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They 13 -- 苹果核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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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视你,鄙视你,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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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铁饭是钢这是自蛋白质进化成为生命以来从单细胞生物到人类都清楚的颠扑不破的终极真理。黄笛远的肠胃清楚无误的用声音提醒他的大脑,该吃东西了,他这才发现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面,支撑他看完全部档案的只是一些茶水和几块饼干而已。虽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好在食堂是24小时开放的,任何时候去都能找到填饱肚子的东西。
出乎黄笛远意料的是,食堂里的人不少,几乎每张桌子都有人。不过那些人并不是来吃什么夜宵的,他们感兴趣的是电视机里转播的欧洲杯决赛。黄笛远自忖对体育兴趣不大,他最喜欢看的是艺术体操,当然目的是不言而喻的。所以他堆了满满一盘食物,找了张角落里的桌子,和处于亢奋状态的球迷在一张桌子吃饭显然是会影响胃口的。
“你怎么又来吃了?”方蔚蓝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晚上吃这么多会发胖的”她的眼睛扫了一眼黄笛远有些凸出的肚腩,一脸的嘲讽。
“你不在也在食堂?貌似体型对女人的影响要比男人重要的多吧”黄笛远嘴里塞满了炒饭和一只烤鸡腿,努力的咀嚼着,“还有,这是我今天吃的第一顿饭,怎么说我又来了。”
“切,我是整理档案耽误了晚饭,一个钟头前我刚来就看到你打包了很多饭菜出来,我不是跟你说吃饭的时候不许看档案,免得把档案弄脏了,这么快就忘记了?”方蔚蓝十分不满的看着黄笛远。
“您老人家搞错了吧”黄笛远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又灌了一大口可乐,很幸福得打了一个饱嗝“我老人家早上八点在办公司看档案,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会不会把别人看成为老人家了?”
“不可能 不可能,就你这身肥肉,谁会认错,他们几个也看到你人。”方蔚蓝转头喊隔壁桌上的几个人“你们来的时候都看到他了吧”那些人纷纷点头确认了方蔚蓝的问话。
“一把年纪了还耍赖,吃就吃了,反正饭又不要钱,再说你就是吃成个猪也没人管你”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离开过办公室啊”黄笛远一脸的冤枉,难道有人冒充自己?下面门禁森严,没有身份识别卡几乎寸步难行,而且就自己这副德行,冒充他有什么好处?
正当他想要继续辩解的时候,警铃突然响了起来。食堂的大门被自动锁闭起来,电视机画面上打出一排滚动字幕“一级戒备 一级戒备,所有人员留在原地”。红色的旋转警灯伴着急促的警铃搞得黄笛远非常紧张,他只是在好莱坞电影里面见识过这种场面,通常电影里一旦发生高级别的警报,尤其是高度保密的科研机构里,肯定是什么细菌病毒或者是外星异形,基因突变的怪物跑了出来,一会就会出现大面积的感染,接着自然就是丧尸那样的东西成批出现。想到这里,黄笛远不由得紧紧抓住了方蔚蓝的手。
“别怕别怕,可能是虚警,这里的警卫级别很高,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发警报,你看虽然是一级戒备,但是并没有疏散人员。一会就没事了。”方蔚蓝安慰道,“把我的手放开吧,都让你握痛了”她接着抱怨道“在下面对皮肤本来就不是很好,看都让你捏红了。”
黄笛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脸一红,立刻松手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
食堂里没有人像黄笛远那样惊慌失措,好像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事情。每个人都默默的坐着,没有人交头接耳,只是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像被人催眠了一样。
几分钟后,食堂的门开了。几个蒙着脸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直冲黄笛远而来。在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前,他已经被反剪双手,戴上了手铐,头上还被几支冲锋枪指着。领头的一个对着嘴边的话筒报告:“目标捕获,位置在食堂”
接着他命令自己的手下:“搜一下,看看东西在他身上吗”
两个士兵很仔细的搜了一遍黄笛远的身,然后向他们的上级失望的摇摇头。
“带回去!”
