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谁的胜利?——看《血钻》后想到的 -- 长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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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你更是说到点子上了

这不充分证明了其学说就是与二三素心人在书斋自娱?也就是说,保卫中华文化延绵不绝的,会是靠这三两个人吗?

那我们抵抗外侮死了那么多人,算是白白牺牲了。

我们历朝历代花那么多钱普及教育,算是白普及了

我们那么多留学生,学英美、学德国、学苏联、学日本,也算是白搞了

我们那么多古今中外创造戏文、谱写曲艺的文化人才算是白演了。

我觉得钱老这种曲高和寡的话,还不如出世的大乘佛教。起码人家没把自己的学说看得只堪传授三五人。众生平等,无上道法人人授得。

有生命力的东西,即使不是人人能理解得,也应该是人人都可用得。凯恩斯主义不是个个懂得,但却人人被影响得。相对论不是人人懂得,却是人人被影响得。不知道哪位举一个小小例子,证明钱老或者马一浮先生学说的生命力何在,这学问准备以什么方式传承流传下去。中华文化维系在这几个人身上,万一日本鬼子起坏心一锅端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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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我承认李泽厚的时代已经结束了,请教你认为现在谁可以填补

空白,担负起指引年轻人思想的方向的责任?

家园 我想我们是实事求是讨论,以理服人。不懂马一浮,就虚心求教

这是我一贯的态度。抱着只看真理不看面子的精神来探讨。不过说:“秀才遇见兵”,我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家说成不讲理的人。

家园 嗯,是滴是滴

而且我看他剛才的回覆,其實不少都至少也不嚴謹,比如他說孔子是老子的粉絲,就不大嚴謹,我記得《萬象》還是《讀書》上早就有文章說過了,根據新出土的帛書,老子的年代和可能在孔子之後的,在學界已經是很有利的一股說法了。

不懂或者說錯都是無所謂的,但是隨便很輕佻指責人家,對自己要求又很低,我覺得就不是一個討論事情的很好的方式。

家园 人各有志 不能强求,我也只是说不够,没说没有

钱总还算是为接续传统有所贡献,但这里忙总对他的批评也并不是一点也不靠谱,看不到功用言辞激烈了些罢了。钱钟书做人通透稍有清高,做学问则少了点“拙”。不“拙”无通透,钱钟书的“拙”都用在了做人上,学问的成就便弱了些。

家园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伟人的价值需要时间来认识。
家园 我家也是自动交出财产的,还弄个开明人士当当。
家园 我想最好的办法是把自己的文章或心得拿出来,普及知识

大家讨论,先不限定结论,求同存异。既然是切磋,就是有不同意见的。都一致了,还切磋什么,那是领导作报告。

家园 爆笑,一军估计郁闷不已。

忙总,你的风格类似于下棋时下了无理棋,对方明知不对,无耐底蕴功力不够,无法应对。

家园 我没有无理,我只是讨论,既然在讨论,就肯定有分歧嘛

没分歧讨论什么?再说我的确是请教:马一浮和钱钟书到底伟大在什么地方?立功?立德?立言?总得有一样当得起伟大这个评价吧?不懂请教是我一贯特点:死缠烂打。当年IIASA所长李天和先生来系统所访问,作报告,就被我死缠烂打,几乎每3/4分钟必举一次手提问,以致李先生后来盯着我讲,经常鼓励:这是个好问题。

李天和,1923年生于上海,1946年毕业于交通大学。1950年获美国纽约州斯克内克塔迪联合学院电工硕士学位。1954年获伦斯勒工学院哲学博士学位。1948年7月入美国通用电气公司(GE)任工程师、高级研究工程师。1954年起,先后在伦斯勒工学院、宾夕法尼亚大学、麻省理工学院任教。他提出高压电弧中电极现象理论,由此得到的高压电弧的能量密度可与最强的激光束相比;发展高温气体中的电气断路理论;发明真空灭弧室,使真空开关进入电力系统作为断路器,其分断能力达15千伏、25千安。1974~1978年任GE电力业务的总战略设计师,1978~1980年任GE的电力系统总工程师。先后获30项美国专利,900多项外国专利,在电工杂志上发表论文75篇。曾任电气和电子工程师学会(IEEE)高级会员、IEEE的能源委员会主席、基础科学委员会主席、电力工程学会主席。1975年当选为美国工程科学院院士。1984年起任国际应用系统分析研究所(IIASA)所长。曾获普拉特奖、电力生命奖、百周年纪念奖和戴维斯工程成就奖。著有《大功率开关装置的物理基础和工程应用》。

