。屋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批着衣服慌慌张张的准备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把门打开，李大串子飞起一脚正踹在那人的小腹上。那人“哎哟”一声坐倒在地上。

李大串子走过去用脚踩住那人的手掌，然后把匕首抵在那人脖子上说：“把钱交出来。”那人被刚才这一脚踹的正中小腹。现在正疼的鼻涕眼泪直流，正打算破口大骂却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比在脖子上。床上面“啊”的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叫声。李大串子抬头一看发现一个穿着肚兜半裸的女人正缩在床上瑟瑟发抖。李大串子见是个女人也不在意，继续对自己脚下的人命令道：“快把钱交出来。要不取你狗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是昌泰号的东家你要什么经管说。可别伤我性命啊。”“别废话，快拿钱。”李大串子也是异常紧张，握刀的手也在微微的战抖。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还一直塔在这个男人的手上只是反复命令他拿钱。

那人手被踏住脖子上又抵着把匕首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招呼床上的年轻女人“小四快给这位大爷拿钱，快点啊。”说完这句话已经疼得不住的吸气呻吟起来。那年轻女人还哆嗦着寻找挂在一旁的丝绸裤子打算穿上。李大串子又吼了声“快拿钱！”吓的那女人裤子也不敢穿光着屁股翻箱捣柜的找起钱来。

李大串子津津有味的盯着那女人白花花的屁股与后背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看着那女人找出两封红纸包好的以及二十来块零散的大洋堆在自己面前的桌上。“你们昌泰号就这么点钱么。再拿！”那年轻女人瑟缩的回答道“大爷，我这真就这么多钱了。再要拿钱得上前面柜台上去取了。”李大串子盯着这年轻女人看了两眼发现并不象是在说谎于是说：“没钱拿首饰！把首饰都拿出来。快。”于是那年轻女人再次翻箱捣柜的把两副金镯子两副金耳环1根珍珠项链两个翡翠戒指两个金戒指堆在桌子上。“还有吗？”李大串子问道。“没有了。真没有了。”

“大爷你拿了钱快走吧。我们保证不追你。”昌泰的东家一边哆嗦着一边小声的说着。李大串子举起手中的匕首反转过来用刀柄一下敲在他的头上。那人顿时昏死过去。

李大串子转身向那女人走去。那女人见他过来啊的一声有缩回床上。他走过去抓起刚才那女人的裤子扎住两个裤腿将大洋与首饰统统装在里面再用那女人的裤带捆好。弄完这些他又走道床边把手伸进被子在那女人屁股上摸了一把。那女人见他拿着匕首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只是不断的向床角躲去。李大串子再一摸却发现被子里还有什么。拿出来一看却是一把小手枪。看见着手枪他才想现在实在是不该有这非份之想。刚才那女人要是给自己一枪今天晚上就得交代在这里了。想到这里，他连忙把手枪插在后腰上，再把匕首叼在嘴里一拳打晕那个女人。然后吹灭了油灯背起一裤子的大洋与首饰向外走去。

到了院墙边顺着竹竿往外爬。才爬到半路就听见有人喊“抓贼啊！有贼进来拉！”然后就看见有人向后院跑来。他紧赶几下爬过了墙顶。外面接应的小童见他出来急忙把竹竿扶过来。李大串子抓住竹竿一下滑到地面。推倒了竹竿后，两人匆忙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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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名立万，不是扬名立腕。

看来在坑里摔晕回错了，我说的是第三章的标题。

李大串子与小童乘黑翻墙赶回旅馆。装满首饰与大洋的那条薄纱女裤则被埋在城外的一棵老榆树下。

第2天，两人一觉醒来正赶上旅馆的伙计给各屋里送早饭。一进门就和两人说着最新的新闻

“两位昨晚上睡的好吧？”

“还不错，你这床舒服我一沾就着了。”

“那就太可惜了。昨晚上县城里最大的金铺昌泰号着火了。那火烧的忽忽的。把个门脸都给烧成白地了啊。昨晚上周围住户都跑去帮忙救火，好在昨晚风不大否则一条街都给烧的一点不剩咯。”那伙计显然对昌泰号的火灾很是惋惜。

“那没有烧着人吧？”李大串子装着很是关心的问道。

“晚上大堂里也就一个值夜的伙计。那火刚一起他就跑出来了。不过听说他们家东家不知道怎么的给伤了。”

“东家也去救火了么？”小童好奇的问。

“按说这东家不该亲自去救火，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受了伤。”小伙计挠了挠脑袋。

