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关于毛,和父亲聊了几句 -- 小白5870
不过现在被人识破都是骗人的而被扔进垃圾堆罢了。
当然,属于个体精神生活遭遇也是可能的,但是与当时社会大环境和时代精神背道而驰,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现在钻鼠洞也是自得其所啊。
你把镜子的背面对着自己的眼睛,镜面在哪都不知道,又能“鉴”到什么呢?
你说的这种情况表明当时的所谓“批判”也就是某些方面你的父亲语言或行为上至少有那么哪怕是一点点有不符合时代精神的表现,被单纯的年轻人们发现了,他们就在语言上进行具有时代特点的“批判”,因此你的父亲可能在内心也受到了触动,并进行了自我批评,然后就完了。(这些说法只属于你父亲的这个事例分析,因为当时确实存在“不单纯”的情况)
这些说明你的父亲遇到的基本没有脱离批评与自我批评这个框子。这进一步表明内心坦荡的人勇于面对自己。否则,对于睚眦必报的人就没这么简单了——死不认错、当时认错过后反悔……就出现了铺天盖地的伤痕文学
为什么那个时代的人不狠毛,因为那是一个理想主义的狂热年代,就跟现在,如果要让愤青和他们的思想当道,也会产生这么一个社会,这不是某个人的错,是社会处于那么一个氛围中而已
而反观现在,是一个金钱至上的现实主义年代,许多没经历过的人就下意识的认为那个时代的事情是不可理喻的,因此就去找那个应该承担责任的人,太祖就自然被他们拿出来了,并且认为那个年代的人也应该跟自己想的一样
有点出息,行不?
王光美和新凤霞抱头痛哭,控诉×××,这个×××就没写出来。
但因为太祖基本相当于曹操加刘备加诸葛亮,所以太祖的成果要比诸葛兄大不少,但最终还是没有取得完美的结局。太祖最起码是这一千年里人类主观能动性最强大的体现之一。
主楼里我提到58年被打成右派,只是为了叙述方便.实际情况要比这个复杂的多,罪名是"gmt特务".虽然主观上他的思想非常单纯,但客观事实确实存在,至少在"国府"的档案中是这样记录的(这个问题挺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如果"不单纯"的人在文革中利用这个问题,后果是很难相像的.
你提到"不单纯",这让我想到我母亲的单位.她在医科大学工作,和工厂比算是知识分子扎堆的地方.据我母亲的回忆,她们学校是有人自杀的,气氛比工厂紧张不少.这样是不是说工人的思想跟"单纯"一些,哈哈!
但有趣的是,在刚刚结束文革的80年代,没有人说他们撒谎。
毛的行动只有被地摊文学洗了脑的人才会单纯的觉得,他晚年是为了夺权等等这种浅薄的观点。他如果要权要名,完全没必要进行那么大规模的行动。他想当华盛顿,可惜中国没有美国那么受上帝眷顾。他不能学甘地和国大党,因为他不能忍受中国人成为印度贱民。
所谓两件大事之一对于他这位中国的哲学王而言,必然是哲学思想上的一次超出一般历史范畴的行动。
相反某些西方的严肃历史学家倒能理解他,对中国的知识分子,这才是真正的悲剧
我上小学,中学还真没有什么人敢公开诋毁主席。初中,学校还组织学习过主席诗词。小时的口头禅就是:向毛主席保证,我没怎么怎么着。
我这代人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正是比较叛逆,愤世嫉俗的时候。刚好西风胜行,批判盛行,伤痕满地摊(比如那些著名的,人人必看的 血色黄昏,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等)。很多人反G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不过很快就消停了。什么都看不惯也就两三年的事,和青春叛逆期很合拍。九十年代末,网路开始进入普通人的生活。各种观点都能看到。中国社会终於在HIGH了三次之后进入一个相对平缓的反思区。可惜没多久又被股票和房价给搞HIGH了--都跟吃了摇头丸一样上窜下跳的。