家园 历史这种东西只有时间才是最好的解释

历史这种东西只有时间才是最好的解释,

不解释某些东西只是因为身在其中,望去茫茫一片,不知是东西南北。

张居正,袁崇焕,炀帝,甚至汉武,始皇帝。茫茫不是么?

但无论如何,毛主席的地位必将是中国历史上重笔,无论千年后人是褒是贬,那其实都已无所谓,反正我们看不见不是。

^-^。。  

家园 和忙总探讨一下。

管锥编我没看过,不愿妄言。但是宋诗选注是看过很多遍的,写的很好。不妨看看我以前写的文,末尾引了里面的一大段内容,可以直接跳到后面看,写的是非常精彩的。链接出处

这是他写的 读伊索寓言结尾的一段,也很有见地。

这几个例可以证明《伊索寓言》是不宜做现代儿童读物的。卢梭在《爱弥儿》(Emile)卷二里反对小孩子读寓言,认为有坏心术,举狐狸骗乌鸦嘴里的肉一则为例,说小孩子看了,不会跟被骗的乌鸦同情,反会羡慕善骗的狐狸。要是真这样,不就证明小孩子的居心本来欠好吗?小孩子该不该读寓言,全看我们成年人在造成什么一个世界、什么一个社会,给小孩子长大了来过活。卢梭认为寓言会把纯朴的小孩子教得复杂了,失去了天真,所以要不得。我认为寓言要不得,因为它把纯朴的小孩子教得愈简单了,愈幼稚了,以为人事里是非的分别、善恶的果报,也象在禽兽中间一样的公平清楚,长大了就处处碰壁上当。缘故是,卢梭是原始主义者(Primitivist),主张复古,而我呢,是相信进步的人--虽然并不象寓言里所说的苍蝇,坐在车轮的轴心上,嗡嗡地叫到:“车子的前进,都是我的力量。

还依稀记得钱的一个故事。当初吴晗被打倒,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为之叹息;唯有钱不悦道,以前吴晗整那谁谁的时候,不也是凶的狠吗?。。。于是众人无语。

总之,我对钱的印象是,思想独立,迫于时世明哲保身,所谓默存。爱惜羽毛,一生从未接受任何荣誉。胸襟气度亦为第一流,宋诗选注再版的时候说,“在当时学术界的大气压力下,我企图识时务,守规矩,而又忍不住自作聪明,稍微别出心裁。结果就像在两个凳子的间隙里坐了个落空,或宋代常语所谓‘半间不架’。我个人常识上的缺陷和偏狭也产生了许多过错,都不能归咎于那时候意识形态的严峻戒律,我就不利用这个惯例的方便借口了。” 可见一斑。 兴趣广博,每每也有奇思妙想,灵光一现,是才子习气;记忆力超群,又博览群书,旁征博引,在笺注上倒真是空前绝后的人物。

尘世如潮人如水,做学问做研究的有如过江之鲫,有几人能建立体系,开创学科?学问如果这么好做,就不是学问了。学者中如钱钟书者,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家园 再和忙总探讨一下。

说《猫》是专为讽刺林徽因,不能同意,转帖一篇驳文在此,这种穿凿如红楼之索隐派,殊不可取。干校六记没看过,先不说了。

钱钟书小说《猫》的影射问题 □ 陈学勇

  ×老:

  收到您信正过中秋节,真好,添了一丝节日温馨。谢谢您在《新民晚报》上美言拙著!