黄笛远的头上被套上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黑色布袋,接着他感觉自己被架到一辆电瓶车的后座上。他看到过这种电瓶车,警卫用这个车在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里巡逻,科研人员则用来搬运较大的实验器材。电瓶车七转八转绕了很多圈子,期间还上下了几次电梯,等头套被取走的时候,黄笛远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十来平方的小房间。三张椅子被放置在桌子的两边。墙上镶嵌着一面很大的镜子,他知道这是单向镜,镜子的后面肯定有什么人在监视着。
他被按在一张椅子上,两只手用皮带固定在扶手上。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开始将一些连接着各种导线的贴片粘贴到他胸口和头部。导线的那头是一台笔记本电脑。黄笛远已经从最初的恐慌和震惊中恢复了过来,这时候他反倒显得十分冷静。他开始分析目前的状况,首先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被如此“隆重”的方式“请”到这里来,但是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这个房间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审讯室,而自己的状况不是囚犯就是嫌疑犯,当然根据法律,自己在没有被法院判处有罪前,都是犯罪嫌疑人。至于自己犯了什么罪,那倒是一笔糊涂账,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因为他家里电脑那几百G的毛片。
黄笛远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这几天的情况象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触犯了什么法律或者规章制度值得出动特种部队来抓他。与其自己胡思乱想倒不如等人来审问,反正别人一提问题,至少他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被带到这里来的。
审讯的人迟迟没有出现,这倒让黄笛远有些焦虑。一个人空坐在房间里,面对着那面大得出奇的镜子,他开始急躁起来。门一开,进来了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另一个年轻些也要将近四十,年长的那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两个人坐到了黄笛远的对面。
“姓名,住址”年长的那个开口问他,另一个则盯着电脑的显示器。
“我的姓名住址,你们应该很清楚”黄笛远觉得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很愚蠢,虽然他知道这是测谎仪开始校准时的标准问题。
“现在是我在提问,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姓名,住址”年长者用一种不容辩驳的口气冷冷地说道。
黄笛远如实的回到了问题,年轻的那个看着显示器,然后朝年长者点点头,意思很清楚,这是实话。
“东西在哪儿?”年长者第二个问题问得黄笛远一头雾水。
“东西?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被带到这儿来,钱军呢,让他出来。”
“哼,为什么会被带到这儿来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我重复一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黄笛远有些愤怒了。
“哦?是吗,晚上十点到凌晨一点半你在哪里?”
“除了刚才在食堂吃东西,我一直都在办公室里,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哦?是吗?那么这个是鬼魂还是你的双胞胎兄弟?”年长者按了一下遥控器,桌面中间变成了一部显示器荧幕,黄笛远一看上面的视频,顿时便目瞪口呆了。
这里怎么像那些穿越文的开头,因为研究外星人结果就遇到了外星人?
这里再踩
这是一段由安保监视器录下来的视频,而且是多个监视器从不同角度拍摄的。画面虽然是黑白的,但极其清晰。拍摄的时间是当晚23:34分,画面中黄笛远站在Z区,也就是保安措施最为严格的工程研究去门口,用胸卡在识别器上照射可一下。然后按动密码,再扫描了虹膜和指纹后,门开了。他朝四周看了看,就走了进去,沿着Z区的走廊,在第四扇门前停了下来。接着他用同样的方法开了门,正在里面工作的两个科学家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黄笛远非常惊讶。他扬手做个什么动作,两个科学家就瘫倒在地上,然后他从试验台架上取走了一块水晶,抬起头来对着正在拍摄他的监视器诡异的笑了笑,监视器立刻就停止了工作。接下来的画面就是一片雪花。
“这是你吗”年长者指着回放后定格的画面。
黄笛远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这,这怎么可能!”
“说!画面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你!”年长者的口气变得严峻起来
“我只能说,这个人很像我,但绝不是我。”黄笛远毫不退让,他不知道画面上那个人是谁,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绝不会是他自己。
“那你告诉我这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你们告诉我呢,我再说一遍,那个时候,我在我的办公室里面!”
“谁能为你证明?!”