当然也会受个人因素影响:我一半路“发小”,三年自然灾害时家里一个叔叔营养不良过世;一个被各种运动折腾的没怎么上学,一直在家游手好闲,很有些反社会。家人言传身教,这哥们儿G党没一点好感。
IMHO,就我身边而言,比较反G的是比我大十岁左右,真正在运动中成长,曾经是运动的主力,最终被运动抛弃,改开后没有得益的一群人。我家邻居就是一个典型:父母受冲击;赶上停课闹革命;赶上上山下乡;赶上计划生育又只有一个女儿;赶上知识和产业结构调整,别人跳槽下海,自己又高不成低不就;家人下岗;女儿上学正好教育改革,负担加重;家人身体不好,又碰上医疗改革;国企工资而要面对北京的高房价;他平时跑销售见到的黑暗面不少。所有因素综合在一起,这爷们每天不是CAO这个,就是CAO那个。不过,把他归到反社会可能更合适。
各种书刊杂志伤痕文学比比皆是,看得多了,不受影响才怪了,我小时候喜欢看书,这类东西看了不少,影响对我很大,直到大学毕业后头几年我还对毛恨恨不已,虽然达不到袁腾飞那样的极端,但也相距不远了吧。现在呢?对毛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以前啊,看那些东西就被动的接受了,没有用自己的脑子去分析、去思索,所以被愚弄,社会现实教育人,毁毛、骂毛的脑满肠肥,社会越来越层级分明,穷人的地位又回到了解放前,叫人怎么不怀恋毛主席?
“单纯”在贯彻文革精神的重要性。
你父亲吃了一些苦,但是因为他自己很明确国府档案中确实有这个,所以他认了,不把责任归咎于难为他的邻居年轻红卫兵。红卫兵出于“特务”的原因批判他,如果没有特别过激的暴力,应该说双方都不存在个人之间的恩怨。批完了,进入正常生活轨道。
但是,如果你的父亲遇到了不单纯的人,他可能籍以组织的名义,籍以文革的名义,籍以领袖的名义,或为了自己的升迁,或为了个体间的报复等原因,使你的父亲遭受不应该遭受的磨难。
你的父亲具体遭遇因为你没介绍我们都不清楚,但是我觉得今天你父亲的态度表明他对我上面说的这些理解的比较清楚,起码是因为自己的过去事出有因而理解自己的遭遇,因此他不会将自己的遭遇强加给相对于自己来说近乎抽象的领袖。领袖本身并没有具体的言行涉及到千里之外的个体,如果说他有错误,那除非他的思想决策(意识形态方面)错误,这个,本来是应该由那些反文革的人和集团提供的,包括凳子自己。
但是,这些人并不能说出这方面的缺陷,说来说去还是像反右“扩大化”那样属于执行层面的东西。就像那个站在亩产11万斤的谷堆上春风得意的形象。只有分清责任,才能找准批判对象。“宜粗不宜细”就是要你即使死也得是个糊里糊涂的糊涂鬼的指示。单纯的人出于天性不会随便乱牵连,只有那些不单纯的人或集团出于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将自己或集团的罪恶转嫁到抽象的领袖身上。
(我这里并不是说领袖人物完美无缺,他的意识形态及决策内容如果有缺陷,当然完全可以批判并纠正,但是我们至今看到的没有一例这样的真批判,有的只是谩骂诅咒。就是不那么受普通人关注的“四人帮”的所谓错误都不过是“反文革反毛”之类。这些都充分说明,今天的话语权拥有者就是那些当时不单纯的人。)
所以,一直以来,反毛者喜欢用“真相”这个词颠倒黑白,在我看来,真正还原真相,必定是反毛者的死路。
从我上面的内容你也应该能够看出来,我所说的不单纯的人,既包括那些为了自身利益整人的人,也包括哪些实际存在某些问题但不能坦然面对自己被人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