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没有风度 -- 阿辉1
没有风度
窗外的冰雪还没有完全溶化,湖边的柳树也还没开始发芽。但这两天,已可以听见北回的加拿大鹅粗哑的阵阵鸣叫。
孩子们快要放春假了。
昨天晚饭时,老公说:“你还记得某君吗,我收到他一个EMAIL。”
某君是我们住在南方时,老公的同事。
我说“哦,好几年没有联系了,他突然给你发一个EMAIL,有什么事吧?”
老公说,某君家老大申请本城的大学,趁着春假,某君和妻子想要带孩子到本城参观参观,问可不可以到我们家来小住两天?
孔子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可是, 我一想到某君之妻,怎么都乐不起来。主要是,我不知道她算不算朋友。
我告诉老公“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看。”
好几年前,我们住在亚利桑那,那每年都能从报上看到,热死了多少墨西哥偷渡客的地方。
那时,我家两个儿子还小,一个三岁,一个一岁。
我有一份还算轻松的工作,教书,每周只需工作两天。上课的时候,孩子送幼儿园,没有课的时候,我自己带着。
钱挣得不多,但好处是,我有很多时间和孩子们在一起,陪着他们一天天长大。
我常会带着孩子,参加城里图书馆举办的儿童故事会,社区里的妈妈协会,以及附近教会的姐妹会。
某君妻刚生第二个孩子,正在做月子,某君的父母从国内赶来,帮忙照顾。
老人在美国,不会开车,语言不通,难免会觉得寂寞。做月子的某君妻打电话给我,请我每周参加教会的姐妹会或者妈妈协会的活动时,带上她的公公婆婆。
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每周两次,我准时开车绕道她家, 接上两位老人,去参加一些活动,活动结束再绕道她家,将老人送回。
老人是非常客气,有礼的老人,每次送到家门口,必定会说“谢谢”“到家里来坐坐啊”之类的客气话,我也每次都看看车上的孩子说,“不麻烦了,等有空再说吧。”
老公常常出差去中国。我偶尔会有忙得四脚朝天,顾东顾不了西的时候。
某君妻和她的婆婆老觉得欠我人情,常常跟我讲,“如果你哪天忙得拉不开栓,大忙我们帮不上,帮你照看一下孩子还是可以的。”说的次数多了,我便当了真了。
但日常生活里,忙归忙,真忙到需要把孩子送到某君家里去的时候,几乎是没有的。
就这样我每周开车接送她家公婆的日子持续了四五个月之久,终于,两位老人的签证到期,快要回国了。
恰在那时,我因为要做一个小小的门诊手术,补耳膜。小时候游泳跳水,不小心造成一只耳朵的耳膜穿孔,听力还好,但是稍有不慎容易发炎。
在第N次发炎后,大夫说,补耳膜吧,只是一个很小的门诊手术。连麻醉算在内,总共都不需要二个小时,长痛不如短痛了。
约了老公在家的日子做手术。但手术前几天,医生要我到他的办公室做术前检查,和签署一些文件。
老公尚未回来,小的怎么办? 我在“嫁了”一文中提到的朋友王玲玲说“送我家来,我喜欢有个BABY玩玩。“
但我首先想到的是离我家更近的某君妻和她的公婆,人家不是说过很多次要帮我的忙吗? 于是便打了电话去某君家。
电话是婆婆接的,很是爽快地表示求之不得啊,没有问题啊。
到了那一天,我开车到了某君家,将两个小家伙从车上带下来,捧着孩子们的一应什物,按响了门铃。
门倒是开了,但只开一条缝,某君妻从门缝里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嗯,这个,啊,我觉得有点不方便,我和我家小儿需要休息,你家孩子们会不会太吵? 还有,我家儿子刚刚五个月大,你家孩子们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安全? 染上感冒或者打伤我儿子什么的,都不太好办。”
我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从那门缝里,我还看见,比我更无措的是她的婆婆。
我眼睁睁看着,她家的门在我和我儿子的面前关上了。
我把孩子们重新带上车,看看时间,已来不及送去王玲玲家,便直接开去了医生诊所。
在医生诊所里倒是没花多少时间,就是例行的填一大堆表格,检查耳朵,和签署一些如果手术期间出现什么意外,你不能去告医生的文件。
让我难为情的是,大儿子手脚不停,爬上爬下,什么东西都想要摸摸。小儿子又老是哭哭啼啼,挣扎着要下地走走。医生和护士都安慰我说,“不要紧,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但我心里却是一阵阵地冒火。
好不容易,做完了该做的事。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那是亚利桑那的六月啊,走在外面,就觉得天上在下火。
上了车,大约是因为热和饿,大的叫,小的哭,很是热闹。
我一边安慰哭闹的孩子,一边倒车,只听得轻轻一声“砰”“糟了,撞上别人的车了。”
要不说,人不走运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呢! 我赶紧下来看,原来,正在我倒车的当儿,另一辆白色的小车开到我后面,白车的车头碰上了我的车尾。
碰是碰了。但白色的车和我的车,外观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那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白人男子,怒气冲冲地说:“给我你的驾照号和汽车保险卡。”
我有点迷糊地问:“为什么要我的证件?”