  这次您写了那么多,兴致甚浓。您说:“以后切切实实写点散文随笔,安度晚年,即是幸福了。” 这话太叫人高兴,表明您身体、精神俱佳。也叫人好生羡慕,我即使有幸到您这般高寿,八十三岁时能否读书已不敢说,不必谈写作了。

  拙著《林徽因寻真》中林的“年谱”有言:台湾某杂志谓钱钟书这篇小说主人公影射了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此说不确”。限“年谱”体例,语焉不详。我本以为,影射说只在海外流布。不意引出您的认同“影射”,并且引证《孽海花》、《围城》以加强说服。您信里的主要话题正是它,我不妨饶舌,再集中说说《猫》的影射问题。

  小说影射现实人物,由来已久,大可追溯到《孽海花》之前。《孽海花》之后一度流于“黑幕”,以后“影射”现象渐为稀少。偶尔有之,鲁迅竞亦未能免俗,《理水》即讥刺了考古的顾颉刚。时至今日,影射似未绝迹,前几年还听到相关的纠纷。如何评价这一创作现象属另外话题,不赘。至少我并不完全否定创作夹进影射,只要不破坏作品。我甚至不敢说《猫》绝对没有影射旁人,正如您由袁友春这个人物“一看就会联想”到周作人、林语堂,我也不妨由曹世昌联想到沈从文。如果就事论事,似不宜把林徽因、梁思成看作《猫》里的影射者了。近日我重读了《猫》,读的是《文艺复兴》杂志原刊文本。那个李先生“心广体胖”、想当官,并雇佣秘书捉笔替自己写游记,又躲门外偷听太太与男子说话,从他身上我实在看不出梁思成的一丝影子。李太太的沙龙女主人身份确实容易联想到林徽因,但仅此而已。余如她父亲是做过藩台的前清遗老,本人往日本去度新婚蜜月,为漂亮眼皮去美容院动刀,为恼羞打秘书耳光,均非林徽因所可能有的经历。更不必说她与年轻男秘书调情——梁、林家根本没有用过私人秘书。除了客厅女主人这个身份空壳,林徽因与李太太几无似处。李太太是个虚荣心重、事业心无、俗气浅薄的妇人,而林徽因的优雅、睿智、进取,已为世人熟知。总之,李太太与林徽因的整体形象太过南辕北辙。特别不可想象的是,颇具爱国情怀的林徽因怎么可能如李太太那样,容忍小说里袁友春、马用中、傅聚卿一班软骨头在她客厅里大发对日寇野心“让步”的言论。顺带一句,尚未发现记述周作人、林语堂进过林徽因客厅的史料。

  ×老,我们仁智异见或许源自“影射”的不同理解。您把影射看作“以某人为模特儿,或全取,或取一眼一鼻一手一足,以虚构或半虚半实、真假难分的情节来作艺术加工”。这很像鲁迅说的杂取种种人的典型化手法。在我看来,能说创作中含有影射的不外乎两种情形。一是影射公众人物,他们的行径作为属有目共睹,一眼能看出来,无须再发微、索引。一是影射的人物未必公众熟知,然而作者确心存所指,曾经披露于文字或流露于口头,甚至在小说里埋下可供索引的蛛丝马迹,它往往以人物姓名作暗示。数年前寄奉乞正的拙作《老范小范一个人》,小说里那个刘教导即生活中的游姓某人,我私下对认识他的朋友明说过的。不备这两点其一的话,保不准像民俗七月七看巧云,偶然撞在一起的乱云,你看它像狗像兔,就会是狗是兔。说《猫》影射梁思成、林徽因,情形既非前者,如上述;亦非后者,钱钟书从无提示。反之,钱钟书莫不早已料到将遭致“影射”之嫌,出版收有《猫》的小说集《人兽鬼》时,他在《序》里很有针对地否认:“我特此照例声明:书里的人物情事都是凭空臆造的。不但人是安分守法的良民,兽是驯服的家畜,而且鬼也并非没管束的野鬼;他们都只在本书范围里生活,决不越轨溜出书外。假如谁要是顶认自己是这本集子里的人、兽或鬼,这等于说我幻想虚构的书中角色,竟会走出了书,别具血肉、心灵和生命,变成了他,在现实里自由活动。”若有人质疑钱钟书声明可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么必须先证明钱确藏有三百两银子,至今并无人作此证明,仅仅宣称影射。夏志清含糊地说,“哪怕再粗心的读者都会自然而然地因为这篇序而产生好奇,去猜测书中许多人物的真实身份。”影射与取原型的典型化手法,两者似是而非,其区别在于,典型化旨在服从人物形象塑造,影射是游离形象塑造之外,硬性加进去的作者的随意褒贬,可谓之“私货”。一般说来,影射多射原型人物瑕疵,《猫》里李先生、李太太正受尽作者嘲讽。这态度不大符合现实生活中钱钟书与梁、林的关系。还未看到钱钟书创作《猫》之前交往梁、林的直接资料,间接的却不缺少。钱钟书、杨绛夫妇最初均由《新月》杂志步上文坛,钱以笔名“中书君”撰写书评,杨以本名杨季康发表译文《共产主义是不可避免的么》(至今少有人道及杨这篇重要译文),《新月》与林徽因的亲近关系则不言而喻。林徽因为《大公报》编选1935年度 “小说选”时选人杨绛《路路》一篇。(原题《路路,不用愁!》,署名“季康”。)杨绛始终心存感激,日后她改题为《璐璐,不用愁!》编人《倒影集》一书,特意在本篇前面写了按语,感激之情溢诸文字,明说她“对老师和前辈的感谢和怀念”。虽不一定把钱、杨归为京派(有人是这么看的),但他俩往来的文人多是属于林徽因一类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这也不言而喻。再说,发表《猫》的《文艺复兴》杂志,主编之一为李健吾,李不仅是京派作家,而且于林徽因尤为尊崇。他听说林徽因在昆明街头提瓶子打油买醋,禁不住感叹:“她是林长民的女公子,梁启超的儿媳!”后误传林徽因病逝西南,李曾著文哀悼。无法设想,刚著悼文不久的李健吾会编发影射嘲讽林徽因的文学作品。