两人吃过了早饭，打着饱嗝晃悠着去昌泰号查看火灾的情况。远远的就看见还有余烟丝丝缕缕的飘出来。几个县保安队的警察背着枪在附近维持着秩序。昌泰号的几个伙计灰头土脸守在一旁。其中一个正是昨天嘲笑李大串子的那个小伙计。满脸是被烟熏的黑印，身上的衣服也被烧破了几个窟窿，垂着个脑袋坐在一堆碎砖上面。李大串子偷偷的一乐。看你小子神气个什么劲。

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一个下人用挑子担了一桶茬子粥与一筐大饼过来。李大串子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个女人正是昨天晚上被自己在屁股上摸了一把的小四。现在已经盘好了头发。上身是一件荷花底色杂红花的秋衣把胸脯绷的紧紧的。下身穿着条湖蓝色的单裤，一转身整个背部展现在李大串子眼前。想着昨天晚上她穿着肚兜光着屁股在自己眼前跑来跑去的情景李大串子又偷着乐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决定在小四发现自己之前赶紧离开。

因为打算等天黑以后再去老榆树下把昨天抢的东西起出来，所以两人并不着急马上就离开县城。再加上口袋现在有了三十块现大洋自然是先去茶馆听人摆龙门阵然后在吃顿好饭食。

两人游游荡荡的路过王家绸缎庄的时候，却正看见王家的三少爷坐着马车从省城的学堂里回来。

王家三少爷留着个用发蜡涂得能照见人脸的三七分头。戴着副圆形的金丝边眼镜一身雪白的西服深色的领结白色的牛皮皮鞋手里还有一根黑色的文明棍。跳下马车很是幽雅的抻了抻自己的西服大步流星的迈进了自己的家门。

一进堂屋正看见自己父亲与母亲都做坐在堂屋里的八仙桌的两边。父亲在抽着水烟，而母亲则在用小铡刀给父亲铡着烟丝。

“天佑回来了。”父亲平静的一句问话，使王天佑不得不垂手站在父亲面前。“在省城书读的怎样啊？”王老板依然是不疾不徐的问着。

“省城的学校里最近都在闹抵制日货，我想着咱们家正好可以赶着这个机会多进点便宜的日本布换上咱们老王家的字号往周围的县城里送。正好可以乘机挣一笔。”王天佑很是得意的想他老子汇报着自己在省城的见闻。

“这些事情反正要办的。这次急着叫你回来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王老板听完王天佑所说的事情，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语气明显和善了不少。

“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么？请爹吩咐。”王天佑走近了一步，好听清楚他爹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对他吩咐。

“还不就是给你成亲的事情。”母亲在一旁乐呵呵的说道。

“爹，李家的姑娘不是和那李大川有些扯不清楚么？再说了我也没有见过那姑娘这事情就缓缓再说吧。”王天佑明显对素未谋面的蔷薇怀有天生的抵触情绪。

“狗屁！我是你爹！你的婚事自然是我说了算。现在街上把那李大川说的神乎其迹的，说老子王德发怕了那贼娃子。老子就不怕他！老子不光不怕他来。老子还偏偏要你这个兔崽子娶了李家的闺女！那闺女我见过人长的水灵头脑也机灵一手算盘打的好象放鞭炮。这样的闺女你要娶进门以后一定能光耀我王家的门楣。咳、咳”王老板的话说的太急被自己抽的水烟给呛了一口。王天佑连忙走近前来给自己的父亲接过水烟袋放在八仙桌上。再站在一边继续听自己父亲的训斥。“咱们王家绸缎庄原本就是着方圆百里的第一富户。前几年来了个昌泰号，我当他们无非是卖点首饰发放点借贷什么的不足为虑。谁知道人家昌泰号靠着县太爷的关系广发“印子钱”居然在这两年已经超过我们王家成了县里的第一大户。今天早晨我听说昨天晚上他们家门脸叫一把火给烧了，东家还受了伤别提我多高兴了。不过只要他们东家人没死我这一辈子想是超不过他们了。我看你做生意光想着小聪明。自己没有长远的眼光。要能娶了这李姑娘实在是最好的选择。那李大川我开始怀疑就是昌泰号搞的鬼。谁知昨天我打听清楚了，原本这李大川不过是蔷薇他们村里的一个混混，根本不足为虑。”

到这时候王天佑才彻底的明白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尽快赶回来操办婚事。看来，并不是来了什么强立的外援，而是自己的父亲查清楚了这个李大川根本无法了威胁到自己自己的情况。既然这个李大川不足为虑那满足自己父亲的要求现在看起来是最佳的选择。