“这……”黄笛远哑口无言,确实,没有人可以为他证明,而对方确是证据确凿。
“哼,说不出来吧,我告诉你吧,每个人胸卡都有一个特殊的定位装置,我们通过定位装置可以知道每个人在这个工程里的具体位置,电脑显示,那个时候你就在Z区,还有要通过安全门,必须要经过指纹,虹膜,密码和门卡四道安全措施才能进入,那么谁会有你的虹膜和指纹,谁拿走了你的门卡。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水晶被你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好吧,你认为那个人是我,可是我告诉你,没人什么人派我来,是你们的人请我来的,其次我没有进入Z区的权限,我甚至不知道Z区在这个大坟墓的哪个地方,至于为什么会有人冒充我的形象通过那扇该死的门,是你们应该做的工作。”
“看来你对自己很自信哪,好吧,我们有很多人看到你在23点在食堂吃东西,你说监视器可以拍错人,经常和你打交道的工作人员,面对面总不会认错你吧”
“我到底要说几遍,那确实不是我,我就在我那件该死的看该死的档案”黄笛远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我在给国家天文台的值班室打电话,问他们要资料,还让那个值班员损了一顿,然后我在网上查NASA的天文数据库,你们可以去查电话记录,还有服务器上访问记录。”
年长者回头看了看镜子,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对着黄笛远说“你最好没有记错时间。”
几分钟后,钱军走了进来,看了看黄笛远,问那个年轻的“怎么样?”
“他没撒谎”年轻者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只是电脑说他没有撒谎。”
“好吧,这儿我来接手,刚才有报告,十四号通风井故障报警,你们去看看,那边可能会有发现。”
钱军坐到了黄笛远对面,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给我们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你也不相信我?我可是你亲自招募来的”
“我知道,我也知道那确实不是你,只是有些其他事情还没有搞清。”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相信我了,观音菩萨太上老君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终于显灵了。”黄笛远感谢了所有他能想得起来的神灵们。
“不是神仙显灵,是电脑显灵,我们核查了通讯记录,你没有撒谎,就像你说的那样,在那个时候确实有电话从你的办公室里拨出去,网络服务器也证明了你的说法。而且我们分析了保安系统计算机的数据,发现了一些疑点,表面上系统记录的是你的指纹和虹膜还有身份识别卡,其实你的数据只是被伪装在真正的数据外,你没说错,你是没有进入Z区的权限,当然你就没有进门的密码,而那个有着你的脸的那个人,却一样都不差,如果真的是你在那边的话,那么门禁系统是不会通过验证放行的。我们剥离了一些伪装的数据,系统放行的其实是另一个人,你的信息只是用来骗过保安系统的日志而已。”
“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王八蛋是谁”黄笛远破口大骂,“老子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一个在这里工作的工程师,叫姜敏,负责研究飞碟的导航系统。上个星期请了半个月的假期,理由是母亲病重即将过世,要回老家烟台处理一下。”
“他长得和我很像吗”
“除了胖是一样的,其他完全不相似”钱军在桌面显示系统上调出了姜敏的照片,果然长得很圆润,但看上去比黄笛远要年轻几岁,照片上一副自信心爆棚的表情。
“然后呢?”黄笛远问了下去。
钱军摇摇头“至今没有回来。”
“那赶紧抓人啊。这混蛋!”
“我们刚才和当地的公安机关和国家安全机关联系过了,那边告诉我们三天前姜敏出了交通事故死了”
“死了?刚才那个又是谁?”
“烟台那边传真过来的照片,尸体已经被烧焦了”桌面上显示出一具焦尸。“我刚派了一组人过去调查。”
“他偷走的是什么水晶?你们这么大动干戈?”
