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观山景 -- 肥狐
这一晚我进入了梦乡,看到一副和美的景象。
绿茵茵的草原上牧人放牧着群羊。牧人主宰牧场,可是他的存在对于群羊颇为抽象,更吸引群羊关注的,是那飘扬的长幡。
对于幡的审美,群羊发生分歧。有羊爱它文饰古拙,充满野性的力量;有羊恨他图形凶恶,不符合现代的理想。爱的一群理所当然地认为,牧人站在他们一边。
事实并非如此。“这长幡传自老牧人,用得倒也挺好,但时间一长,不免有些污损。如果有朝一日大部分羊变得不喜欢,倒也不妨撤掉。计算一下,并不亏本。”牧人面无表情地观察着羊群,“毕竟,我想要的是羊肉和羊毛。”
袁腾飞的事件出现后,爱毛人士义愤填膺,我感同身受。我相信,任何一个人对毛泽东的热爱,都是源自真诚的情感。但有一种无意识的倾向,即,认为官僚集团必然站在自己一边,这是不是犯了想当然的毛病?我对此有惑,说出来求解。
假若官僚集团要推翻对毛的评价,有什么实际社会成本?以今天的文明程度,毛的后人当不至于受侵犯。而毛孑立独行,人去楼空,早已没有直接的政治继承人,所以实际社会成本可能并不高。
官僚集团有没有重评毛的冲动?毛鞭笞天下,官僚集团首当其冲,然后才祸及平民。作为中国的主人,官僚集团的自尊心自然远超平民。连部分平民都对毛有很大意见,官僚集团更当有充分的动机。
唯一的问题在哪里?在于毛和集团之间的名义联系,此事累及法理基础,是大局。37开是正确的策略,看似简单,但在复杂的情势下有此远见,极了不起。
下到中盘,这一团子活力已弱,是弃是保由全局决定。保下来当然转换成实地,可如果弃子也不会白弃,必然会交换得一定的利益。喜欢围棋的朋友都了解,适时地弃子往往能打开一派局面,获得种种头绪。僵化是不可取的,也是毫无必要的,要做的是观察。
袁腾飞事件极其难得。黄金的观察机会在平庸日子里出现,我们借机一窥当前的现实。《南方周末》很有水准地在头版报道,把事件从网络升格到了报纸。爱毛的民众组织起来抗议,体现出比较强的力量,但要减去如下因素:在现实中他们可出头露面,而对立面不便。挺袁的言论似乎量不大,零散地见于网络,但也绝没有消失。袁腾飞本人龟缩不出,似乎弱势,但始终不说“我讲错了”这句话。官僚集团的态度呢?是没有态度。但我猜测,该有几双眼睛在冷静地看。
如果有一天要弃子,瞎猜一下,当和如下事实相联系:
在下层,对毛不利的文字逐步渗透。
老百姓对生活不满,本来无关毛,但发生了移情。
年轻人愤世嫉俗,支持激烈的观点。
承平多年,毛和当代官僚集团的联系进一步减弱。
在上层,政治力量需要用古人为手段进行斗争。
多条线索各自发展,相互影响,有可能在某一时刻集聚,超过某一临界点,倾斜,更加倾斜,直至不得不为。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似乎不可思议,但这有什么呢?真正不可思议的永远是现实本身。
在这个语境下,所谓“历史事实”其实是无所谓的。政治是现实的,是一本严肃而肮脏的买卖。学术的谨严求证,个人的温情崇拜,都不相宜。在这个问题上,群众有情感,政府很理智。
左右之争,争得不过是话语权。问题是有了话语权又能怎样?所谓南方系,好像握有话语权很久了吧,除了妖言惑众,扰乱视听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实质性影响。喉舌部门显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一直在打酱油,这次也不例外。
相比之下,那位牧羊人倒是实诚,肚子里的生意也说出来了。
邓的这段话是非常实用主义的。当老工人、老贫下中农、老干部这一代都逝去,当共产党成为官僚们的包袱,就是非毛化正式开始之日。
当前的中国社会一直在进行着隐蔽的非毛化,这一进程也一直是当局所支持的。汪晖、戴锦华曾经说过,剥削是当下中国最大的现实存在,这一现实存在要求告别革命、肯定剥削,将毛主导的革命历史非法化才能达成现实统治的合法化,但是由于现实统治集团与毛的历史传承关系,历史合法性的要求又使它不能公开否定革命历史,只能隐蔽进行。
2007年的时候,统治者公开提出了改革开放是一次革命而不再是社会主义的完善,我认为是其摆脱革命历史束缚、新建历史合法性的重大突破。公开非毛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只可惜,经济危机和社会危机的到来使得改开以来的现实合法性岌岌可危了,于是匆忙间又返身抱住历史合法性的大腿,给人的感觉是高层要左转了。
因此,判断何时会有从隐蔽“非毛”到公开“非毛”的转变,取决于其现实合法性重新建立的可能——既取决于其什么时候摆脱危机的困扰,也取决于其采用什么手段摆脱危机的困扰。
记不太清了
毛派源流
1、正宗派
2、民族主义者
3、大棋党
4、和谐派
反毛派
1、邓派
2、民族主义者
3、市场经济受害者
4、文革受害者
4、反共派(因现ZF的各种污吏对ZF失去希望反共,顺带反毛)
5、打酱油的(人云亦云)
现在言辞最激烈的,就是反共派,杀气腾腾的
时间的延续本身就构成合法性来源,但是作为合法性资源的时间,不是抽象的时间,而是包含着历史实践的时间。只有在经历了一定时期的历史实践之后,人们才逐渐接受了新的知识,并在此基础上确立起共识。因此,历史必须加以肯定,这也是肯定今天的合法性。但又不能全盘地接受历史。如果不对历史加以区分对待,那么就不能展开不同于历史实践的新的实践。因此,历史又是必须加以否定的,只有“祖宗不足法”才可能变法。那么,对什么历史加以肯定或否定,在什么时间和场合加以肯定或否定,就是一个复杂的政治技巧问题,而不是靠研究、对话、沟通等方式确定的
解决问题的方法后,这一法宝被别人掌握拿来对付自己怎么办这一问题还没用解决。
君不见这次本田工人罢工一提出是为了全国无产者谋福利,工人自己组织工会后,有多少中修在颤抖。
邓的话有一种很浓重的被逼、无可奈何的语气
给人感觉潜意识就是要彻底否定毛主席,只是当时阻力太大。
毛主义这一整套思想和方法,包括群众组织的工作方法,甚至包括歌、旗、口号,等等,都还是现成的能够一拿起来就用。
这对于下一个周期的各方力量此消彼长,就影响深远啦!
袁怎么讲毛的“历史”
将来的“历史老师”就会怎么讲现在这些人的“历史”
多了都不用
20年
到那时候学生也是听的津津有味啊...
无论对错
他都不是个好的老师
老人家早就对这种情况有预见了(大概意思,):毛泽东说,如果我们的儿子一代搞修正主义,走向反面,虽然名为社会主义,实际是资本主义,我们的孙子肯定会起来暴动的,推翻他们的老子,因为群众不满意。
至少后代不用重新在黑暗中摸索,被迷惑,丧失方向。因为已经有一盏明灯曾经清晰的指明了方向。