  ×老,就《猫》文本言,我难以认同它影射梁、林;就作品价值和作者态度言,我也不愿认同它是影射。《猫》和《围城》如出一辙,钱钟书在小说里尽情批判了中国旧知识分子的种种弱点。若与现实人物对号,读者便耗神于索引,容易分散对作品理解,势必削弱作品的批判锋芒。鲁迅说过这个苦衷:“假如写一篇暴露小说,指定事情是出在某处的罢,那么某处人恨得不共戴天,非某处人无异隔岸观火,彼此都不反省,一班人咬牙切齿,一班人却飘飘然,不但作品的意义和作用完全失掉了,还要由此生出无聊的枝节来,大家争一通闲气。”所以鲁迅小说里贬斥的人物,或无名无姓,驼背五少爷就是;或有姓无名,赵太爷、钱太爷都是。不得已用姓,则取《百家姓》头两字赵钱,算是避嫌的依据,正如今日排名的“依姓氏笔画为序”。鲁迅又说:“还有排行,因为我是长男,下有两个兄弟,为预防谣言家的毒舌起见,我的作品中的坏脚色,是没有一个不是老大,或老四老五的。”钱钟书以《人兽鬼》序言作郑重声明,乃事后的亡羊补牢吧。以《猫》与现实人物对号,还会引发钱钟书与京派文人是怎样的人际关系问题,将如乱麻,近乎无事生非。把公众敬仰的粱思成、林徽因歪曲、丑化成小说里的李先生、李太太,固然于梁、林无多大伤害,反令钱钟书自己有损,聪明的钱钟书如何肯为此下策呢。《猫》的典型化手法,取沙龙女主人身份,已成误导,他未必没有半点后悔,悔其顾此失彼,轻率孟浪。

  您特意提及冰心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似有为“影射”作旁证的意思,可能还兼带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冰心这篇小说,当时熟人中不乏议论,多说它影射了林徽因,包括林徽因本人也这么对号。我在林的“年谱”中已予陈述,只是陈述,并未附和:“林徽因以为小说影射、讽刺她家的客厅。”强调林的“以为”,至于小说作者冰心是否有意影射、讽刺,我未作认定,而且委婉地陈述了冰心关于此事答文洁若的话:“《我们太太的客厅》的女主人公虽有林徽因的影子,而挂着等身大的少女照片,则指的是陆小曼。”我想,冰心仍是取了典型化手法。小说发表于《大公报》“文艺副刊”,该副刊当日同时发表林徽因的诗歌《微光》,这岂不等于冰心打上门去,对着和尚骂秃驴么。(即使不是同日发表;林徽因也必定读到小说。)冰心何苦失掉淑女风度,无端惹此纠纷——她决非这种性格的人。不过,冰心和钱钟书一样有点顾此失彼。于是,作者未必然,读者如何不然,留下两位才女生分的口实,从此结怨不解。

