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幽明怪谈(每日更新中) -- 石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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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胡说,《金》根本就是第零名著

俺们广大程序员群众一向如此认为!!!

家园 谢谢,崔曼华是不错的选择
家园 我怎么还得翻呢
家园 要不要替大小姐找个双胞胎妹妹,崔曼珠,崔沙华

崔沙华从小失散,被奸人大boss抚养利用。正邪大斗法+三角恋就有戏了。当然最后花荣也有齐人之福了,名副其实。

家园 俺是没用轮子的翻

河里头zzbzerg的教程很有用

家园 722第二十回3

案子就此告破——由于当今天子雅爱书画,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为了助他妹子慕容贵妃邀宠,委托客商卢五全在扬州代买了几幅东晋名士的真迹。车家王英见财起意,他与叶氏早有私情,遂在去程的时候串谋,先杀其夫,再图私奔。卢五全到州府衙门交割之后,只买了二十余车板栗归去,身上多有金银,回程案发之夜,王英安排常被卢五全虐打的陈九值夜,到中宵,叶氏将卢某摇醒,慌说听见堆放货物处有响动,卢五全连忙起来巡查,王英突然现身,将他和陈九一并袭杀,又把陈九的靴子脱下,染上卢某之血,留下若干脚印。作伪毕,二人将陈九的尸体放入早已准备好的椒酱缸内,酱汁没头,加以密封,收在地窖。他们知道卢某家人在短期内不能赶到,遂急急将卢五全安葬,然后便可把财物据为己有,施施然隐去。事情本来办得甚是周密,不料出丧时被崔樱看破。

花荣命耆长把奸夫淫妇用大枷夹颈,解送州城,命里正将卢五全的家产货物全数充公,用以招募民兵,又向各方购买军器、粮饷。里正大喜,竭力办差,不数日,增兵二百人。花荣下令伐木为栅,将七里店团团围住,并且在镇四角建起望敌的鼓楼。修建毕,与士卒振革鸣鼓,日夜操练,等待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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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黄昏,曹正小舅扮作小贩挑着菜担来到军前,崔樱与之接头,此人从曹正处带来消息,匪将邓龙已经中计,磨拳擦掌要到清风山摩尼教坛洗劫一番,估计日内便要下山。

花荣得报大喜,佯称要行军到穆陵关,令兵士带备十日粮食出镇,按照预先计划好的路线,先出西南,然后折返向北,在清风山附近某处山林中潜伏下来。清风山离青州城不远,只有百余里路。

花荣头带圆笠,身穿民服,亲自到燕顺的教坛侦察地形。锦毛虎燕顺在白杨林盗了花荣一囊金子之后,花钱在此处建起一座高台。台居半山腰,下瞰城乡,台上殿堂相望,五色庄严,登台者悉怀敬肃。花荣微笑不已,向光明佛前添一注香,轻歌下山。

是夜邓龙攻山,旋即被燕顺手下的摩尼教徒拒在山麓。原来燕顺也是个颇有预计之人,一自大批白家兵进入青州,他便有所准备,山上常住一百余人,个个配有刀枪,山下则布置哨眼,觑见大队匪众登山,立即打响锣钹,使山上警觉。燕顺建坛的时候多备了石料,余下的石块敲碎堆放在圣坛附近。这夜邓龙来袭,他便指挥教徒拾起石块向山下的贼兵掷去,飞石似冰雹般一阵一阵砸下来,打得匪兵头破血流,无法向前。

花荣在山下观望,过了一个时辰,匪兵的火把方才渐渐举至教坛,意味着双方已经白刃相接。花荣知道燕顺的部属毕竟是未有交战经验的百姓,再也扛不了多久,这才率众杀上山去。

教坛之上,双方相持正紧,血肉横飞,身披兽面铠甲的摩尼师燕顺甚是凶猛,使开一口朴刀,施展劈、剁、扫、砌、绞等手段,与贼众竭力周旋,杀伤三数十人。

匪兵苦战弥艰,见官兵突然生龙活虎地从背后呼噪杀出,顿时无心再斗,如撒豆在地一般,四向溃散。邓龙见状,知道败局已定,头一低,也要向树丛中逃走。花荣早从曹正处得到消息,头上大红罗抹额者便是邓龙,于是策马紧随在后,手里挥起边地人抓狼用的搨索,放索将他拖倒在地。

燕顺瞥见花荣,吃了一惊,回身欲走,花荣喝道:“仇人哪里走!”赶上去挺枪便刺,燕顺回转身来,呵呵大笑,挥舞朴刀步斗,口中叫道:“花荣,你自当死,不是我来寻你!”余下的摩尼教众见到摩尼师忽然与官军将领厮打,惊愕万分,既不敢助他与官军相斗,又恐在混战中被官军误杀,纷纷退入主殿中闭门自保。