“你撞坏了我的车!”
“哪儿坏了?我怎么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但我得去车行查查才放心。”
“去车行? 你怎么敢肯定查出什么问题都是我的责任?”
“那,我们叫警察。”
“好吧! 叫警察”
“那你等着啊,我这就去叫警察。”那白人男子撂下这句话,就开车走了。
我回到车里,看着两个早就不耐烦的儿子。在亚利桑那华氏一百二十度(摄氏五十余度)的大太阳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无奈打电话给王玲玲,玲玲说“等着啊,我马上就来”
二十分钟后,王玲玲来了。还带来了她的老公王保罗。
王保罗仔细看了看我的车,说“没事,走吧! 若真有麻烦我可以做证。你确实等过警察,是那人先跑了。”
跟着王玲玲去她家,一边吃她准备的东西,一边听她抱怨:“告诉你送我这儿来,你不听,根本是自讨苦吃嘛。”
我说我本来想送某君家,临时吃了个闭门羹。
“你这叫自讨没趣,某君妻要是能帮别人做点事,你知道那句话吧,太阳得从西边出来了。那可是个典型的用得着你口上抹蜜,用不着你扔一边去的人。”
“我这不是搬来没多久,不太了解吗。”我为自己辩解。
那家的公公婆婆很快就回中国了,我再也没有绕道某君家门前的机会了。
偶尔在什么PARTY上,或者是老公公司组织的活动上见面,人家若无其事的微笑点头,我则小家子气的不肯完全释怀。
这么些年过去,生命里许多不愉快的事情,都烟消云散了。但想到某君,我还是会想到某君妻那张夹在门缝里精致的小脸,和亚利桑那大太阳底下我张慌无措的神态。
今天早上,老公又说:“你想好了吗? 有风度一点,某君是个不错的人呢。”
“我没说人家是坏人。但是,我相信什么衣服配什么鞋,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世界很小,不定什么时候又碰上了。”
“碰上就碰上,我还怕碰上他们不成么?”
吃完早饭,老公忽然说,“嗯,我昨晚在网上,看见去纽约的机票减价了,往返只有九十九美元,要不,我们春假去纽约玩几天?”
去纽约? 乡巴佬终于也要进城看看了。还有比这更好的春假安排吗?
美国白人种族主义者,台湾和大陆wsnv。
不过我感觉这种自私的人应该是独生女吧,没有受过太多挫折就会觉得所有人都是应该帮自己的,找人帮忙觉得理所当然,别人找自己就脱三阻四。
是哪一家航空公司阿,麻烦介绍我看看,正想去纽约呢
人品就是从这些小事上看出来的。
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吧,来了后,还会给你添堵的.
还真是,极品都让你遇上了。
関健是人把你当呆子、不爽、這類人的特典就是覚得自己特聡明、我也有這種同学、但是談話中暗示対方、低能儿也知道得失、而把別人当阿呆的人其実并不聡明、給自己的前面設了道被人防犯的壁、很難做大事、我対這類人是小事帮忙、大事免談。
其实是貌似聪明。最后弄得孤家寡人。
还就是独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