  末了说个也许是题外的话。《猫》为李太太取名“爱默”,大家都知道钱钟书以“默存”为字。他这样为李太太命名,是否影射什么呢?一笑。

  ×老,您是小说名家,深谙写人手法,容我坦诚己见,偏颇、谬误难免,恳盼赐教。

  谨颂秋安!

  晚 学勇 2005年9月28日

  又及,您指出,“《猫》不论影射与否,与钱是否与梁氏夫妇相识无关,与其是否邻居更无关。”确击中林“年谱”此处逻辑欠严密的弱点。

  杨绛引用的那句话,正是从《猫》的头一句引来的,见她的《记钱钟书与(围城)》。

  持《猫》影射梁、林之说的大概还有人在,故拟将此信发表出去,以供讨论。

  拙编《林徽因文存》近期面世,样书收到即寄奉存念。

  附:友人来信(节录相关部分)

  学勇兄:

  (前略)

  尊著278页16行“又按,台湾汤晏……谓,《猫》的主人公李先生、李太太是影射粱思成、林徽因夫妇。此说不确,《猫》创作于钱钟书调清华四五年之前,那时既与梁、林没有交往,小说的情节与……风马牛不相及。”

  影射我的理解是以某人为模特儿,或全取,或取一眼一鼻一手一足,以虚构或半虚半实、真假难分的情节来作艺术加工。我心目中的例子就是《孽海花》,它影射了文人墨客,乃至赛金花。钱钟书的《围城》不是也影射了不少人吗。所以拟说“此说不确”,作为学说用语我认为不确切或不精当。

  其二,《猫》不论影射与否,与钱是否与梁氏夫妇相识无关,与其是否邻居更无关。林徽因的沙龙是有名的,尊著也讲到冰心也写过《太太客厅》。钱不认识林,也可以写林氏沙龙。《猫》里面影射的人物,包括周作人、林语堂等等,稍熟悉文学界内情的读者,一看就会联想,不待数十年后汤晏指出。

  总之,我也认为是影射。我只是直言我的意见,提供考虑、参考。

  至于拟引用杨绛先生转引“打猫要看主妇”面,怎么在此引用了小说《猫》的语言?这又是另一个问题。杨绛是位令人敬重的老人,区区不妄加评论。

  (前略)尊作赵清阁小说是否自况已读。顺颂中秋欢度!

  ×××2005年9月14日

家园 春秋战国 百家争鸣 大浪掏沙 水落石出

历史属于历史的所有参与者,根本就没有可供填补的空白。我无法回答忙总的问题,我没有答案,我也不认为需要答案,人的思想不需要答案也不需要方向,人的行动需要方向,人的思想需要做方向盘。真正的思想家只对方向盘失灵感兴趣,可服务的对象只能是意识到自己方向盘失灵的人,古有来学,未闻往教,这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思想家也没什么了不起。

家园 我从不反对钱钟书有学问和会做学问,我反对的是夸大他的作用

再怎么说他也就是个书生,就算很重要,也还是书生,说伟大过分了。他的学问是象牙塔学问,至少目前没看出什么实用价值。我已经声明过我是信奉事功的,不能为这个民族崛起有贡献的东西,我认为没价值。目前需要思想家来指引年轻人思想前进的方向。80年代初是存在主义承担这个责任(我就是受益者),80年代中,是李泽厚先生;现在需要新的思想家出来。钱钟书肯定不能承担这个责任,因为他只是学者,是时代袖手旁观者(实际从来都游离于现实之外,所以没被整过。有人说钱钟书人情练达,胆小怕事)

目前网上讨论钱钟书学问人品的内容很多,有的也不无道理。外链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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