“应该是导航系统的核心水晶,很奇怪,这块水晶一半是黄色一半紫色,而且它交联着自动驾驶系统。上个星期,姜敏的那个小组对这块水晶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姜敏的报告是几天内就可以把里面的航行记录提取出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它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了。”
“我倒是可能知道它从哪里来,不过还不能确定。”
“说说看,说不定对我们了解这个案子有帮助。”钱军提起了些精神
黄笛远刚想开口,钱军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人找到了,在十四号井,不过已经死了。”
钱军和黄笛远同时站了起来,钱军看了看黄笛远,又想了想说:“跟我来吧,不过别乱走,现在你还是嫌疑对象之一,被其他警卫发现,说不定就开枪了。”黄笛远忙点头,他知道钱军不是在开玩笑,在这下面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而且他也亲身经历了。
从审讯室到十四号通风井的距离很远,搭乘的小型电动车都开了好一会,之间还搭乘了两部电梯。这回黄笛远没有被蒙上眼睛,可他还是认不清楚路,这里和下面的工作区完全不同,没有一点标示,都是一模一样的走廊,一模一样的灯,除非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否则走不出几条走廊就会彻底迷路,这恐怕也是另一种安全措施。
十四号通风井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但没有一个是看热闹的。武装警卫划了很大一个警戒圈,周围的几个区域已经全部被封锁了,现场竖起了好几个大型聚光灯架。法医和现场勘查人员在尸体边忙碌着。当钱军他们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装进一个黑色塑料尸体袋,准备送到解剖室去解剖。钱军拦下了担架,拉开拉链,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准确的说那张脸上已经没有了皮肤,红色的肌肉,已经糜烂的脸部组织,凸出眼球和牙齿,黄笛远立刻感到一股剧烈的恶心,连忙跑到一边弯下腰大呕特呕起来。
钱军挥挥手让把尸体抬走,回过头来问法医,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法医摇摇头,说;“除了脸部好像被强酸腐蚀了以外,还有就是两只手也被腐蚀了,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外伤。具体死因要做了尸检才知道。死亡时间是一个小时前。身份暂时还无法确定,这个要做DNA比对。”
“需要多少时间?”
“检查死因大约两小时最多,DNA比对的话需要一天时间。”
“明天中午前我要知道结果”
“我们尽力吧”法医摘掉手套,摇摇头,好像已经习惯了钱军提这种“无理”要求。
钱军又去问那些现场勘查人员:“你们有什么发现?东西找到了吗?”
“他企图从这里逃走,”一个穿着蓝色连体工作服,带着棒球帽的军官指着十四号通风井半开的井盖。“进来应该也是从这里进来的,不过出去的时候触动了警报装置。”
“进来的时候井口的警报装置怎么没有报警,出去的时候反倒报警了?”
“他进来的时候用干扰仪器干扰了警报系统,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我们这几天改进了警报系统,每十五分钟会自检一次,如果发生问题就会在0.2秒内重启一下,我们的入侵者恐怕不知道这个改动。”
“他的干扰仪呢?”
棒球帽军官拿过一个证物塑料袋给钱军,那个塑料袋里装着一个烟盒大小的黑色塑料盒子,一头镶着两颗水晶。钱军看了看,把它还给了棒球帽军官“这个马上送到实验室,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搞清楚这东西的工作原理和作用,不能再让人闯进来了。”
黄笛远一直吐到胆汁都没有了才呕吐,虽然没什么东西可以吐了,还是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二十多小时连续阅读资料外加被抓捕审讯后惊吓已经看到一具让人觉得恶心的尸体,他感到人在发虚,汗水不停地流下来,两条腿也开始发软。钱军看到黄笛远脸色苍白靠在墙上一阵阵的发抖,就知道他不行了,忙让人把他送到医务室去吊盐水。黄笛远一坐到电动车上,立刻就晕了过去。
等黄笛远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下午三点多了。在这座庞大的地下工程里,唯一可以识别准确时间的就是挂在墙上的电子钟。而且每个房间都有那么一个,不但可以显示时间,而且可以显示年月日。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这种电子钟,在下面的人将会完全失去时间概念,昼夜交替在24小时亮着的日光灯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黄笛远觉得头有点沉,不过已经完全不恶心了。他四周看了看,除了一个值班护士在房间尽头的桌子上写着什么外,其他几张床都空着。他坐起身来,起得有点猛,觉得头有点晕,正在犯迷糊的时候,声音已经惊动了值班护士。