花荣和燕顺你来我往,交手十余个回合,彼此暗暗喝彩。花荣心道:“这贼师巫恁地了得!若非有伤在先,恰可是我对手。”原来燕顺先前与贼人苦斗,身上已然有伤,身法大不利索。花荣得其破绽,一枪钻在他大腿之上,燕某摔倒,也被官兵擒下。

匪首既擒,余敌殊不足道,花荣在山上逐片清剿,蒯琼在山下设伏抓人,只割人头,不留活命,及天明,歼贼二百余人。

杀戮毕,花荣来到燕顺面前,燕顺喝道:“花荣,那日在摩尼像前,老爷不便取你性命,你须知恩,如何今日反来为难老爷?”花荣骂曰:“狗头胡,天教我们再见,我要好好和你算清旧帐。”燕顺笑道:“算什么帐,老子不就是取了你些许财物?人在江湖,谁没有缓急缺钱之时,你既然以英雄自居,理当有慷慨之义,送我花销花销,有何不可?你失了一笔金子,并不妨碍你官拜副将,做官养家,我得了一笔金子,成就我当上护教明王,快活了若干时日,有何不好?如今你设计教他人把我教坛击毁,等于将金子取回,两下扯平,还要清算甚么?”

花荣问道:“金钱就算了,那匹黄花马是我挚友所赠,深所钟爱,如今何在?”燕顺笑道:“马是好马,因此在开坛日杀之祭神。”花荣大怒,令人将燕顺身上的铠甲剥下,并亲自在死贼身上撕下一片衣布,塞住他嘴。

俄而军士聚拢回来,花荣令人将躲在正殿中的摩尼教众请到空地上,团团作揖,大声说道:“在下乃是本州武官花荣,奉命讨贼安民。昨夜攻山者,乃是白家兵金眼虎邓龙一部,今已剿灭。此间坛主燕顺亦是作奸犯案的在逃之人,同时落网,将被送往青州衙门受审。尔辈无罪之人,即可各归家乡,稍后兵士便放火烧坛,以绝淫祀。至于教坛内的值钱财物,会搬到此处空地上,一半归你们带回家乡,一半充公。”

乡人见这些官兵杀人好似斩瓜切菜一般,不敢多言,帮着军士一起将教坛中的衣布、兵器、家什等搬至空地,花荣令蒯琼挑了些轻便财物分赏军士,然后押着邓龙、燕顺,带上战利品,烧坛下山。

家园 本书绝不走种马路线
家园 小贼遇到大盗啊

而且是有勇有谋的大盗,当真摧枯拉朽不费气力

家园 那一定是种猪路线。。。
家园 石璧

字子轮

家园 也说几个

璧公似乎对这位崔小姐情有独衷啊,要不割爱让出“璧”字,再加个“君”字如何?璧属土,遥射中央戊己土(嵩山是中岳嘛)

不过璧君挺琼瑶的

其实俺一直觉得古代女孩子叫个什么哥儿的,特容易诱发X幻想 所以,要不然叫“佩哥”?或者“琪哥”(这个也属土)

家园 煮酒该打

璧君者,汪逆太太之名也。时人尝言之:“汪先生没有璧君不能成事,没有璧君亦不能败事”。

璧公既对崔小姐情有独钟,安能用此汉奸之名?

家园 咳咳

表说破嘛~~ 如果璧公用了这个名儿,那就有好瞧儿的了

家园 723第二十回4

行不数里,身后尘土涌起,一彪军马赶来,旗帜上写得分明:“都监里豹”。花荣将银枪一摆,士兵们住脚列队相迎。花荣翻身下马,向上司施礼。

里豹端坐马上受礼,责问曰:“花荣,本官奉命在清风镇控压贼势,距离清风山只有一站之路,你岂不知?你到我驻防地作战,为何不先教人报知本官。若两军误会火并,你该当何罪。”花荣道:“都监息怒,且听末将一言——末将奉都统制将令在七里店清剿薛大眼、邓龙部,这股匪兵狠猾如狼,穿着却与贫民无异,来去甚难捉摸。小将得报之时,事已仓促,未及禀报,况且唯恐惊动贼人线眼,徒劳无功,因此只得孤军密行作战。末将回营之后,定将就此事用军书向知府及都监大人具述本末,目下暂请都监见谅。”

里豹道:“你我出师之前,知府大人交代我们要和气共事,我亦不与你计较。此处离清风镇不远,弟兄们激战一夜,想必疲惫,可到我寨中稍稍休憩,我令人杀牛慰劳。你我亦可就地合写一份军书,向上官陈报战情。”花荣深知里豹此来是要争功,将他诱入营中,只为劫取邓龙及二百几个贼兵的首级,他鞠躬婉拒道:“多谢里都监关爱,末将有军令在身,需将人犯从速押送到临朐秦统制处,此刻不便承命。”