当天夜里吃过了晚饭，李大串子带着小童来到老榆树下取出了那条装满大洋与首饰的裤子。李大串子看着那条裤子，小四那白晃晃的屁股又浮现在他的眼前。想起昌泰号的东家被自己一脚踹倒的熊样他不禁又乐了起来。想起自己最后走的时候还从东家的床上拿走了一把小手枪只是自己却不怎么该怎么使用。不过再怎么说身上有了火器心理的感觉自然是塌实不少。他展开两个包袱皮把弄来的大洋与首饰分成两份有自己与小童一人背着一份一起向20里外的李家庄走去。

原本他自己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背着这么多的财物赶夜路很不安全。但考虑自己要还是留在县城里，万一叫人给认了出来实在是得不偿失的买卖。所以必须连夜赶回李家庄去。最主要的是他想让蔷薇看看自己带回来的东西。让蔷薇再也不能这么轻视自己的存在。他甚至幻想着蔷薇看见他带来的首饰与大洋时满脸惊奇的表情。想象着李村长最后答应自己的要求把蔷薇娶自己家门时自己春风得意的神采。最后他甚至想到了蔷薇也身穿那条小肚兜在自己面前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时的摸样。

赶了20里的夜路，在2更天的时候李大串子与小童已经到了自己家里。还没有进屋就看见门外有7、8个人高举着火把站在门外。两人从屋后悄悄的摸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屋里一个獐头鼠目瘦小枯干的小个子手里拿着把匕首在李大串子他娘的眼前晃悠着。一边晃悠一边说：“你老实把你儿子的下落说出来我也不为难你。我们两个弟兄的医药费还有被他抢去的18个大洋都老老实实的给我交出来就没事。要是他感说一个不字。我打不过他还打不过你这个老太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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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串子见是刘大爷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只是对方来的人太多，就这么贸然冲进去定然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他吩咐小童在外面藏好，自己拔出匕首从后窗户轻轻翻进屋内。外间的刘大爷还在洋洋得意的对着李大串子他娘发着淫威“快说，说你儿子上那去了。再不说老子先拔了你个老太婆的衣服。”李大串子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只怕着小子什么都干的出来。

李大串子从里屋里一个箭步冲出来，一脚把站在他娘身后的那个家伙踢出老远。手中的匕首一下指在刘大爷的咽喉上。“是你这个家伙想要找我吗？有什么冲你大爷我来。居然敢来为难我老娘。”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刘大爷看着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咙，一张脸立时变得惨白呆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李，李大爷饶命。李大爷，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啊。”刘大爷把手里的匕首扔在地上。

“你今天很威风啊。带这么多人上我家来。”李大串子狞笑着对刘大爷说。

“我该死。我该死。但求李大爷大爷你饶我一命。您放我就跟放一个屁似的简单。您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刘大爷干脆跪在了地上不住企求着。

李大串子原本也没有想要取了刘大爷的性命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再打算为难他。直接在刘大爷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说“滚！下次在看见你一定没有你好果子吃。”刘大爷带着刚才被李大串子踢倒那个家伙跌跌撞撞的跑当屋外。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带来得7、8条壮汉还在外面傻站着呢。

“我操，李大川。老子日你祖宗。你今天不给老子把钱拿出来老子就烧了你家房子杀了你全家。”刘大爷一出到屋外立刻象冻了一夜的水豆腐——硬起来了。“李大川，我日你娘。有胆子你就出来。没胆子就把钱交出来。”

李大串子对着这么一位毫不要脸的东西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只是一个人面队10个人他还是知道自己并没有必胜的把握。看来以后再也不能这么轻易相信别人的哀求了。不过他守住了门口也并不害怕。屋外的几条大汉对于刘大爷刚才的做派十分的不齿。所以见刘大爷在那咋呼居然没有一个人帮着他喊话。刘大爷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抬起一脚就踢在旁边一人的屁股上。“你们都靠谁的银子吃饭呢。给我上。上去揍死这姓李的。”屋外的人听刘大爷这么说都开始举着火把向屋门口压了过来。

李大串子拣起刚才刘大爷扔在地上的匕首与自己手里的互相一碰。说：“你这家伙是老子这辈子放过的最臭的屁。你们谁要是想为这个臭屁送死就过来吧。”说完一手一把匕首站在门口。刘大爷手底下这几个人对视一眼也都停住脚步站在院子里并不向门口靠近。