“你终于醒啦”年轻的小护士脚本非常轻快,飘着就到了床前,“好家伙,你那个呼噜,整个病区的人都吓得逃走了,连大夫都逃了。哪家姑娘要是嫁给你算倒了血霉了。”
黄笛远一阵迷糊“打呼噜,我打呼噜吗”
“是啊,你那个不是打呼噜,是火车头进站呢,下次做个手术把息肉切了吧”
“哎,怎么就开刀了。”
“开玩笑的,先量下体温”小护士二话没说,把一根体温表插到黄笛远嘴里“不过你那个呼噜确实是病,说不定哪天就打呼噜打死了,你别瞪我,这可是真的,怎么说我医务工作者呢”
小护士伶牙俐齿让黄笛远无法招架,她看了看体温表,“没事啦,不过上面让你在这儿观察二十四小时,现在才十八个钟头,你再躺几个钟头吧”
黄笛远有点哭笑不得,之前他确实非常疲劳,可这会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我饿了,想吃东西可以吧”
“那可以,我让食堂送过来”
“我想吃……”
“你吃什么我决定,病人有病人的食谱,病人无权决定自己吃什么”小护士说完,一溜烟回到值班台,拿起电话“食堂吗,送一份二号病餐到观察室,对,那个打呼噜很想的胖子,你那儿也听到了?哈哈,快点吧,他饿得不行了。”
黄笛远在床上听得几乎石化了,这种高度机密的地方,居然也流行八卦,而且八卦的主人公居然是自己!他半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想着昨天的事情,为什么有人要冒充他而不是别人,如果冒充一个本来就是Z区里的工作人员要比冒充他来得合理的多。另外,那块水晶究竟到哪里去了,从现场来看,肯定还有其他人在接应那个人。那么其他人逃出去了吗?还是另一个或者另一些人就是内鬼,还混杂在下面?钱军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人,他不会不注意到这点,这会他应该已经开始对整个地下系统的全面清查。
观察室一共有六张床,每张床都配着一个床头柜。六张床都可以用帘子分隔开,不过现在只有黄笛远一个人,所以帘子都开着没拉上。对面墙上是一面矩形的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走廊。这里是医疗区,在外面走动的都是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来去都很匆忙,没什么人往里头注意。
食堂很快就把饭菜送了过来:一碗白粥,一小份白果炒鸡丁,一小碟野菜拌豆腐干,一杯牛奶和一盒果冻……黄笛远望着这些有些儿童化的饭菜一阵发愣,“这个是开玩笑吧,没通心粉炸猪排红烧鸡腿和浓汤吗”
“这是这儿的标准饮食,想吃胆固醇等你离开这儿自己去吃,这儿是我做主,给我吃了,一点都不准剩”小护士口气不容辩驳。
按照黄笛远的饭量,尤其是处于饥饿状态的他,这些分量的饭菜至少要乘以十才能让他有半饱的感觉,剩饭这会简直就是玩笑了。区区一分半钟,所有的碗碟都见了低,小护士看得目瞪口呆,黄笛远意犹未尽的问道:“还有吗?”
“有的,还有好几种药片要吃,我给你拿去……”
吃完东西,肚子里有了底,黄笛远又恢复了点精神,于是他开始琢磨着“逃”出这里,去寻点真正的食物。小护士在喂他吃完药以后,被总值班叫去帮忙,一个工人从两层楼高的作业场所掉了下来,多处骨折。急救处人手不够,“闲着没事”的小护士理所当然的被叫了去做“正事”
黄笛远没人看着,自然乐得自由活动。他从观察室出来,避开急救室,穿过两条走廊就到了外面。他注意到医疗区外的位置标示是W3,而他工作的地方是E5,而食堂在N7。W E N分别表示西 东 北,而数字则表示具体哪条通道。这很像很多城市把南北向的道路称为经几路,东西向的道路成为纬几路一样,很简单但非常有效。
之前他从来没有到W区来过,所以他有些迷路,这当口又不好随便向人打听路,而且这个区域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走动。他估摸着朝北走了几条通道,一个人影低着头从对面急匆匆过来,和他撞了个满怀。这是女的,而且是个年轻女孩,黄笛远的鼻子比眼睛更早地告诉他的大脑,那种香水的味道在大学女生中非常流行,而他的鼻子对这种香水严重过敏。
“对不起”那女孩抬头道歉,然后匆忙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一扇门后。虽然只是一瞥,但他已经看清楚了那张脸“怎么会是她呢”黄笛远大吃一惊,她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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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黄同学周一到周四不也住营区吗?那时候没有呼噜声传到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