里豹见他不从,翻然变色,骂道:“牧羊小儿,安敢不听本都监将令。我非秦明,你休想用言语搪塞我。你随我去便罢,不去,就是冒犯本官,本官将你军前斩首,亦无所难。”花荣见他恶言恫吓,索性大声挑明道:“我等连日在山野中披荆斩棘赶路,冒死血战,方才斩得此二百首级,以作功勋,万不肯相让。都监逼迫太过,众兄弟唯有奋力自保。”此言一出,花荣的部下全都明白过来,个个挺枪拔刀,怒目而视。里豹副将见状,立即挥动号旗,摆开战阵。

花荣知道里豹这三百骑兵是青州军的绝对精锐,个个都是十里挑一的勇士,真地冲杀过来,本部立成齑粉,再者,里豹官位在他之上,火并起来,毕竟自己吃亏。当下他用手向路边一指,蒯琼会意,呼哨一声,带领土兵们往树木深茂处退去。里豹怒道:“大胆!周甲、吴乙,快将这叛将拿下。”花荣倒退两步,飞身上马,张弓喝道:“谁敢试箭!”他威名素著,周甲吴乙之徒,骇然勒马。

花荣叫道:“都监大人,末将身系本部,不敢从命,大人若欲为争夺功劳杀我,必无军法可依。末将不敢迎大人锋镝,望风而逃可也,他朝再来请罪。”言讫,回身驰马而去。里豹副将喝道:“花荣休走!”策马追来,花荣回望,身一动,已然射出三支快箭,嗖!嗖!嗖!那副将望见箭来,连忙把头一低,却已迟了,众军齐声哗叫。副将懵然,把头盔脱下来一看,盔上的三根雉毛皆被射断,吓得他毛发劲起,冷汗如沥。

里豹虽气恼,终是畏惧花荣,不敢火并,只得把副将头盔夺过,怒掷在地,怏怏然收兵而去。花荣脱身之后,与本部汇合,高唱凯歌,返回七里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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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曹正舅子求见,入屋便哭倒在地,禀道:“我家姐夫欲将山上残匪引到七里店受降,事败被杀。”花荣嗟叹不已。后来回到青州之后,花荣按照先前的承诺,尽其所有,并向同僚借款,凑足两年的俸禄,给曹正遗属安家。再后来,花荣、燕顺、曹正等人在梁山见面,方知曹正当年贪图抚恤,诈死骗财,三人笑谈旧事,尽弃前嫌,此是后话。

话说花荣部稍稍休整之后,某天清早,向七里店的里正辞别,带上邓龙及杀获之物离开驻地,行军往临朐秦明处复命。

兵马走过二龙山下,道路狭小,忽有七八个头带斗笠,身穿厚布衣衫的车夫推着独轮小车拦住去路。为首之人,一身紫蒲桃绣袍,貌似员外,笑容可掬地上前唱个大肥喏,朗声道:“小人乃清风镇户长某某,参见花将军。”

花荣还礼道:“户长何事在此相候?”户长道:“我清风镇人民笃信摩尼道,惊闻摩尼师燕顺被官军所执,不知他所犯何罪?今共捐丝布米粮若干,欲向将军赎取我师,乞花将军体察民情,手下留人。”

花荣道:“摩尼师燕顺原是江洋大贼,浑号锦毛虎,乃犯案潜逃之人,如今在贵宝地扮作左道巫师,妖形鬼态,讹骗诚实人,以求作威作福。本将军南下捕盗,务求肃清邪恶,此等人也在必擒之列。君等长者,莫受这厮诳惑,回去好生安抚民众,断此淫祀可也。”

那户长道:“燕顺旧日作何罪过,我实不知,既到清风镇后,自出资兴建教坛,日夕为我等作法祈福,并无恶行。民众所作供奉,都是自愿,无怨无悔。诸子百家,各有其妙,内道外道,各有其理,我等执信光明之教,将军莫笑。镇中皈依摩尼者不在少数,故此番筹来赎人的米布亦有数车之多。将军不领此心意,信众便要结伙到州城请愿。若我师不曾犯有杀头大罪,乞将军谅之。”

花荣闻说,心道:“燕顺盗取我的行李马匹,我反引匪兵攻其教坛,焚其庙宇,亦足以解恨。今其愚昧教徒甚多,若强行杀之,恐失民心,不利讨贼。古人有七擒七纵之量,我花荣纵他一次,换得许多粮饷,又有何妨!”主意既定,便道:“罢!罢!百姓既执意如此,本官亦不违众意,你们将粮车推过来换人。”

户长微微一笑,挥手招呼车夫们将独轮小车推到军人之中,花荣也命令一众兵士把燕顺押解上前。崔樱听说要放燕顺,也上前观看,猛一眼认出某人身形,惊叫道:“王矮虎,你为何在此?”

车夫中有个大笠遮面的矮汉连声怪笑,两手发力一甩,将独轮车掀翻在地,顺手把封在车上的油布扯去,里头哪里是粮食布匹,分明是八九个野蜂窝,个个大如酒瓮。众车夫见他带头发难,亦齐声喝叫,扯落油布,将车中的蜂巢倒在地上。

咳咳
家园 雕公,阴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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