“操他娘的，谁要是做了这姓李的老子给他10块大洋！”刘大爷见几个人磨磨蹭蹭的就是不动按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原则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屋外的几个大汉立马来了精神，一个个两眼放光的瞪着李大串子。在他们眼里李大串子已经从一只会伤人的野兽变成了一个叮当做响的钱袋子。一个汉子举起手里的火把对着李大串子当胸捅了过来。李大串子侧身闪过燃烧的前部一抬手用右手的匕首搭在火把后面的木杆上顺势一削。那人眼看匕首就要削掉自己的手指，不得已双手一松火把直接跌落地上。李大串子就势一脚踹在这人的迎面骨上。那人哎哟一声惨叫滚在一旁。旁边两人见他倒地问也不问一声，举起火把一起对准李大串子当头砸了下来。

李大串子不得已只有后退一步进到屋里。屋外的两人也追进一步只是房门太小没有办法同时进入两人双方一时僵在门前。刘大爷见状躲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喊道：“烧他家房子。看他怎么躲。”几个站在一旁的壮汉立刻打算用手中的火把来点屋子的房檐。

这一切都被一直躲在暗处的赵小童看在眼里。他抽出匕首跑到刘大爷的身后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刀。刘大爷“啊”的一声惨叫把周围的人都吓一跳。“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旁边一条大汉见刘大爷受伤抡起手里的棍子对着赵小童就横扫过来。“噗”的一声闷响正扫在赵小童的左肩上。小童被这一棍打得龇牙咧嘴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一时脚下不稳倒在地上。那壮汉又举起棍子准备一下结果了小童。李大串子在屋里见此情景，把右手的匕首交到左手再伸手从背后抽出那把小手枪就是一枪。

“啪”的一声枪响令所有人都楞在那里。只见刘大爷捂着胸口喃喃的念念有词向一旁倒了下去。

操，着破枪。老子打使棍子的怎么把他给打死了。李大串子郁闷的想道。屋外的几个人见刘大爷被李大串子一枪给打死了各个都呆在当地。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毕竟以前跟着刘大爷作威作福的时候再厉害的主，也就是举个锄头的庄稼汉。现在这位不光不是庄稼汉，手里拿的也绝对不是锄头。那是，一声枪响就是一条人命啊！几个壮汉忽然明白了刘大爷刚才的心情。毕竟自己的性命是放在首位的。

举着棒子的那位见李大串子的手枪正指向自己一时大惊失色。想也不想扔了棍子跪在刘大爷身边带着哭腔的喊着：“李大爷饶命，李大爷饶命啊。”其他几个站在院子里的大汉见此情景也一起跪在地上哭喊起来“李大爷饶命，李大爷饶命啊。我们几个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啊。是没了地没有活路才跟着刘三这个王八蛋祸害乡亲们的啊。只要李大爷饶了我们我们绝对不敢再冒犯李大爷您的虎威了啊。”

李大串子收起了手枪，对跪在院子里的众人说：“你们都起来吧。刚才你说你们都是没地的庄稼人？”

“是，是。我们原先也就是给人打长工的。我是一时手欠，去耍钱借了刘三的钱还不了所以才跟着刘三干这缺德的活。”刚才打伤小童的那个壮汉说道。

“你们跟着刘三一年能挣多少钱。”李大串子好奇的问。

“刘大爷，哦，不。刘三一年能给6块大洋呢。”旁边一个举着火把的回答。

6块大洋一年。就在3天前6块大洋还是李大串子渴望而不可及的一比巨款。要在以往李大串子知道这个刘三能以6块大洋一年的价钱请打手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成为其中一员。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外衣的口袋就有二十来块现大洋。身上背的包裹里不光有现大洋还有不少的金器。

李大串子掏出口袋里的现大洋放在屋里的桌面上。对着屋外的人说：“都进来吧。我这里有26块现大洋你们几个分了它以后不要再干祸害庄稼人的勾当了。”

屋外的几个人犹豫的走了进来，缩手缩脚的走到桌子旁边站下可谁都不愿意首先伸手。其中一个说：“李大爷您真是大英雄出手着是真大方。可我们几个也没有帮您做什么事情。轻易的就拿了这么多钱我们心里不塌实呀。”

李大串子笑了笑。“你们很想跟我办事么？”

几个人互望一眼齐声道“想。我们几个愿意为李大爷办事。”

李大串子忽然心中一动。真的要能拉起一只杆子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情啊。一个高瘦的汉子说：“李大爷，我们知道您干的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善事。我们都愿意跟着您干。以后您就是我们的大爷。再说我们要不跟着您这刘三也死了。我们以后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李大串子听他这么一说点了点头。说：“你们还是把桌上的大洋分了。再去刘三身上搜一下看有些什么也一起分了。多出来的算我给刘三发丧吧。”

几个人一起说好。分了桌上和刘三身上翻出来的大洋。临时找来张破草席将刘三随意的一卷找个地方挖坑一埋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